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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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我怎么辦?” “你要繼續(xù)活下去,照料這個世界。你不記得了嗎?我們一起創(chuàng)造了它。其實我早就預(yù)料到了這一天,當我死去的時候,眼睛閉上,世界就會毀滅,所以我將我的一根手指折斷造就你,這樣即便我死了,你依然活在這個世界上,那么它就不會毀滅?!?/br> “我要做什么?” “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好好活著就行。靈犀留給你,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闭f完,阿汐閉上了眼睛,整個身體逐漸變輕,浮起,霎時化為一束白光,接著圍繞著于朗戀戀不舍地旋轉(zhuǎn)了幾圈,還未等他反應(yīng)過來便轟然消散。與此同時,外面晴朗的天空驚雷乍起,滾滾的雷聲竟然震得腳下的竹樓都顫抖起來。于朗扶著墻壁站著,竹樓搖動得更加厲害,他驚恐地向外面張望,驀然發(fā)現(xiàn)晃動的并非只是竹樓,而是整個小島。 不會是地震吧?于朗心中惴惴不安地揣測。這個念頭剛剛轉(zhuǎn)過,滾滾的雷聲中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悲鳴,遠處海面波濤崩散,一個巨大的腦袋從海里探出來?!拔襝ao!”于朗看到那光禿禿的怪物腦袋在陽光下泛著銀光,不由自主地爆了句粗口。他想起阿汐說這鬼島叫靈犀,當時他還曾暗暗嘲笑她小女孩的心性,卻不料這小島竟然真是活的。 靈犀,難道取“心有靈犀”之意?或許那怪獸感受到阿汐的突然死亡,所以從蟄伏中醒來了。于朗心念電轉(zhuǎn),正想著如何才能安撫這個恐怖的靈犀怪獸,腳下的地面猛地崩裂,所有拼接在一起的竹竿宛如活過來一般地抽離原來的位置,猝不及防的于朗立刻向下陷落。 第十一章 弒神 “?。 庇诶蚀蠼幸宦?,陡然醒來。 只見頭頂上圍著一圈陌生的面孔,每張臉上都是那種飽經(jīng)風吹日曬之后所沉淀下來的黝黑色澤。 “醒了,醒了?!币粋€年輕人咧著嘴笑。 “真是命大,竟然沒死?!币粋€滿臉滄桑的老漁夫嘖嘖贊嘆。 于朗直勾勾地看著他們,腦海中一片混亂,他分明記得片刻前他正尖叫著從竹樓的縫隙處陷落,眼看著就要被無數(shù)尖銳斷裂的竹竿穿胸而過。 “這是哪里?”于朗翻身坐起,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一條漁船上。 “這就要回大港村了?!崩蠞O夫笑著說,“還以為你是條大魚,沒想到卻是一個大活人?!苯又謬@了口氣,“昨天風暴那么大,聽說有兩三艘船遭了災(zāi),小伙子你能保住命可真是該好好拜拜神了?!?/br> 于朗終于回過神來,抬頭看著明晃晃的太陽,想到在鬼島上的經(jīng)歷,真是有種恍如隔世般的感覺。想到自己竟然絕處逢生,他心里不由松了口氣,但思及嚴瀟尚且生死未卜,一顆心又懸了起來。 幾個時辰之后,漁船回到了大港村的碼頭,于朗為了酬謝那些漁民的救命之恩,到附近一處取款機取了幾萬塊錢送給他們,對方雖然客氣一番但還是欣然接受了。方要離開,一個年輕人一邊喊著“于先生”一邊從遠處向于朗奔過來。 跑到近前的時候于朗才認出正是那個給聶三送船的年輕人?!坝谙壬?,您竟然還活著?”那年輕人又驚又喜,滿懷期望地看著他,“那三哥可能也會活著吧?” 于朗怔了一下,立刻意識到他口中的“三哥”指的是已經(jīng)被潘明打死的聶三,本想告訴他實話,但又不想打擊他,只好敷衍地應(yīng)了幾句。 “對了,嚴小姐要是知道您還活著不知道會多開心。您不知道昨天她從海警的船上下來的時候有多傷心。她說你們都掉到海里失蹤了……” “嚴瀟已經(jīng)回來了?”于朗不等對方說完,就打斷問道。 年輕人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回來的,我和她還一起參加了搜救行動,第二次搜救的時候,她實在是累得不行,就沒參加……喂,你干嗎去?” 那人還沒說完,于朗就轉(zhuǎn)過身朝大港村的招待所跑去。如果嚴瀟還沒走,她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那里。 當他跑到招待所門前的時候,他松了一口氣,因為車還在。 管理員看到他非常驚訝,顯然對他出事的消息有所耳聞。于朗問了一下嚴瀟的情況,對方告訴他,嚴瀟從昨天半夜回來之后,就一直在房間中。 于朗徑直走向她的房間,剛要敲門,卻聽到隔壁自己的房間中傳來低低的抽咽聲。門并未關(guān)嚴,他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嚴瀟正背對著門站在窗子前,肩膀輕輕地顫動著。她正在哭泣。于朗突然覺得眼睛有些濕潤,心里面卻是溫暖一片,他輕輕地走過去,張開雙臂從后面把她擁入懷中。 “我還在?!?/br> 嚴瀟“啊”地低呼一聲,身體驀然一僵,隨即猛地顫抖起來。