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zhàn)
“我會小心的?!鼻镉赕媚贸鲎约旱纳矸菖平o秦默默轉(zhuǎn)了五千積分:“我手上暫時只有這么多了,日后再補給你。” 秦默默驚道:“不需要再補,已經(jīng)足夠了?!?/br> 秋雨婷居然能在短短幾月存下五千積分,這斂財能力也太強了吧,難怪中咒的人那么多,唯有她能撐到現(xiàn)在。 紫芝才抵了一百積分,這下賺大了。 秋雨婷握住秦默默的雙手:“大恩不言謝,若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br> 對她來說,這是不能用錢財來衡量的恩情。 …… 隔日,秦默默走在羅剎宮里,一道暗影順著藤枝竄到藤葉上停在她身前。 若此時有人從旁經(jīng)過,定會覺得這個畫面十分詭異,天上只有一輪太陽,秦默默身前身后卻各有一道相對而立的影子。 影術(shù)。 看那輪廓,五官立體,身姿窈窕,曲線玲瓏,應(yīng)是一位絕色的女子。 不等秦默默開口詢問,那暗影繞過她繼續(xù)飛速前行。 不多時,公孫瞑急吼吼地沖出來,召出一只白鶴,載著他前往昭天門。 秦默默心里生出了不好的預(yù)感,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那道人影是三師姐卜瑛。 她上頭四位長老各頂個是掩月宗的傳奇人物,若是哪天幻顏蹬腿了,他們四位都有接任的資本。 這位三師姐以影術(shù)聞名,據(jù)說她自入宗以來從未解開過影術(shù),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無論是何種術(shù)法,都會消耗一定量的靈力,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她的過人之處,更別提她還能為整棟宅邸設(shè)下影術(shù),這是旁人再怎樣努力都做不到的。 就好似她生兒為影,活在影子的世界里。 宗門會向一門八宮發(fā)布定向任務(wù),其中之一是打探情報,昭天門負責(zé)監(jiān)察宗門周邊地區(qū),八宮負責(zé)監(jiān)視各大宗門的動向。 卜瑛這一支獨攬這個任務(wù),常年不在門內(nèi),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突然回來準(zhǔn)沒好事。 肩頭的小團子凌空而起,被她雙手捉住:“門內(nèi)有大事發(fā)生,這兩天你不要亂跑。” 小團子蹬了蹬小短腿放棄掙扎,瞪著黑豆眼,認真道:“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保護你的?!?/br> “嗯?!鼻啬媚橆a蹭了蹭它的軟毛,心中踏實不少。 傍晚,閭丘嶺發(fā)布詔令,請各宮宮主和長老前往昭天門大殿商議要事。 秦默默和上頭三位長老收到消息后去通知幻顏,卻發(fā)現(xiàn)羅剎堡所在的區(qū)域空空蕩蕩。 銀衡見狀道:“走吧,師父若是不想露面,誰也找不到。” 行走間,秦默默注意到,那位從始至終只與她打過一次招呼的師姐悄然潛進她的影子里。 肩頭的淵忽地炸起毛發(fā),卜瑛悶哼一聲退開。 淵卻沒有就此作罷,凌空跳躍,從投下的影子能夠看出,它在與卜瑛交手。 銀衡看到它白色的毛發(fā)上多了一抹血色,急忙道:“小師妹,快讓雪獸住手,三師姐沒有惡意,她不喜歡大家一直盯著她看,人多的時候就會躲進我們的影子里?!?/br> “淵,回來吧?!鼻啬斐鍪直郏瑴Y順勢踩著她的手掌跳回她的肩頭,周身的殺氣卻沒有收斂,在她耳畔道:“她剛剛在探你的實力?!?/br> 這就沒錯了,她確實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才沒有立刻叫停。 “師姐,你的傷勢如何?”怎么看就是一道影子,銀衡也判斷不出卜瑛現(xiàn)在的情況。 “我沒事?!辈风穆曇袈牪怀霎悩樱骸肮治覜]有提前說明?!?/br> 沒有提前說明什么? 如此含糊的話,這位師姐是篤定她不會發(fā)現(xiàn)吧。 秦默默沒有戳破,轉(zhuǎn)而道:“淵不喜歡旁人接近它,師姐還是與它保持距離吧?!?/br> 銀衡展顏一笑:“雪獸還挺霸道呢,連影子都不讓人碰,而且實力也很強,居然能傷到三師姐。” 影術(shù)可不是那么好破解的,第一次遇上的人都會直接攻擊地上的影子,那么做是傷不到施術(shù)者的。 正確的方式是像淵一樣,利用平行的投影來攻擊,難點在于把控要精準(zhǔn),如果錯位就撲空了。 它招招命中,可見一斑。 銀衡繼續(xù)道:“師妹,回頭你多給我講講它的事,了解它才能模仿它。” 聞言,淵目光轉(zhuǎn)向銀衡,虎視眈眈。 “哎呀,這是被拒絕了?!便y衡看著它笑道:“如果我教師妹化形術(shù),讓她模仿你行不行?” 小團子怔了一下,黑豆眼瞅瞅秦默默,貼著她的脖子,安分地蹲下來。 秦默默彎起唇角。 公孫瞑面色凝重,提醒道:“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四人一獸來到藤葉邊緣,銀衡放出了他的飛天鼠。 