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太行三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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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江南某山下一戶獵戶家中,生了一個怪胎。 這個怪胎一生下來,就全身通紅,如被朱漆染了般,而且相貌奇丑無比,據(jù)說當(dāng)場就把接生的穩(wěn)婆(注)嚇死過去。獵戶夫妻覺得這個孩子乃不祥之物,于是在生下第二日,用草席一卷,拋于荒山之中。 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一只母狼發(fā)現(xiàn)了孩子,將他叼回狼xue之中,以狼乳哺之,竟然活了下來。孩子從小與狼群為伴,茹毛飲血,卻展現(xiàn)出驚人的天賦,他速度如鬼魅,狂奔之時全身通紅,如一道紅色火焰。 轉(zhuǎn)眼十年,孩子已是少年,整日赤身裸體,不懂人言。不過,心智已開,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不同,于是離開狼群,獨自下山。這時,那對夫妻已經(jīng)死了多年,村子中人見到狼養(yǎng)之子,將他困住,想要放火燒死他。 這時,一個青年書生救了他。 書生收留了狼養(yǎng)子,教他說話,幫他認字,喚起了他的人性。幾年后,狼子逐漸適應(yīng)了人間的生活,成了書生的好朋友。然而,村子的人卻不這樣認為,當(dāng)時村子連年干旱,村民都認為是這個孩子帶來了災(zāi)難,趁著書生去參加府試,騙他入彀,將他捉了去,又準備燒死他。書生趕考時得到消息,連夜趕回村中,又一次救了少年。 書生告訴他,這個村子已容不下他,給了他錢財,連夜將他送出山外,少年說這輩子就只認他一個親人,跪在地上給書生磕了三個頭,沒入荒山之中。 從此,山中多了一只全身通紅的狼妖。 之后的五年,每年臘月初八,書生生日這一日,他的窗前都會有許多獵來的野味。書生知是少年所為,卻從來沒有再見過他。到了第六年,野味沒有了,入山的獵戶也再也沒見過狼妖。 若干年后,書生進京趕考,名落孫山,一怒之下,棄筆從戎,進入大明西陲,成為一名斥候小卒。 有一年,書生在西楚邊境執(zhí)行任務(wù)時,遇到了埋伏,書生身受重傷,被西楚軍困于懸崖之上,書生準備跳崖殉國之時,聽得一聲狼嘯,一個渾身浴火,相貌猙獰的年輕人,率百只荒狼沖入西楚軍隊,見人就撕咬,頓時整個懸崖成了修羅地獄。 這一戰(zhàn),書生立下汗馬功勞,晉升為游擊將軍。從此之后,書生身邊多了一個頭戴面具的赤發(fā)青年,每次與楚國交戰(zhàn),此人不用兵刃,不懼生死,動如鬼魅,兇悍無比,雙手如利爪,手下無一合之?dāng)?,成為了西楚邊軍的噩夢?/br> 書生在西楚立下大功,卻遭到小人嫉妒,驅(qū)出軍籍。 書生與青年加入了光明神教。 自此,江湖上多了一個邪尊,一個血魔影。 后來,書生掌權(quán)光明教,當(dāng)時,天下風(fēng)云際會,書生在靖難之戰(zhàn)立下大功,逐漸成為了一代梟臣。自此之后,那個赤發(fā)面具之人,逐漸消失在人們視線之中。 這個書生,便是如今權(quán)傾天下的大都督宇文天祿。 那個狼子,成為隱于暗處的影子,宇文天祿敵人的夢魘。 …… 賈夫子神色凝重。 