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突發(fā)性頭疼
林皓沒有看著秦沫,而是向著遠處的天空眺望了過去,接著說道:“看來這今后再翻閱古時候的書籍的時候,必須要更加認真、仔細、專注一些了。在這樣的一種環(huán)境之中,作為一個現(xiàn)代的青年,自身的能力簡直就是微不足道,就像以前的人們面臨著耶和華和玉皇大帝這樣的神級人物,根本就沒有掙扎的余地,二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太大,人類根本沒有辦法逾越,只能俯首稱臣,聽從安排……” 他把船舷上那些用無辜人的鮮血書寫出來的相信文字牢牢地記在了腦子里,盡管他沒有能力將這些象形文字全部翻譯出來,甚至一個完整的句子都沒看懂,但是他的心思早就已經(jīng)被那些他看不懂的、奇異的、古怪的象形文字牢牢地抓住了。 他明白憑自己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和“亞洲鷹隼”相提并論的,但是他也沒有就自暴自棄,自輕自賤,放棄自己,看不起自己了。他一直深深地相信,以后的自己肯定可以成為和歷史上的世界中最負盛名的夜魔俠、游俠約瑟夫、還有“亞洲鷹隼”呂澤一樣的頂天立地的人物,用自己寬闊的肩膀?qū)⑹刈o人類和地球的重大責任挑起來。 “我是多么的希望哥哥現(xiàn)在也在我的身邊,他一直對‘地球軸心’有著近乎狂熱的癡迷,還有‘香巴拉之城’和‘巴比倫塔’的事情也十分讓他傾心,為了這三件事情,他走遍了天下無數(shù)的名山大川、僻靜之地,在藏區(qū)和尼泊爾地區(qū)來來回回了不下幾十趟。然而他一直沒有想到的是,最終的謎底不是看哪座山峰最高,而是在山底的某個地方。如果能找到第三極的話,不就是找到了一直以來活在人們的嘴中和幻想里的‘地球軸心’嗎?哎——”秦沫喃喃自語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舉起雙手放在了太陽xue的位置,十分難受地伸吟了一聲,身體也緩緩地蹲了下來。 “你沒事吧?”林皓剛忙扶住了她。 “我的頭很疼,可能是剛才思慮過度了。這件事情牽扯到了無數(shù)的問題,每個問題之下又有無數(shù)的小問題等著解決,然后就這樣無窮無盡地延展開來。我用自己的能力,在一個時刻里思考那么多的問題,完全觸碰到了人類身體的極限,但是這是不可能的,還沒思考多少,身體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強烈的副作用,提醒我、強制我不要再思考這些問題之間、謎底之間的種種邏輯關(guān)系。但是嘛,現(xiàn)在已經(jīng)舒服多了,只要不去思考那些事情,頭疼腦熱的感覺就不再存在了?!鼻啬州p聲咳嗽了幾下,整個臉都變得十分的焦黃,軟弱無力地靠在了林皓的肩膀上。 “你一下子去思考那么多、那么深奧的問題,可不得頭疼嗎?這已經(jīng)要超過你的腦子運轉(zhuǎn)速度的最高值了,所以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應(yīng)該知道‘思慮過多,氣血衰竭’的中醫(yī)理論吧?所有人的腦子能夠同時處理的東西都是有數(shù)量的,不是無限的,就好像一棵樹上只能結(jié)一定數(shù)量的蘋果一樣,無論這棵樹有多大,能比其他樹木多結(jié)多少果子,它也不是能無限大下去,無限結(jié)下去的,沒有辦法達到無限這種狀態(tài)。一棵樹如果不顧及能夠承受得了的果實,肆意地去結(jié)果的話,很快它就會變成一棵死樹,完全地失去生命力,那么對于人類來說,如果腦力都用光了,不說變成死人,也會變成‘植物人’,道理是一樣的。在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之中,有無數(shù)的智者、謀臣、能士,他們最后的結(jié)局……”雪燕竹的娓娓道來還沒有結(jié)束,畢竟憑著這三個人的智商和見識,很容易就能夠想到“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著名歷史人物,足智多謀的諸葛亮,這就是一個典型的“用腦過度導致死亡”的鮮活例證。 “別想那么多了,趕緊停止吧,放松一些。”林皓沉聲說道。 秦沫閉上了雙眼,腦袋放在了林皓的胸前,紋絲不動,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她顯然太勞累了,是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雪燕竹輕飄飄地說道。 在這樣一次突如其來的浩劫之中,她和林皓的冷靜不分上下。即便兩只胳膊已經(jīng)被非常刁鉆古怪的毒藥侵蝕,但是依然能夠穩(wěn)住心神,沒有驚慌失措,崩潰無助,而是保持了一個冷靜而清醒的頭腦,仔細地洞察了周遭發(fā)生的一切事情。 “我們必須要弄清楚真正的威脅是什么,就像當你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堆纏繞在一起的蛇的時候,你得把有毒的蛇和無毒的蛇分清楚,如果分不清楚,只會讓情況變得更糟,一旦發(fā)生了危險,你都不知道該先抵擋哪一個。只有時刻搞清楚場上的情況,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和決策,才能把每一步都走的穩(wěn)穩(wěn)當當扎扎實實,在非常危險、困頓不堪的情況之中,不損失一根毫毛的安然無恙地逃離出去。我認為,眼下最危險的人就是言為謀了?!毖┭嘀癜崖曇舴诺停p輕地說道。 “他是一名充滿了野心的人。”林皓用十分簡練、形象的兩個字就解釋了言為謀其人。 “我推測,他的真實能力僅僅只展現(xiàn)出來了一小部分而已,其他的更廣大的地方,非常的復雜,根本無法估量,沒人知道,除了他自己?!毖┭嘀袷謸鷳n地說道。 她又將一粒紫色的藥丸放到了正在沉沉睡夢之中的秦沫,手臂上面的,那些枝條一樣的黑色的線已經(jīng)越來越密,看上去越來越詭異、可怕。 “再就是我還有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我總覺得在這里發(fā)生的所有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只是一個夢罷了?!彼鋈惶鹆四X袋,看著懸浮在天空之中的那艘大船,用手在額上形成了一個遮光板,向著西方遠遠地望過去,微微地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只有在這樣的情境之下,她的所作所為才和一個有七情六欲、身上流淌著的是滾滾的熱血的人一摸一樣,而不是那個仿佛從來沒有活在人間,給人十分尖銳的疏離感、距離感的冷艷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