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瓜子臉姑娘忽然咳嗽了一聲,楊玲立即住口,她們的話已經(jīng)涉及客人**,尤其是當著凌威這個陌生人的面,有點不妥。凌威聽到姓王的姑娘立即想到了王月虹,心中不祥的預(yù)感再次得到證實,不過不知道她們口中的變態(tài)是不是井上正雄,“幾位姑娘想吃點什么?”凌威向服務(wù)生招了招手,拿著菜單轉(zhuǎn)臉詢問,目光停留在瓜子臉姑娘白皙的臉頰上,看得出這個姑娘是她們的頭。 “我要紅酒,牛扒。還有中式的對蝦,最好來幾頭鮑魚。”楊玲搶先回答,一副逮到冤大頭的樣子。瓜子臉姑娘皺了皺眉:“別聽他的,隨便幾樣小菜就行?!?/br> “姑娘既然開口就就按她說的辦,一人一份。”凌威側(cè)臉看著服務(wù)生:“給我來一杯威士忌?!?/br> “我說吧,帥哥就是大方?!睏盍嵝Φ眯∽扉_了花。瓜子臉姑娘白了她一眼:“就這德行?!闭f完轉(zhuǎn)臉看著凌威,伸出手:“我叫楊柳,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的楊柳。” “我叫、、、、、、”凌威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微微愣了一下,同時感覺到楊柳的手非常綿軟,柔弱無骨,握上去讓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感覺如何?”楊玲湊近凌威,低聲笑起來:“楊柳姐就憑這雙手就能迷死男人,你還算可以,有的人當時兩眼就發(fā)直了,魂不守舍?!?/br> “楊柳姑娘的手確實與眾不同?!绷柰砰_手,贊美一句掩飾自己的尷尬。他剛才的感覺比那些色迷迷的人也好不了多少,王月虹是天生媚骨,誘惑男人,這位姑娘的手和王月虹比起來還不遜色,那種溫柔的感覺好像一下子觸摸到心底。讓人心神蕩漾。 夜晚沒有多少客人,服務(wù)生很快就把要的酒菜送了過來,凌威舉起酒杯:“來,我敬各位姑娘,相見就是有緣?!?/br> 既然想打聽事情,就要學(xué)會周旋,凌威的這一套也不過是孫笑天的皮毛而已,而且學(xué)得有點蹩腳。楊柳沖著他笑了笑:“謝謝,要是需要我們姐妹幫忙盡管說?!?/br> “沒什么大事,”凌威并不怎么饑餓,晃動著酒杯,輕描淡寫地說道:“初到貴地,不太熟悉,姑娘要是有時間不妨介紹一下這里的一些情況?!?/br> “你想知道什么?”楊玲一邊用刀叉切牛扒一邊說道:“楊柳姐在這里時間很長,沒有不知道的?!?/br> “也沒有什么大事,剛才看到幾個日本人,有點好奇,我不大喜歡和日本人相處,他們經(jīng)常住這里嗎?”凌威眼睛瞄著四周,一副好奇的模樣。 “對不起,客人的事我們從來不過問,無可奉告?!睏盍樕鋈灰怀?,楊玲張嘴想說什么,她一瞪眼:“吃飯?!?/br> 楊玲乖乖地低下頭,不敢再言語,楊柳是何等人物,經(jīng)常在娛樂城混,自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絕對不能說,何況凌威只是萍水相逢。 楊柳冷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凌威的心,有一種**裸的感覺,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凌威只好低頭喝酒掩飾臉上的不自然。 