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白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是不是最近聞消毒水的味道聞得太多,一進來就聞著空氣中有股子說不出的怪味。 飄飄忽忽時有時無的,讓人恍惚以為是幻覺。 不過看看身邊的溫晉陽,似乎他并沒有察覺,白芷不好多問就按下了心中的好奇。 病房很大,會客室、廚房、衛(wèi)生間什么都有,裝修的也頗有國際風(fēng)格。 若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進來準以為是到了外國風(fēng)精裝修的商品房。 到了病房見溫宏生人是清醒著的,只是看上去很是虛弱,正倚在床頭拿著一杯水要喝。 見到白芷進來笑笑道 “想必這位就是白小姐了吧?” 雖然白芷之前見過溫宏生,但那都是昏迷著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第一次見面。 對他的第一印象還是挺好的。 面相上來說他的小兒子溫天奉跟他長得很像。 溫晉陽倒是像溫夫人的多。 溫宏生比兒子多了一種久居上位者的凌厲,并且收放自如,十分老辣。 臉上還有幾條笑紋,笑起來就像是慈愛的鄰家大爺,眼睛都瞇到了一塊,讓人看著心里很舒服。 白芷自然不會傻到看見人家沖她笑兩聲就以為人家沒想象中的精明。 或者真的跟她有多熟,就可以肆意而為。 商人能做到他那個地步自然是不一般。 白芷沒想跟他打什么心理戰(zhàn),她只做她自己就好。 所以,聽到溫宏生的話,她笑笑道 “溫先生不必這么客氣,什么小姐不小姐的,咱可沒那么金貴,叫我白芷就好!” “好!好?。 边@么句話到讓溫宏生很是喜歡。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也不要叫我溫先生了,叫我一聲伯父虧不著你!” 此話一出,兩人相視一笑。 一見面倒是就跟老熟人一樣了。 只不過這老熟人中的一個說話是有氣無力的,虛弱的很。 只能靠藥物維持著不上吐下瀉。 給他治療的事情他之前顯然是知道的。 所以聊天什么的先放下,正事要緊。 說是要扎針,溫宏生就將手里的水杯放在了床頭。 白芷看著那被清澈透明的純凈水皺皺眉頭,沒有說話。 針灸的速度很快。 溫宏生父子并不了解xue位什么的,所以自然是不會有什么意見。 白芷收針,溫晉陽就趕緊扶起了父親。 “爸,好點沒有?” “你這孩子,怎么也這么心急,哪能這么……” 他想說哪能這么快。 可是兒子一說他就想起了感受下身體的狀況。 之前只覺得針插到自己身上非但不疼還感覺很舒服。 舒服的沒法形容,現(xiàn)在細細一感受才發(fā)覺肚子不疼了,身上有勁了,全身都感覺輕松了很多。 像是一下子卸下了千斤重擔(dān)一樣的感覺,別提有多美好了。 所以話說了一半登時就頓住了。 溫晉陽一見他愣住還以為是怎么著了。 慌忙扶著他靠在枕頭上。 “爸,你怎么了?” 溫宏生長出了口氣這才喟嘆道 “祖國的醫(yī)學(xué)果然是博大精深,不是那些西方國家的東西能比的了得?!?/br> 這話就是承認了白芷高超的醫(yī)術(shù)。 白芷但笑不語。 “爸,喝點水?!?/br> 溫晉陽放下了心,拿起之前父親放在床頭燈呃水遞給溫宏生。 溫宏生之前就有些渴了,見過白芷過來喝水的事情被打斷了。 此時自然是拿著杯子就放在了唇邊準備一飲而盡。 “等等!” 白芷突然開口叫停了他的動作。 也沒有什么解釋就把那杯水從溫宏生的手上要了過來。 放在鼻下嗅了嗅,不由的擰起了眉頭。 “怎么了?” “有什么問題嗎?” 溫宏生和溫晉陽同時開口。 白芷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正想說話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二叔?!?/br> 溫晉陽恭敬的叫了一聲。 進來的人白芷也是認識的,第一天來到深市的時候白芷就見過。 那時候他跟溫宏生的家人在一塊。 介紹說是溫宏生的胞弟溫偉國。 不過那時候白芷沒注意看過他。 此時一見頓時皺眉。 這人陰沉著一張臉,看誰都像是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似的。 往那里一站就讓人渾身不自在。 他看看白芷,確切的說是看看白芷手中拿著的水杯。 “多謝白小姐。” 白芷忽然咧嘴一笑。 “不客氣。” 轉(zhuǎn)身要把水杯重新放回床頭,卻不知怎么的腳碰到了放在一邊的椅子。 那椅子設(shè)計的線條流暢,方便搬移,奶白的顏色看著干凈又時尚。 關(guān)鍵是那腿是鋼制的,腳趾頭碰上去疼死了。 一疼,手沒拿穩(wěn),杯子就掉到了地上。 溫偉國看上去像是個練家子,反應(yīng)奇快,飛身向前想要抓住那個杯子,可惜誰知道怎么著,這杯子落地的速度比正常的快了很多。 只聽鐺的一聲,玻璃杯成碎片了。 里面的水更是灑了一地。 “嘶……我的腳!” 白芷疼的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了,蹲下身揉著被撞到的腳趾。 “哎呀!白小姐,有沒有事?” 這會誰還去管那杯子,先不說白芷是他們請來治病的,就算是普通的一個小女孩,疼的眼淚汪汪的也讓人心生不忍。 結(jié)果就是白芷這天是一瘸一拐的從病房里出來的。 只不過是出來病房走路的姿勢就健步如飛了,哪里還有一點剛才疼痛難忍的樣子。 “對不起,我二叔就是那個樣子,從我記事起他的臉色就一直是那樣陰沉沉的,看人一眼就讓人毛骨悚然?!?/br> 溫晉陽真誠的道歉。 剛才白芷不小心打翻杯子,他二叔那陰森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像是要在她身上戳出個洞來一樣,他習(xí)慣了倒是沒什么感覺,但卻怕再嚇著她,不去給父親治病了。 卻不知對于一個殺過人的人來說,怎么會去怕活人的臉色。 哪怕是這活人的臉色再恐怖。 所以,對于溫晉陽的道歉她并沒有發(fā)表意見,而是突然道 “這次就算了,當(dāng)我們交易額外贈送給你們的好了,下次我可是要收費的?!?/br> 白芷說的是那杯水,她進去病房的時候就聞著有股味道。 到溫宏生要喝水的時候她終于發(fā)覺味道是從那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 那不是什么劇毒。 但是會破壞溫宏生現(xiàn)在所用的藥物的有效性。 導(dǎo)致藥效大減,病情急速反復(fù),一命嗚呼還讓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如果說溫宏生的健康不值那一個億的步行街工程,那么他的命總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