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一切都是我的錯
杰森知道南宮賦恨他和莫夜,可這個時候,他不可能看著南宮賦做傻事,蕭榕嫣體內(nèi)的毒品到底是哪一種,他們誰也不知道,也沒有人嘗試過。 但看到蕭榕嫣如今的樣子,他們都很明白,這種毒比他們在魂島嘗試過的那些要厲害好幾倍,看到蕭榕嫣的樣子,他們也不敢確定如果自己染上了這種毒癮能不能靠自己的意志戒掉。 這種時候,他們怎么可能讓南宮賦去嘗試,即使他只是想用這樣的方式陪著蕭榕嫣一起度過這樣的煎熬時刻,可作為下屬和朋友,他們必須組織。 莫夜一把搶過南宮賦手里的保險箱,立刻遠離南宮賦,警惕著看著南宮賦,杰森也迅速的攔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老大,我知道你想陪著榕姐,可這不是明智之舉,我們現(xiàn)在都在飛機上,難道你想我們幾個人來應(yīng)對兩個毒癮發(fā)作的人嗎?老大,我知道你恨我們,但是現(xiàn)在,我和莫夜絕不會讓你做這樣的事,如果你真的恨,等回到了美國,我們兩個人的命就是你的!” “老大,別犯傻了,榕姐現(xiàn)在最需要你的支持,如果你也被這種鬼東西控制了,榕姐會瘋的?!?/br> 莫夜和杰森都提防的盯著南宮賦,莫夜更是緊緊的拽著那個密碼箱,把箱子護在身后,這個時候,即使賭上他的命,也不會讓南宮賦做傻事。 “賦哥哥,你不要這樣做,如果你碰了那些,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br> 十幾分鐘的煎熬,蕭榕嫣最痛苦的那段終于挺過去了,可身子還是很痛,只是那種疼已經(jīng)是自己能忍受的了。 剛才她雖然被毒癮控制著,可還是聽到了南宮賦的話,她怎么能讓南宮賦為他做這些。 南宮賦看到蕭榕嫣的臉色好轉(zhuǎn)了一些,也恢復(fù)了一些理智,立刻讓按著她的醫(yī)護人員立刻松手,自己又蹲到了蕭榕嫣的身旁,接過徐醫(yī)生遞過來的一條熱毛巾。 “嫣兒,放心,賦哥哥不會那樣做,嫣兒說什么,賦哥哥都會聽,只要嫣兒能堅持下去,不要放棄,好不好!剛才那樣的話不能在說了,記住,你活我活,你死我亡,賦哥哥絕不會讓嫣兒孤零零的一個人?!?/br> 說著,南宮賦親了親蕭榕嫣的額頭。 南宮賦看了看蕭榕嫣躺著的床,想了想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往飛機后面走去,那里還有一個獨立的休息室,大家看到南宮賦進去后,誰也沒有跟上。 杰森自覺的把蕭榕嫣剛才躺過的那個床上的床單被子全都拆了下來,然后拿了一套干凈的重新?lián)Q上。 之前,他們只是在電話里聽到蕭榕嫣痛苦的慘叫聲,可是剛才看到那個樣子,他們才切身的體會到是怎樣一種痛。 杰森一邊換著,不知為何,眼眶濕潤,感覺到有淚水從眼眶滑落,莫夜一直在一旁看著杰森,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杰森,不要這樣,給榕姐看到了會讓她的意志更加的脆弱!” “莫夜,我覺得我對不起老大和榕姐,對不起天宇,更對不起蕭叔他們,如果不是我們太輕敵,榕姐就不會被那個混蛋帶走,就不會遭受這樣的折磨。剛才看到榕姐在床上打滾,我真想替她受苦,她只是個女人而已,她才二十二歲,她怎么能承受那樣的痛苦?!?/br> 杰森一說,莫夜也沉默了,比起杰森的外放,莫夜更加的沉悶,他也愧疚,自責(zé),他承受的悔恨不比杰森少。 尤其是他從小沒有母親,歐陽淼淼和蘇億涵待他就如親生兒子一樣,現(xiàn)在,因為他的失利,讓蕭榕嫣備受折磨,他真想一槍把自己解決了。 “杰森,等回到美國后,我們?nèi)ヒ娷幨搴褪捠灏?,這件事不能全由老大負責(zé),不然,蕭叔恐怕真的會拆散他們兩個的?!?