第五百七十章 拳王(51)打探下 不知誰調(diào)整了一下餐廳的燈光,光線變得柔和,有點朦朦朧朧。凌威吃得很慢,一邊緩和尷尬氣氛一邊想著對策,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確切目標是什么,首先要知道井上正雄在不在。 “先生,您還要點什么?”一位服務(wù)生把一碗湯放在桌上,恭敬地詢問。凌威思索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抬起頭微微一笑:“金槍魚,生魚片?!?/br> “很抱歉,生魚片全部被二零七房間的井上先生要去了?!狈?wù)生的回答不出凌威所料,生魚片是日本特色,尤其以金槍魚為最珍貴,但一般不會準備得太多,只要有幾位日本人在一定會缺貨。 “井上先生?是井上肖英嗎?”凌威隨口問,聽起來和他們很熟悉,服務(wù)員絲毫不懷疑,脫口而出:“不,是井上正雄先生。” “知道啦。”凌威揮了揮手。示意服務(wù)生離開,暗暗盤算二零七應(yīng)該在什么方位。如果沒猜錯就是正對院子的一個窗口,恰好可以看到自己和西門利劍剛才站的位置。果然是在暗中觀察。 心中漸漸明朗,接下來就是如何應(yīng)對,凌威不擔(dān)心院子里擂臺上的輸贏,有西門利劍在,不會出現(xiàn)壞的結(jié)果,他刑警隊隊長雖然不干了,虎威猶在,況且他的一幫弟兄還在刑警隊沖鋒陷陣。 餐廳門口響起小姐歡迎賓客的聲音,一陣散亂的腳步聲傳過來,凌威低頭思考并沒有注意。腳步聲到了面前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幾雙油光蹭亮的皮鞋。微微一驚,難道是井上正雄發(fā)現(xiàn)自己了,不可能,就算發(fā)現(xiàn)他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 “楊柳?!眮砣艘婚_口凌威就知道和自己無關(guān),低頭繼續(xù)聽,在對方看來似乎是嚇得不敢抬頭。說話的人聲音很粗,不用看也是那種粗得充滿野性的身材。詞語也帶著野性:‘我們范老板路過特意讓你伺候,你應(yīng)該感到榮幸,打你的手機你他媽怎么不接?” “對不起,我手機沒電了。”楊柳輕聲回答。 “沒電了也要過去,難道你不知道規(guī)矩,我們老板每次路過你必須報道?!闭f話的人聲音又提高了一點,旁若無人:“起來,跟我們走?!?/br> “我身子不方便?!睏盍曇舾停瑤撞豢陕?。 “什么,身上不方便,不就是月經(jīng)來了嗎?!闭f話之人大聲嚷著:“我們老板最喜歡了,撞紅,大吉大利?!?/br> “變態(tài)?!迸赃呌腥说吐曊f了一句。那個人立即吼起來:“誰說的,老子劈了你?!?/br> 四周立即鴉雀無聲,沒有保安過來調(diào)解,能在開源娛樂城大呼小叫當然有點道行,一般保安沒有用,王開元干脆把保安撤了。,楊柳很不情愿地站起身,凌威微微抬頭瞄了一眼。領(lǐng)頭的人五大三粗,身后是幾位保鏢模樣的人,還有一位滿臉肥rou,身材短矮的胖家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應(yīng)該就是他們所說的范老板。凌威可以確定一個人都不認識,略感放心。伸手拉了拉楊柳:“你坐下,不想去就別去?!?/br> “你他媽算什么東西?”五大三粗的人大聲吼著,手臂揮舞,似乎一巴掌就要把凌威拍死。 凌威忽然站起來,冷冷盯著對方:“你想干什么?!?/br> “這位是誰,我怎么沒有聽說過?!