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設(shè)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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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蒙蒙亮,商隊管事就爬了起來,一個個叫醒伙計,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上路。 今天通往秦都官道格外擁堵,眼看快看見秦都大門,商隊卻偏偏行進不動了。 商隊管事連忙派人去打探,不多時有消息就傳了過來,管事一跺腳回身到了一輛馬車前,低聲說道“少君,前面說有秦軍設(shè)立關(guān)卡阻路,搜查jian細。你看這” 馬車內(nèi)一個溫柔的女聲說道“陳老,不用緊張,想必是臨時關(guān)卡,快到冬天了,秦國這些士卒相必也需要些浮財。你去多準(zhǔn)備飛錢,只要不過分,給了便是。” “可是……可是我看著不對勁啊。還是小心些好。”陳管事壓低聲音說道。 “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又怎么能退?” “諾!”陳管事嘆了口氣,依言而去。 前面的關(guān)卡是守城令麾下的士卒,人數(shù)并不多,但是每一個身上都穿著精甲,手持弓弩。 關(guān)卡前商都聚集了不下萬人,大大小小的商社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肯交錢,叫嚷著沖過去。 官道旁臨時搭建的小棚里,北門巡捕營主楊林坐在那里一口口喝著酒,臉上陰晴不定,目光時不時地看著遠方。 他面前擺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烤羊腿,不過卻一口也沒有動。 “營主,都安排好了,保證一只老鼠也放不過去,順便咱們兄弟也能撈一筆?!币幻賹旱吐曇粽f道。 楊林皺著眉頭,說道“你們也悠著一點,不要耽誤了事情,咱們只有不到一百人,能攔住多久算多久?!?/br> “明白!”百將拱拱手,興奮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另一邊,幾個大商社的管事湊在一起商量起來。 “張老,我看你第一個上去了,怎么樣?” “哎說來也怪,那邊的營主說了,不要金不要銀,只管搜查違禁器物和jian細?!睆埨蠞M不在乎地說道,他家商社做得是皮毛生意,商隊里帶著的都是些日常用品,所以心里很踏實。 “不知違禁品指的是?”有個中年人臉色馬上不好了,低聲問道。 張老認識,笑道“違禁品你能不熟悉?軍械,甲胄弓弩等等。聽說是因為君上即將出宮犒賞大軍,防止jian細做亂?!?/br> “什么違禁品,我王氏從來不做這樣的買賣。”說完中年漢子連忙閃到一邊拉著商隊內(nèi)的人嘀嘀咕咕起來。 百將徐成從帳篷內(nèi)走了出來,冷冷地說道“奉軍令如下,凡過此關(guān)者,除自身防御需要所配兵器外,兵甲弓弩一律不得過關(guān),違令者按秦律當(dāng)即處死!三十人以上的封臣私軍必須有兵馬司的調(diào)兵符才能入城?!?/br> 大秦國法庶民商賈,嚴(yán)禁走私兵甲,弓弩出境,違者以謀反論處。這里的兵甲指的是槊,矛,槍等長兵器。 這時候,一個中年漢子私下里找到了徐成,兩個人嘀嘀咕咕說了一些話。 中年漢子一臉rou疼的點點頭,拉扯著徐成走到一旁,沒過多久,就有一輛車子進入關(guān)卡。 中年漢子垂頭喪氣地第一個入了關(guān),隨后又有一些商隊進入了關(guān)卡,大多是問心無愧的商賈。 一些私藏軍械想要過關(guān)的商隊剛進入關(guān)卡就被四下抓住,腦袋被砍下來,血淋淋的掛在木樁上,震懾了許多人,也更加讓人不解。 “停下,你們是哪家的商隊?” “大人,在下中行氏的商隊。還望行個方便。”陳管事拉住徐成的衣袖,一條銀餅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xiàn)在其袖籠內(nèi)。 徐成本來就是為了錢,非常坦然的收下了,隨即上下看了看這個中行氏的管事,奇怪地問道“怎得不見你懸掛商旗?而且看你這規(guī)模未免太小了,把商旗掛上,下一個查你們商隊。提醒你一下,這一次公事公辦,沒有任何特殊。” 陳管事暗暗叫苦,低聲哀求道“大人,我們商隊今年糟了災(zāi),商旗商旗只怕一時半刻拿不出來。大人,能否幫忙讓我們盡快過關(guān),而后另有重謝?!?/br> 徐成看他說得可憐,心里也明白大概是小商隊冒用中行氏的名字,不敢公然亮旗。 也罷,收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不過是提前入關(guān)。當(dāng)下說道“讓你提前過去也可以,只有一點告訴你,你們車上絕對不能有任何違禁品。若是有,提前告訴我,此事還有回旋余地。” “不知回旋余地是?”陳管事的心提了起來。 “交出三層違禁品,放你入關(guān)?!毙斐伤愫昧?,這三層下來正好砍下一半的利潤,讓這些商隊心疼之余,卻又不至于激烈反抗。 他們這次的目的根本不是這些商隊,借機會能撈一筆是最關(guān)鍵的,犯不著把事情鬧大。 陳管事陰晴不定,卻見其身后馬車上下來一人。 這是一個讓人一眼看不出年齡的女人,既有三十幾歲的成熟風(fēng)情,可容顏嬌媚,猶如二十出頭,肌若凝脂,顏如舜華。 迎面而來的是一股芬芳如深谷幽蘭般的氣息。 身披重孝,頭綁白絹,女人俏,一身孝,讓整個人又美了幾分。 徐成兩眼放光,口水都差一點留下來了,心思頓時活泛起來,假裝義正言辭地問道“不知夫人是?” “在下中行氏彭氏未亡人見過大人。” 清冽如山中清泉般的聲音一下子讓徐成心中越發(fā)貪婪,他色瞇瞇看著彭氏的高聳,拱拱手,說道“中行氏天下聞名,為何不見夫人商隊中懸掛商旗?” “前些日子,我商隊管事魏雕攜大批財貨入秦,卻從此杳無音信。 我夫因此深染重病,很快就去了。商隊因為無法按期交貨,信譽下降,被中行氏剝奪了商運資格。 這一趟貨物運完,還清了欠款,我就打算賣掉商隊?!迸硎弦е齑?,身子挺立,竟是格外堅強,十分坦誠將困難一一說明。 陳管事知道少君最近是多么不容易,為了這趟商運,殫心竭慮,夜不能寐。 他是隨少君出嫁的老人,心中早把少君當(dāng)親閨女看,當(dāng)下,噗通跪了下來,連連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