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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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瀾宗主微微失神,心想:恐怕郁秋不是在夸他好看,是覺得他惡心吧。 一旁,陸見寒突然笑了出聲,幾人視線同時落到他身上。 只見他提著劍,懶散地站在一旁,低眸沖郁秋笑,孩子性地說:“你說他好看,那我呢?” 郁秋咽了咽口水,有些緊張地看著他,以及他手里那把反光的劍。 剛才她沒仔細(xì)看,爬上來之后只匆忙看了眼這幾人的臉,又見幾人相談甚歡,不是什么兇神惡煞之徒,故而斗膽要水,順便問一下情況。 現(xiàn)在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他們手上有劍……尤其是這個黑衣服的男人,他衣袍雍容華貴,笑起來邪氣十足,一看就很危險。 陸見寒唇角彎起,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兩瓣薄唇分開,露出皓白的齒,他柔聲道:“秋秋,我好看嗎?” 郁秋點頭如啄米,忙說:“好看好看!” 余人:“???” ……叫你“秋秋”都不生氣嗎? 她笑了笑,警惕地看著他手里的劍,緊張道,“所以,兄臺能不能別拿劍對著我……” 陸見寒嗤笑一聲,將劍抬起,奇道:“你怕這個?” 他拿著劍走近,郁秋嚇得連忙去抓離她最近的男人,抓了抓他的袖子,一把抓到了他衣袖底下的手。 司珩青身體僵了下,眼睛微微睜大,迎上郁秋那有些慌亂的目光。 “喲,”陸見寒笑道,“你跟滄瀾宗主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陸見寒,”滄瀾宗主剜了他一眼,寒聲道,“你再往前一步,我殺了你。” 那黑袍男子果然停下來了。 郁秋抓著紅衣男子的手更加用力,眼前什么狀況都不明白,先抱對大腿再說! 誠然,這漂亮的紅衣男子就完全鎮(zhèn)得住其他人! “我……”郁秋干巴巴地說,“我能問一下,各位是不是……認(rèn)識我?” 眾人:“???” “郁秋,”陸見寒道,“你腦子摔壞了嗎?” 郁秋抿了抿唇,垂下頭去。 剛穿越就遇到這種慘烈修羅場,這是哪本書里的情節(jié)嗎? 她完全想不起來。 “不會吧,”顧風(fēng)華頓了頓,顫聲道,“你……你真的不認(rèn)得我們了嗎?” “秋秋,”陸見寒笑道,“老實告訴本座,你跳下這深淵,為什么還能活著?” “陸師兄,這是重點嗎?”顧風(fēng)華道,“重點難道不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認(rèn)得我們了嗎?” 司珩青看了兩人一眼,兩人識趣地停止聒噪。 郁秋…… 對,她是叫郁秋,還有呢? 能給出更多的提示嗎? 她為什么穿了?這三人是怎么回事?尤其這黑袍男子,笑得陰惻惻的,一副要把她生吃了的架勢。 郁秋抓著紅衣男子的手捏了捏,掌心濕滑一片。 從剛開始她就很在意了,為什么這紅衣男子身上這么濕,摸上去還黏糊糊的,很快她想到了什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頓時嚇得面無血色。 “這是……”郁秋震驚,“這是……血?” 顧風(fēng)華甜甜地說:“對呀?!?/br> 郁秋:“…………啊啊??!” 她聲線都在發(fā)抖,忙不迭地松開司珩青,甩開他的模樣像極了不小心摸到一手蜈蚣、又瘋狂地甩開的人,她仔細(xì)看過去—— 鴨子!哪有什么紅衣仙君,這人滿身都是血??! 幻滅了! 這是厲鬼好吧! “血?!” “血啊!” 郁秋抓狂—— 她暈血?。。。。。。?/br> 一陣瘋狂的慘叫之后,郁秋腦子休克,往旁邊栽了過去。 司珩青杵在原地,還是顧風(fēng)華眼疾手快跪下去,一把抱住了昏過去的郁秋,一手托住了她后背。 師兄弟三人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一貫嬉皮笑臉的陸見寒也措手不及,沉聲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跳下去的時候,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或者受到了什么刺激,”顧風(fēng)華強(qiáng)作鎮(zhèn)定,“既然她已經(jīng)不認(rèn)得我們了,過去種種恩怨,再追究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 “萬一她是裝的呢?”陸見寒道,“她向來詭計多端,萬一她想通過這種辦法蒙騙過去,逃避過去種種,也極有可能吧?” 顧風(fēng)華想了想,嘆了口氣說:“假若她真是裝的,你又能拿她怎么辦?” 