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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口,從她的嘴角流下。簡墨仰著頭,看著小喵,委屈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滴落。 “墨墨~~對不起~~”小喵喃喃地道歉,看到這樣的簡墨,他的心軟得發(fā)疼,他蹲下身子,取過床頭的紙巾替簡墨清理了嘴角的jingye,“我~~我只是嫉妒,嫉妒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唔──” 他未竟的話語被簡墨堵在了嘴里,像是要將所有感情都傳遞給小喵一樣,她緊緊地吮著他的嘴唇,用力地發(fā)疼。小喵,對不起,不應(yīng)該由你來道歉。這一切都是墨墨的錯……她知道小喵要說什麼,但她不敢讓他說出口。愛上了莫奚悠,懷過杭寅的孩子,這樣的墨墨,你還會像從前一樣愛我嗎? “顏端遙,要不是你不愿意告訴她你還活著的消息,她會是現(xiàn)在這種處境嗎?” “小悠悠,把臟水往別人身上潑可不是一件好事哦。墨墨到了英國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我忘了?!?/br> “悠,我們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能不能想一點好的理由?” “顏端遙,你當(dāng)初是怎麼計劃的?你不是打算等愛新覺羅集團(tuán)破產(chǎn)之後再出現(xiàn)的嗎?現(xiàn)在撕毀協(xié)議的可是你?!?/br> …… “這,這是什麼?”錄音帶在這里停止了,簡墨只覺渾身發(fā)冷,她避開了男人伸過來的手,連連後退了幾步,“悠~~這是假的吧?”她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顫巍巍地牽動著嘴角,揚起一個難看的笑容,“你,你在開玩笑是嗎?” 莫奚悠搖頭,殘忍地打碎了簡墨的希望,他的目光從簡墨頸子上一掃而過,鮮艷的吻痕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抿緊堅毅的薄唇,“他半年前就醒了。” “所以……你們騙了我?小喵……騙了我?”簡墨慘笑出聲,“所以,我只是你們手中的棋子?小喵,也把我當(dāng)棋子嗎?” “簡墨……”簡墨的臉色慘白如紙,莫奚悠不忍再看她,他移開了目光,“簡墨,跟我回W市吧?!?/br> “你,不是也想扳到云燚嗎?為什麼現(xiàn)在要放棄?”簡墨緩緩解開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金玉指環(huán),“莫奚悠,為什麼要騙我?”眼淚終於還是流了下來,她整個人像是要被眼淚埋起來一般,臉頰,脖子,衣服,都掛上了淚痕。 “你還要回到杭寅那里嗎?”莫奚悠向前跨了一步,簡墨第一次覺得這男人竟比云燚還可怕,“我告訴他孩子的事情了。簡墨,留在我身邊?!蹦捎葡蚝喣归_手掌,挽留著她離開的腳步?!澳阃浟藛??你答應(yīng)嫁給我的?!蹦捎茝男【椭雷约哼@一生在追逐什麼,是為什麼而活。但這一刻,他迷茫了,他知道,留下這個女人,可能會讓他半輩子的經(jīng)營毀於一旦,但他卻還是這麼執(zhí)迷不悟。也許戲演多了,謊話說多了,確實會變成真的,而且真的令人可怕。他做不到主動去留下簡墨,所以他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簡墨。他的眼里交織著熱切的希望跟掙扎…… 刻著莫家圖騰的戒指從他的手掌滑落,他的身影被夜色吞沒,沈默得像一座雕塑。 新(HàíτàNɡsHUщU,C歐m1 .帶走她的人 1 .帶走她的人 簡墨一走,小喵就找上了門,他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讓人把莫奚悠家的落地窗給砸開了。他踩過滿地的玻璃碎片,摁開了客廳的大燈,晃眼的燈光打在莫奚悠挺拔筆直的身上,投射出一個寂寥的影子。 “後悔了?良心不安?”小喵譏誚地問道,他從莫奚悠的腳邊拾起了一枚戒指,放在燈光下仔細(xì)地端詳著,即使是再耀眼華麗的材質(zhì),沾上了血跡,也就失去了那光彩的色澤。他屈指一彈,戒指落在地板上,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墨墨呢?”能悄無聲響的從他家?guī)ё吆喣闹挥心捎聘茽D的人,而墨墨的戒指在這里,那就證明了墨墨也在這里。 “小悠悠,我管不著你跟云燚之間還有什麼仇恨,能幫的我都已經(jīng)幫你了。之前我以為我熬不過去,才把墨墨交給你的,沒想到你會把她害成這樣!這些我都可以不追究,欠你的救命之情,也就算抵消了?,F(xiàn)在,我只想要回我們家的墨墨?!?/br> “你以為,簡墨現(xiàn)在還愿意回到你身邊嗎?” “莫奚悠,不要逼我跟你翻臉?!毙∵魇嬲怪闹?,大咧咧地占據(jù)了人家的沙發(fā),“我們的底子,互相都不陌生吧?” 莫奚悠在小喵的對面坐下,他仰頭靠在沙發(fā)背上,閉上眼收起眼角的最後一絲光亮,“她現(xiàn)在不會相信你的,你沒的選擇了。顏端遙,跟我做最後一次交易吧。結(jié)束之後,我們各得其所?!?/br> 簡墨渾渾噩噩地回到公寓,在開門的那一刻猶豫了,她縮在門口,不敢面對門內(nèi)將至的暴風(fēng)雨?!爸ㄑ僵ぉぁ遍T被打開了,杭寅在簡墨跟前蹲下,伸手拉起了她,“怎麼不進(jìn)來?”他在監(jiān)控器里早看到了簡墨的身影,等了很久都沒見她進(jìn)來,打開門才看到她蹲在門口,“傻丫頭,蹲在外面把手都凍僵了?!?/br> 杭寅的手冰冰冷地纏在簡墨的手上,像沒有溫度似的。簡墨被他握得生疼,她忍著疼不敢出聲,不敢動彈。杭寅牽著簡墨走進(jìn)家門,濃重的煙酒氣息撲鼻而來,房間里漆黑一片,只有一點微弱的月光映在窗戶上。“哦,忘了開燈了?!焙家袷窃谧匝宰哉Z,走到一半,又轉(zhuǎn)身扯著簡墨走回到玄關(guān),打開了控制開關(guān)。刺眼的燈光讓簡墨瞇起了眼睛,明晃晃的大燈照得整個房間亮如白晝,簡墨緩緩睜開眼── 房間里一片狼藉,偌大的地方?jīng)]有一處是好的。破碎的酒瓶,四溢的酒液,滿地的煙蒂,缺了腳的沙發(fā),碎掉的電視屏幕,滿是彈孔的墻壁……杭寅從身後擁住了簡墨,“簡墨,我很傻是嗎?”他的語氣異常的平和,“我傻到明知道你是為了報仇才跟我在一起,卻還是愛上了你。你恨云燚,要毀了他,我?guī)湍恪n櫴軅?,你想來看他,我陪你。就算,你跟莫奚悠不清不楚……我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簡墨,你好殘忍……你知不知道,當(dāng)你愿意懷上我的寶寶的時候,我有多開心?可是簡墨,你就這麼恨我嗎?連孩子都當(dāng)成了報仇的賭注?簡墨,我到底,是愛上了什麼樣的賤人?” 杭寅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針一樣扎在簡墨的心里,她拼命地?fù)u頭,想告訴杭寅不是這樣的,她已經(jīng)不恨他了,她是想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