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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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一幕令林冬雪仍然心有余悸,假如真的中了招,自己被劫持都是小事,關(guān)鍵是這把槍,里面裝滿了子彈,不知道會釀成多大的公共安全事故。 這時林冬雪的手機(jī)響了,趁她稍一分心巫旭又有小動作,林冬雪對著天空連開幾槍,一方面是給同伴報告方位,一方面是震懾他,她說:“再動我就對你開槍了?!?/br> “你不敢!”巫旭冷笑,“我跟警察打過太多交道,我知道你們什么尿性,開槍打死手無寸鐵的嫌疑人,你就不怕蹲大牢嗎?一名刑警進(jìn)了監(jiān)獄,就死定了。” 林冬雪痛心地說:“你真讓我失望,我以為你已經(jīng)改過自新?!?/br> “改過自新!?”巫旭惡狠狠地咬著牙,“這個社會給過我機(jī)會嗎!?別說找工作處處碰壁了,就連我自力更生去收廢品,這社會都容不下我,有一次我經(jīng)常去的幾個小區(qū),保安統(tǒng)統(tǒng)不讓我進(jìn),我問為什么,他們就是不說,我只能跑到很遠(yuǎn)的地方去收破爛,后來我才知道,原來附近派出所的民警給小區(qū)物業(yè)提了一個‘善意’的醒,說我是剛剛放出來的犯人,要他們留點神!簡直可笑,可笑至極,你們不是說口口聲聲說要幫我改造嗎?結(jié)果我走出監(jiān)獄,你們給過我哪怕一丁點幫助嗎?我得到的只有歧視、歧視和歧視!”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巫旭沖著人群大吼,“你們都聽著,我,巫旭,二十幾歲的時候一時沖動殺了人,蹲了十幾年大牢!我知道你們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母親,背后戳我們的脊梁骨,你們闔家團(tuán)圓的時候我們只能在家里抱頭哭,你們就是喜歡痛打落水狗,真正的狼來了你們卻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你們根本不明白,在鐵窗里的每一天是怎么捱過來的,我在里面蹲了十六年,十六年啊!我為年輕時的一時沖動付出了十六年的代價,我以為我已經(jīng)還清了,可是出來社會告訴我還不夠,我還得付一輩子!” 巫旭雙眼濕潤,轉(zhuǎn)向林冬雪:“你們已經(jīng)撲滅了我的希望,還指望我當(dāng)個好人!” 林冬雪的眼眶一陣發(fā)酸,她說:“我可以幫你的,不是每個人都會歧視你,你不要把一兩個人的冷漠當(dāng)成全世界的冷漠!” 巫旭大步走過來,雙眼閃著光,林冬雪雙手哆嗦地用槍指著他:“站?。≌咀?!” “你開槍吧,我不想再回監(jiān)獄里了,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站住!” 林冬雪用盡力氣大喊,她已經(jīng)扣住扳機(jī),準(zhǔn)備開槍,這時房東大媽突然跳起來,抓住林冬雪的手,槍射歪了,子彈飛到了半空中。 房東大媽尖叫著喊道:“兒子,趕緊跑,媽和警察拼了,絕不讓他們抓你!” 巫旭似乎恢復(fù)了理智,見狀拔腿就跑,圍觀人群自動裂開一條縫,沒有一個人敢阻攔他,仿佛他身上帶著致命的病毒。 林冬雪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她心急如焚,可是房東大媽死死地揪著她,還張嘴作勢要咬她的手背。 就在這時,馬路上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聲,林冬雪趕緊將房東大媽推開,狂奔到路上,只見那輛白色面包車橫在路上,變形的車身不斷冒煙,撞上它的正是陳實的轎車,巫旭趴在方向盤上已經(jīng)昏迷了。 陳實跳下車,沖林冬雪招招手,林冬雪趕緊解下手銬拋過去,陳實麻溜地將巫旭反拷雙手,從車上拖了下來,巫旭腦門上全是血,神志不清,兩腿軟得像面條一樣,只能聽任擺布。 “不要抓我兒子,求你了,政府!”房東大媽尖叫著,一路推開圍觀人群,手舞足蹈地?fù)湎蜿悓崱?/br> 陳實趕緊把巫旭塞到車上,抓住房東大媽的肩膀,沖旁邊的路人說:“報警!