/br> 莫夜和杰森似乎有了主意,他們把這里整理好后,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兩個人坐下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看身后那個緊閉的休息室的大門,眼中透著nongnong的悔恨。 休息室里,南宮賦輕輕的幫蕭榕嫣放在床上,然后非常慎重的看著蕭榕嫣。 “嫣兒,現(xiàn)在我要幫你把身上的一副換掉,不要緊張,我們之間沒有什么顧慮的,你是我認定的女人,放心,我不會傷害你?!?/br> 蕭榕嫣真的好累,經(jīng)過剛才十幾分鐘的折磨,她原本稍微恢復(fù)的體力一下子又被抽干了,聽了南宮賦的話,她只是點了點頭,對于南宮賦,她沒有什么不放心的,也沒有什么需要警惕的。 南宮賦在征得蕭榕嫣的同意后,這才進了里面的一個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手里端著一個水盆。 “嫣兒,我先幫你把身上的汗清洗一下,剛才耗了太多的體力,用溫水能緩解一下,要是累了就閉上眼睛睡覺,還有六個多小時我們就能到家了?!?/br> 南宮賦一點點的幫蕭榕嫣解開上衣的扣子,在看到衣服下面的肌膚時,南宮賦的眼神中沒有那種**,只有慢慢的悲傷。 之前他只是聽徐醫(yī)生說了一下蕭榕嫣身上的傷,現(xiàn)在親眼看到,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觸目驚心,慘不忍睹已經(jīng)無法形容了。 蕭榕嫣身上就沒有一寸肌膚的完好的,青的,紫的,還有傷口,就整個還是上身,就有七八處的刀傷,這還只是前面的。 南宮賦輕輕的,格外小心的幫蕭榕嫣擦拭著每一寸肌膚,動作略顯僵硬,不是因為尷尬,而是他不知道自己那微弱的力氣會不會弄傷蕭榕嫣。 前面擦好后,他幫蕭榕嫣蓋好被子,然后扶著她坐了起來,脫掉了她的上衣,蕭榕嫣整個背部露在外面,肩上因為槍傷用紗布包著,不過因為剛才出了那么多汗,紗布早就被血水染紅了。 南宮賦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越來越模糊,嘴角感覺到一股咸咸的味道,他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原來,他的眼淚流了出來。 還好,他現(xiàn)在坐在蕭榕嫣的背后,他現(xiàn)在的樣子沒有被蕭榕嫣看到。 南宮賦深深的吸了一口,試圖讓自己有點激動的情緒平復(fù)下來。 “嫣兒,我?guī)湍惆鸭缟系募啿紦Q一下,可能有點疼,你忍住。” 蕭榕嫣點了點頭,其實這點痛已經(jīng)算不了什么了。 南宮賦動作嫻熟的幫蕭榕嫣換好紗布,然后幫她整個背部擦干換了一套干凈的睡衣,再把蕭榕嫣放了下來。 南宮賦沒有立刻離開,他坐在蕭榕嫣的身邊,幫她把頭發(fā)理了一下,然后對著蕭榕嫣淺淺一笑,希望能讓蕭榕嫣安心一點。 “睡吧,嫣兒,我就在邊上陪著你!” 蕭榕嫣只是眨了眨眼睛,然后閉上,一會兒功夫,南宮賦就聽到了蕭榕嫣輕柔的呼吸聲。 此刻的蕭榕嫣看上去格外的安靜,只是那張小臉的眉頭始終皺著,就好像在害怕著什么,南宮賦也不知蕭榕嫣能不能聽到,湊到她的耳邊,一只手輕輕的拍著她的手,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 “嫣兒,放松,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賦哥哥會一直陪著你,好好睡一覺,醒過來就沒事了?!?/br> 南宮賦的話似乎起到了作用,蕭榕嫣臉上的表情好像真的放松了很多,原本還緊緊的拽著南宮賦衣角的小手也慢慢的松開了。 南宮賦一直在那做了將近二十分鐘,在確定蕭榕嫣進入了深度睡眠后,他才站了起來去了里面的衛(wèi)生間。 