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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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無心漲紅了臉,一把捏住門鎖,大力拉開。 凌君寒笑著抱住他,貼著耳朵問:“所以,我是回答對了?” “你煩不煩?!倍螣o心瞪了他一眼,不肯說出答案。 他心里閃過自己喜歡的姿勢,但這會兒人實(shí)在是太多,他可說不出口。 顧昂壞笑著雙手插兜,在一邊起哄:“所以到底對不對啊?” “不對?!倍螣o心咬牙切齒開口,把頭埋在凌君寒肩膀里,不肯抬頭。 葉斐靠著顧昂站在一邊,幫忙解圍,“小段還是心太軟,怕老凌猜不出來結(jié)不了婚,故意放水呢?!?/br> “沒意思,三個問題就放人進(jìn)來了,這個婚禮好無趣?!泵吓c森懶洋洋發(fā)聲,火上澆油。 顧昂點(diǎn)頭附和,“確實(shí),跟我們結(jié)婚那會兒比起來,確實(shí)差遠(yuǎn)了?!?/br> 凌君寒一人給了一腳,笑罵道:“去你們的,到底哪邊兒的?” “元帥,你這是紅包沒給到位啊,自己人胳膊肘還朝外。” 賀言拿著那張支票當(dāng)扇子,來回煽動炫耀。 “我cao,有支票,我們也要?!?/br> 旁邊鬧做一團(tuán),追來打去,段無心看著他們搖頭直笑。 凌君寒低頭沒忍住親了一口,溫柔說:“今天真好看,終于要娶到你了?!?/br> “我娶你。”段無心糾正他的措辭,又抬起眼眸含情脈脈看著人,“你今天也好帥,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帥氣。” “哎喲,你們倆好酸?!鳖櫚簜?cè)頭看向葉斐,有樣學(xué)樣,“哥,你好帥,比過往任何一天都要帥氣?!?/br> 葉斐配合點(diǎn)頭,在唇上親了一下,“你也是,終于娶到你了?!?/br> 滿堂一陣大笑,個個樂彎了腰。 凌君寒伸手牽住段無心的手,交纏了幾秒說:“我先下去,你過五分鐘就可以出場?!?/br> “嗯,等我?!倍螣o心臉頰微紅,仰頭在他唇上飛快地碰了一下,“放心,不會跑?!?/br> 人群鬧著離開,段無心看著時間,每一秒簡直度日如年。 外面的樂隊(duì)開始緩緩奏起婚禮進(jìn)行曲,神圣又悠長,讓人對于未來的生活心生向往。 段無心掐著表,時間剛到,就迫不及待往樓下沖。 等到下到一樓,他才終于看清婚宴現(xiàn)場的場景。 段永年已經(jīng)在門口等了許久,看到人出現(xiàn),才笑著叫了一聲“心心,新婚快樂”。 老父親強(qiáng)撐著笑意,心里泛酸。 “謝謝爸爸?!倍螣o心應(yīng)了一聲,又目不暇接地盯著布置現(xiàn)場,眼尾瞬間泛紅。 凌君寒把婚禮地址選在了他們曾經(jīng)一起生活過的那片森林里,剛剛他呆的地方,是一棟新修起來的兩層宴會廳。 入口的道路被全部重新布置,連成一道無限綿長的花廊。 而曾經(jīng)那條小河邊的位置,修建出一塊巨大的廣場,地上全部鋪上花瓣,坐滿了今日來賓。 漫天花瓣洋洋灑灑的飄落,和那些因?yàn)槲L(fēng)輕輕掃動的樹林交織在一起,美得像一場夢。 他們在這里相遇,相知,也將在這里舉辦婚禮。 段無心站在花|徑的盡頭,看著這一切,眼眶泛淚。 這的確是最好的地方,從這一片天地開始,他和凌君寒的緣分就開始交纏,從此密不可分。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他很倒霉,又的確一如既往的幸運(yùn)。 擁有了凌君寒,好像就擁有了全世界。 而那個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正站在道路盡頭,目光溫柔的看著他。 視線觸碰,他微微晃動手上的鮮花示意。 段無心跟段永年并排著,緩慢邁步,走向凌君寒。 音樂變得略微歡快了些,他在紛落的繁花和眾人的注視中,一步一步走向那個他深愛的人。 好像每走一步,他離幸福就越來越近。 他好喜歡凌君寒,好喜歡這一場婚禮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這個人為他編織了一場美夢,而從今往后,他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運(yùn)的人。 走近,對視,段永年把手交到凌君寒手上,言簡意賅的囑咐:“心心以后就交給你了,要是對他不好,我會揍你。” 帶著不舍,又充滿威脅。 “好的,爸,您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他好。”