陸見寒:“她膽敢騙本座,本座必然讓她付出代價!” “魔尊大人,”顧風(fēng)華正色道,“仙魔一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烏綺云死在天劫之下,你重傷未愈,能成什么氣候?你還有多少下屬?還想對師尊怎么樣?是不是得先問過我的意思?” 陸見寒一手按著劍柄,眼神陰鷙,死死地瞪著他。 顧風(fēng)華絲毫不懼,一手扶著昏過去的郁秋,站了起來,和陸見寒對視。 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小兔崽子,”陸見寒獰笑,“你比本座想象的聰明多了?!?/br> “知道自己笨,就乖乖地回去養(yǎng)傷,等你恢復(fù)了元氣再來見師尊,”顧風(fēng)華道,“這期間,我會好好照顧師尊的?!?/br> 陸見寒沉聲道:“你在威脅本座?” “不敢,”顧風(fēng)華淡定地說,“這一戰(zhàn)結(jié)束,魔族的地位可不比從前,師弟我只是在為您考慮,恐怕您回去之后,可有得忙了。” 陸見寒道:“郁秋是烏綺云身邊的人,你帶她回仙盟,想要置她于何地?” “她在投靠烏綺云之前,乃是滄瀾宗主和我的師尊!” 顧風(fēng)華道:“沖著滄瀾宗主和我的面子,誰敢為難她?更何況棄暗投明,對師尊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還是說你要逼著她,和剩下的妖族一起被封印在無極淵?!” 陸見寒猛地抽了口氣,睜大眼睛看著顧風(fēng)華。 顧風(fēng)華說的句句在理,字字誅心,令他無法反駁。 棄暗投明啊…… 也對,郁秋是走投無路才投靠了烏綺云,她既不是妖族,也沒有入魔道,此番所作所為全是為了答謝烏綺云的恩情。 仙魔一戰(zhàn)中,她出力少,得罪的仇家也少,沖著顧風(fēng)華和司珩青的面子,仙盟的人或許不會為難她。 這對她來說,未嘗不是最好的結(jié)果? “罷了,”陸見寒揮了下袖子,朝滄瀾宗主瞥了眼,道,“你說服得了本座,能說服得了他嗎?” 顧風(fēng)華臉色沉了幾分,極其緩慢地轉(zhuǎn)過身,看向滄瀾宗主,額上冒出冷汗。 之前在院子里,他的劍懸在師尊頭上,差點殺了她啊。 他甚至還逼著師尊,逼她對自己痛下殺手。 顧風(fēng)華有把握對付陸見寒,但對于司珩青,他確實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他瘋起來連自己人都?xì)?,若打算?qiáng)搶,顧風(fēng)華還不一定能從他這討到好處。 “大師兄,”顧風(fēng)華頓了頓道,“您覺得如何?” 滄瀾宗主視線始終停在郁秋身上,看著顧風(fēng)華摟在她腰上的手,微微蹙起眉頭。 良久,他才說了一句:“她……為什么會怕血?” 顧風(fēng)華茫然:“???” 司珩青垂下眸,抬起雙手,寬袖張開,半干的血在他衣上留下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痕跡,剛才郁秋就是看到他滿身是血,所以才松開了他。 “暈血,”陸見寒幽幽地說,“本座若沒猜錯,她剛才那是暈血的反應(yīng)?!?/br> 司珩青:“什么意思?” “對啊,”顧風(fēng)華驚訝道,“師尊殺起人來毫不手軟,別說殺人了,從前她不是還給我殺過雞嗎?她怎么會怕血暈血呢?” 陸見寒笑了笑:“暈血也不是不能治,她或許從前怕血,后來給治好了,一朝失憶,給打回了原型,這有什么說不通的?” “有道理哦!”顧風(fēng)華恍然醒悟,道,“陸師兄,你知道師尊以前暈血?” “本座并不知道?!?/br> 司珩青道:“我也未曾聽聞。” “師尊以前生在何處,是哪里人,你們知道嗎?”顧風(fēng)華急道,“若她真的是失憶了,是不是得送她回故里,幫助她恢復(fù)記憶?” 陸見寒想了想道:“應(yīng)該是大宛國人。” 司珩青道:“不是。” 陸見寒皺眉看著滄瀾宗主,冷笑道:“你是最早跟了她的,你知道她是哪里人?” 司珩青垂著眼瞼,淡淡地說:“她從未說過,但不是大宛國?!?/br> 顧風(fēng)華惆悵地說:“看來,我們幾個對師尊的生平,所知甚少啊……” 陸見寒嘀咕道:“本座跟著她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是這副樣子了,誰知道她原本是哪里人?現(xiàn)在好了,失憶了,還玩?zhèn)€球?” 顧風(fēng)華笑道:“陸師兄,你剛才不是還懷疑師尊是裝的嗎?” “本座只是說,有這種可能,”陸見寒轉(zhuǎn)過身,罵道,“誰知道她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萬一把她逼急了,她又要尋死覓活怎么辦?” 三人相顧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