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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南喬眉角一壓“你倒反過來質(zhì)問我了?” 蕭澤銘聲音中帶了絲委屈“你瞞我?!?/br> “總比你騙我好吧?”付南喬有些生氣“怪不得我跟你說的時候,你神情有些不對,合著一直看我笑話呢?” “我沒有?!?/br> 窗戶開了一個小角,夜深涼風拂面,付南喬和蕭澤銘五年沒見他沒覺得生疏,此時兩人中間隔了一句謊言,倒像一道穿不透的墻,一瞬間,付南喬感覺自己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眼前的這個人。 良久,蕭澤銘開了口“……付南喬,不要誤入歧途?!?/br> 付南喬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到底是誰誤入歧途了?” 蕭澤銘淡淡開口“我不是誤入歧途。” “魔族背后助你,你不是誤入歧途,我好心提醒你,我就是誤入歧途了?”付南喬氣的額角青筋直跳“你是掌門得意門生,資質(zhì)又極佳,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勾搭魔族?” “我現(xiàn)在說你肯定也要阻攔我,付南喬,別跟魔族的人扯上什么干系,相信我,我既不會害你,也不會害仙門。” 蕭澤銘的目光真誠,付南喬有些心軟了“蕭澤銘,安然享樂派也是魔族,雖然上一代魔王逝去仙門規(guī)定,他們不殺生,就不會踏入勝地,但他們也是魔族,我不管你什么目的,我們不傷害他們,更不要去勾搭他們!” 蕭澤銘見他心軟,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絕對不會做壞事的!” 大概是與蕭澤銘關(guān)系極好,付南喬見他說的這么誠懇,不知不覺真的信了他,突然也不想問他什么目的,到了該告訴他的時候,他總歸會說的,而且他也沒有深問自己為什么知道這件事。 付南喬低聲道“明日還用幫你嗎?” 蕭澤銘輕笑一聲,挑了挑眉“你覺得我會輸?” 晨光熹微,扶邱島的下人就開始準備大會,窸窸窣窣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付南喬想睡也睡不著了,皺了皺眉,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張易辰這小子不知是吃錯了什么藥,付南喬一開門,便看到他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竹屋,眸色里帶著幾分怨恨,看到他出來,朝他瞪了一眼,甩袖就走了。 付南喬心里直呼腦殘。 “醒了?” 付南喬回過頭,洛塵正朝他走了過來。 洛塵一襲白衣,星眸灼灼,劍眉入鬢,佇立在他面前,一身傲骨,風度翩翩。 付南喬不知不覺看的出神。 “我問你話呢?!?/br> 洛塵皺著眉看他。 付南喬收了目光,清咳一聲“大師兄你也被吵醒了嗎?” “嗯?!?/br> 一陣沉默。 付南喬腦中揮之不去洛塵英俊的臉龐,使得他耳朵頗紅,腦中飛快的尋找話題,最終開口“師兄,你一會可要幫我教訓教訓張易辰!” 洛塵看著他,挑眉“他怎么你了?” 付南喬點頭“對啊,他剛才不知道來這干什么,走之前還瞪了我一眼呢。” “他大概是看到我們比他住的好,氣著呢?!?/br> 洛塵微垂著眸,看起來松懈又憊懶,付南喬看了一眼,輕聲道“大師兄沒睡好?” “張易辰雖金丹后期,但其術(shù)法詭譎奇異,不好好準備一下,萬一給蒼涼丟了臉,我這個大師兄還混不混了?” 洛塵有如今的地位,也不是光靠著天賦,他其實暗地里努力著不比任何人少,此時他說的輕松,真實大概他一晚上都沒有睡。 張易辰和洛塵的比試安排在了內(nèi)選之后,兩大外門仙派分別安排在了修然掌門一左一右,兩門正對著面,免不了一場眼神中的明刀暗箭。 張易辰一雙狐貍眼朝著洛塵輕挑,不知道是拋媚眼還是挑釁,反正付南喬看著很不舒服,不知從何處拿了個扇子,擋在了洛塵的臉前面。 洛塵被扇子擋的不舒服,皺著眉看著跟自己共用一個席子的付南喬,此時付南喬挨著他極近,微長的眼睫毛像個小扇子,一闔一張,像對面的人擠眉弄眼,竟有點可愛。 洛塵很快意識到自己抽了瘋的想法,輕輕搖了搖頭,趕走思緒。 “拿開?!?/br> 付南喬眉角一壓,一副好心被當做驢肝肺的模樣,將扇子拿了回來自己扇。 正在旁邊引壺觴以自酌的風池,余光掃到扇子,將酒杯放下,輕喝“付南喬,誰讓你偷我扇子的?!” 剛才倒沒注意這個扇子的紋理,聞言,洛塵與付南喬雙雙看去,才發(fā)現(xiàn)這是他師父靈姚送給風池的鳳羽妖扇。 兩個人雖然一見面就吵,但感情還是豐厚的,就比如說,誰動了風池的風羽妖扇,一向保持著不生氣不生氣,氣死我了誰如意,也會急得六親不認。 付南喬嚇了一跳,連忙雙手捧上扇子遞給了風池。 洛塵單手抵著下巴,看著剛剛回過頭的付南喬“沒跟蕭澤銘和好?” “???”付南喬一愣,反應(yīng)過來道“和好了啊?!?/br> “那你為什么沒讓他再給你安排一個席子,還跟我擠在一起?” 付南喬彎著眼角“在師兄旁邊有安全感嘛!” 洛塵聳了聳肩“滾?!?/br> 趁著洛塵與付南喬說話的空隙,臺上已經(jīng)進行了好幾輪了,兩人也不覺得可惜,畢竟真正有意思的還是那幾個首徒。 大師兄辛卓,金丹期大圓滿,雖術(shù)法高強,但為人并不圓滑,拒付南喬所說,極樂門每次在扶邱島受了氣,都會轉(zhuǎn)過頭來出氣在辛卓身上,辛卓為人老實憨厚,受了氣也不還嘴,任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