第178章 猜測
李西來眉頭一皺道“是誰?” 伊賀冢手道“三位不妨先上二樓稍坐。” 安倍虛目光一厲。“還在推脫?孫兄,我看這人不會輕易說出,此時(shí)已在伊賀家老巢,除伊賀騰生外,誰能擋我三人,這伊賀騰生不出面,我三人殺到他出面,伊賀冢手,你可能相抗?” 默不作聲的伊賀藏源一驚,要是安倍虛下了殺手,他這引狼之人,事后定然無法在伊賀家生存。 孫山道“安倍公子,不要損傷無辜,冢手先生,我等暫且回避,還望你仔細(xì)考量?!?/br> 待四人上樓,伊賀冢手面帶苦笑,開口道“藏源,你就不用上去了,在柜臺暫且藏匿?!?/br> 伊賀藏源身軀一僵,心道莫非是伊賀冢手想要對他不利,其實(shí)早在進(jìn)門之后,伊賀藏源雖不發(fā)聲,但心中疑惑重重,眼見他帶來三人,伊賀冢手完全不驚訝,好似早就知道一般。 三人可是來擒拿伊賀家家主的強(qiáng)手,不說帶走伊賀家主,伊賀家會如何,單現(xiàn)在三人中任何一人,伊賀冢手都不是對手,畢竟他們本來的目標(biāo)是大成宗師,明勁之人如何相抗?可輕易取伊賀冢手的性命。 以此來推,伊賀藏源更加駭然,難道伊賀冢手也早就知道他是向皇一派的首腦?故意不拆穿,等到今時(shí)今日讓他自己主動跳出?但又為何如此?伊賀冢手如果真知道,為什么不暗地里將他解決,反而等到今天。 現(xiàn)在三人到場,伊賀藏源得到庇護(hù),伊賀冢手想殺都?xì)⒉涣?,而且他本身也有性命之憂。 孫山看起來不會輕易傷人性命,但安倍虛可不一定,而同樣顯得沉默的李西來,必然也不是心地善良之輩。 伊賀冢手不說出伊賀騰生藏身之地,很有可能遭受必殺之擊,既然他早已知道伊賀藏源是向皇一派,更有可能知道三人回來,應(yīng)該早些逃離此城,和伊賀騰生會和才對! 這其中不是伊賀冢手有難言之隱,便是伊賀冢手有恃無恐, 不論哪一個(gè),都讓伊賀藏源心中有些驚慌,面上卻不動聲色?!昂茫 ?/br> 孫山道“還請不要為難他?!币临R藏源感激望來,一如他所想,孫山果然出言庇護(hù)他。 “自然。”伊賀冢手道。 片刻,眾人隱匿,伊賀巾入內(nèi),見伊賀冢手懶散做派,皺眉道“大師兄,你還要沉淪多久?師傅不在,偌大的伊賀家全靠你主持局面,假使大師兄一蹶不振,我伊賀家覆滅就在眼前。” 伊賀巾在伊賀家地位不低,同伊賀冢手相交也是甚好,才敢于直言相勸。 伊賀冢手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眳s是將一番剖心之語,當(dāng)做了耳旁風(fēng)。 伊賀巾強(qiáng)忍住上前拍掉伊賀冢手酒壇,同時(shí)一把揪起他扇耳光的想法。 不是他不想這么做,而是因?yàn)楦觳矓Q不過大腿,之前也有忠于伊賀家的弟子,想將大師兄打醒,然而他們忘了,大師兄之所以是大師兄,最重要的一點(diǎn),便是伊賀家中除家主外最強(qiáng)。 想要和大師兄叫板,沒有那個(gè)實(shí)力,非得被丟出酒樓不可,伊賀巾自是沒有那個(gè)實(shí)力,兼之此次確有要緊的事。 伊賀巾道“大師兄,昨夜我在城外巡邏,發(fā)現(xiàn)有人燃起火堆,弟子發(fā)現(xiàn)蹤跡,卻并未追獲,甚至當(dāng)我趕到時(shí),連影子都沒見到?!?/br> 伊賀冢手不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伊賀巾一時(shí)氣苦,調(diào)整心跳后道“但目擊的弟子有言,曾見一片模糊紅影?!?/br> ‘啪嗒’伊賀冢手手中酒壇落地碎裂,他酒意頓時(shí)消散八分,疾步上前,確認(rèn)道?!凹t影?” 伊賀巾頗為不解“沒錯(cuò),大師兄知道?” “我……不知道。”伊賀冢手苦澀一笑,復(fù)又懶散躺在樓梯腳。 伊賀巾精神一振,尋思大師兄必然有事隱瞞?!澳恰羌t影與家主失蹤有關(guān)?” “巾師弟,不必多問,還有何事?不要打攪我吃酒?!币临R冢手恢復(fù)微醺神態(tài)。 伊賀巾暗自思索,他多半是說到要處,導(dǎo)致大師兄遮掩,可一抹低級弟子口中的紅影,怎能與家主有所關(guān)聯(lián)。 家主乃是大成宗師,天下有幾人是其抗手,強(qiáng)大之處深入人心,便是這強(qiáng)悍,反目天皇才有不少伊賀家人相隨。 樓上三人同樣聽聞,各有所思,安倍虛道“深夜紅影,不會是女鬼吧?對付鬼類,我安倍家大有可為?!?/br> “不過身為大成宗師,區(qū)區(qū)鬼類,即使是千年紅衣厲鬼,莫說加害,就連近身都做不到?!卑脖短撚謸u頭否定,鬼類的可怕只是相對于普通人來說,任何有所成就的武者,血?dú)庵?,不是沒有真身,只存虛幻的鬼類所能覬覦,沒有根本之物,再厲害也超不出界限。 鬼類至多影響到明勁武者,而想要對暗勁宗師不利,真是極大笑話,宗師隨手一揮,千年厲鬼也只有消散無形。 孫山認(rèn)同點(diǎn)頭,李西來卻若有所思,紅影在心底越發(fā)熟悉,致使他突兀抬頭一望,朱紅的房梁之后,本來感知不到有何不同,可此時(shí)此刻,李西來沒來由覺得那里有東西藏身。 余光一掃兩人,那感覺卻又消失不見,李西來大惑不解,道“真是古怪。” 孫山道“確實(shí)古怪?!?/br> 兩人古怪之處不同,李西來是因?yàn)樾睦锬涿畹母杏X,孫山自然不知道,還當(dāng)是因?yàn)橐临R騰生失蹤,和是疑似厲鬼的紅影有關(guān),這種荒誕不經(jīng)的消息。 樓上三人揣測不必多提,伊賀巾又道“確實(shí)還有要事,大師兄可知道伊賀藏源?” 柜臺低下傳來一陣響動,筷子不小心掉在地上,伊賀巾面上變色,“誰藏在哪里!” 伊賀冢手道“有人藏我還不知道,藏源我是知道的,你繼續(xù)說。” 伊賀巾安下心來,有人能瞞過他,卻不能瞞過大師兄,既然大師兄發(fā)話,他也沒有太多懷疑。 “伊賀藏源此人居心不良,簡直駭人聽聞,我也是今早才知道,一得知立馬向大師兄報(bào)告?!币临R巾一頓,似要引起伊賀冢手的全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