利用這短短的時間,他迅速的沖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南宮賦走出來后,看到床上的蕭榕嫣睡得比較安穩(wěn),心里也稍微放松了一點,他看了看時間,距剛才毒癮發(fā)作已經(jīng)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南宮賦走出休息室,門沒有關(guān)進,他把徐醫(yī)生叫到門口,他就站在門口,只要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睡在里面的蕭榕嫣。 “徐醫(yī)生,剛才嫣兒發(fā)作的時間和上次間隔多久,發(fā)作過程持續(xù)時間和上次比是長是短。” “少主,蕭小姐兩次間隔期大概兩個半小時,不過這次的發(fā)作期比上次要長,這次將近二十分鐘,上一次也就十分鐘左右,還有,這次似乎比上次更加的痛苦。少主,這種現(xiàn)象有點不符合常理,你們都經(jīng)歷過毒癮考驗,一般的毒癮發(fā)作只會一次比一次短,而且反應(yīng)也會越來越輕,但是蕭小姐體內(nèi)的毒癮性質(zhì)恰恰相反?!?/br> 南宮賦聽了之后,臉色越來越暗,雙唇緊閉,眼中透著寒光,拳頭緊緊的握著,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火,如果此刻費沃德在他面前,南宮賦絕對會扭下他的人頭。 徐醫(yī)生說完后,低頭正好看到南宮賦受傷的傷口,那是剛才被蕭榕嫣咬住時留下的,另外一只手是五個深深的指甲印。 “少主,你的傷口要馬上處理一下,請跟我去前面吧!” 南宮賦看了一下受傷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了,他搖了搖頭。 “你把藥箱拿過來幫我消一下毒就好了!” 徐醫(yī)生看了看里面的休息室,明白了南宮賦的意圖,點了點頭,立刻回到前面把藥箱拿了過來,幫南宮賦做了簡單的包扎。 “那個箱子里的幾個試劑你比對過了嗎?” “藍色的那個是解毒劑,另外幾個都是毒品,而且里面含有好幾種不明成分的物質(zhì),估計那些就是提高毒品性能的東西。少主,那個解毒劑我做過實驗了,它只能緩解蕭小姐血液里的毒素的活躍性,但是時間一長就要再次注入解毒劑,不然還是會發(fā)作?!?/br> 正如費沃德說的那樣,這樣的消息無疑讓南宮賦心冷了半截,那個費沃德居然用這樣的辦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如果不及時注入解毒劑會有什么結(jié)果!” “按目前我對蕭小姐做的檢查來看,蕭小姐身體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非常敏感,對外界的所有的東西的感覺會放大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這個結(jié)果現(xiàn)在還不確定是毒品的原因還是毒藥的原因。如果是毒藥的原因,那如果不及時解毒,那蕭小姐的神經(jīng)會越來越敏感,說不定那天別人只是輕輕的碰一下她,她都能感覺到撕心般的疼痛,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生生痛死?!?/br> 徐醫(yī)生說到這,看著南宮賦那陰郁的表情,身子微顫,她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說,因為接下來的還要讓南宮賦難以接受。 南宮賦看了看徐醫(yī)生,冷冷的命令道。 “接著說,不要有隱瞞!” “蕭小姐體內(nèi)的血液血脂越來越厚,如果繼續(xù)這樣下去,血液最終會凝固,這樣身體會因為停止供血而死亡,那個解毒劑能緩解血液的凝固速度,但必須定期注射!” 這一次,南宮賦再也忍不住了,一拳打在面前的椅子上,還好椅子是真皮軟椅,不然那么大的動靜肯定會驚醒休息室里的蕭榕嫣。 “現(xiàn)在嫣兒體內(nèi)的血液凝固速度有多快,最晚什么時候必須要注射那個解毒劑!” 