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沐如嵐一邊吃著飯,一邊聽著沐如森講不知道他從哪里聽來的許多關(guān)于墨謙人過去的聽起來輝煌的不行的事跡,最后還是不忍告訴他事實的真相,怕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 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劉裴揚還在睡著,沐如嵐把房間讓給他,自己到客房去睡了,把被子床單重新鋪一鋪就可以了。 沐如霖幫忙整理了屋子,出去前忍不住提醒沐如嵐,“姐,那個……你要小心點,聽說跟劉裴揚太接近的人,總是會發(fā)生一點意外?!?/br> 有人被打了,嚴(yán)重的打殘了,有人直接失蹤了,當(dāng)然那些人都是男的,劉裴揚一直都是很受歡迎的,特別是在男性圈子里,在他看起來明顯不好的時候,多的是心疼的朝他靠近想要給予安慰或者懷抱的。 沐如霖不是沐如森那個沖動的,自然不會說出讓沐如嵐離劉裴揚遠(yuǎn)點那種話,f班的那些人和沐如嵐之間的羈絆他就算不理解,也知道不是誰都能插入砍斷的。 沐如嵐微笑著揉揉他的腦袋,“放心吧,在k市還沒有人敢動jiejie的。”先不說段堯那個騎士就在這邊,就是沐如嵐柯家公主的身份,也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拿喬,更何況動她? “嗯,姐晚安?!便迦缌馗惺苤^上殘留的溫度,鏡片下沉靜的眸中悄然的劃過一抹眷戀不舍。 “晚安。” 房門輕輕的關(guān)上,沐如嵐坐在床邊,想到沐如霖說的話,再想想劉裴揚的狀況,在父母家人都沒有問題的情況下,會讓一個人變化那么大,除了感情上的事之外,恐怕別無其他了吧,不過這種事別人怕是幫不上太多忙的。 第二天清晨,沐如嵐早早便醒了過來,露珠還掛在枝頭,霧氣還彌漫在路面上。 沐如嵐圍著圍巾在廚房里做早餐,頭發(fā)隨意的用夾子夾了起來,不知名調(diào)調(diào)的歌被隨心所欲的哼著。 身后傳來腳步聲,沐如嵐微微的回頭,看到劉裴揚已經(jīng)起來了,臉色看起來至少比昨天好看了一點兒,至少黑眼圈沒那么重了。 “早?!便迦鐛刮⑿Γ岷蜏嘏?,卻不灼人,語氣熟捻,仿佛他們已經(jīng)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 劉裴揚怔了下,陰柔漂亮的臉上緩緩的勾起一抹笑,“早?!?/br> “洗漱用品都放在那邊洗手間里,不過都是一次性的,如果你想在這里住久一點兒的話,晚點就跟我一起去購物,好嗎?” “……謝謝你,嵐嵐?!眲⑴釗P覺得心臟暖暖的,被陽光照耀的感覺真好啊,他曾經(jīng)有一度還以為自己再也沒法感受到了。仿佛從她出現(xiàn)在他們的生命中后,她就是他們每個人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了,或許他們在將來都各自嫁娶,但是沐如嵐卻永遠(yuǎn)占據(jù)著他們心臟一角,就像一個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可靠和貼心的朋友,一個永遠(yuǎn)走在他們前方的老師,一個人生的標(biāo)桿,任誰也無法取代。 “去吧?!便迦鐛剐θ莞盍艘恍屗ニ⒀老茨槼栽绮?。 沐如森和沐如霖還在睡覺,這會兒距離他們平日里的起床時間還早呢,所以沐如嵐和劉裴揚只好先吃了。 劉裴揚跟沐如嵐去了商場,買了衣服買了洗漱用品,他似乎不想回家,亦步亦趨的跟著沐如嵐,好像其他人其他地方都是危險而不可信任的,下意識的都在排斥著。 “劉裴揚!”沐如嵐剛剛走進(jìn)兩個堆放區(qū)中間好奇那是什么東西,頓時一聲略顯激昂的男聲在不遠(yuǎn)處響起。 沐如嵐看過去,只見到劉裴力略顯激動的跑了過來,依舊是瘦的跟竹竿似的,也依舊透著一股迂腐書生的味道。她注意到,劉裴力過來的那邊,有幾道熟悉的身影,特別是那抹看起來高傲難以接近的仿佛高嶺之花的身影。 他蹬蹬蹬的跑過來,跑到劉裴揚面前,直接開口質(zhì)問,“你跑到這里來干什么?嫌劉家的臉沒被你丟光嗎?!” 