她倏地轉(zhuǎn)過身來,呆呆地看著于朗的臉,又伸出手摸了摸,“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于朗好不容易把嚴瀟哄好,然后又把在鬼島上發(fā)生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包括阿夕的來歷,潘明的死,以及他自己的身份。 “這是你做的夢吧?”嚴瀟雖然聽得目瞪口呆,但卻無法相信。 說實話,雖然說得言之鑿鑿,但即便是于朗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他正自懊惱無法證明,突然想到胸口那個奇怪符號,于是一把扯開衣服,胸口處赫然印著那“十”字帶鉤符號,只不過不是黑色的墨跡而是殷紅得如同一條愈合后的傷疤。 “不是夢。”看到那個符號還在胸口,于朗便松了口氣,如此說來,鬼島竹屋中發(fā)生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于朗心神一陣激蕩,雖然此前經(jīng)歷的種種已經(jīng)讓他逐漸接受了一些原本看來荒誕不經(jīng)的理論,但若是說這個世界真有神的存在,他還是覺得難以相信。只是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竟然如此出乎意料,不僅有神的存在,而且那神竟然還和他存在著如此復(fù)雜的糾葛。然而即便如此,如神一般的阿汐還是死在了潘明的槍下,想到此處,于朗的心便是一沉,沒想到神也會死掉,此時此刻誰還能告訴他破除那個符號的方法呢? 細細地將整件事情想了一遍,于朗突然意識到也許破解符號并不是唯一的方法。若干年前,這個符號因他而創(chuàng)立,然后才在這個世界上流傳。按照阿汐的說法,這個符號可不僅僅是意念增幅器那么簡單,或許作為原始創(chuàng)造者的他能夠發(fā)揮出符號更強大的力量。 于朗越想心越熱,如果能夠具有阿汐那么神奇的能力,什么摩多,什么信力會,都將如同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腦海中想象著自己身披金甲從天而降的偉大形象,他開始嘿嘿地傻笑起來。 而此時坐在床上的嚴瀟卻已經(jīng)目瞪口呆,因為于朗胸口突然冒出一陣猛烈的白光,隨后整個身體緩緩地飄了起來。 她狠命地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并不是自己眼花,然后毫不猶豫地照著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擰了一下。 “??!”劇烈的疼痛讓嚴瀟確定眼前的神奇景象不是做夢,同時她那聲結(jié)結(jié)實實的痛呼也驚醒了正沉浸在美妙幻想中的于朗。 于朗醒過神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懸浮在半空中,心里一慌,身體立時跌落,“撲通”一聲摔在地面上。還好整個房間的舉架也不超過三米,即便是浮到屋頂,落下來也頂多是一兩米的高度,不然這一摔可夠他受的。 不過即便如此,于朗依然哼哼了半天才從地板上爬起來,齜牙咧嘴、暈頭轉(zhuǎn)向地看著嚴瀟問:“剛才怎么回事?我怎么摔下來了?” 嚴瀟一直處于震驚的狀態(tài)中,只不過于朗從懸空漂浮到四仰八叉地摔下來轉(zhuǎn)變太快,她都沒來得及配合著驚呼一聲,于朗就已經(jīng)趴在了地板上。 “你飄了起來,然后又掉了下來。”嚴瀟比比畫畫地說。 “我飄起來了?”于朗愕然問道。 嚴瀟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于朗凝神沉思了片刻,然后朝嚴瀟咧嘴一笑:“像這樣嗎?”說罷,整個身體再次懸浮起來。 “??!?。“?!?。 眹罏t從床上跳起來,指著于朗大吼大叫。 “噓,別叫別叫?!庇诶室幌伦语h到嚴瀟的面前把她撲倒,捂著她的嘴說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嚴瀟掙脫于朗的手,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無比驚愕地問道。 于朗沒回答,反而側(cè)身躺到一邊,盯著天花板出神。他的推測并沒有錯,阿汐雖然消失了,但她的能力卻并沒有消散,其中一小部分可能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他的體內(nèi),這也是他為何會無意識地漂浮的原因。 “難道那些都是真的?”嚴瀟驚駭欲絕。 “嗯,恐怕是這樣的。” “如果不是剛剛看到你能懸空,我一定認為你是個瘋子?!?/br> “別說是你,”于朗苦笑著搖頭,“我現(xiàn)在都還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也許這只是一個荒誕的夢。” “不可能,”嚴瀟斷然否認,“我剛剛試過了,很痛,不是夢?!?/br> 于朗啞然失笑:“你怎么知道夢中就不會痛?” “不是大多數(shù)人都這么說嗎?” “大多數(shù)人都在人云亦云?!?/br> 嚴瀟打了個寒戰(zhàn),大眼睛中都是驚恐:“別嚇我,如果這是夢,我們什么時候才能醒來? 還有,這是誰的夢?