快報警!” “你們不是警察嗎?”路人問。 “廢話,兩個人哪控制得住?!?/br> 林冬雪跑過來,正欲解釋,陳實說:“等會再說吧,你去盯著嫌疑人。” 房東大媽在外面又哭又鬧,但陳實卻表現(xiàn)得十分決絕,不回答她的任何話,也不允許她靠近,房東大媽見無計可施,號陶大哭著說道:“你們簡直是畜牲,畜牲呀,又要把我們母子分離,難道沒有一點人性嗎?反正我這輩子見不著兒子了,讓我死了算了!” 說罷,她推開陳實,朝電線桿跑去,跑到電線桿前面卻又減速,用腦袋一下下撞電線桿,而且陳實就像個油鹽不進(jìn)的機(jī)器人,連以死相逼這一套都不理睬,還掏出手機(jī)在那錄相,之后好證明此事與自己無關(guān)。 林冬雪在車上看著,也覺得陳實過于冷酷,可他一招偏偏又很管用,房東大媽見對方不吃這一套,就抱著電線桿哭了起來,也不再撞頭了。 一些路人對大媽表示同情,紛紛指摘陳實:“你是警察嗎?” 陳實說:“我不是警察?!?/br> “不是警察你管這閑事,你憑什么禍害人家母子?你看那老太太頭撞你,你的心是rou長的嗎?” “我是警察的朋友?!?/br> 路人無言以對,又換了一種指責(zé)的方式:“你是一個人嗎?” “是一個人來的?!?/br> 終于,其它警察趕來了,現(xiàn)場總算是得到了控制,陳實坐進(jìn)車?yán)?,長松了口氣,他看著林冬雪,神情復(fù)雜,醞釀了半天只說了一句:“沒事吧?” “幸好你及時趕來了,不然就麻煩了?!笨赡苁锹确碌淖饔?,一靜下來,林冬雪覺得渾身無力,頭昏腦脹。 陳實笑笑,摸摸她的腦袋,“傻瓜,下次別一個人行動?!绷侄┪攸c了點頭。 第487章 迷失的靈魂 陳實把巫旭帶到局里,交給林秋浦先拘了起來,審訊不著急開始,目前還得繼續(xù)收集證據(jù)。 林冬雪心情復(fù)雜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陳實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將一瓶礦泉水?dāng)Q開遞給她,說:“你要不要去趟醫(yī)院,作作檢查?” “不用,只吸入了一丁點氯仿而已,沒什么大礙,就是……心情有點不太好?!?/br> “我理解,發(fā)現(xiàn)熟人是罪犯,內(nèi)心很受打擊的?!?/br> “其實那天看見他開輛面包車在收廢品,我還是挺高興的,心想這個人總算是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誰知道會是這樣!” 陳實知道她不是難過,而是痛心,輕輕拍打她的肩膀給予安慰。 搜集證據(jù)的過程還算順利,只是巫旭的母親一直無理取鬧,妨礙警方調(diào)查,后來查明真相才知道,其實她并不知道兒子在外面具體做了什么事情,只是隱約知道兒子最近發(fā)了橫財,大概路數(shù)不怎么正,面對警察的時候本能地維護(hù)兒子。 警察去他家里取證的時候,巫旭的母親揪著警察的褲子,坐在地上哭號,被鄰居用手機(jī)拍下來,傳到網(wǎng)上,被一些博人眼球的公眾號造謠成警察毆打七旬母親。 兩天后,對巫旭的審訊正式開始,林冬雪主動要求擔(dān)任這一次的審訊員,還有陳實。 被拘留兩天,巫旭的神情憔悴了些,嘴邊長出一層青灰色的胡茬,看見林冬雪在他對面坐下,他稍稍提起一點精神,問:“我媽呢?” 陳實說:“警察可沒有替你照顧母親的義務(wù)?!?/br> 巫旭瞬間惱了,指著陳實說:“我不要和這個人說話,換人,否則我什么也不交代!” 陳實冷哼一聲,向林冬雪遞個眼色,這里就交給她了,他暫時不開口。 林冬雪開始發(fā)問:“姓名?!?/br> “巫旭?!?/br> “性別。” “男。” “年齡。” “38歲!”巫旭抬起頭。 “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你和張瀟在一起服過刑,監(jiān)獄里的人說,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快釋放了,張瀟因為詐騙罪剛剛進(jìn)來,你給過他不少照顧。出獄之后,張瀟很快來找你,他找你做什么?” 巫旭盯著林冬雪半晌,才說:“做生意?!?/br> “什么生意?” “……” “我問你什么生意?” “……” “巫旭,你知道我們已經(jīng)搜集到了多少證據(jù),今天的審訊是給你一個坦白的……” “林冬雪!”