一個趙無極不足為慮,但加上血魔影孫無蹤,據(jù)說他的武功與宇文天祿不相伯仲,更何況他天賦異稟,速度如閃電一般。幾乎轉(zhuǎn)瞬之間,一雙紅色的利爪,向賈夫子咽喉抓去。 賈夫子來不及躲避,將書簍向上一送,灌注全身內(nèi)力于其中。 砰! 血魔影的雙手抓在書簍上,硬生生將書簍一角撕了下來。要知道,賈夫子大通象境的修為,這背簍堅如精鐵,尋常刀劍砍在上面,也不會留道痕跡,孫無蹤這一抓,竟差點毀了書簍。 賈夫子趁他身形一滯,左手化掌刀,推向?qū)O無蹤的胸口。然而,孫無蹤速度太快,rou眼無法分辨,瞬間移到賈夫子身后,眨眼之間,兩人已交換了十余招。 蕭金衍修為不夠,只看到一道血影,纏繞在賈夫子身旁,竟與賈夫子斗了個平手。這時,賈夫子傳音道,“此人武功甚高,我拖住他,你想辦法逃走?!?/br> 還未等蕭金衍反應(yīng)過來,趙無極已落在橋頭,笑道“小兄弟,又見面了?!?/br> 蕭金衍苦笑道,“相見爭如不見。我們才進城,趙堂主就備了一份大禮,真是難為你了?!?/br> 趙無極哈哈大笑,“趙某人接到三夫人命令,務(wù)必除掉你,我也別無選擇啊?!?/br> 蕭金衍心中一驚,自己與李夕瑤在揚州不過只見了一面,又沒有恩怨,她為何要殺死自己,莫非是因為宇文霜?想到此,蕭金衍覺得有些心冷,不過此刻他沒時間考慮這些,趙無極已緩緩向他走來。 蕭金衍喊道,“難道,你是為了武經(jīng)而來?” 趙無極心說他果然知道武經(jīng)下落,但他已有私吞武經(jīng)的想法,如今孫無蹤就在近處,這事決不能讓他知曉,于是道“你若知道武經(jīng)下落,還會賴在蘇州城不走?” “那也未必!”蕭金衍忽然看向遠處,“李秋衣,你既然來了,還不趕緊出手,難道不想要我欠你的八百文了?” 趙無極心中驚懼,猛然回頭,忽聽蕭金衍道“你中計了!” “噗通”一聲,蕭金衍向前一躍三四丈,跳入十全河中。 蕭金衍正高興間,忽然一張巨網(wǎng)從河底掀起,將他困于網(wǎng)中,蕭金衍嗆了口水,越是掙扎網(wǎng)越收緊,緊接著,一道巨大力量,拖著他疾速向前駛?cè)ァ?/br> 趙無極不識水性,在橋頭干著急。 寶路和尚見蕭金衍逃走,拎著禪杖,沖向黑衣人群,趙無極見狀,袖中射出三節(jié)軟鞭,向?qū)毬泛蜕袚羧ァ?/br> 寶路揮禪杖迎敵。軟鞭纏在禪杖之上,只見他大喝一聲,“滾!”雙臂青筋爆起,將趙無極連人帶鞭扔向河中。 趙無極一時大意,也未料到這個傻和尚竟有如此神力,整個人如紙鳶一般飛出去,若當(dāng)場落水,這個人丟大了,連將軟鞭揮出,卷住了河岸邊一棵老柳樹,順勢借力,施展提縱之法,輕飄飄回到河岸之上。 寶路縱身入水。 禪杖重達百斤,將他沉入河底,寶路也不懂水性,他抱著禪杖,向蕭金衍相反的方向逃去。 數(shù)十支箭射向河中。 河水極深,箭矢入水后,頓時卸力,無法傷的他分毫。 趙無極大怒,命令眾人去追截,他望了一眼孫無蹤,見他并沒有討到便宜,只是站在一旁,冷眼觀瞧,并未出手相助。此時,賈夫子已與血魔影大戰(zhàn)了一百多回合,血魔影身上有狼性,越是不贏,越是勇猛。 賈夫子見蕭金衍、寶路已然逃脫,再斗下去也沒有意義,連釋放出法則空間,瞬行來到十丈之外。血魔影雙目通紅,赤發(fā)倒立,已經(jīng)殺紅了眼,緊追他不舍。 他知若孫無蹤在蘇州,蕭金衍二人兇多吉少,心說得想辦法將他引出蘇州城,旋即笑道,“你敢與我比上一比否?”說罷,利用空間法則,在蘇州城內(nèi)瞬移若干次,每次十余丈遠。 血魔影孫無蹤毫無畏懼,他速度太快,在夜空之中托出一道紅影,頃刻間追上了賈夫子。賈夫子趁機與他纏斗幾招,找到機會就跑,不過幾息時間,已出了蘇州城。 …… 蕭金衍剛一上岸,xue道就被人封住,還未等看清來人是誰,頭上便被人罩住。那人將他扔上馬車,一陣顛簸,幾經(jīng)周轉(zhuǎn)后,馬車停了下來。蕭金衍心中叫苦,才逃離趙無極,卻被人坐收漁翁之利。 頭罩解開,蕭金衍見此處是一個破敗的祠堂,一名大冬瓜腦袋,站在了他面前。正是剛才在帶城橋上偷襲賈夫子的矮子。蕭金衍才注意到,這人五短身材,腦袋奇大,還跛了一只腳。 “是你?” 冬瓜腦袋道,“你竟還認得我?” 蕭金衍搖搖頭,“不認得!” 冬瓜一陣狂笑,“我?guī)湍慊叵胍幌?,太行山上……?/br> “紅日照遍了東方。” “十年之前?!?/br> “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br> “什么亂七八糟的!”冬瓜上前就是一腳,只是他天生跛足,一腳上去,腳未站穩(wěn),向后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他站穩(wěn)身,道,“蕭金衍,當(dāng)年你跟李傾城追殺我們太行三義時,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入我手中吧?” 蕭金衍這才有點印象。 “太行三兇?” “我們是太行三義!” “太行三瓜!” 冬瓜大怒,“都說了,是三義!我們?nèi)值?,效仿劉玄德,桃園三結(jié)義,平日里不過殺殺人、搶搶錢、劫劫色,一沒招你,二沒惹你,跟你無冤無仇,你卻跟李傾城那廝將我們?nèi)x寨弄得稀巴爛,還殺了我大哥、二哥,我靠鉆狗洞,才保住一條性命?!?/br> 綠林有綠林的規(guī)矩,搶劫三取二,殺人不劫色。 太行三兇楊南瓜、田西瓜,李冬瓜三人,當(dāng)年殺人越貨劫色,在江湖上惡貫滿盈。這種惡徒,蕭金衍和李傾城當(dāng)年沒少殺,那時李冬瓜磕頭如搗蒜,一把鼻涕一把尿淚,所說自己不容易,兩人動了惻隱之心,放他離去,卻沒想到,今夜連孫無蹤、趙無極都躲過去了,竟沒躲過當(dāng)年一個漏網(wǎng)之魚的算計。 “真是蒼天有眼,這十年來,我李冬瓜臥薪嘗膽,修煉這副鎖魂網(wǎng),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殺了你跟李傾城,給我兩個兄弟報仇!” 蕭金衍問道,“十年臥薪可以理解,我經(jīng)常干,可十年嘗膽,難道不苦嘛,這不是自己找虐?” 李冬瓜沉著臉,“我是這個意思嘛?” “難道不是?” 李冬瓜說不過他,便道,“是不是不重要了,反正今夜你就要死了?!?/br> “為什么?” “我這張鎖魂網(wǎng),修煉了整整十年,入rou生根,只要我催動內(nèi)力,半炷香功夫,你就化為一灘血水!”他從車上取出一個盒子,打開是兩個牌位,一個寫‘義兄楊西瓜之牌位’,另一個寫著‘義兄田西瓜之牌位‘?!?/br> 他道,“今夜,我就在兩個義兄面前,為他報仇雪恨!” 他口中念念有詞,一邊嘟囔,一邊想將牌位擺上去,無奈個頭不夠,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蕭金衍說,“我?guī)湍愦畎咽帧!?/br> “不用!”李冬瓜回頭,卻見蕭金衍站在祠堂之內(nèi),那個鎖魂網(wǎng),被割成了兩半?!?/br> 蕭金衍身后,站著一個白衣劍客。 注三姑道尼卦,六婆牙媒師虔藥穩(wěn),其中穩(wěn)婆是以接生為業(yè)之婦人。s這一章,寫了三個小時,s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