沐如嵐偏偏恰好站在兩堆堆成金字塔狀的商品中間,外面還有一輛推車,里面高高的一堆東西,本是被劉裴揚推著的,這會兒恰好就跟那兩堆商品一起把沐如嵐給三面圍了起來,導(dǎo)致看到沐如嵐的,還真沒幾個。 劉裴揚陰柔的面容沉下來后顯得有些狠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發(fā)生的那些事。 沐如嵐倒是沒想到,劉裴力跑過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樣的,在她印象中,這個劉裴揚的堂哥之前對劉裴揚可是頗為忌憚和諂媚的,是因為劉裴揚現(xiàn)在出了點事,于是開始落井下石了? “滾開?!眲⑴釗P語氣淡淡,眼神卻陰沉的仿佛不透出絲毫亮光的夜。 劉裴力身子后退了一步,似乎有點被嚇到了,然而下一秒?yún)s立刻梗著脖子臉紅脖子粗的吼道:“你少囂張!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不是劉家少爺!你這個惡心的同性戀!我要是你早就找條繩子上吊自殺去了!怎么還有臉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丟人現(xiàn)眼?!”說著視線飛速的掃了歐凱臣幾人一眼,虛張聲勢的姿態(tài)十分明顯,是在故意表現(xiàn)著什么,聲音大的把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本就是稍微有錢點的人常來的商場,這么一看,其實許多人都是互相認(rèn)識的,那個圈子也就這么大,現(xiàn)在是上午時間,人也不算很多。 那么多雙目光,神色怪異,指指點點。 劉裴揚出柜出的很張揚,劉家的人都知道,但是外人不知道,劉裴揚甚至也是因此才被從京城送到k市來讀書希望他走回正途,他們最重視臉面,劉裴揚和段鈺的事鬧得太大,沒有人不知道劉裴揚是個同性戀,劉家老頭氣得直接把門趕出家門,這會兒看起來還沒有有絲毫消氣的樣子,覺得臉都被劉裴揚丟光了。 豪門大家誰沒點見不得人的事?藏在自家里怎么樣都可以,但是要是傳到外面去,那可就是一點小事都要被放大嚴(yán)重性幾倍的。 劉裴揚是獨生子,這會兒被趕出家門,劉家只剩劉裴力那一個男丁了,而且還是個正常男人,自然地位不同了,這會兒看到劉裴揚就想起劉裴揚以前在他家受寵的樣子,再加上還有那些朋友在那里,他自然想要表現(xiàn)一番,打壓劉裴揚以彰顯自己的高大。 劉裴揚握著推車扶手的手漸漸的握緊,仿佛都要發(fā)出咯咯響的聲音,看起來想就要動手打人似的。 劉裴力又往后退了幾步,額頭都冒汗了,但是又覺得那么多雙目光都注意著他,如果這么就完了,他豈不是像是白癡一樣像猴子一樣? 他咽了口口水,正想說什么,忽的看到邊上伸出一只手,白皙纖細(xì),漂亮的仿佛透著薄薄的光,叫人看著便移不開目光。 那只手輕輕的覆在劉裴揚的手背上,然后推開擋路的推車,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來,漸漸的映入了所有人的眼簾之中,她就這么好像突然間憑空出現(xiàn)了一般,在商場的巨大吊燈燦爛的燈光下,仿佛身周籠罩著一層薄薄的乳白色的光暈,一瞬間,好似叫時間都變得停滯了起來。 劉裴揚張著嘴,直怔怔的看著沐如嵐,這么直接這么近距離這么突然的看到這個女孩,他有種仿佛被直擊靈魂的感覺,時隔將近一年,她似乎沒有變化,但是似乎又變化了不少。 時間停滯幾秒,然后又突然正常的滴滴答答的走動了起來,見過沐如嵐的人看起來有些驚訝,有點蠢蠢欲動,沒見過沐如嵐的也驚艷又好奇,心想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劉裴揚沒想到在這里會遇到劉裴力這個白癡,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沐如嵐也在這里,立刻就想帶著沐如嵐走人,他不想讓他心目中的女神因為他而被抹上污點,是他太高興了,以至于忘記還有這些人的存在。 然而他的手被沐如嵐反握住,站在原地沒動。 “嵐嵐……” “噓?!