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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的人來往了,生怕哪里惹了對方不滿,就不知何時給弄了個巫蠱娃娃,簡直太可怕了啊。 哎,這許氏也是可憐了,好好的家業(yè),現(xiàn)在就落在了別人手里了 這怎么就成了別人了?現(xiàn)在不還是姓許么? 誰知道現(xiàn)在是,以后還是不是了?許氏強勢,當時和離之后,招了個上門女婿,這趙恭瞧著是個憨厚的,可誰不想揚眉吐氣呢,指不定等不了多久,這許府就會改成趙府了。說實話,這要不是那莫娘 承認了用巫蠱娃娃害人,我還真覺得能殺人的就是那趙恭,畢竟誰肯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一輩子呢? 姚宗平聽到這,忍不住朝著楚輕擠了擠眼:本官說的怎么樣?并不是本官一個人覺得懷疑啊,畢竟這可是人之常情。 楚輕淡淡看了他一眼,沒理他:她只相信證據(jù),沒有證據(jù)擺在面前,她從不做這種感情論斷的事,容易誤導了思路。 姚宗平也不惱,喝了一杯茶,繼續(xù)聽著,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沒想到莫娘竟然能殺人 這莫娘就是許氏的四媳婦兒,她生前生了四個兒子,前兩個兒子,是從前夫那里帶過來的,后兩個兒子,則是跟入贅的后來的那個夫君,也就是趙恭生的?! 〔贿^因為許府還是許氏的名聲,所以,這趙恭一直不怎么顯眼,老實本分的一個人,不過這許氏倒也不是特別死板的人,雖然讓趙恭入贅了,可她后來生的兩個兒子,卻都是姓趙的,不過前兩個,她 和離了之后,就跟著她姓許了。 這莫娘之所以會對許氏不滿,是因為覺得許氏偏心,四個兒子分的產(chǎn)業(yè)不夠平,給老大老二的多一些,老三老四則是相對少一些,尤其是老四,更是都是一些宅子地契,鋪子倒是沒多少?! ∷裕@莫娘心里一有氣,瞧著老大老二老三家越來越好,怨憤之下,聽到有人說巫蠱娃娃能害人,就忍不住打算詛咒一番,不過,她也只是出出氣,可沒想到,竟是真的把人給害死了,當這許氏一 死,聶知州讓人搜到了這巫蠱娃娃之后,她沒挨住直接就招了,沒兩天,聶知州就直接定了案子,判了這莫娘秋后問斬?! 〔贿^楚輕幾人聽了半天,倒是也聽出幾分許氏這么分的門道,這老四沒什么本事,也沒學到許氏的生意經(jīng),先前交到對方手里的鋪子,都是虧本,所以許氏在分家的時候,分了不少地契與宅子,讓他 能夠保值,也餓不著。 老二有經(jīng)商才能,就順便帶了帶老大,兩人弄得很熱火,沒幾年,這就有比較了,反倒是讓這莫娘心里不平衡之下,就生出了幾分怨懟。 楚輕等人回到客棧的時候,說給了梁玉聽,梁玉眼圈紅的不行:姑母也是為了他們好,要是給四堂兄鋪子,沒幾年他都能全部敗光了,四堂兄都沒說什么,她怎么就這么想不開? 楚輕嘆息一聲:人心不足蛇吞象。 這莫娘大概是不甘心就這么守著這么點東西,可許氏掙下了偌大的家業(yè),就算是只有那些地契與宅子,也足夠她富庶的過完這一世,可惜一念之差,導致現(xiàn)在的牢獄之災(zāi)。 不過,她倒是相信莫娘并未存害人之心,否則,也不會真的把巫蠱娃娃就那么放在自己的房間里,大概是根本就不信巫蠱娃娃能殺人,不過是出出心底的那口惡氣罷了。 天色漸漸黒了下來,楚輕并未親自去墓地,而是由四個暗衛(wèi)前去,由梁玉指路,偷偷潛入了許氏的墓地,之后把尸體給偷偷偷了回來,因為要驗尸,時間不會短,萬一引起人的注意,不妥當。 