迸赃叺姆独习尻庩柟謿獾匦ζ饋恚饧獾?,有點像電影里的太監(jiān):“不會是楊柳在哪找的相好吧,別不識抬舉,快點給我滾?!?/br> 范老板還是比較沉著,凌威敢在這種情況下挺身而出,必須掂量一下實力,看看有沒有背景,語氣也軟中帶著霸氣。五大三粗的家伙跟著吼了一句:“聽到?jīng)]有,老板讓你滾,還不快點?!?/br> “你們滾?!绷柰Z氣堅定,他沒有經(jīng)歷過打架斗毆,不知道先發(fā)制人,只是冷冷擋在楊柳前面。 “年輕人,王開元可是我的朋友,井上家族和我也有生意來往?!狈独习逦⑿χ?,語氣咄咄逼人。 “算了吧,我跟他們走。”楊柳拉了拉凌威的衣角。她知道王開元和井上家族在建寧的實力,害怕凌威不知深淺,在這里有錢也未必管用,看凌威的表現(xiàn),連王開元都沒有結(jié)交,在建寧稍有不慎就會寸步難行。 但是,范老板不提王開元和井上家族倒還罷了,一提凌威心中立即感到極度不悅。王開元等人有惡名,但也不是什么壞事都是他們做的。往往是這些狐假虎威的家伙在煽風(fēng)點火。沒了爪牙他們也無法興風(fēng)作浪。 凌威緩緩?fù)崎_楊柳的手,目光變得凌厲,一種無形的壓力逼近那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他立即不耐煩了,一伸手搭上凌威的肩膀:“你給我滾一邊去。” 凌威沒有滾,肩膀忽然向前靠近,快速撞在對方胸口,大漢的身體立即飛了起來,砸在一張桌子上,咔嚓咔嚓幾聲脆響,桌腿斷裂,緊接著撲通一聲,大漢摔倒在地面上,四腳朝天,舞動著,非常滑稽。 餐廳里的人同時愣了一下,凌威發(fā)力速度太快,旁邊的人只覺得他肩膀微微抖了一下,毫不費力,一個足有二百斤的人居然飛了起來。 雖然是出其不意,凌威對自己也是很滿意,看來最近一階段的訓(xùn)練沒有白費。嘴角浮起一絲笑意,拍了拍手:“你們走吧,記住我的話,不要為難楊柳?!?/br> 凌威說得是很真誠的忠告,但聽在對方耳中就是諷刺。五大三粗的漢子爬起來,一言不發(fā),怒吼一聲,揮動拳頭向凌威撲過來。笨重的身體就像一座山,腳步踩在地板上嘣嘣作響,看得姑娘們驚恐地叫了起來。 凌威站著并沒有動,忽然抓起桌上的一只筷子,迎著對方伸過去,一下子點在對方胸前的膻中xue上。細細的筷子和粗大的身體比起來不堪一擊,但是,大漢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驚訝地低頭望著筷子,他忽然感覺到身體一陣麻木,四肢無力,一陣劇痛從胸口迅速散開,有一種致命的窒息感。 氣會膻中,膻中xue是人體大xue,凌威沒用什么力氣,大漢本身的沖力足夠阻斷他自身的氣血運行。氣散,血瘀積自然疼痛無比。 見鬼了,這一次大家更加驚訝,一只筷子輕輕點住一位沖擊的大漢,雙方靜靜站立,在稍暗的燈光下有點怪異,簡直就是妖法。范老板首先是一陣恐懼,但多年拼搏的經(jīng)歷讓他不信邪,一揮手:“上。”其他幾個保鏢立即擁上前,動作兇狠,不留任何余地。凌威伸手推開楊柳,彎腰側(cè)身,肘部擊打上一個人的軟肋,轉(zhuǎn)身抬手扭下另一個人的關(guān)節(jié)。他的動作看起來很簡單,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他的優(yōu)勢就是快,加上對人體關(guān)節(jié)了如指掌,幾個普通保鏢當然難以阻擋。轉(zhuǎn)眼間東倒西歪,捂腹抱腿扶胳膊,臉色痛苦。 凌威瞄了一眼幾位失去攻擊力的人,緩步靠近范老板,淡淡說道:“還有你,要我動手還是自己走?!?