至始至終,南宮賦都不相信費沃德給他的解毒劑,如果真的如費沃德說的那樣,那他以后就要受制于費沃德,如果哪一天費沃德停止提供解毒劑,那就意味著蕭榕嫣只能等死,這不是南宮賦想要看到的。 徐醫(yī)生眉頭緊緊的皺著,她從醫(yī)十幾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毒,所以她也不敢確定,只能說了一個保守的時間。 “大概十五天,十五天后必須注射解毒劑,不過這期間,需要每天檢查蕭小姐體內(nèi)的血液血脂濃度?!?/br> 南宮賦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一句話,進了休息室,關(guān)上門,他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 那一箱有三十支解毒劑,如果按照徐醫(yī)生說的,那就是說他們有一年多一點的時間去研制解藥,如果研制不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和費沃德交易,而在這期間,他還必須讓費沃德活著。 南宮賦現(xiàn)在心里憤怒,懊惱,無措,矛盾,明明那個兇手就在他手里,只要他一聲令下就能讓費沃德身首異處,可是卻不能這么做。 現(xiàn)在,蕭榕嫣的生死就掌握在那個混蛋的手里,南宮賦已經(jīng)做了最壞的打算,只要費沃德能保住蕭榕嫣的性命,他可以放過他,并且用赤焰門的一切力量保證他的安全,但前提就是蕭榕嫣要好好的活著。 就在南宮賦還在思考回到美國后要怎么回復(fù)y國的時候,床上的人又有了動靜,南宮賦看了看時間,這和上次發(fā)作時間才隔了兩個小時。 不等蕭榕嫣睜開眼,南宮賦已經(jīng)趕到了床邊,手緊緊的握著蕭榕嫣的小手,什么也不敢說,只是盯著蕭榕嫣臉上的表情。 蕭榕嫣緩緩的睜開眼睛,身體又開始有毒癮上來的感覺了,她知道自己又要經(jīng)歷一次比死還要痛苦的煎熬,她忽然害怕了,那雙眼睛充滿著恐懼。 “賦哥哥,給我打一針吧,我好難過,我怕自己沒有勇氣支撐到回美國了,我想要見見爹地媽咪,求求你,給我打一針好不好,就一次,我好痛苦!等會到了美國我在戒毒,好不好!” 蕭榕嫣越往后說,臉上的表情明顯發(fā)生了變化,從一開始還能冷靜的看著南宮賦,到最后,整個眼睛都是渙散的,說話也越來越語無倫次了。 南宮賦緊緊的握著蕭榕嫣的手,看著她痛苦的表情,轉(zhuǎn)頭看著不遠處那個放在地上的箱子,只要他給蕭榕嫣打一針,她就不用承受這樣的折磨。 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間,南宮賦很想就這樣答應(yīng)了,他都做好了蕭榕嫣一輩子離不開毒品的準(zhǔn)備,可是現(xiàn)在,南宮賦忽然猶豫了,他想給自己和蕭榕嫣在一次機會,如果真的熬不過去,他會給蕭榕嫣注射。 “嫣兒,我們在努力一次好不好,最后一次,如果熬不過去賦哥哥會答應(yīng)你,但是現(xiàn)在,我們?nèi)桃幌?,馬上就會好的。嫣兒,堅持住,你一定能熬過去的,不要這么快放棄自己,好不好!” 休息室的動靜已經(jīng)讓杰森他們?nèi)稼s了過來,他們?nèi)颊驹陂T口,在聽到蕭榕嫣最后放棄的那段話,他們的心全都揪在了一起。 蕭榕嫣真的好痛苦,她雙眼渙散的看著天花板,就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崩塌了,她好痛好痛,痛的無法呼吸,痛的只想一死了之。在聽到南宮賦讓她在堅持一下的時候,她心里好恨這個男人,蕭榕嫣覺得南宮賦就是一個魔鬼,是個狠心的男人,他只要給她注射一針,她就能擺脫這無盡的折磨。 可是這個男人居然不同意,蕭榕嫣轉(zhuǎn)身看著地上那個箱子,眼睛中忽然出現(xiàn)異樣的光芒,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南宮賦,直接從床上滾了下來,想要靠近那個箱子。 