巫旭大聲說,“我求你別再騙我了,我殺了那么多人,我知道難逃一死,你還想告訴我我能爭取到寬大處理?我知道在你們眼中我是個什么樣的人,社會先放棄了我,然后我放棄了自己,這個世界我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我母親,我本來只是希望她晚年能過得好一點,誰知道……”他冷笑一聲,“你們厲害,查到了我,我愿賭服輸,沒什么好說的。” 林冬雪說:“昨天我的同事去過你家,你母親哭得很厲害,讓我們把你還給她,聽鄰居說……”本想告訴巫旭實情,他母親兩天沒吃東西了,但話到嘴邊還是打住了,她說,“鄰居說你母親晚上哭得很厲害?!?/br> “嗚嗚嗚,媽!” 巫旭把臉埋在雙手中間哭了起來,瘦弱的肩胛骨一陣陣聳動,林冬雪打開一包紙巾,走過去,擱在審訊椅的檔板上,等他哭夠了自己可以用它擦淚。 宣泄過情緒之后,巫旭總算平靜了些,他說:“我出獄之后無處謀生,自己也挺煩躁的,每天就跟我媽吵架,后來牢友瀟胖子聯(lián)系上我,約我出去喝酒,那晚我倆在江邊喝了一瓶酒,發(fā)了一通牢sao。他說什么這個社會欺壓的都是弱者,那些真正的社會上的人出獄之后還是重cao舊業(yè),混得反而比以前更好,反而是老實巴交相信政府,認(rèn)真改造的人,永遠(yuǎn)被人欺負(fù)。我聽出這小子話里有話,就問他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他告訴我我在看守所的時候認(rèn)識一位大佬,就是當(dāng)年那案子的主犯——沈亞。 “瀟胖子說沈亞的手段很nb,他就綁架妓女回來,逼她們說出銀行卡密碼,然后殺了分尸扔掉。沈亞帶著自己的馬子到處流躥作案,吃香喝辣掙了幾百萬,風(fēng)光得很,最后是倒霉才被警察發(fā)現(xiàn)的,冬天下水管子凍住了,他倒下去的尸體沒沖走,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晚瀟胖子跟我講,別看沈亞后來被逮到判了死刑,可他作案的時候過得很滋潤,瀟胖子還跟我說,警察哪有那么聰明,能破的案子只有一部分,大部分十幾年都未必破得了……” 陳實打斷他:“張瀟現(xiàn)在死了,你的鍋就隨便往他身上甩,是吧?” 巫旭瞪他一眼,繼續(xù)說:“我覺得瀟胖子說得有道理,我反正都這樣了,寧教我負(fù)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負(fù)我。于是我們開始行動,這事兒比我想得要簡單,我們跑到那些地方去找小姐,套她們的話,問她們干了多久了,我們就找那種說過兩年就不干了的,這種女的一般都有存款。”巫旭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挑了一下眉毛,仿佛一位老師傅在傳授技藝,這種表情令林冬雪一陣皺眉。 “6月份左右,我們干了第一票,張瀟跟蹤那個妓女到?jīng)]人的地方,然后拿氯仿去迷她,我一直跟在后面以防不測。結(jié)果這死胖子挫得很,那女的又踢又打,差點沒跑嘍,我上去幫忙,把那女的弄到車上。為此我倆還吵了一架,我叫他不行就退出,他非說自己行,我說行啊,剩下的你來搞定,他說我來就我來。 “那天晚上張瀟開始收拾這女的,他拿針扎她,我笑了,我說你tm容嬤嬤?。课医兴麧L開,看老子的,我上去掄圓了就是幾個大耳刮,可這女的嘴很硬,以為自己有黑社會罩著我們不敢拿她怎么樣,天真!我拿老虎鉗子拔她的指甲,你們知道拔指甲什么樣子嗎?猛的一拽整片就下來了,下面的rou是粉紅.粉紅的,一開始沒有血,過幾秒血才會冒出來,像涂了紅指甲油似的,呵呵呵……我拔到第三片的時候,她熬不住了,瀟胖也看呆了,這死胖子居然還在吃薯片,看見地上的指甲他惡心得吃不下去了……” 巫旭平靜地敘述著,兩眼目光空洞,審訊室里安靜得連他每說完一句話咂一下嘴的聲音都能聽得清,空氣仿佛都下降了幾度…… 第488章 又一個七夕 巫旭繼續(xù)平靜地訴說著,“我拿著她的銀行卡去取錢,她卡里有三十多萬,老實說我有點失望,我以為她出來賣了這么多年,總該有幾百萬積蓄,唉,三十萬就三十萬吧,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掙這么多錢!