/br> 凌威沒有用滾已經(jīng)不錯了,范老板臉色死灰,連手下都不顧,扭身就走。剛到門口,迎面走過來一位姑娘,范老板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井上姑娘,快替我做主,這個家伙竟然在這里鬧事?!?/br> 第五百七十一章 拳王(52)棋子 范老板是個走南闖北做買賣的人,私人企業(yè),規(guī)模不大,腰包卻鼓鼓的,閑著的時候哼哼小曲,跳跳舞,順便找小姐樂呵樂呵。每到一處娛樂城是他的必經(jīng)之地,在建寧每次來都是點名楊柳相陪。楊柳的地位在娛樂城也算老資格,卻也得罪不起他,原因是這個人到哪里都能和當?shù)貏萘Υ虺梢黄?,手段還比較陰狠,有生意人的狡猾和亡命徒的兇狠辣。 能被范老板這種人當著救命稻草的人自然也不凡,尤其是井上家族的人,凌威感到好奇,抬眼望過去,站在范老板面前的是一位苗條的姑娘,身材曲線柔美,小蠻腰流露著青春氣息,凌威似曾相識,不過目光移到她的臉上,不由得吃了一驚。姑娘短發(fā)齊眉,發(fā)梢有點凌亂,前面劉海遮住上半個臉,不太明亮的燈光下依然可以見到半邊臉上觸目驚心的猩紅色疤痕,凌威一眼就看出是燒傷,而且是很嚴重那種,這種疤痕需要高超的整容技藝才能去掉,目前國內(nèi)沒有這種技術(shù),不過那位姑娘似乎并不掩飾自己的丑陋猙獰,揚了一下臉,眉毛似乎也被燒過,描筆濃妝,還是有明顯的破綻。 姑娘看到凌威也是微微一愣,掃了一眼那些從地板上爬起來一臉痛苦的保鏢,轉(zhuǎn)臉看著范老板:“你說誰在鬧事?” 聲音嘶啞有點尖銳,聽起來有點好笑,但沒有人笑出聲來,反而感覺一種不安,姑娘的語氣很冷,似乎帶著仇恨,對眼前的一切有一種不屑的情緒。 “他?!狈独习迥懽铀坪醮罅撕芏?,抬手指著凌威,兇巴巴叫著:“楊柳是我點的姑娘,這小子和我搶,還打傷我的人?!?/br> ,“你的手下這么多都打不過他,難道要我一個姑娘出手?”姑娘語氣帶著譏諷,冷笑了一下,不過笑容一點不好看。 “不需要井上小姐親自出手,您說一聲,隨便兩位就能把這家伙打發(fā)了?!狈独习鍖霞易宓膶嵙€有所了解,凌威對井上家族的人也知道一些,但絕對沒有見過這位姑娘,如此讓人不舒服的臉頰,無論誰見過都會過目難忘。 姑娘并沒有動,也沒有叫人,望著范老板:“你認識他?” “不認識。”范老板又上下打量一下凌威,很年輕,可能有點背景,不過不會太大,有地位的人娛樂城有專人接待,也不會夜晚在這里逗留。 “不認識你也敢得罪。”姑娘冷哼一聲:“還不快點滾,下次見到人家躲得遠點?!?/br> “他、、、、、、”范老板既尷尬又驚訝,張大著嘴,不知道凌威是哪路神仙。 “怎么,我的話你也不聽。”姑娘白了范老板一眼:“明白告訴你,這個人王開元也不敢得罪,你算哪根蔥?!?/br> 夜晚的氣溫偏低,有點涼意,可范老板的額頭忽然沁出許多汗珠,伸手拿過一張餐巾紙用力擦了擦,向手下?lián)]了揮手,急匆匆推門而去。那位姑娘看了凌威一眼,欲言又止,身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立即一邊接聽一邊走了出去,聲音越來越遠:“我是梅子,什么?蘇州,我馬上就過去,你們在那邊等一會?!?/br> 姑娘的背影并不像面容那樣讓人不舒服,相反很柔和,凌威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苗條瘦弱,我見猶憐。