那個箱子如今就是她全部的希望,蕭榕嫣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之前的那份決心,她妥協(xié)了,在被這種痛苦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后,她已經(jīng)放棄了那份堅持。 “走開,你不是我的賦哥哥,你是魔鬼,我要,快給我,求求你了,給我打一針,一針就好!” 蕭榕嫣一邊往箱子的方向爬去,嘴里瘋言瘋語的說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思想完全被藥物控制住。 南宮賦沒想到蕭榕嫣還能有這樣大的力氣,猝不及防,被蕭榕嫣推到在了地上,他看到蕭榕嫣眼睛里對那個箱子的欲望,立刻站起來抱住趴在地上的蕭榕嫣,對著門口的杰森大聲喊道。 “快,把那些東西拿出去,不要讓嫣兒看到。” 杰森聽到南宮賦的怒吼聲,立刻拎著箱子離開了門口。 蕭榕嫣看著近在眼前的東西忽然消失了,突然間發(fā)了狂,在南宮賦的懷里掙扎著,不顧手上的傷口,在南宮賦的身上亂抓著,這個時候,南宮賦就是她的仇人。 “啊,我恨你們,你們這些兇手,給我,求求你們,不要拿走,我好難受,?。 ?/br> 蕭榕嫣忽然捧住她的頭,整個人痛的在地上打滾,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人敲開了,頭痛欲裂。 南宮賦也跪在地上,看著打滾的蕭榕嫣,眼睛濕潤,他用力的把蕭榕嫣摟在自己的懷里,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唯一的就是守在蕭榕嫣的身邊。 “嫣兒,在堅持一會兒,很快就好了,嫣兒,如果你挺不過去,以后一輩子都要依賴那種東西,你會徹底的失去自己,你想要過那樣的生活嗎?想想你爹地媽咪,想想他們?nèi)绻吹侥隳莻€樣子會多心痛,多難過,嫣兒,你是我們所有人的驕傲,不要讓我們失望好不好?!?/br> “賦哥哥,我堅持不下去了,我真的好痛苦,賦哥哥,你就放棄我吧,任我自身自滅好不好,求求你,好冷,好冷,啊……痛!” 摟在懷里的蕭榕嫣忽然全身發(fā)抖,整個人臉色蒼白,一身冷汗,那種冷就連抱著她的南宮賦都能感覺到蕭榕嫣的身體漸漸失去了溫度。 南宮賦忽然害怕了,人的身體一失溫,意味著什么,他很清楚,南宮賦慌亂的對著莫夜喊道。 “快拿被子來,讓機長把溫度調(diào)高,快,把所有的被子都拿過來?!?/br> “嫣兒,馬上就不冷了,堅持住,賦哥哥陪著你,堅持住,好不好,嫣兒,你不能有事,你說過以后會一直陪著我的,嫣兒,睜開眼睛看看我!” 南宮賦看著蕭榕嫣抖得越來越厲害的身體,緊緊的抓緊,就好像他只要一不留神就能失去這個女孩。 蕭榕嫣的眼神越來越渙散,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幾近冰冷,他一只手握著蕭榕嫣的小手,幫她搓著身體,另一只手拍著蕭榕嫣的臉,讓她盡量清醒。 一旁的徐醫(yī)生看到這個情況,立刻拿來一個氧氣瓶給蕭榕嫣帶上,一邊檢查她的身體。 “少主,蕭小姐的心跳越來越弱了,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有危險。” “你說這些有什么用,你是醫(yī)生,你應(yīng)該救她,不是在這里說這些廢話,快,想想辦法,不能讓她有事,求求你了!” 這幾個小時,南宮賦說的最多的就是‘求’,對蕭榕嫣求,現(xiàn)在有對徐醫(yī)生請求。 徐醫(yī)生拿起自己的藥箱,拿出了一種禁藥,那是效果最強勁的止痛藥,但用量多了之后會麻痹神經(jīng)系統(tǒng),但是這種時候,她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原本帶上這種藥物也是為了以防不測。 “少主,我給她注射一號藥劑,現(xiàn)在只能用這個辦法了,除非給她注射箱子里的那些!” 