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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繼母難為在線閱讀 - 第92章

第92章

    簡銘與季凝火速回到了常勝侯府。

    沒去他處, 而是徑直去了后院的祠堂。

    這是季凝第二次到簡家的祠堂,也是在白日里第一次來。

    少了些屬于夜晚的幽森靜寂, 祠堂內(nèi)外還挺熱鬧。

    祠堂之外,候著七八名婆子,個個模樣跋扈。

    地上還跪著兩名婆子,極害怕的樣子。

    那幾名跋扈的婆子之中,有個為首的,正掐著腰,鼻孔里哼著氣,很是得意。

    季凝見到那張臉, 心內(nèi)就是一沉——

    二太太身邊的史嬤嬤。

    只要是有這個婆子在,就沒好事!

    季凝替那跪著的兩名婆子捏了一把汗。

    她不認得那兩名婆子,簡銘卻是認得的。

    那是大郎簡揚身邊的教養(yǎng)嬤嬤。

    世家子弟從襁褓之中便配有教養(yǎng)嬤嬤,教其懂規(guī)矩的、

    那兩名教養(yǎng)嬤嬤是當(dāng)年簡銘親自挑選的,他怎么會不認得?

    簡銘邁開長腿,疾步走了過去。

    季凝緊緊隨在他身后。

    之前在城外,馳馬向他們報信的, 是季凝身邊的仆從郭大。

    郭大是季凝的乳母宋嬤嬤的獨子, 他性子質(zhì)樸,向來被季凝信任。

    此番, 郭大是從郝嬤嬤那里得了消息。

    這樣的局面, 郝嬤嬤自問處置不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簡揚沒人管, 遂打發(fā)了郭大出城來報信求援。

    幸好與回城的簡銘撞見, 簡銘才得以迅速趕回。

    簡銘在府門口下馬, 攜著下了車的季凝入府。

    一路之上, 他喝止了想要進內(nèi)宅報信的小廝, 就是要親眼看看發(fā)生了什么。

    史嬤嬤哪里料到簡銘突然從天而降???

    她滿以為這一次能好生料理料理簡揚,好歹出一口惡氣的。誰承想,她還沒對跪在地上的兩個教養(yǎng)嬤嬤如何呢,簡銘便霍的出現(xiàn)了。

    “侯、侯爺……”史嬤嬤的音聲發(fā)抖。

    簡銘面若寒冰,臉色冷得能滴下水來,讓史嬤嬤霎那間想到了她那個不爭氣的外甥。

    史嬤嬤哆嗦了一下,眼珠兒滴溜溜轉(zhuǎn)著,去尋簡銘的手上——

    她猶記得她那個外甥,被簡銘的馬鞭給抽成什么樣,又被打了板子,之后還被攆出了府……

    史嬤嬤喉嚨里“咕噥”了一聲,怕極了簡銘突然一馬鞭子,也把她抽成那樣。

    她沒看到簡銘手里有馬鞭,暗松了一口氣。

    卻發(fā)現(xiàn)簡銘的右手,竟是用細布包扎著的。

    這是受傷了?

    史嬤嬤還有閑心想。

    簡銘停在祠堂門口,眼睛微瞇。

    史嬤嬤被他盯得脊背發(fā)寒,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當(dāng)年,簡銘在祠堂上,如何大怒殺人,史嬤嬤還記著呢。

    雖然,那個敢對簡銳及其妻子的神主不敬的嬤嬤,被簡銘殺了之后,史嬤嬤便成了二太太身邊的第一貼心人,再也沒有人和她分權(quán)力,這著實讓她得意??墒牵缃袢f一簡銘這股子殺氣撒到自己的頭上,那可真的會死人??!

    史嬤嬤后悔了,后悔怎么就走漏了風(fēng)聲,怎么就這么明晃晃地又得罪了簡銘?

