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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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遇上這種情況,只能實(shí)踐出真知。 腦子里飛快有了計劃,他打字回復(fù)孟與森:明天找兩個朋友扮演殺手。 孟與森:?你什么時候愛上這種角色play了? 凌君寒哂笑著打字:滾,去刺激一下段無心,他又變回去了。 孟與森:變回去?變什么? 凌君寒又笑:變回兇巴巴的小老虎了。 現(xiàn)在還生著氣,不理人的那種。 孟與森發(fā)了一串省略號,悠悠感嘆:.....早上的那一眼,還真是絕版啊。 - 第二天中午,孟與森帶著兩位軍官敲開了主臥的門。 凌君寒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休息,高燒倒是退了下去,身體恢復(fù)不少,但唇色仍然蒼白。 他摸了摸發(fā)干的唇,神色懶倦:“你怎么還直接上門了?” 孟與森往旁邊挪了兩步,露出身后兩張帥氣的臉,笑道:“他們倆運(yùn)氣不好,剛好撞上,被我逮住當(dāng)壯丁?!?/br> 凌君寒?dāng)n著睡袍,跟兩人握了個手,禮貌問道:“二位是?” “我是顧昂,他是葉斐,我們線上聯(lián)絡(luò)了幾年,終于網(wǎng)友見面了?!弊筮叺那嗄陸醒笱蟮厣焓治兆?,“本來我們是要趕在你生日過來的,臨時出了點(diǎn)兒意外。” “顧將軍,葉將軍,麻煩你們大老遠(yuǎn)過來?!绷杈⑽㈩h首,“之前一直沒空去拜訪,實(shí)在不好意思?!?/br> 葉斐攬著顧昂肩膀,好奇問:“剛才孟院長說,撞上什么?” “扮演刺客,暗殺元帥。整個過程,一定要讓小白虎看見,最好讓他參與進(jìn)來?!?/br> 孟與森三言兩語解釋清楚需求,指尖彈了彈發(fā)揪,嫌棄道,“說來說去,怎么跟小孩兒過家家似的?!?/br> 凌君寒沒說話,微微垂眼,默認(rèn)建議。 顧昂雙手插兜,一陣無語。 初次見面,剛剛還冠冕堂皇的打著招呼,怎么就扮演上了。 他嘖了一聲:“我們大老遠(yuǎn)過來,就為了表演暗殺你?這樣傳出去,帝國和聯(lián)邦友誼的小船要翻了。” “沒別的辦法,你們倆武力過硬,又懂分寸,不會鬧出什么麻煩。”凌君寒理智分析,又誠懇勸道:“就當(dāng)幫我一個忙?!?/br> 他何時這么求過人,不過是為了家里那只無法無天的小東西。 凌君寒?dāng)Q了擰眉心,心想自己真的是栽了。 徹徹底底,越陷越深,無藥可救。 “這小白虎是什么寶貝,你這么上心?”顧昂好奇道,“我之前倒是聽說很多人在網(wǎng)上看他直播。” 凌君寒四兩撥千斤的回:“確實(shí)是寶貝,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br> 又是幾番勸說,顧昂和葉斐終于答應(yīng)幫忙。 幾人商量好時間地點(diǎn),又去現(xiàn)場走位了幾遍,確保萬無一失。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就差猛虎到位。 凌君寒千哄萬騙,段無心才不情不愿跟他出了房門。 外面依舊很冷,剛下過雪的氣候連風(fēng)里都夾著冰刀,刺刺的疼。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一切回動物模式,小白虎又變成了同手同腳。 大冷天被拖出室外,表情很是不滿。 昨天變?nèi)耸?,他把凌君寒趕了回去。 自己孤零零在冷宮住了一晚,此刻心情就是糟糕。 “帶你吃好吃的。”凌君寒彎腰拍了拍他的屁.股,大步朝著商量好的目的地走。 他心里把剛才演練的計劃復(fù)盤了一遍,確保段無心不會受傷。 一人一虎剛經(jīng)過門廳,一道身影從旁邊飛速彈出。 葉斐拿著短刀,直逼凌君寒脖頸。 這場景和那天的幾乎一模一樣,而這位將軍的身手,顯然比那天的刺客更為利索。 凌君寒站在原地,絲毫沒躲,只是側(cè)頭看小白虎的反應(yīng)。 