南宮賦沒有猶豫,他清楚,不到萬不得已徐醫(yī)生不會這樣做,點了點頭,拿起蕭榕嫣的手臂摟在被子外面。 徐醫(yī)生果斷注射,大概五分鐘后,南宮賦就感覺懷里的小人身體慢慢的有了一些溫度,也稍微安靜了一些。 徐醫(yī)生又給蕭榕嫣檢查了一下身體狀況,臉色終于輕松了一些。 “少主,蕭小姐心跳慢慢恢復(fù)了,呼吸也正常了,只是剛才那種藥物不能一直使用,我剛才給她注射的計量應(yīng)該能維持四五個小時,她現(xiàn)在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了?!?/br> 南宮賦點了點頭,此刻他懷里的蕭榕嫣早就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南宮賦輕輕的抱起蕭榕嫣,重新把她放回床上,等徐醫(yī)生他們離開后,南宮賦又重新給蕭榕嫣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服,這才松懈了下來。 南宮賦去衛(wèi)生間給自己清洗了一下,剛才那樣折騰,又是一身的汗,只是看到鏡中的自己,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蕭榕嫣一陣亂抓,他的臉上也留下了幾道血印。 不過比起蕭榕嫣受的那些,他這點傷能算的了什么,如果這樣的方式能讓蕭榕嫣的痛苦減少幾分,那南宮賦希望自己現(xiàn)在遍體鱗傷,這樣,他的女孩就不用受那種非人的折磨了。 等換了一套衣服后,南宮賦又回到了蕭榕嫣的床邊,現(xiàn)在的她又是一個安靜的孩子,睡得那樣的安詳,誰能想到在十幾分鐘前,這個床上的女孩是那樣的瘋狂和痛苦。 南宮賦就這樣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半點都不敢分神,即使徐醫(yī)生說了止痛針的效果能維持四五個小時,但南宮賦還是不敢放松,在蕭榕嫣沒有徹底的拜托那種毒癮之前,恐怕他是無法讓自己松懈下來了。 飛機在三個小時后終于降落在了美國紐約的機場上,汽車早就在停機坪那里等著了,蘇億涵,南宮軒,杰森,還有剛從意大利趕過來的穆盈全都在一旁等著,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嚴(yán)肅。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就盯著遠處緩緩降落的飛機。 南宮賦沒有說明具體的情況,但在南宮賦讓他們把穆盈請到美國來的時候,他們就猜到情況危急了。 如今的穆盈早就不是他們的私人醫(yī)生了,現(xiàn)在這個徐醫(yī)生就是穆盈的徒弟,也是一名非常優(yōu)秀的醫(yī)生,這些年一直是南宮家的私人醫(yī)生。但是現(xiàn)在,穆盈出現(xiàn)在了這里,這就說明蕭榕嫣的情況是徐醫(yī)生無法解決的,他們還不知道蕭榕嫣具體遇上了什么情況,但一個個表情都非常的嚴(yán)肅。 機艙門一打開,蘇億涵就掙脫了南宮軒的手,快速的跑了過去。 南宮賦抱著蕭榕嫣直接從飛機上走下來,后面是杰森,莫夜,赤練還有徐醫(yī)生和十幾個暗衛(wèi),只是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的嚴(yán)肅,凝重。 蘇億涵看著南宮賦懷里的蕭榕嫣,頓時眼淚就流了下來,要不是知道南宮賦懷里的女孩的身份,蘇億涵絕對認不出此人就是蕭榕嫣。 “賦兒,嫣兒這是怎么了,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不是說要好好保護她的嗎,怎么你們一個個都好好的,嫣兒卻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 蘇億涵一看到蕭榕嫣那幾乎認不出五官的小臉,對著南宮賦就是一陣責(zé)怪,雖然南宮賦是自己的兒子,可在這件事上,她這個做母親的更加的同情自己兒子懷里的蕭榕嫣。 