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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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秋:“情絲?” “你拿了他情絲,逼他走上無情道,如果有機(jī)會,還是還回去吧。” 郁秋愣了好一會,無數(shù)疑惑盤桓在心頭,記憶如潮水一波一波地涌來,逼得她頭疼欲裂,幾乎喘不過氣。 過去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她隱約覺得,阿青不是第一次提出要與她雙修了。 一夜夢境沉沉,無數(shù)光怪陸離的場景在腦海中飛快地掠過,時而是她在秘境中與兇獸搏斗,時而是她躺在枯草叢里奄奄一息,心口有個洞,鮮血不住地從里面流出來。 第47章 無極淵。 46. 翌日, 風(fēng)和日麗。 郁秋在草坪上醒來,被繚亂的夢境困了一夜,精神不算太好。 她慢吞吞地收了工具, 靈識在納戒里游走, 又忍不住看了眼那一疊從未寄出去的信件。 遲早有一天,她會燒了這些信, 將過去那些未說出口的心事,永遠(yuǎn)地埋葬起來。 無極淵洞口的巖漿消減了不少, 慈音大師仍保持著昨天夜里的姿勢, 顧風(fēng)華遠(yuǎn)遠(yuǎn)地朝她打招呼。 郁秋強(qiáng)打起精神, 問道:“早啊, 陸淵還沒來嗎?” “快了,”顧風(fēng)華說, “陸師兄說他已經(jīng)在路上了?!?/br> 郁秋點(diǎn)頭,看了滄瀾宗主一眼。 眼神交匯,又迅速地分開。 她徑自來到洞口, 從外面往里看,除了噴薄的巖漿, 幾乎什么都看不到。 就這樣子, 他們還要下到深淵底下去? 簡直跟下十八層地獄一樣。 她從納戒里拿了塊紅糖饅頭, 撕了些送到嘴里, 呆呆地看著淵地火紅的巖漿。 等了片刻, 空中飛來一架鸞車, 青色鸞鳥拖著富麗堂皇的車轎, 白衣仙女坐在車窗上,玉白的腿懸在空中,長裙在空中飄蕩, 懷里抱著一只白色的貂,低眸看著他們笑。 郁秋認(rèn)出了她,露出詫異的目光,看向滄瀾宗主。 那夜在仙宸洞府,滄瀾宗主半夜與她私會,想必兩人交情不錯! 此次滄瀾宗主料到無極淵底將有變故發(fā)生,料到自己天劫將至,所以特意將她請來? 郁秋滿腹疑惑,只淡淡地看了滄瀾宗主一眼,回眸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鸞車上的仙人。 仙人也在看她,眼中笑意猶深。 一旁,慈音大師手中現(xiàn)出法杖,一臉敵意地看向空中那仙人,厲聲質(zhì)問:“烏綺云,你此時來無極淵,意欲何為?” 郁秋眸光亮了一下。 原來她就是烏綺云啊。 九尾狐化形而出的美人,數(shù)千年的修為,當(dāng)世少有的散仙,果然名不虛傳。 烏綺云將懷里的白貂往車架里一扔,信步躍下來,來到幾人面前,冷笑:“禿頭,你以為孤來做什么?看你怎么死的嗎?” 郁秋:“……”一開口老毒舌了。 慈音大師手中法杖一揚(yáng),隨著法杖上金環(huán)“叮鈴”一響,一道金光飛了出去—— 烏綺云站在原地,也不出招,朝慈音大師輕蔑地笑了一聲。 直到金光逼近她眼前,白影一現(xiàn),將那金光化解開。 滄瀾宗主抬袖擋了慈音大師的攻擊,站在烏綺云旁邊,啟唇道:“是我讓烏綺云來的。” 對慈音大師的詫異和不解,烏綺云絲毫沒有興趣,扭頭看向郁秋,主動牽她的手,親切地笑著說:“秋兒,孤不在這些日子,有沒有想孤?” 郁秋:“……” 郁秋彎起唇笑,“自然是想的?!?/br> “丫頭,你又騙孤,”烏綺云敲了下郁秋的額頭,“你連孤都不認(rèn)得了,還想蒙混過去?” 郁秋笑笑,取出胸前那枚妖皇印璽,當(dāng)著慈音大師和顧風(fēng)華的面,展示給她看。 意思是說:你看,你給我的東西我有好好留著。 烏綺云輕笑一聲,抬起手捏著她的臉,仔細(xì)端詳,像是在檢查自己的寶貝,將她上下打量一番,才說:“胖了。” 郁秋:“……?” 胖了? 胖了??? 烏綺云臉色凝重,又說:“精神也不濟(jì),黑眼圈都熬出來了,你沒睡好覺嗎?” 郁秋:“呃。”這太受傷了。 說到這里,烏綺云扭頭看向司珩青,厲聲道:“司珩青,你是怎么照顧秋兒的?!” 