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顧憂微笑道:“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全部,我們繼續(xù)玩這個游戲,等到了一定時候,我會全部告訴你,好嗎?” 陶月月點了點頭。 顧憂說:“開鎖只是入門,從明天開始,我教你一些黑客手段?!?/br> “好!”陶月月拍著巴掌,她對這些危險的知識充滿了期待。 5月20日,陳實和林冬雪來到一家牛rou面館吃面,林冬雪說:“那個顧憂是什么人啊,為什么彭隊長和她很熟似的,他們是怎么認識的?” “顧憂?那個心理醫(yī)生?”陳實說。 “對啊對啊,你知道她?” “她就住我家隔壁!” “什么?。俊绷侄@訝道,“我怎么從來沒見過她。” “下次帶你見見?!?/br> “不必了不必了,老實說,我不太喜歡她?!?/br> “為什么?嫉妒???” “哈?我是那種善妒的女人嗎?我覺得她城府很深,看不透似的,彭隊長可千萬別著她的道。” “你放心吧,老彭他……”陳實打住,去治療抑郁癥一事,還是不要說的好,于是改口道,“他喜歡男的?!?/br> “噗!”林冬雪嗆了一鼻子辣椒醬,“真的?” “不知道,我還沒有驗證過?!?/br> “那你去驗證一下啊!”林冬雪壞笑。 陳實的眼神盯著一個地方瞧,然后神秘地壓低聲音,“我最近被人跟蹤了。” “你怎么知道的?”林冬雪回頭看了一眼,沒看見什么可疑人物。 “你馬上就知道了……服務生,買單!” 服務生過來說:“先生,有人已經替您付了帳了?!?/br> “幫我謝謝那位先生?!标悓嶞c頭,服務生走后,他無奈地對林冬雪說:“看見沒,我最近不管走到哪家飯店吃飯,都有人幫我買單。” “搞什么??!”林冬雪笑個不停,“我也希望有人這樣‘跟蹤’我,那我就天天吃火鍋……對了,這是誰?。俊?/br> “還能有誰!” 自打上次拒絕了汪海濤的豪華謝禮之后,汪海濤就開啟了如影隨行報恩模式,陳實不管走進哪里消費,立馬有人鬼鬼祟祟地替他買單,有一次他帶陶月月買衣服,看了幾件不中意,準備走的時候,服務生稱剛剛他看的那幾件已經有人付過帳了,搞得陳實哭笑不得。 現(xiàn)在的陳實,可以一毛錢不帶,走進任何消費場所。 但這對他并不是好事,他覺得很煩,他對林冬雪說:“真不是我清高,不想要他的別墅,我只是覺得,我提供的服務不值這個價?!?/br> “但站在他的角度看,你救了他一命!” “這只是我的工作,就像醫(yī)生提供醫(yī)療服務,煎餅攤主提供煎餅,酒吧提供酒一樣,警察提供的是安全和自由,這個‘商品’和健康、食物、快樂是同等重要的,如果只有警察拿這么高的私人報酬,那對醫(yī)生、對煎餅攤主、對酒吧老板就太不公平了,況且警察提供的‘商品’納稅人已經付過錢了……雖然我不是警察啦,但道理是一個道理!我破案,林隊也給我獎金,這才是我應得的報酬。” “你還說彭隊長喜歡清談,你自己不也老琢磨這些大道理嗎?” “說到老彭,汪海濤能夠得救,是整個專案組、整個刑警二隊的功勞,也包括老彭、你、你哥,所以我更不該收這個報酬,我沒有資格,如果他給大家一人一套別墅,而且林秋浦帶頭收,我是沒有意見的。” “想得美呢!要我們當全員惡人?。科鋵嵰艺f,汪海濤這么想報答你,你給他一次機會好了,象征性地收一點,反正你不是警察,上次你不還收了陸老爺子的錢了嗎?省得他天天跟蹤你,好像對你單相思似的……難道你不想和有錢人有太多瓜葛?” “不管富人窮人,我都一視同仁,就像我把乘客送到地點,車上聊得再火熱,之后也不會再聯(lián)系,因為我的服務結束了,緣盡于此……這傻子怎么就不懂這道理。” 服務生又來了,放下兩杯草莓奶昔,說:“剛剛結帳的先生幫您二位另點的?!?/br> 陳實一臉生無可戀,說:“替我謝謝他!”林冬雪在旁忍俊不禁。 第331章 孤獨死去的中年人 吃完飯離開飯店,陳實習慣性地點上根煙,林冬雪從他嘴上奪了,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說:“身上一股煙臭味,再抽幾年你真變臭大叔了,戒了吧!” 