南宮賦沒有反駁,自己媽咪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是沒有好好保護蕭榕嫣,一切都是他的錯。 “好了,老婆,快讓賦兒上車,我們趕緊去醫(yī)院,現(xiàn)在救嫣兒才是最重要的!” 南宮軒走到蘇億涵的身邊,眼睛看了一下南宮賦懷里的人,眉頭緊皺,他現(xiàn)在更加擔(dān)心的是待會兒他們要怎么像蕭晨交代。 南宮賦聽了自己爹地的話,立刻抱著蕭榕嫣上了一輛急救車,上面有穆盈準(zhǔn)備的所有的檢測儀器,徐醫(yī)生也上了那輛車,一上去就把蕭榕嫣的檢查報告拿給了穆盈。 穆盈看了一眼躺在拿的蕭榕嫣,心中一陣心痛,這些孩子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在這次蕭榕嫣跟著南宮賦來了美國后,她還專程從意大利趕過來看過她。 上次見面,蕭榕嫣還是一個活蹦亂跳,圍著南宮賦的活力少女,可是現(xiàn)在,卻變成這幅模樣,沒有一點生氣,好像一夜之間蒼老了幾十歲。 穆盈結(jié)果報告打開一看,眼睛定在那足足三四分鐘,心里波瀾四起,她不敢置信得抬頭看著徐醫(yī)生和南宮賦。 “怎么會這樣,賦兒,報告上說的都是真的嗎?她染上了毒癮,體內(nèi)還有不明成分的毒素,賦兒,你們不是去金三角才三四天的功夫嗎,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嫣兒才二十二歲啊,她怎么能承受得了這樣的折磨,你,你真的是……哎!” 終究,穆盈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她直接拿起針筒,給蕭榕嫣抽了四筒血,然后又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那些皮外傷只要養(yǎng)養(yǎng)就能恢復(fù),但是體內(nèi)的毒,她必須盡快回到研究中心好好研究一下。 車廂里三個人都沒有說話,穆盈在做檢查,徐醫(yī)生站在一旁看著,南宮賦眼睛一直盯著蕭榕嫣。 “諾什么時候能回來!” 這個時候,穆盈開口了,南宮諾,醫(yī)學(xué)天才,十歲的時候就能獨立完成一臺情況復(fù)雜的心臟移植手術(shù),而這還不是他最厲害的。南宮諾最拿手的就是對各種毒的研究,如今赤焰門內(nèi)部使用的很多藥品都是南宮諾研制的,在這一點上穆盈也不得不甘拜下風(fēng)。 如今蕭榕嫣的狀況,可能南宮諾更加適合幫著治療,穆盈甘愿退居二線,做南宮諾的助手。 “應(yīng)該快了,估計一兩個小時就能回來了,蕭叔他們應(yīng)該也快到了,舅媽,我現(xiàn)在好后悔,當(dāng)初我就不該答應(yīng)帶嫣兒去金三角。我以為自己能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嫣兒,可最終卻敗給了自己的這種自信,舅媽,我想過了,不管嫣兒能不能戒掉毒癮,我都不會放棄她?!?/br> “賦兒,現(xiàn)在別想這些,相信舅媽,相信你弟弟,既然那個混蛋能研制出這樣的毒,那我們就能研究出解藥,嫣兒是我們的家人,我們都不會放棄她的!” 穆盈看著一臉自責(zé)的南宮賦,現(xiàn)在去怪罪他已經(jīng)沒用了,而且他們都知道,南宮賦的心情是最難受的,他們都知道南宮賦有多愛蕭榕嫣,已經(jīng)把蕭榕嫣當(dāng)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如今蕭榕嫣這樣,最痛苦的莫過于南宮賦了。 一個小時后,汽車開進了一棟山莊里,這里是赤焰門的研究中心,也是一個小型的醫(yī)院,在這里有著全球最先進的儀器,有著最優(yōu)秀的醫(yī)療團隊。 醫(yī)院里面的醫(yī)護人員早就接到了通知,推著急救床在門口等著了,在看到車子過來后,全都迎了上去。 