凌君寒笑著,鄭重回答。 段無心有些恍惚的被人拉住,他頭一回結(jié)婚,一切都很生疏。 就連交換戒指的時候,差點(diǎn)兒因?yàn)槭诸澏兜脜柡Χ撞贿M(jìn)去。 鼓掌聲歡呼聲都仿佛離他遠(yuǎn)去,只有凌君寒的觸感和聲音是真實(shí)的。 他聽見凌君寒的誓言,誠懇又真摯,像是早已在心里練習(xí)過千百遍。 “我會一輩子愛你,用我所有的熱情和畢生的幸運(yùn)去愛你,無論戰(zhàn)爭或者傷亡,無論貧窮或者疾苦,不離不棄,與子偕老?!?/br> 段無心感覺心跳無比加快,除了濕潤的眼眶,再也說不出半分好聽的話。 他總是在關(guān)鍵時刻大腦空白,捉襟見肘的詞窮。 但成為人類兩年,他學(xué)會最厲害的一件事,就是勇敢表達(dá)自己的情緒。 于是,他把那些說不出口的話化為動作,抬頭主動吻住他的新郎,“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br> 這片森林,這些鮮花,這群親友,都是見證。 大概會從十七歲,愛到二十七,三十七,四十七……直到死去。 他們會永遠(yuǎn)相愛,就像當(dāng)初求婚時候的恒星,與宇宙共存,永不消亡。 后面的細(xì)節(jié)已經(jīng)模糊不清,段無心今天太過高興,有些發(fā)瘋。 儀式結(jié)束后,就開始挨桌熱情敬酒,來者不拒。 凌君寒知道他酒量差,但好日子當(dāng)頭,也就沒攔著。 等到一圈走完,晚宴接近尾聲,段無心已經(jīng)臉色坨紅,口齒不清。 他興奮地恨不得抓住每一個人,跟他們細(xì)細(xì)描述凌君寒對他到底多好。 要是再有個大喇叭,他一定會舉著四處亂晃,昭告天下。 他,段無心,在二十歲的時候,跟最愛的人結(jié)了婚。 親戚們吃過晚宴后就三三兩兩的散去,季枚把場地留給了年輕人們,調(diào)侃著讓段無心叫了聲“媽”,就心滿意足帶著長輩們先行離開。 好友們倒是遲遲不肯走,還在晚宴上起哄。 顧昂打頭,帶著壞笑攛掇問:“請問二位新人,什么時候準(zhǔn)備洞房?” “洞房,是什么意思?”段無心恍惚地眨著眼,迷茫看著人。 他現(xiàn)在人類語言已經(jīng)學(xué)習(xí)得很好,但這個詞很生,從未聽過。 葉斐笑著吐槽:“老凌,你這個新郎官前期工作做得不夠到位,怎么小段連這都不懂。” 凌君寒笑著錘了他一拳,偏頭低聲在段無心耳邊落下兩個字,小朋友耳根瞬間通紅。 “我們可以去鬧洞房嗎?”凌嘉木今天也喝了不少,差點(diǎn)兒蹦到桌面上去。 孟與森全程強(qiáng)行拉著人,又被人甩開,兩人始終別扭著。 段無心皺了皺眉,嚴(yán)詞拒絕,“做……做那種事,你們可不能看。凌君寒脫衣服的樣子,只能我欣賞?!?/br> 酒一喝多,人就變得大膽,什么話都敢往外冒。 凌君寒捂住他的嘴,往懷里帶,占有欲極強(qiáng)地開口:“你的也不能給別人看?!?/br> “對、對,都不行,我們悄悄地?!倍螣o心壓低聲音,軟糯的氣息掃在耳畔,讓人心里發(fā)癢。 “不能看……”凌嘉木豪邁地干了一杯酒,口出狂言,“那可以偷聽吧?” 孟與森罵了一聲“酒瘋子”,抬眼看向眾人,解釋說:“他喝多了,我先帶他回去。” “不要你帶,找你男朋友去,給我滾?!绷杓文颈蝗思苤炖锬钅钸哆?。 孟與森懶得跟醉鬼講道理,直接強(qiáng)勢把人扛起,拖離酒席。 顧昂嘖了一聲,瞬間索然無味,“鬧洞房的主力軍少了倆,突然就顯得有些單薄?!?/br> 凌君寒回頭看他一眼,體貼說:“整棟樓都是我的,二樓有客房,不如二位自己玩兒去?” 言下之意很明顯,快滾,別打擾老子好事。 葉斐勾住顧昂肩膀晃了晃,幫忙勸說:“好了,光光,賣老凌個面子,今晚先讓過他。” 自家老公發(fā)話,顧昂也就笑著嘟囔了一聲,“便宜你個老畜牲了,下次單獨(dú)約?!?/br> “那我這個單身狗也不在這兒當(dāng)電燈泡,我回家?!辟R言舉起雙手,無奈投降。 “好,既然大家都這么懂事,那我們也撤了。”凌君寒捏了捏段無心的臉,低聲問:“小醉鬼,能走嗎?” “不能,要抱!”段無心拉長了聲音,嬌氣極了,伸長了雙臂就往人身上抓。 幸好屬下走得早,要是被人看見段少校這幅撒嬌樣,估計某人又想要曠工三天。 凌君寒笑著把人攔腰抱起,穩(wěn)步上樓。 今天這副狀態(tài)看樣子是沒辦法回家,索性在樓上布置的婚房先住上一晚。 段無心腦袋抵在他的肩頭上,嘴里念念叨叨。 他問一句,凌君寒就耐心答一句。 “賓客們都走了嗎?我還沒去送他們,好沒禮貌?!?/br> “有爸媽他們幫忙照顧,不用管?!?/br> “那朋友們呢,那群壞人,非要來偷看我們倆親熱,壞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