陳實苦笑道:“我就這點愛好?!?/br> “抽煙算什么愛好啊,耗神耗力、有所收獲的那才叫愛好,我看到一篇文章,抽煙不但會致癌,還會造成心血管疾病,戒煙要十五年身體才會恢復正常,你現(xiàn)在戒煙剛剛好,到五十歲就是個健康的老頭子了?!?/br> 陳實一陣苦笑,老實說,這小細棍還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了的。 “戒成功了有獎勵嗎?” 林冬雪想了想,對他勾勾手指,在他耳畔說了半天,陳實不相信地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戒成功了,我就給你做?!?/br> “一言為定。” “拉鉤?!?/br> 兩人拉過鉤,陳實掏出煙和打火機,雖有不舍,卻還是放在垃圾桶上面。 從此一刀兩斷吧! 兩人打算去逛會街,林冬雪卻收到一條短信,林秋浦發(fā)來一個坐標,簡短地說了句:“有命案?!?/br> 林冬雪把手機遞到陳實面前,陳實說:“去唄?!?/br> 上車的時候陳實問了一句:“以后我抽電子煙行不行???” “不行!”林冬雪斷然道。 來到命案現(xiàn)場,仍然是熟悉的畫面,警察正在拍照固定,另有幾名警察在外面詢問鄰居,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住宅,看室內裝修,屋主似乎經濟條件不錯。 客廳內一片凌亂,似乎發(fā)生過激烈的打斗,尸體倒在衛(wèi)生間外面的洗手池下面,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穿著襯衫和西裝褲,他癱坐在洗手池旁,嘴張得很大,嘴唇發(fā)紫、皮膚蒼白,陳實的第一反應是中毒死亡。 陳實朝衣架上瞅了一眼,死者的休閑西裝外套掛在上面,他推測死者死亡時的狀態(tài)是剛剛到家。 彭斯玨正在檢查尸體,當他用手電朝死者喉嚨里照視的時候,突然說:“關上門?!?/br> 門邊的警察關上門,林秋浦、陳實、林冬雪湊過來,彭斯玨看了一眼林冬雪:“冬雪要不要回避一下,畫面可能有點……” “是不是死者生x器被割下來,塞到嘴里去了?”陳實說,林冬雪聞言一臉驚愕。 “你非要這么直接么?。俊迸硭公k白他一眼。 “褲子上有血,喉嚨鼓鼓的,好像塞了東西……男人身上就屬這個最好割了,又沒肌腱又沒軟骨,一刀就割下來了,而且還很有象征意義?!?/br> “謝謝你發(fā)表高見!” 彭斯玨慢慢將喉嚨里的東西掏出來,看見那東西,林冬雪一陣皺眉,不過她并沒有回避,身為警察,沒有什么可回避的。 “典型的性報復,兇手大概率是女人,而且是被死者性侵害過的女人?!标悓嵳酒饋沓词殖乜戳艘谎?,里面有嘔吐物,夾雜著酒精和藥物氣味,“死者是中毒而亡的,客廳里凌亂的痕跡是中毒后掙扎打滾留下的,他跑到這里摳喉嘔吐,但已經晚了。” “你錯了,死者是被刺死的。”彭斯玨解開死者的上衣,指著胸口中央,“看,出血點,幫我把尸體翻過來。” 翻過尸體之后,幾人才發(fā)現(xiàn)尸體的背后有三處捅刺傷,血大部分都流進了腹腔,剛剛尸體是仰面躺著,所以陳實沒看出來。 陳實尷尬地揉了揉太陽xue,林秋浦嘲笑說:“你也有不準的時候?!?/br> “驗尸我本來就不是專家,而且我在戒煙,大腦功率比平時低多了?!?/br> “你居然也會戒煙?戒了多久?” “一個小時!” “那也叫戒煙?” 彭斯玨繼續(xù)說:“死亡時間八小時左右,兇手應該是先下毒,死者劇烈掙扎,企圖嘔吐,兇手從背后用錐狀物猛刺,造成死亡……器官是死后割下來塞到喉嚨里的?!?/br> “八小時?”林冬雪看手表,“就是下午一點左右嘍,誰報的警?” “下午四點作清潔的家政員,她手上有鑰匙?!绷智锲终f,“已經問過了,確定沒有嫌疑。死者年齡50多歲,名叫鄭國豪,單身獨居,是某跨國食品公司的市場部經理,其實早就內退了,基本上是賦閑狀態(tài),但還是經常外出應酬?!