    就在不久前,她剛得罪過季凝——

    史嬤嬤壯著膽子,拿眼風(fēng)瞄綴在簡銘身后的季凝,心說這毛丫頭怎么倒像是在這府里越發(fā)得意了呢?

    她招惹不起簡銘,唯有暗自咬牙。

    簡銘壓根兒就不搭理史嬤嬤,正眼兒都不瞧。

    他是什么身份?

    與這老婢說話,那都是他不自持身份。

    簡銘于是朝常青抬了抬下巴,側(cè)頭又看向季凝,確定季凝緊跟在自己身后,能被自己護住,才邁步朝祠堂里面走去。

    祠堂之外,常青也根本不搭理史嬤嬤。

    他跟慣了簡銘,簡銘一個眼色,常青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了。

    他直接走向那兩名跪在地上,早被史嬤嬤的跋扈嚇得不敢作聲的教養(yǎng)嬤嬤,請她們起來說話。

    兩名教養(yǎng)嬤嬤原是被嚇壞了的,尋常人來令她們起身,她們斷不肯應(yīng)承。

    但是侯爺出現(xiàn)了,她們就知道侯爺會主持公道,為她們做主了。

    最最重要的,里面的小主子安全了。

    兩個嬤嬤皆松了一口氣,扶著酸痛的膝蓋,徐徐站起身來,垂首低眉,立在一旁。

    史嬤嬤渾沒想到竟有這么一出。

    她的臉色難看極了,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常青是簡銘最信任的下屬,又是軍中混的,在史嬤嬤眼里就是個混不吝。

    她怕簡銘,也怕常青仗著簡銘縱容,對自己不客氣。

    常青看透了史嬤嬤的心思,齜著白森森的牙,朝史嬤嬤似笑非笑的。

    史嬤嬤白著臉,只能忍耐下,挨挨蹭蹭地從門角落里蹭進了祠堂。

    祠堂內(nèi)。

    一排排祖宗牌位清清冷冷的,偌大的空間之內(nèi),連點子燭火星都不見。

    簡銘的臉色沉郁。

    待得看到居中靠左的蒲團之上跪著的那個細瘦背影的時候,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簡揚跪在那里,脊背也拔得極直。

    他身上的衣衫,不知因著什么灰撲撲的,像是不久前在地上打了滾似的。

    而在簡揚身側(cè)不遠處,立著一個華服的婦人,年紀(jì)約莫四旬有余,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個容色清麗的。

    然而那張臉,經(jīng)過了歲月的折磨,已經(jīng)不見當(dāng)年的光華,而只剩下了刻薄、高傲。

    這是季凝第一次見到這位簡家的二太太,鄭氏。

    論理,這位二太太和她的那位繼母雖然都姓鄭,血緣上可差得遠了,只能勉強算是表了幾百里的表親??墒?,季凝見到這位二太太第一眼,就覺得這位二太太和季府中她的那位繼母,極其相像。

    或許,因為她們周身那股子讓人心生不適的感覺,太像了吧?

    方才在祠堂之外,史嬤嬤哆哆嗦嗦喚出那句“侯爺”的時候,祠堂內(nèi)的人便都聽到了。

    自然,祠堂之外發(fā)生了什么,二太太也約略猜得到。

    她到底是世家出身,就算是此刻看到縮在門角、怯懦懦不敢上前的史嬤嬤,也不妨礙她依舊能維持著表面上的從容。

    “銘兒回來了?”二太太扯了個笑。

    顯然笑得不打走心。

    季凝聽到那一聲“銘兒”,頓覺渾身涌過惡寒。

    她似乎同時覺察到簡銘聽到那一聲,皺了皺眉。

    其實以簡銘的城府,未必因為這么一個讓人不舒服的稱呼而表現(xiàn)出來厭惡。就是厭煩,也是存在心里的。

    或許因為兩個人漸漸有了默契,季凝就是敏銳地感知到,簡銘很是不待見二太太這么親昵的稱呼。

    “二嬸?!焙嗐懻Z聲淡淡的,朝二太太拱了拱手,就算是見禮了。

    接著,也不虛與委蛇,目光投向跪在蒲團上的簡揚:“這是怎么了?”