凌威對井上家族的人很反感,可這位姑娘除外,油然而生一種親切感,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似乎和自己有關(guān)聯(lián),可自己確實沒有見過。凝眉思索自己熟悉的人,尋找感覺,剛剛有點靈感,楊柳走了過來,輕聲笑著:“謝謝你?!?/br> 語氣很平淡,就像街坊鄰居上菜場順便帶了二斤茄子,接過來表示一聲感謝,沒有太大的激動。倒是圓臉姑娘滿臉興奮,和幾位姑娘一起圍著凌威,唧唧咋咋:“沒想到你那么厲害,下次來記得找我們啊,老板住在哪個房間?需要服務(wù)打招呼就行。” 脂粉香撲鼻,俏臉巧笑嫣然,還有的用身體柔軟的地方貼過來。凌威一剎那有點頭大,不知如何回答,連連避讓。楊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姐妹們,散開,這位大公子好像不習(xí)慣?!?/br> “你不會是處男吧?”楊玲語出驚人,就像看一個怪物那樣看著凌威,這句話更難回答,凌威只好把目光投向別的地方。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餐廳門前一晃而過,凌威心中一動,匆匆向楊柳等人揮了一下手:“我有點事,失陪?!?/br> “他是什么人?”凌威離開餐廳,幾位姑娘依舊竊竊私語,楊玲歪著頭,眨動著水靈的大眼,望著楊柳。 “我也不知道?!睏盍鵁o奈地皺了一下挺直的鼻子:“這個人絕對沒有在娛樂城大手大腳消費過,不像那種花天酒地的公子哥?!?/br> “那他來干什么?楊柳姐,快調(diào)查一下?!睏盍崤d奮得手舞足蹈,有錢有能力,還不出入風(fēng)月場所,極品得快要絕跡的好男人,哪個女子不想得到這種人的垂青,越是風(fēng)月場的女人越渴望那種溫馨浪漫的生活。 “怎么調(diào)查?!睏盍旑^給楊玲潑了一盤涼水:“我們連他姓名都不知道?!?/br> 楊玲愣了一下,旋即又笑起來:“我們可以問剛才那位井上姑娘,她一定知道?!?/br> “你去問嗎?”楊柳沒好氣地白了楊玲一眼:“你知道那個井上姑娘是什么人嗎,剛出現(xiàn)在建寧不到半月就接管了井上正雄在大陸的生意,手段狠辣,致使原本低調(diào)的井上家族一下子浮出水面,引起了各方面的注意。看剛才那個姓范的在她面前龜孫子樣就可以看出來多么厲害,這種人誰敢招惹?!?/br> “井上姑娘我們不敢招惹,井上姑娘卻不敢招惹剛才的年輕人,他豈不是更厲害?!睏盍徉倭肃僮欤桓蓖锵Р桓市牡臉幼?。 “認命吧,許多東西注定和我們無緣。”楊柳語氣有點傷感,眼神憂郁中帶著一絲惆悵,許多東西她們這樣的人注定沒有,可不代表不向往,相反,失去的往往才覺得珍貴。每次在街道上看到人家小夫妻手牽手,他都會暗暗流露出羨慕。 凌威出了餐廳,緊隨著那個熟悉的身影進入客房部的走廊,一個拐彎處追到身邊,低聲叫了一句:“方進軍。” 方進軍身體僵了一下,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腳步,凌威緊追不舍,方進軍拐進走道盡頭的衛(wèi)生間,凌威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關(guān)上門,里面沉寂了一會,傳來一陣爭論聲,好像談得很不愉快。一位西裝領(lǐng)帶的年輕人躡手躡腳貼近衛(wèi)生間,耳朵靠近門,聽了一會,里面聲音忽然提高,有人在大吼著靠近過來。年輕人一閃身進入了旁邊的女衛(wèi)生間。 的一聲,衛(wèi)生間的門被打開,凌威滿臉怒火,聲音不悅:“方進軍,你不要忘記,你的手藝是我教的,我不希望你為別人賣命?!?