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流氓,你不要以為現(xiàn)在我爸勉強同意了,就這么放肆?!倍螣o心咬牙切齒把手抽回來,被調(diào)戲得滿臉通紅。 凌君寒春風(fēng)得意,笑容滿面,“嗯,我現(xiàn)在就等著解決完獸魂計劃,把你娶回家?!?/br> 段無心伸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的三聲,“快,跟我一起呸。” “干什么。”凌君寒啞然失笑。 “你不知道么?凡是這么說了,鐵定要出意外。”段無心一臉驚恐,“你干嘛老是給自己立下這種奇怪的誓?!?/br> 凌君寒親了親他的掌心,“你作為一個許愿大師,怎么怕這個?” “你現(xiàn)在明白玄學(xué)有多可怕了吧?快跟我呸。”段無心堅持。 堂堂元帥,曾經(jīng)不信玄學(xué)不信命,這會兒沖著空氣,干巴巴地呸了一聲。 段無心滿意了,縮回椅子里閉上眼休息。 吃過晚飯,他變回白虎,照常直播。 之前忘了問凌君寒卡里還剩多少錢,想著這人好面子,上次買吊墜花了不少錢,估計窮得叮當響也不肯開口。 段無心肩扛著養(yǎng)家重任,下了戰(zhàn)場上直播,搞得生活還挺充實。 只是昨晚那么一鬧,彈幕團團繞著元帥和他的小男友,各種小段子滿天飛。 段無心躺在轉(zhuǎn)椅里瞎扯:“你們覺得凌心長得好看么?” 【兒子,情敵雖然漂亮,你也不要自卑】 【長得一般,還是咱虎兒子看著舒心】 【他跟你沒法比,看看你這圓不溜秋的眼睛,這等邊三角形的耳朵,這……算了,后面來夸】 【長得不太行,沒你威風(fēng),你輸?shù)牟皇悄?,是勾人的本事?/br> 這群人當著正主可勁兒往死里黑,越看越心塞。 段無心氣得半死,還只能憋著。 他撥動虎爪,封了幾個號,威脅道:“以后在我的直播間,別提別人?!?/br> 【吃醋了吃醋了,兒子這是氣急敗壞,因愛生恨】 【畢竟現(xiàn)在是不得寵的冷宮妃子,可以理解】 【太可憐了,一虎在情侶中夾縫生存,生活一定很艱辛吧?】 【怎么還在元帥府呆著,不如我們硬氣點兒,回瀕滅館住】 段無心心想:我才從那兒回來,你們讓我回去,瘋了吧。 他心系賺錢,連自己也不放過,索性黑到底。 “既然覺得我可憐,大家走過路過,打賞一下。” 【心疼兒子,生活不易,虎虎哭泣】 旁邊的打賞欄瞬間開始嘩啦啦滾動,數(shù)字很是可觀。 段無心磨磨蹭蹭播到晚上十點,等大家許愿完畢,緩緩下播。 凌君寒躺在床上聽他瞎扯了倆小時,好不容易能說句話,“你干嘛非給自己找不痛快,扯什么凌心?!?/br> “我本來想看他們夸夸,誰知道當著一套背著一套,他們要知道那就是我本人,絕對兩幅面孔。”段無心懶洋洋變回人形,冷哼道。 凌君寒抬起眼,盯著那張無可挑剔的臉,誠心夸獎,“好了,你最漂亮,高興了吧?” “還不錯,不枉我憋著委屈賺錢養(yǎng)家?!倍螣o心豪邁說,“把你卡號給我,給你打錢。這幾天直播賺了不少,夠我們用一陣。” 看他一副金主爸爸的架勢,凌君寒挑了挑眉,“你還真要養(yǎng)我呢?” 段無心含糊不清開口:“不是以后要結(jié)婚么,得多存點兒錢?!?/br> 凌君寒覺得可愛得要死,又心疼天天撐著精神直播。他從床上起身,踱步到他身后,把人圈在懷里。 手指點擊網(wǎng)頁,輸入賬號密碼,彈出自己銀行賬戶后臺。 “看清了么?都給你,娶你夠不夠?”凌君寒勾了勾他的耳廓,低聲問。 段無心瞪大眼,個十百千萬…….沒數(shù)錯,整整九位數(shù)。 他瞠目結(jié)舌,目瞪口呆,覺得天天直播簡直像個笑話。 “這就是你說的,差點兒傾家蕩產(chǎn)?” 第65章 凌君寒摸了摸鼻梁, 有些心虛道:“是啊,少了一大半財產(chǎn),不是快破產(chǎn)了么?” 他也沒亂說, 上次那吊墜挺貴,一大半錢給出去,心都在滴血。 “你是不是對破產(chǎn)有什么誤解?” 段無心仰起頭,反手給了他一拳, 憤憤不平道:“我還以為你窮得揭不開鍋, 害我累得半死還要直播, 還得憋著網(wǎng)友的氣。逗我就這么好玩兒?” “我是覺得你說要養(yǎng)家糊口的樣子,實在是太乖?!?