是我的還是你的,或者是別人的?“ 于朗沒想到這么一會兒嚴瀟就想到這么多,笑著拍了拍她臉頰:“我說著玩的,若是夢境,當做夢人醒來的時候我們也就都消失了。” “呼?!眹罏t松了口氣,轉(zhuǎn)而又想到于朗的身份,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你現(xiàn)在是什么?不是人了吧?是神嗎?” 于朗根本沒聽清嚴瀟的意思,愣愣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額頭:“你才不是人,我就是我?!辈贿^他剛剛說完這句話,就反應(yīng)過來嚴瀟的話中“什么”和“神”的區(qū)別,隨即歉然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究竟是什么,不過我十分肯定我絕大部分還是人,可能有一小部分發(fā)生了變化。” “什么變化?你是指懸空漂浮嗎?” “不止,”于朗伸手虛空一抓,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便“嗖”地飛到他的手里,“這個也是?!?/br> “隔空取物!”嚴瀟的眼睛更亮了,簡直像兩枚小燈泡,“你能飛嗎,像超人那樣?” 于朗想了想,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不知道?!?/br> “我覺得你應(yīng)該試試。” “怎么試?” “找一個高點的地方,比如說樓頂,然后跳下去?!?/br> “萬一我不會呢?”于朗翻了翻白眼。 “對啊,要是你不會就慘了?!眹罏t似乎才想到后果,吐了吐舌頭。 “好啦,別想那些不靠譜的了,快點起來收拾收拾?!庇诶恃煌?,翻身站起來。 “干嗎?” “回西蘭,找信力會算賬?!?/br> “可是你還沒找到破解那個符號的方法?!?/br> 于朗走到窗前“嘩”的一聲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立刻照耀在他身上,他回過頭意氣風發(fā)地說:“你覺得我還需要那個破解的方法嗎?” 回云清的路上,于朗一直在摸索身體中那股神奇力量的使用方法。阿汐可是擁有改變世界的力量,相比而言自己剛剛學會的那些雖然已經(jīng)足夠神奇,但卻更像小孩子的玩意兒。 嚴瀟一邊開著車,一邊從后視鏡中看著于朗不時地將后座的東西翻來翻去,嘴一撇,絲毫不留情面地打擊道:“潘明說摩多已經(jīng)具備控制雷電火焰的能力,我怎么覺得你會的這么點東西,根本不夠看??!” 于朗此時卻像得到一個新奇玩具的孩子,滿懷信心地說:“先別急啊,我這不是還沒找到使用方法呢嘛!”說罷又嘆了口氣,“唉,早知道問問阿汐好了,也沒個使用說明書?!?/br> 嚴瀟聽到這里“撲哧”一聲笑出來:“你當你自己是什么啊?冰箱還是洗衣機?還要使用說明書,真是服了你了?!?/br> 于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正要分辯幾句,嚴瀟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于是只好閉嘴。應(yīng)該是“國安”方面打過來的,嚴瀟簡短地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就一直處于“嗯嗯”的應(yīng)答狀態(tài),直到電話掛斷。 “糟糕了?!狈畔码娫?,嚴瀟一臉愁容。 “怎么了?” “我們的監(jiān)測部門發(fā)現(xiàn),很多‘信仰之光’的信眾開始向西蘭市聚集,不僅來自周邊的城市,而是全國范圍的。” “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據(jù)說摩多要在西蘭市召開一個什么信仰大會?!?/br> “這么大的動作,難道西蘭市就沒有人阻止嗎?” “很可能西蘭市的相關(guān)人員已經(jīng)被收買或者控制了。你別忘了,摩多可不是普通人,只要他稍微展示一下力量,想必大多數(shù)人都會被震懾住?!?/br> “糾集這么多人,難道他想暴動嗎?” “現(xiàn)在還不清楚他的目的,不過七處那幫家伙們估計已經(jīng)到了西蘭,局勢應(yīng)該還在掌控中?!?/br> 嚴瀟說完便加速,車子的速度已經(jīng)超過每小時140公里,于朗能感覺到巨大的推力把他的身體壓在椅子上。 在路上的時候于朗直接用電話訂了機票,然后告訴租車公司去機場取車。中午飯都是在車上吃的,為了節(jié)省一切能夠節(jié)省的時間,但即便這樣,兩人到達西蘭的時候也已經(jīng)是午夜時分了。 雖然離開西蘭滿打滿算還不超過三天的時間,但對于朗而言卻完全可以用“恍如隔世”來形容此時的心情:走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信念,轉(zhuǎn)眼自己卻成了拯救世界的關(guān)鍵。 坐在出租車里,看著熟悉的街景,于朗突然無比懷念起之前那種每日上班下班、吃飯睡覺的平淡日子。 “你去哪兒?”嚴瀟問他。 “我回家?。 ?/br> “好,那先送你回家吧!”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