南宮賦抱著蕭榕嫣走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把蕭榕嫣放在推車上,手始終住著蕭榕嫣的小手,穆盈和徐醫(yī)生直接和一群醫(yī)護人員開始研究治療方案,南宮賦則陪著一起進了病房。 蘇億涵,南宮軒,杰森他們?nèi)稼s了過來,等他們到達的時候,就看到南宮賦一個人站在病房外面,呆若木雞般的站在那,眼睛盯著那道緊閉的大門。 大家到達后,誰也沒有上前詢問,全都安靜的坐在走道里,等著穆盈出來。 整整一個半小時,穆盈以及七八個醫(yī)護人員才從蕭榕嫣的病房里走了出來,只是一個個表情凝重,這讓原本就擔(dān)心的南宮賦更加的落寞了。 “舅媽,嫣兒情況怎么樣了!” 穆盈面色凝重,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們剛才在里面幫穆盈做了全身的檢查,可最終也沒有想出治療的辦法,那種毒癮是他們從沒碰到過得,而穆盈身體里的毒也是沒有見過的,穆盈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等把蕭榕嫣的血液分析之后才能下決定。 “賦兒,我現(xiàn)在要去對嫣兒的血液做研究,只有掌握了血液成分,才能對癥下藥,對了,聽小徐說你拿到了解毒劑還有那幾種毒品是不是,能不能給我?!?/br> 穆盈的話剛說完,杰森立刻把手里的箱子放在穆盈的面前。 “穆盈姑姑,東西都在這里?!?/br> “大哥,爹地,媽咪,我到了,榕姐怎么樣了!” 這個時候,走道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所有人轉(zhuǎn)身一看,南宮諾正往這邊走來,身后還跟著一臉擔(dān)憂的蕭天宇。 蕭天宇走過來,什么話也沒說,對著南宮賦就是一拳,神色憤怒的朝南宮賦吼道。 “你說你會保護好我姐的,現(xiàn)在呢,我姐卻躺在里面,你這個混蛋,要是我姐有什么意外,我絕不會放過你!” 誰也沒想過蕭天宇會這樣的激動,這樣的一拳都是大家沒有想過的,蕭天宇說著,又想上去打南宮賦,幸好莫夜及時攔著了他。 赤練緊緊的拉著情緒失控的蕭天宇,而莫夜和杰森這時候一口同聲的喊道。 “天宇,這件事是我們的錯,和老大無關(guān),要殺要剮沖著我們來,老大已經(jīng)夠自責(zé)的了?!?/br> “放開我,你們兩個混蛋,你們?yōu)槭裁礇]有保護好她,為什么要讓她被人抓走,南宮賦,你就不該帶她去金三角,你這個自大狂,以為自己很厲害是不是,以為自己所向披靡,現(xiàn)在呢,我姐躺在里面,你滿意了!為什么受傷的那個人不是你!” 蕭天宇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了解到了自己jiejie的情況,蕭榕嫣居然被注射了那么多種毒品,他現(xiàn)在就想好好的發(fā)泄一場,蕭天宇看著南宮賦的眼神充滿了憤怒和不滿,比起和南宮賦之間的兄弟情,他更在乎自己的親jiejie。 “蕭天宇,你給我冷靜點,少主也不想這樣,難道你打了他蕭小姐就能好過來嗎?” 要不是礙于蕭天宇的身份,赤練絕對會直接劈暈蕭天宇,他是南宮賦的暗衛(wèi),剛才居然讓這個臭小子當(dāng)著自己的面打了他的少主,太丟臉了。 “放開他,他說的對,一切都是我的錯,杰森,莫夜,讓開!” 南宮賦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剛才蕭天宇那拳可以說是用盡的全力,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嘴里的血腥味,可是南宮賦卻一點都不怪蕭天宇,這都是他的錯,蕭天宇說的沒錯,他太自負了。 杰森他們聽了南宮賦的話,不甘愿的讓開了,其實他們都能了解蕭天宇心里的憤怒。 赤練不甘愿的放開了蕭天宇,但是眼睛警惕的盯著他,時刻準(zhǔn)備站出來替南宮賦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