便迦鐛箍聪騽⑴崃Γ侨怂坪跤悬c想逃跑,但是又礙于臉面,只好硬邦邦的警惕十足的站在這里,又結(jié)結(jié)巴巴的出聲,“你……你……” “裴揚是我朋友,請不要對他那么無禮,可以嗎?”沐如嵐微笑著看著他,“可以跟他道歉嗎?吶?” 劉裴力頓時一怔一怔的點頭,其他人也跟著一怔一怔的點頭,著了魔似的,似乎誰也沒辦法輕易拒絕這個女孩的要求,無論任何要求。 就在此時,那邊有人似乎猛地回過神,隨后步伐大大的走了過來,歐凱臣目光緊緊的抓著沐如嵐,只有沐如嵐,他的步伐又大又有點急促,好像怕眼中的人突然消失掉一般的。 沐如嵐…… 沐如嵐…… 那個曾經(jīng)對所有人都那么好,唯獨對他一個人不冷不熱,讓他時而覺得自己被討厭,時而又覺得其實自己是被特殊對待著的,他天天在幻想中沉浮,腦子里全部都是關(guān)于那個如霧一般又如同太陽一般的天使的事,不知不覺中,心臟被占據(jù),靈魂被占據(jù),可她卻眨眼讓他所有的幻想覆滅,跟著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男人走了! 那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覺得好像已經(jīng)過了一個世紀(jì)了,上了一個沒有沐如嵐的大學(xué),沒有多少人認(rèn)識沐如嵐的大學(xué),再也沒有人會在他耳邊瘋狂的尖叫著沐如嵐的名字,嘰嘰歪歪的說著有關(guān)于她的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連她笑容的弧度都有人偷偷的記錄計算著。他以為他已經(jīng)忘記那個女孩了,然而如今,他看到她了,他以為忘記的東西在一瞬間瘋狂的涌了上來,心臟快速的跳動著,他那么清晰的感覺到,他還為她瘋狂著,他那么想要擁抱她! “砰!”推車猛地?fù)踝×藲W凱臣幾乎沒有停下意思的身子,劉裴揚陰沉警惕的看著他。 這一撞似乎才稍微的把歐凱臣的理智撞回來一點,只是他依舊盯著沐如嵐,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一路過來,撞掉了幾樣?xùn)|西,然后還把劉裴力給推到邊上,差點撞倒了一個架子。 “你……”歐凱臣嘴巴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是那么的難以發(fā)出聲音,仿佛咽喉是鋪滿沙子的路面,聲音艱難的從上面滾過,“回來了?” 他忘記了那種仿佛被背叛的憤怒和心痛,滿腦子都是一種類似失而復(fù)得的情感。 “嗯?!便迦鐛刮⑿χ粗孟袼皇侨ミh(yuǎn)行了一趟的旅人,此時回到故鄉(xiāng)見到了認(rèn)識的人。 如記憶中溫暖柔和……也平淡疏離。 歐凱臣瞬間覺得一桶冰水從頭將他淋到尾。 一個女孩的身影從后面貼了上來,抱住歐凱臣的胳膊,一頭筆直的長發(fā),看起來清純可人,大大的眼睛掃過沐如嵐,有些警惕,看向歐凱臣表現(xiàn)出了一點醋意,恰到好處的讓男人感覺到她對他的在乎,卻不會覺得不耐和厭煩。 “凱臣,這是你朋友嗎?” 歐凱臣被抱著的手臂僵硬,卻下意識的想要從沐如嵐的臉上找到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任何他想看到的。臉上的神情漸漸的收斂了起來,恢復(fù)成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高傲又冷漠,宛如高嶺之花。 “只是過去的同班同學(xué)?!睔W凱臣面無表情的說道,雙手插進(jìn)褲兜里,卻擋在他們身前,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那女孩看看沐如嵐又看看歐凱臣,然后拉拉歐凱臣的胳膊,“那我們走吧,伯母讓我們中午一起吃飯呢。” 在男人的事情上,大部分的女人的直覺都是很準(zhǔn)的,歐凱臣剛剛那么激動的樣子,可不像跟沐如嵐只是同班同學(xué)的那種感情,不過這個女孩看起來對歐凱臣似乎沒有什么意思,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像一些蠢女人那樣不守著自己的男人反而對其他女人窮追猛打,而且,這女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去看她本身的氣質(zhì),看看周圍那些人看她的目光就知道了。 