我并沒有得意忘形,只是把錢轉(zhuǎn)到了之前辦好的卡上,然后回去準(zhǔn)備收拾掉這女人。 “沒想到瀟胖居然把她扒光了,他想搞她,我就無語了,這死胖子一點上進(jìn)心也沒有,警察化驗到我們都得死!從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死胖子早晚要害死我,我可能也是從那天開始,打算把他踹掉的。所以從那次之后我們特別小心,第二個女人……” “第一個受害者呢?”陳實問。 “當(dāng)然是殺了?!?/br> “誰動得手。” 巫旭咧嘴一笑,“我!一錘子砸在太陽xue上就死了,濺了瀟胖一臉血,他跟我吼,我懶得理他!我叫他把尸體處理干凈,我對這個豬隊友不放心,全程監(jiān)督他,這人真是慫得沒邊了,一邊分尸一邊吐,中途還求我?guī)退?,我才不吊他呢。他又剁又切,搞了一整晚,一整晚才把尸體分了,我們把骨頭打包拿到郊外去燒了,rou絞碎扔進(jìn)下水道,然后把現(xiàn)場打掃三遍,整個人消失得干干凈凈,一點痕跡也沒有,就像蒸發(fā)了一樣?!?/br> 巫旭露出自豪的微笑,仿佛那是一件無人可與之比肩的成就。 “知道我當(dāng)時怎么想嗎?我后悔了!原來殺個人就這么容易,第二天街上還是老樣子,沒人關(guān)心一個妓女的失蹤,想想我十幾年前捅死個人,嚇得跑路,然后被警察逮捕,簡直蠢到了家,早知道殺人分尸這么簡單,我也就不用坐牢了?!?/br> 林冬雪感受到一陣徹骨的惡寒,這個人述說殺人經(jīng)歷時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得意與自豪,說明他內(nèi)心早已墮落異變,他沒有人類的感情,殺人對他來說就像捕殺一只獵物般輕易。 巫旭要了一根煙,暢快地呼出一口,看著天花板繼續(xù)說之后的兩起犯罪,整個過程令人不寒而栗。 “……我覺得瀟胖子越來越不能留了,這sb早晚要坑死我,所以我要想個辦法讓他消失,最后隨便把所有鍋甩他身上,這樣警方就會一直追查他,而我就可以拿著錢逍遙法外,好好孝敬我媽。這是監(jiān)獄里一個死刑犯告訴我的殺人手段,一瓶鹽酸一包氰化物就能兌出毒氣,這兩樣?xùn)|西都能從電鍍廠偷到……” 林冬雪看了一眼手上的證物,證物里就有電鍍工廠監(jiān)控拍到的夜賊,體形姿勢都與巫旭十分接近。 “我把‘陷阱’布置好,然后把下水道用一些垃圾給堵了,瀟胖還不知道,傻了吧唧地在上面絞rou往下水道沖,果然他沖下來的東西從下水道溢出來了,小區(qū)里的人發(fā)現(xiàn)了,圍過來看,我給瀟胖打電話,叫他往下面看,出事了,讓他趕緊帶著那女的跑路,我已經(jīng)給他計劃好了,讓他到頂樓去把那女的殺了,扔到水箱里面。 “我事先已經(jīng)把離天臺門最近的水箱鎖給拿掉了,然后戴著防毒面具躲在角落里,瀟胖果然中招,他打開蓋子沒等幾秒就中毒掉了進(jìn)去,我過去把蓋子給鎖死,完美!然后我從另一個天臺門離開,在現(xiàn)場圍觀你們破案……” 陳實說:“我們第一次碰到你的時候,應(yīng)該是報警之后兩個小時,為什么你還在小區(qū)附近逗留?” 巫旭說:“我想看看有什么遺漏的,然后……”他的視線落向林冬雪,“我看到了你,我想多看你一眼,想再多看你一眼,不知不覺就在現(xiàn)場呆了兩個小時。知道嗎?那天和你說過話之后,我特別高興,我知道這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不過我就是想多看你幾眼?!?/br> 林冬雪只是覺得惡心,根本都不想看他的眼睛。 陳實說:“你覺得自己遺漏了什么?” “整個計劃天衣無縫,只是我自己太蠢,不該在你們面前頻繁露面,惹你們懷疑?!蔽仔窈翢o自知之明地說道。 陳實把手上的一沓證據(jù)抖了抖,說:“你自己都不知道留下了多少證據(jù),自從我們發(fā)現(xiàn)張瀟的尸體之后,抓到你就只是時間問題,是你自己作賊心虛讓你提前坐到了這里。” 巫旭緊抿著嘴,眉頭深鎖,問:“我到底留下了什么證據(jù)?” 聽他的口氣,似乎話里有話,陳實說:“你該不會以為還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jī)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