換做平時,直接跳下去就成了,眼下,他和公孫瞑靈力被封,連飛行寶器都無法激活,只能老老實實使用坐騎了。 秦默默還是第一次看到飛天鼠,它一身棕色的毛發(fā),四肢攤開,像一張毛茸茸的地毯,手感極好。 動作和她使用風(fēng)行術(shù)的樣子很像,都是借助風(fēng)力飛行。 人到齊了,閭丘嶺確認幻顏不在后,就命人把大殿的門關(guān)緊,一語驚人:“三宗五派各自帶了大批人手乘坐飛舟正往掩月宗趕來。” 除了卜瑛之外,另外七宮的探子也先后歸來,彼此間并沒有互通消息,直接報給了閭丘嶺。 眾人聽到他的話,皆是心中駭然。 當(dāng)世有四宗五派,四宗以掩月宗為首,遙遙領(lǐng)先,五派要比其他三宗差上一大截。 單就哪一個都是不夠看的,但是他們聯(lián)合在一起就很可怕了。 方芙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掩月宗對人族有功,也沒做過什么人神共憤的事,當(dāng)初對付靈王的陣仗也不過如此。 “哼。”仇豐老眼精光閃爍,手臂肌rou凸起,攥緊拳頭:“如果他們是想過河拆橋,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好了,老子就是死也能拉他們墊背?!?/br> 莊丞搖頭:“我猜并非如此,好端端的沒理由和我們拼個你死我活,若是誤傷了仙藤,結(jié)界受損,等同于自掘墳?zāi)?。?/br> 仇豐反問道:“如果不是這個目的,為何會向我們投毒?他們垂涎仙藤也不是一兩日了,如今靈王的威脅不在了,就把矛頭指向我們。” 聽到他的話,一眾長老臉色難看,他們現(xiàn)在連同歸于盡的資本都沒有。 有人忍不住問道:“掌門,他們哪日會到?” “根據(jù)情報來看,離我們最近的明日就會到,最遲的三日后?!遍偳饚X道。 莊丞盤算著:“如果他們要一起動手,就要等到三日后,也就是十日休的第七日?!?/br> 掩月宗很可能在這三日內(nèi)就沒了。 一直沉默的千機宮宮主須茂勛道:“我們可以派人去攔截,只需拖延三日即可?!?/br> 閭丘嶺道:“不可,下毒之人還未找到,萬一消息傳到外面只會更危險,瞞住此事,只要他們不是抱著同歸于盡的念頭就不敢輕舉妄動?!?/br> 這幾日掩月宗有進無出,連飛出去的蟲子都會被打下來,回傳消息的探子也被他按住了。 眾人經(jīng)過一番探討,最終決定采納閭丘嶺的意見,死守到底。 …… 一晃三日,預(yù)計在這三日內(nèi)會抵達的宗派都沒有到來,昭天門的探子回稟,三宗五派有意在宗門附近集結(jié),會同時抵達。 閭丘嶺連自己門下的探子也不放過,直接扣下。 與進一步獲得情報相比,他選擇孤注一擲,捂住消息。 期間,門內(nèi)全面做好戰(zhàn)前準(zhǔn)備,地理位置使然,各宮分管一片區(qū)域,確保無論對方從哪里下手都能夠及時應(yīng)對。 第四日一早,三宗五派各自乘坐飛舟以包圍式出現(xiàn)在視野中,逐步逼近掩月宗領(lǐng)空的范圍,一門八宮嚴(yán)陣以待。 閭丘嶺與各宮負責(zé)人各持一塊傳音石用以互通消息。 莊丞問道:“如果他們不守規(guī)矩,我們打是不打?” 掩月宗的規(guī)矩是大型飛行寶器只能落在最低處的藤葉上,聽從掩月宗的安排行事,否則直接進行攻擊。 方芙道:“還是等他們靠近先了解情況再說吧?!?/br> 這時候先動手就是引戰(zhàn),一旦開戰(zhàn)就沒有退路了。 仇豐道:“打,一定要打,不然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br> 幻顏一直沒有出現(xiàn),無奈之下,公孫瞑接替了他的位置,握著傳音石聽著幾位大佬爭論不休。 上頭沒有征求意見之前,只能聽著。 大佬們還沒爭出結(jié)果,只聽傳音石中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動手!” 從羅剎宮直直射出一道靈光,命中第一個進入掩月宗領(lǐng)空的飛舟上的旗桿。 旗桿折斷,頂部的飾物分量很重,宗旗倒栽蔥掉到甲板上。 “干得漂亮!”秦默默夸贊一聲。 發(fā)出靈光的是一種攻擊類法器,只要瞄準(zhǔn)目標(biāo)注入自身的靈力即可,殺傷力取決于靈力的多少。 得到夸獎的徐鵬憨然一笑。 傳音石:“……” 短暫地安靜后,傳音石爆發(fā)出激烈地指責(zé)聲。 公孫瞑偏了一下腦袋,悄然伸直手臂,拉開與傳音石的距離。 排在第二位的是依附赤月宗的血玉派,飛舟的規(guī)模略遜一籌。 那道女聲再次響起:“把那艘破爛打下來?!?/br> 掌門以及一眾宮主齊齊高呼:“住手!” 意見倒是統(tǒng)一了,可傳音石又沒在秦默默手里,羅剎宮的弟子更是聽不見。 一陣靈光掃射后,飛舟的護盾千瘡百孔,搖搖欲墜。 從巖川宮位置忽地發(fā)出一道金色的靈光補了一刀,飛舟再也支撐不住支離破碎,自空中墜下。 飛舟里的修士四下逃離。 仇豐無聲地對葉飛陽豎起拇指。 傳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