/br> “對不起,我是自學(xué),你不過指點我一下而已。”方進軍語氣不抗不卑:“再說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還尊什么師道,我是個鄉(xiāng)下進城打工的窮小子,誰給錢我就替誰干,要不是眼前的工作,我還在工地上和鋼筋水泥打交道,哪有出頭之日?!?/br> “你這樣做是忘本,知道嗎?!绷柰]舞著手:“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傳授你針法?!?/br> “又不是我求你的?!狈竭M軍低聲嘟囔了一句,很不客氣。凌威氣急,高高舉起手:“你。你,你、、、、、、” 方進軍毫不退縮地挺了挺腰桿。凌威的手掌還沒有落下,兩位保安大步走過來,走到近前,一個人聲音帶著狠勁:“你們干什么?這里是貴賓房,不要驚擾客人?!?/br> “對不起兩位大哥,一點小誤會,誤會?!狈竭M軍陪著笑,凌威則哼了一聲,扭身離開。方進軍和保安也相繼走開,走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女衛(wèi)生間的門緩緩打開。西裝領(lǐng)帶的年輕人走出來,四處望了望,打開手機,聲音很低還用手掌遮擋:“喂,井上先生,方進軍剛才和凌威見面了、、、、、、” 方進軍進入井上正雄的房間時,井上正雄剛剛掛了電話,目光閃爍地看著方進軍:“繼續(xù)用針法幫我調(diào)理身體,這幾天覺得越來越精神?!?/br> “井上先生,我要提醒你,必須加強自身鍛煉?!狈竭M軍一邊拿出鋼針消毒一邊說道:“光靠激發(fā)力量,身體難以承受,就像大壩攔不住洪水,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知道,你下針吧?!本险圩孕诺匦χ?。他的身體每天采補,怎么會承受不了體能的激發(fā),只恨力量激發(fā)的速度太慢。 方進軍緩緩下針,仔細沉著,井上正雄也是對針灸有研究,方進軍下針的手法和部位是否有差錯了然于心。微微閉著眼,感受著方進軍每一針的感覺…扎到第四針,井上正雄忽然問了一句:“方進軍,剛才是不是看到凌威了?!?/br> “是。”方進軍回答得很干脆,手中的針抖都沒有抖一下,顯得心神平靜:“他讓我去保和堂,接替死了的梅花。” “你答應(yīng)了嗎?”井上正雄繼續(xù)問,從旁邊的一塊玻璃上觀看著方進軍的反應(yīng)。方進軍依舊不慌不忙,一副老實樣:“我沒有答應(yīng),我只是個鄉(xiāng)下人,不懂什么利國利民,只要賺到錢實現(xiàn)我的夢想就行。” 井上正雄眼睛微微瞇了瞇,方進軍的表現(xiàn)讓他非常滿意,這是個很直接的年輕人,從不隱藏自己的**和想法。很容易利用,加上手藝出眾。很有利用價值。井上正雄認為謀劃一件事就像下棋。要善于布局。而方進軍充其量也不過是一枚棋子。 第五百七十二章 拳王(53)布局上 離開客房部的走道,凌威的腳步輕快了很多,遠遠看見餐廳門口楊柳等姑娘還在議論著東張西望,急忙從側(cè)面繞過,經(jīng)過一個小月亮門。 回到布置著擂臺的院子里,迎面就是一陣歡呼聲和議論聲,和剛才餐廳的安靜天壤之別。那些肆無忌憚的叫喊聲讓人的熱血瞬間沸騰起來,凌威忽然覺得自己也有一點沖動,有種沖上臺與人格斗一場的感覺。他當然不會那樣做,就算要出手也沒有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