    簡揚聽到了父親的聲音,脊背繃得更直,脖頸都梗直了。

    也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強自克制著不回過頭來。

    季凝在旁邊瞧著這孩子的反應(yīng),分明就是硬撐著倔強。

    才不到十歲的孩子,這樣的場合,嚇壞他了吧?

    不知道他之前被二太太怎樣難為,此刻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是不是也想扭過頭來,尋求父親的保護?

    那種失去了父母庇佑的無助的感覺,讓季凝感同身受。

    她更覺得簡揚的背影,瞧著愈發(fā)可憐了。

    二太太應(yīng)是早就料到簡銘會有此問。

    她還做出一副痛心的表情:“銘兒可算回來了!這孩子,大郎這孩子闖了禍,我這個做祖母的,雖是十分的心疼,想著也不能太過嬌寵了他,便讓他在祠堂里跪一跪祖宗,好生認個錯。也是為了他將來成人成才好!”

    二太太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的。

    若是不相干的人聽了,還得感慨熊孩子讓長輩不省心,做祖母的縱是疼孫子,也不是溺愛無度的,端的是大家風(fēng)范。

    可惜,簡銘早就清楚二太太是怎樣的人。

    簡揚或許淘氣是真,可二太太的這個“做祖母的”疼孫嗎?

    呵!

    簡銘心中冷哼,臉上冷冰冰的表情半分未變,絲毫不為所動。

    二太太覷著他的神情,微微抬了抬下頜。

    簡銘信也罷,不信也罷,她今日都抓著簡揚這小子的把柄了,斷斷不能放過。

    簡銘的眼神,再沒有落在二太太的身上。

    他抬眸,幽森森的目光緩緩滑過前方高處一排一排的祖宗牌位。

    這些,都是簡氏一門歷代列祖列宗。

    而二太太,讓簡揚跪在這里認錯……

    簡銘的眼底有剎那的怒火閃爍,但很快就被他強壓了下去。

    “你怎么說?”簡銘忽的拔高了聲音。

    這句話是喝問跪在前面的簡揚的。

    倒把二太太駭了一跳,還有縮躲在門角的史嬤嬤,不能自已地哆嗦了一下。

    二太太臉色不好看:明明是質(zhì)問簡揚那小子的,怎么聽著倒像是呵斥她們的?

    二太太撇了撇唇,覺得姓簡的都太討厭了。

    簡揚跪在蒲團上,聽到父親的呵斥,猛地僵直了身體。

    但他性子倔強,自認沒錯,便是沒錯。

    “孩兒沒錯!”簡揚大聲說。

    哪怕帶了幾分哭腔,他還是倔強得不肯認錯。

    季凝聽他聲音,雙眉擰緊——

    那哭腔里,分明大有委屈的意味。

    季凝擔(dān)心地看向簡銘,真怕簡銘盛怒之下,對這孩子做出什么來。

    只聽簡銘怒喝道:“去書房跪著去!”

    此言一出,二太太眼睛登時直了直。

    怎么有種避重就輕、大事化小的感覺呢?

    去書房跪著,會不會跪著跪著就小事化了了?

    二太太眼角抽了抽,也顧不上旁的了,在簡揚起身之前,揚聲道:“銘兒就是這么教育兒子的嗎?”

    簡銘雙眼沉凝,其中蘊著兩道冷森森的光:“我如何教育兒子,何時輪到二嬸置喙了?”

    二太太驚得張了張嘴,一下子不知道說什么了。

    簡銘冷笑:“二嬸是當(dāng)自己是這侯府中的當(dāng)家主母,還是當(dāng)自己是我簡氏的族長?管的……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