/br> 凌君寒被打得皺了皺眉心, 隨即松開, 低聲哄:“我錯了, 要是辛苦, 以后不直播了好不好?” 段無心一身傲骨, 別過頭說:“不, 我要賺錢給自己花?!?/br> 剛剛還說要攢錢結(jié)婚,這會兒立刻翻臉不認人。 凌君寒順著他的話, 怎么好聽怎么哄:“那我的也給你, 密碼卡號你都看到了,隨便用。” 段無心徑直起身,把人往門狠狠往外推, “誰要你的錢,你煩死了, 老是騙我, 今天滾樓上去睡。” 語氣兇狠, 咬牙切齒。 日常翻車已成習(xí)慣, 凌君寒可憐巴巴的靠在門口,低聲祈求,跟外面的流浪狗似的。 “真的要分開睡么?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你爸那兒接回來?!?/br> “嗯,這次讓你長長教訓(xùn)?!倍螣o心面無表情地把門帶上,毫不留情。 雖然只有冷戰(zhàn)這一招,但沒關(guān)系,管用就行。 他慢吞吞地進浴室沖了個澡,換上睡衣躺上床。 三米大床,一人享用,實在是愜意。 段無心抱著被子滾了兩圈,抬手關(guān)掉床頭的臺燈,房間陷入昏暗。 正昏昏欲睡,尾椎骨傳來一陣酥麻。 這感覺來來回回好幾次,分外熟悉。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忍無可忍,暗罵了一聲,“這發(fā)情期有完沒完?!?/br> 能解決問題很簡單,幫他的人已經(jīng)被趕到了樓上。 他咬著牙發(fā)誓,這一次冷戰(zhàn),絕對不妥協(xié)。 段無心沖進浴室,輕車熟路打開涼水,往自己身上澆。 冰冷的水珠流淌下去,凍得發(fā)顫,卻絲毫沒有什么緩解。 毛茸茸的尾巴被沾濕,濕漉漉的垂著,看著很是可憐。 段無心自暴自棄靠在墻上,唾罵自己管不住身體。 他揪著那條新長出來的尾巴晃來晃去,用勁兒很狠,想要努力把它弄回去。 只是尾巴不太聽話,長長的在腰上繞了一圈,很是醒目。 越是夜深,感覺越發(fā)明顯。 昨晚隔靴搔癢的勁兒上頭,食髓知味,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關(guān)上花灑,煩躁地裹上浴巾,濕答答光腳出去,在房間里來回轉(zhuǎn)圈。 想了一會兒,摸出通訊器撥通孟與森的電話。 響了好半天,那邊才慢吞吞接起,問:“心心,有事?” “森哥,那個……”段無心難以啟齒,吭吭哧哧了一陣,才結(jié)結(jié)巴巴開口:“你那有沒有發(fā)情期抑制劑?” “沒有,我最近都在忙著研究獸魂的東西,還沒顧得上?!泵吓c森笑了笑,揶揄說:“你不是有凌君寒么?哪還需要那玩意兒?!?/br> 段無心咬了咬下唇,煩躁地晃了晃尾巴,低聲回:“我把他趕樓上了。” “又吵架了?”孟與森無奈道:“怎么三天兩頭冷戰(zhàn),真夠可以的。” “都是他太欠?!倍螣o心嘟囔道,“反正,我不想去求他。” 事不過三,他有骨氣,誰再低頭誰是狗。 “你這發(fā)情期的時間估計會很長,動物天性,沒辦法?!泵吓c森決定給好友助攻一把,拐彎抹角的提著建議,“這樣,你不求他,我旁敲側(cè)擊跟他提一提。” 知道小白虎傲嬌,孟與森特地留了個臺階。 段無心嗯了一聲,死要面子,再三強調(diào),“你注意臺詞,不能說我非要他不可。” “好,我知道了?!泵吓c森忍著笑哄小孩兒,“等著吧?!?/br> 段無心收起通訊器,坐在床中央,盯著那盞水晶燈發(fā)呆。 要是沒有凌君寒,真碰上這種事情,難不成還得找一只母老虎? 光是腦補,段無心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一會兒,門口傳來很輕的腳步聲。 他拉起被子蓋住頭頂,假裝睡得很沉。 凌君寒推開門進去,踱步到床邊坐下,段無心感覺耳朵被指尖很輕地捻了一下。 不過一秒,從耳朵尖兒瞬間麻到了尾椎骨。 “別裝了?!绷杈Φ拖骂^親他,“想我了是不是?” “我才沒有?!倍螣o心把腦袋又往里縮了縮,整個人蓋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