歐凱臣卻看著沐如嵐出聲,語氣冷淡的仿佛只是隨意一提,“既然回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有不少曾經(jīng)的同學(xué)也回來了,就當(dāng)開個同學(xué)聚會。” 沐如嵐眼角掃了歐凱臣邊上那位姑娘僵硬的面部肌rou一眼,微笑著點點頭,“好,什么時候呢?” “就今晚?!睔W凱臣也是才剛剛回來的,霍婭蘭自然要為她寶貝兒子接風(fēng)洗塵,本來也只是幫歐凱臣接風(fēng)洗塵的,但是現(xiàn)在歐凱臣臨時改了主意,正好最近一段時間,家在k市的一些曾經(jīng)鎏斯蘭學(xué)院的同學(xué)也陸續(xù)回來了,有其他人的話,沐如嵐不會拒絕的。 心里不由得劃過一抹苦澀,同時還夾雜著怨憤和不甘,為什么她對所有人都溫柔如親友,唯獨對他冷淡疏離?他有那么不如那些人嗎?憑什么?! 見沐如嵐應(yīng)下,歐凱臣才轉(zhuǎn)身離開,那個女孩咬著唇,看起來有點不安,但也沒說什么,劉裴力連忙灰溜溜的夾著尾巴跟上去,還時不時的回頭看沐如嵐,然后撞倒了一堆搭成金字塔的衛(wèi)生巾,引得不少人竊笑著。 他沒想到沐如嵐竟然會在這里,而且她還這么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劉裴揚是她朋友,南柯北霍,如今這名副其實的柯家公主,試問誰敢輕易得罪?沐如嵐那句簡單的話清楚的表明了,劉裴揚是她罩著的人,對他不友善,就是在下她面子!天??!他今天早上一定不小心踩了坨屎才會運氣那么背! “走吧。”沐如嵐拍拍劉裴揚的手背,一個微笑便足以讓他把道謝和歉意吞下。 看著她的背影和慢悠悠的仿佛踩在云端上的步伐,劉裴揚只覺得沉重的身體似乎又輕了一些,把左腳放在右腳前面,再把右腳放在左腳前面,這樣簡單而原始卻在這一段日子里都變得那么復(fù)雜和沉重艱難都運動似乎也終于不再那么困難起來。 兩人往結(jié)賬臺走去,身后的一個架子后面,有人探出了腦袋,注意著沐如嵐和劉裴揚,耳朵上戴著藍(lán)牙耳機,他似乎在悄悄的匯報著什么,“……是,那個人是少爺?shù)奶酶?,他跟少爺說的話我已經(jīng)錄下來了,稍后就發(fā)給您,另外,少爺似乎有跟柯小姐長住一段時間的打算,您覺得這個……” …… 歐凱臣和女孩一路到達(dá)霍婭蘭訂好的樓蘭閣包廂里的時候,霍婭蘭和劉棉已經(jīng)在了,正在說著什么,看到女孩的臉色不是很好,霍婭蘭立刻關(guān)心的問道:“靚靚怎么了?”有些責(zé)備的看向歐凱臣,“是不是這個臭小子使壞了?” 周靚靚有些蒼白的笑了笑,“只是有點累了而已,伯母,阿姨,我去一下洗手間。”不會有任何一個女人在以為自己才是自己男朋友唯一一個特殊的人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另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特殊的,那個人還不是***情況下,還會有什么好心情。 周靚靚一走,霍婭蘭便把歐凱臣拉過去問了一頓,聽到歐凱臣說到沐如嵐,霍婭蘭立即便有些緊張了起來。 “你說接受了你的邀請嗎?” 歐凱臣懶得解釋太多,不耐煩的點頭。 歐凱臣沒說清楚,讓霍婭蘭以為沐如嵐是答應(yīng)了歐凱臣和他共進(jìn)晚餐的邀請,頓時心里眨眼轉(zhuǎn)了十八個彎,霍婭蘭年輕的時候似乎是聽說過墨家的,不過這么多年來早就忘了,墨家也不是其他人會經(jīng)常隨便掛在嘴邊說的,所以霍婭蘭一直以為沐如嵐的未婚夫其實就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但是潛力還不錯的人,畢竟柯老爺子似乎認(rèn)可他了。 霍婭蘭以前覺得沐如嵐還算適合當(dāng)她兒媳婦,不過因為柯婉晴的原因她對沐如嵐總有點偏見,覺得沐如嵐這個柯婉晴和沐震陽生出來的孩子體內(nèi)有一半是暴發(fā)戶的血一半是柯婉晴那個蠢女人的血,血統(tǒng)怎么看怎么糟糕,只是沒想到沐如嵐會這么優(yōu)秀,所以她覺得勉強認(rèn)可,如果嫁進(jìn)他們歐家,她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總會把她長歪了的掰回來的。 