四個暗衛(wèi)身后極好,不動聲色地把尸體偷了出來之后,用一個木箱子把尸體抬著,就回了客棧?! 』貋淼臅r候,梁玉的眼圈紅紅的,等許氏的尸體擺放在桌前,他噗通跪了下來,給許氏磕了一個頭:姑母,不是侄兒不孝為實是為了讓您瞑目,姑母你放心,如果真的查到有人心狠害你,侄兒定 當為你討回公道!說罷,重重地給許氏磕了幾個頭,他力道很重,幾下下去,額頭都青了。 姚宗平在一旁看得感慨,能教養(yǎng)出梁玉這般忠義之人,這許氏也差不到哪里去。 本來應(yīng)該歡度晚年的,子孫滿堂的,可怎么就遇到了這種事? 楚輕點燃了香,遞給了梁玉三根香,梁玉拜了許氏之后,不忍再看,把頭給偏了過去。 楚輕也拜了拜,撩起衣袍的下擺,跪下:解剖驗尸,實屬無奈,一旦查明死因,必定復(fù)原,見諒。 等一切搞定了之后,楚輕讓大部分人都出去了,姚宗平想要看解剖,怎么趕都不走,于是,房間里留下了四個活人,李天嘯與梁玉也留了下來。 楚輕揭開了尸體,因為如今天氣還不怎么熱,所以尸體還保存的完好。 只是不過是幾日,等打開尸體,尸斑遍布,渾身青紫,看起來格外的嚇人,許氏的眼睛大睜著,真的像梁玉說的那般,怎么閉都無法閉合。 楚輕含了姜片,給其余幾人也都遞了,這才開始檢查尸體,等檢查完了之后,果然并無任何傷口,為了防止是不是傷口在頭上,楚輕摸了一遍許氏的頭皮,可竟是半點異樣也無,可許氏死之前的確是 活活疼死的。既然沒有外傷,那只可能是內(nèi)傷了。 楚輕深吸一口,看了梁玉一眼,梁玉不忍心,轉(zhuǎn)過了頭。 楚輕下了第一刀,可是等皮rou被劃開之后,姚宗平一眼看過去,差點沒尖叫出來,難得失了分寸,等看清楚了五臟六腑的情況,差點被震動的無法動彈,眼底都是難以置信。 楚輕也沒想到會看到這種情況,即使想過可能是內(nèi)傷,可也沒想到,對方的手段竟然如此陰毒殘忍?! ×河窀杏X到房間里的氣氛突然不對,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可等看清楚許氏五臟六腑里都是什么,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噗通一下就重重跪在了地上,嚎啕哭了出來:姑母是侄兒不孝是侄兒 沒能早點察覺到讓歹人害了你啊姑母!姑母啊 楚輕的眼眶也有點熱,勉強忍了下來,姚宗平震動過后,差點沒氣得跳起來:太狠了!太狠毒了!這到底是誰竟然跟許氏有這么大的深仇大恨,竟然做出這等滅絕天性的事! 楚輕咬著牙,把手里的刀子放了下來,不用繼續(xù)看了,許氏的死因已經(jīng)明了了,她望著許氏五臟六腑里密密麻麻的銀針,在燭光的照射下,發(fā)出森冷的寒光,覺得渾身都在發(fā)涼。 第309章 以惡制惡 到底是誰?竟然能如此的狠心,竟是活生生把這么多的銀針在許氏活著的時候扎入了她的體內(nèi),這么多的銀針,五臟六腑都在流血,只是因為針眼太小,卻是流不出體內(nèi),這樣恐怖的場景,讓即使見過這 么多尸體的楚輕,也忍不住氣得上下牙打顫,可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她垂著眼,開始一根根的替許氏把身體里的銀針給拔出來,只是因為有的扎的時間太久,一拔出來,許氏的身體就忍不住隨著動彈一下,因為睜著眼,仿佛還在忍受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