闭f著,林秋浦掏出一張裝在證物袋里的便條紙,“這是在死者床頭發(fā)現(xiàn)的日程安排,中午他和一位超市主管吃飯,這人應該是最后一個見到他的,我已經聯(lián)系對方了?!?/br> 這時外面有警察在喊:“林隊,林隊,我們抓住一個可疑人員!就在樓下。” 林秋浦和林冬雪立馬下樓去了,陳實心想交給他們就行了,自己在屋子里轉來轉去,看看有什么線索,客廳里雖然凌亂不堪,但真正值得注意的只有幾個地方,地上打翻的酒杯、摔碎的酒瓶,技術警察正在提取地毯上的酒,陳實朝酒架上看了一眼,說:“死者好像偏愛白蘭地,市場上常見的幾種品牌都有,但是喝的卻是放在最上面的一瓶伏特加,看來他知道兇手的喜好,并且有意討好……不對,伏特加這么烈,誰會大白天喝這個?況且還是女人?!?/br> 彭斯玨拿起一個杯子,審視著杯子內壁的殘留物,說:“應該是把伏特加兌到果汁里面,伏特加氣味淡,度數(shù)高,容易醉。” 陳實撿起一個破杯子聞了聞,“死者自己喝的是白蘭地……這里面有藥物的味道,應該是下了毒。死者想用伏特加把兇手弄醉,兇手卻直接在他杯子下毒藥。”陳實看向房門,“這么說來,兇手是利用美色騙取死者信任的,五十多歲的單身男性,應該很容易上鉤吧!老彭,兇器找到了嗎?” “廚房里的刀是一整套,沒有丟失,上面沒有人血反應,刀應該是兇手自己帶來,事后又帶走了?!?/br> 陳實沉吟:“兇手目標明確,既下毒,又帶了刀,就是為了殺掉死者……”他各自轉了一圈,發(fā)現(xiàn)兇手留下的痕跡主要就在客廳,死者在掙扎時打翻了杯子,兇手踩到果汁和酒,在地上留下了腳印,是一個34碼的鞋印。 陳實知道彭斯玨的人查得很細致,他只檢查他們沒有查的地方,發(fā)現(xiàn)一處意想不到的痕跡,在門把手居然有白蘭地的香氣。 他把彭斯玨叫過來,酒精和水蒸發(fā)之后,只剩下一些香精成分,彭斯玨手上也沒有可以直接化驗的設備,只能靠聞,他貼著門聞了個遍,說:“只有把手上面有,兇手離開時沾上的?” 陳實對此表示懷疑,“白蘭地在手上很快就蒸發(fā)了,死者掙扎了半天,兇手手上的酒不會保留這么久?” “你是想說,在行兇途中,兇手開門了?” “是的,但為什么呢……”陳實琢磨半天,露出微笑,“有沒有可能兇手是兩個人?” 第332章 脫罪專家 聽說逮到一名可疑人員,林秋浦和林冬雪立即跑下去,那是一個拎著公文包、戴著眼鏡的瘦瘦的中年男人,頭發(fā)梳得很整齊,從發(fā)絲中的幾綹斑白看大約四、五十歲了,他正在跟攔下他的警察強調:“我不是什么可疑人員,我是律師,我找鄭總談事情的。發(fā)生命案我很遺憾,我不想浪費時間,放我走吧!” 林秋浦上前道:“我是市局刑警二隊的隊長,姓林,請問您貴姓?” 律師的態(tài)度緩和了下來,伸出手,“我姓白,這是我的名片……我今天來找鄭總是談一些商業(yè)上的事情,剛剛得知噩耗,十分痛心,但也無能為力,你們也看到了,我才進小區(qū),不可能有嫌疑,更無法提供協(xié)助,我們彼此就不要浪費時間了?!?/br> 律師果然很會說,但林秋浦不肯就這樣放他走,問:“鄭國豪都已經內退了,難道還有什么商業(yè)糾紛不成?” “那是客戶的秘密,恕我不能直說。” “現(xiàn)在他被人殺了,他的一切事情我都必須知道,尤其是他和誰有糾紛!” 白律師笑著搖頭,“他和誰有糾紛,我這邊無法提供協(xié)助,抱歉。” 林冬雪拿到他的名片,用手機查了一下,查到的結果令她大感意外,白律師并不是什么經濟方面的律師,他只負責一種類型的辯護,而且在該領域小有名氣。 林冬雪小聲喊了句“林隊”,將手機遞給林秋浦看,林秋浦也很驚訝,看看手機上的內容,又看看面前的白律師,他說:“在警察面前撒謊可不是好習慣?!?/br> 白律師似乎明白了什么,依然平靜地說:“我并非有什么惡意,只是出于保護死者的名譽,死者為大嘛!” “真是謝謝你的善良……你是專門替被指控強jian罪的人辯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