只是她沒想到沐如嵐眨眼就成別人的未婚妻了,而且她在后面才得知沐如嵐改了姓,成了能夠分到柯家財產(chǎn)的柯家公主,于是頓時便升起了一種不知道是不甘還是嘲笑的心理,就像她剛剛覺得十分適合她優(yōu)秀的兒子的兒媳婦,突然就被搶走了一樣,連帶著的,還有沐如嵐那個人戴著的光環(huán)和利益也都成了別人的。 她本都已經(jīng)忘記了,沒想到這會兒沐如嵐竟然回來了!而且一回來就跟她兒子相約共進(jìn)晚餐!果然她對她兒子其實是有情的吧!歐凱臣是她兒子,她自是知道歐凱臣這么多年一直都喜歡沐如嵐那事的,現(xiàn)在想想,沐如嵐還沒嫁人,而且未婚夫那方也不是什么厲害的,把人搶過來應(yīng)該也不是很難的樣子…… “兒子!”霍婭蘭忽的有些激動了起來,霍婭蘭越想越覺得沐如嵐應(yīng)該是屬于她兒子的才對,她兒子那么優(yōu)秀,血管里有一半的血是霍家的,而沐如嵐有一半是柯家的,南柯北霍南柯北霍,他們兩個在一起不是絕妙嗎?而且沐如嵐那個人本身的價值,以及她背后將來能得到的東西的價值…… v149 前奏 更新時間:2014330 0:14:50 本章字?jǐn)?shù):8891 霍婭蘭激動的跟歐凱臣說著沐如嵐的事,表示她很支持歐凱臣把沐如嵐搶過來,千萬不能輕易放棄,他們還那么年輕,沐如嵐今年過了也才十八歲,不定心的年齡,只要費點心用點心就能把她虜獲,那個曾經(jīng)的墨老師,那么大一把年紀(jì)了,肯定給不了沐如嵐只有年輕人給的了的東西什么什么的。ai愨鵡琻 歐凱臣聽了直皺眉,卻只是默默的喝著茶,沒有出聲。 “姐?!眲⒚抟琅f一頭性感成熟的大波浪,涂著鮮紅的口紅和指甲,此時不由得湊了過來,“姐,這么說你是打定了沐如嵐的主意了?”提到沐如嵐的名字,劉棉有點暗暗咬牙。 她當(dāng)初在知道跟沐如嵐訂婚的男人竟然就是她看上的那位心理學(xué)家的時候就大發(fā)雷霆了一次,覺得她看錯了沐如嵐,覺得是沐如嵐搶走了她看上的男人,倒不是她有多喜歡墨謙人,而是她一向?qū)δ腥耸值角軄?,突然有一個這么不給她面子的,她才升起那點征服欲,結(jié)果眨眼就成了沐如嵐的未婚夫,這感覺就像侄女搶走了阿姨的男人似的。 當(dāng)然,劉棉也是不清楚墨謙人的身份的,當(dāng)初他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是喊他“墨先生”,知道他底細(xì)的人少之又少,問多了也不會告訴別人,她只知道他似乎是個很厲害的跟上面交集頗深的人,卻沒往他本身會有多深的家底想去,畢竟在她眼里,她曾經(jīng)因為霍婭蘭而見識過的霍家已經(jīng)是她眼界中的最高點了,連霍婭蘭都說他是個沒家底的,那必然就是個沒家底的,就是頭腦厲害了點罷了。 霍婭蘭也不瞞劉棉,在她眼里劉棉還是個可信任的,點點頭,“那是當(dāng)然,只有她配得上我兒子!” “話是這么說,不過姐,那靚靚怎么辦?”是啊,這才是重點,周靚靚是歐凱臣的女朋友。跟歐凱臣同一個大學(xué),還是學(xué)校各路英雄好漢爭奪的?;?,家庭在s市也是榜上有名的,是,這些在沐如嵐面前確實是不值一提,但是他們不久前才對周靚靚稱贊了一把,覺得那是個好女孩配得上歐凱臣啊!眨眼他們就要把對方給踹了?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劉棉的話頓時叫霍婭蘭的聲音沒了,也叫歐凱臣喝茶的動作頓了下,只是下一秒又繼續(xù)了起來,在他看來,他從來就沒有對周靚靚表示過任何愛意,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不管是自己貼上來纏著他,還是在校園公開論壇上告白求交往什么的,他從來都沒有開口過,甚至連這一趟也是她自作主張跟過來的。 他從來沒有答應(yīng)過?!矎膩頉]有拒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