郁秋:“……” 草天下間竟然還有人敢這樣和滄瀾宗主說話?她算是開眼界了。 然而……她熬出了黑眼圈,跟滄瀾宗主有什么關(guān)系? 為什么要責(zé)問他呢? 郁秋當(dāng)真是窘迫極了。 這邊,司珩青正在與慈音大師解釋烏綺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便被烏綺云這一喝,打斷了思路。 他微微皺眉,看著郁秋,心想—— 她好像是沒睡好? 果然昨天夜里擾到她了嗎? 烏綺云連忙拿出一顆藥丸送到郁秋嘴里,睨了司珩青一眼,氣勢洶洶地說:“就算在仙魔一戰(zhàn)時,秋兒也好端端地活蹦亂跳著,怎么到你這里,沒幾天就焉成了這副樣子?” 郁秋咽下烏綺云的藥丸,咳了咳,拉住烏綺云,討好地說:“跟他沒關(guān)系啦,是我昨晚沒睡好?!?/br> 一旁沉默的顧風(fēng)華問:“師尊昨天好早就睡了,怎么沒睡好?” 提起這個,郁秋更加窘迫了。 所有人都心事重重地看著她,郁秋摸了摸鼻子,半真半假地說:“我做了些噩夢,夢到老三跟合歡宗的女子跑了,老二追了他一路,被我打了一頓,后來老二心如死灰,入了佛門,我怎么哄他他都不愿意出來見我,心中記掛,所以沒怎么睡好?!?/br> 眾人面面相覷,顧風(fēng)華愣了一下,接著爆笑起來。 “我?合歡宗?”顧風(fēng)華捂著肚子笑道,“師尊,幾百年過去了,你還在cao心我的事情嗎?!” 郁秋:“?!?/br> 換作從前,顧風(fēng)華也許要?dú)庹恕?/br> 郁秋心心念念想著,讓他找個修為強(qiáng)大的女子雙修,就連失憶了做夢還想著這茬。 這本就是他的雷區(qū),他最反感郁秋提這茬,唯一一次和郁秋吵架也是因?yàn)檫@事。 但人總會變的,經(jīng)歷了那么多事情后,顧風(fēng)華也不太在意這類的玩笑了。 他是名煉器師,也是名劍修,但煉器師的身份擺在劍修前面,難免讓人忘了他還有劍修這層身份,多多少少免不了要小看他。 他早已經(jīng)強(qiáng)大起來了,但要改變?nèi)藗冃闹懈畹俟痰钠姡枰粩嗟刈C明自己,一兩次不行,還得繼續(xù)砥礪前行。 他笑著說:“我就算了,為什么陸師兄要入佛門?” 郁秋踹了他一腳,不高興地說:“這不是你們非要問我嗎?問了又笑,笑屁?。俊?/br> 烏綺云也禁不住笑了,瞇著眼睛說:“荒唐?!?/br> 郁秋才沒有告訴他們,真實(shí)的夢境更加地荒唐。 ……就像她和滄瀾宗主昨晚做的那些事情。 她偷偷看了滄瀾宗主一眼,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 陸淵帶著人從鳳凰臺趕來,便看到一群奇奇怪怪的人無極淵的入口處說笑。 南音寺那和尚也在?烏綺云也在?再加上他一個魔修,這下子可真是熱鬧了。 他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御劍懸在空中,頂著魔尊大人那張冷臉,朝眾人不咸不淡地打了聲招呼。 他身后還跟了兩個人。 準(zhǔn)確地說,是捆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雙手被他用縛仙索捆起來,像牽著奴隸一樣牽著他們。 “魔君見寒?”慈音大師最為詫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不待郁秋回答,陸淵立刻道:“本座還想問你怎么回事呢,老禿驢,你跟著過來做什么?” “閉嘴,”郁秋喝道,“陸淵,慈音大師是為師請來的人,你放尊重一些!” 她這一喝,仿佛過去那個郁秋又重新回來了。 場上其他人莫不側(cè)目。 陸淵眼神冷了下去,沉默不語,他看著八面威風(fēng),卻很吃郁秋這一套。 想來,郁秋以前也經(jīng)常罵他。 慈音大師搖搖頭,“郁施主,解封無極淵乃極其重要的事情,有魔君見寒在,恐怕引起不測?!?/br> 烏綺云雖然曾經(jīng)是妖族之皇,但飛升成散仙之后,地位和身份都變了。 散仙好歹被尊稱為一聲仙,與過去的大妖有著天壤之別。 或許來日她能直接干涉仙盟,以仙盟長老的身份坐鎮(zhèn)仙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