救了他一次,應(yīng)該會救第二次。 這點(diǎn)兒信心,他還是有。 只是,段無心四爪撐直,站在原地。 瞇著眼睛,絲毫沒有動靜。 怎么跟事先說好的不一樣? 葉斐抿緊下唇,動作控制到極致,刀尖堪堪碰上脖頸。 刺,還是不刺? 見沒達(dá)到預(yù)初效果,被迫使用第二套計劃。 顧昂從另一邊閃現(xiàn),飛快跨步至段無心身后,直擊小白虎的后腰。 身后氣息變快,段無心感覺到了威脅,亮出虎爪。 猛然回頭,彈跳而起。 后腳用力,毫不留情,直截了當(dāng)?shù)畔蝾櫚旱母共俊?/br> 顧昂側(cè)身輕松閃過,抬手還擊。 牢記著不能弄傷小白虎,下手很有分寸,點(diǎn)到即止。 段無心喘著氣,左跳右躲,敏銳躲閃。 這人比訓(xùn)練室那幫人可厲害多了,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來不及思考太多,更密集的攻擊從各個刁鉆角度襲來。 兩人過手幾招,段無心趁空撲向他的胸口。 戲演得差不多,顧昂象征性掙扎了兩秒,被按倒在地。 咬了咬牙,用隨身攜帶的匕首把指尖弄了點(diǎn)血,往虎爪上抹。 刺客也有了,鮮血也抹了,顧昂無奈。 為了凌大元帥的寶貝,真是犧牲太多。 段無心雙掌按著他的脖頸,晃了晃尾巴,語氣很是不悅:“你是誰?為什么偷襲我?” “看你長得可愛?!鳖櫚耗砹四淼窝闹讣?,笑得痞氣,“還會說話,真厲害?!?/br> 凌君寒在旁邊搖了搖頭,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失望,“不行,沒變?!?/br> 至于真要弄到死人那份上,也實(shí)在是太過了。 情景再現(xiàn),好像沒那么合理。 段無心聽到關(guān)鍵詞,立刻反應(yīng)過來,仰頭看向男人,“你在重現(xiàn)那天的場景?” “腦袋倒是很聰明?!绷杈p手一攤,“但我試了,沒辦法?!?/br> 還躺在地上的顧昂后背被雪浸得發(fā)涼,他用指尖撥了撥虎爪:“小朋友,自己人,先把我松開?!?/br> “噢,不好意思?!?/br> 知道人家是來幫忙的,段無心立刻彈到一邊,滿臉漲紅,“你受傷了,疼不疼?” “沒事兒。”顧昂大大咧咧一抹,把血弄了個干凈。 倒是旁邊葉斐心疼地不行,又是檢查又是吹氣。 到底是自己老婆,得自己疼。 凌君寒臉帶歉意,“欠你們一個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告訴我?!?/br> 只是事情毫無進(jìn)展,仿佛進(jìn)了死胡同。 寒風(fēng)吹過,幾人在露天里瑟瑟發(fā)抖。 凌君寒雙周手插進(jìn)口袋,微微彎腰,俯身和段無心直視,無奈道:“你看,我們都盡力了?!?/br> 小白虎滿臉失望,尾巴緩緩垂下,“那要怎么辦呢?” “與森,任務(wù)交給你。三天之內(nèi),你研究出來怎么變,不然扣你工資?!绷柙獛浗谐霾卦诒澈罂礋狒[的孟與森,粗暴甩鍋。 威脅人的方式千篇一律,但很受用。 孟與森抹了一把頭發(fā),無語道:“三天,你當(dāng)我是神仙么?” “就這樣說定了,我先帶葉斐他們兩口子去吃飯?!绷杈私膺@個朋友,時效性更能激發(fā)他的能力和靈感。 身負(fù)重任的孟與森長長嘆了口氣,扭頭看向段無心,無奈地撇了撇嘴:“我現(xiàn)在跟你許愿,讓你變成人行不行?” “要真能成就好了?!倍螣o心垮著張臉,被這一通折騰得沒了精神。 他努力回憶當(dāng)晚的細(xì)枝末節(jié),嘗試尋找任何的可能。 猛然間,那股濃香的酒氣像是躥上嗓子眼兒。 難不成,是喝酒? 臉色立刻多云轉(zhuǎn)晴,小白虎轉(zhuǎn)悲傷為喜慶,蹦跳著去拉凌君寒的手:“我知道了,喝酒,我要喝酒?!?/br> “不行?!绷杈攵紱]想,直截了當(dāng)拒絕。 那晚的酒瘋子鬧夠了人,他不想再重新拖一次臟了的浴室。 喝醉的段無心,可太鬧騰,消受不起。 段無心用爪子拍他大腿,嘴里哼哼唧唧:“肯定是這樣?!?/br> “總之,你想都別想?!绷杈疅o情掐滅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