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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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容若笑笑收回了手,臉上漸漸顯出幾分認(rèn)真,“我剛查出此案與國師左非色脫不了關(guān)系。所以,無卦,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先皇、太子不好動,這國師還動不得嗎?更何況現(xiàn)在容若想動的就是他國師左非色。 左非色! 她查到長青那里去了! 無卦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娘娘,不是無卦不愿。實(shí)在是,國師大人能力在我之上,所以……算不出?!?/br> “哦?還有這事?”容若語調(diào)辯不出情緒,“真是可惜,他死得太是時候了?!?/br> 無卦一直微垂腦袋,怕自己露出破綻。 “既然無卦也無法……那我就先告辭了?!鄙瞎偃萑糁鲃右箅x開,無卦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氣。 “恭送娘娘?!?/br> “對了?!弊叩介T口,容若突然又轉(zhuǎn)向了她,“我爹娘去的那一日,是個什么樣的日子?” 無卦稍稍一愣,而后掐指算了算,說道,“七月十七,宜動土、祭祀、出行、入殮?!?/br> 容若沒有說什么,對著無卦輕輕嘆了口氣,推門離開了。 無卦沒由來地有些忐忑——她最后那一句問的……是個什么意思? ~~~~~~~~~~~~~~~~~~~~~~~~~~~~~~~~~~~~~~~ 坤寧宮,夜。 容若緩緩?fù)浦拥哪緭u籃,有些出神地看著那張神似韓蘇的小臉。腦中一個勁地旋轉(zhuǎn)著無卦今日最后的那句話。 ——七月十七,宜動土、祭祀、出行、入殮。 動土、祭祀、出行、入殮。 既然是國師算出來的日子,那這四樣之中定有一樣是他想要的。 看來看去,也就是這祭祀二字了吧。 那他,究竟是為何祭祀呢? 太子暴斃、洛皇病死、國師突然離世,這接二連三……似乎也太過巧合了。 左非色,左非色……一國之師,他的來路似乎一直是個謎呢。 得讓張成德好好查上一查才是。 ~~~~~~~~~~~~~~~~~~~~~~~~~~~~~~~~~~~~~~~ 無卦是無命之人,對于她的近況,長青什么都算不出來。越是不知道她的近況,他心中就越發(fā)擔(dān)心。 看著手中的地圖,長青面色有些不虞,“還沒找到?” “大人,皇宮內(nèi)苑本就守衛(wèi)深嚴(yán),再加上那些禁衛(wèi)軍還有皇室暗衛(wèi),要探清無卦姑娘的所在……實(shí)在需要一些時間?!卑敌l(wèi)老實(shí)說道。 “這紅色的都是已經(jīng)探過的?” “是?!?/br> 長青將地圖扣在桌上,語氣凝冰,“三天時間,你們只給我探了這三分之一?” “只有夜里才能探,還有皇宮實(shí)在是太大了……”暗衛(wèi)說的都是實(shí)情。 長青沒有刁難他們的意思,只是心中著急:只有先確定人在何處才能將人救出。而現(xiàn)下過去這么多日,整個皇宮也只探了三分之一,他有些等不急了。 “所有人都派出去了?” “除了受傷的兩個,其他都派出去了?!?/br> 那也就是沒有其他人手了。 長青緊了緊眉,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派兩個輕功最好的,跟著韓蘇和皇后,他們應(yīng)該會去見無卦?!?/br> “是?!?/br> 暗衛(wèi)接了命令就離開了,長青恨恨地在桌上猛拍了一掌。 ——心急易亂,果然如此。否則自己也不會才想到讓他們?nèi)ジn蘇與上官容若。 ~~~~~~~~~~~~~~~~~~~~~~~~~~~~~~~~~~~~~~~ 大理寺。 “娘娘,微臣有幾樣?xùn)|西,請您過目。”張成德遞上了一本燒得有些殘缺的書卷,撲鼻而來的還有些焦糊的味道。 “是什么?” “這是微臣在辦許有義公公那件案子時找到的?!?/br> “許有義?” “正是。”張成德眼睛微微發(fā)光,看來是發(fā)現(xiàn)了了不得的線索。 “那一日許有義全府被滅,一直沒有抓到兇手。當(dāng)夜府上的還起了火,好幾處都燒得片瓦不存。經(jīng)勘察,那火是人故意放的,燒的正是許有義的書室和寢間。娘娘手上的這個殘本正是從許有義寢間木床下的一堆灰燼中翻出來的?!?/br> “哦?”容若伸手接過,帶著鑲金指套的纖手緩緩翻看起來。 本就是殘本,加上有些地方被煙熏得也看不大清了,能認(rèn)出的字不過幾十個??善瓦@幾十個字,提到了上官容若想知道的事情。 “左…色借命…己命……上官……滅,太子薨。 求…西胡……?!??!?/br> “左…色”,中間那個字恰好是一個洞,不難聯(lián)想到正是國師左非色的名字。 左非色借命?己命……難道是續(xù)己命? 也就是說上官一族被滅是左非色借命? 這太子薨……也與此事有關(guān)? 而接下來的“西胡”,“?!省庇质呛谓猓?/br> 上官容若將這幾十個字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心中已是有了大概。 “娘娘,這雖然只是殘本,但國師所為已被簡略點(diǎn)出,實(shí)是大逆不道??!”張成德說得義憤填膺。 容若合上殘本,放在桌上,手掌輕壓,“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你可曾與別人說過。” “絕對沒有。這殘本是手下士卒直接呈上,反過手之人微臣都已暫時關(guān)押了起來?!?/br> “做得好?!比萑魸M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另外,微臣特意去到國師府查勘,卻發(fā)現(xiàn)原來的國師府已經(jīng)人去樓空,而那些國師府下人也都如人間蒸發(fā)一般,沒了蹤影?!睆埑傻率莻€有腦子的,不然也做不到現(xiàn)在這個位子。 聽了他的話,容若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暗暗沉思了一會,吩咐道,“你且順著這些疑點(diǎn)繼續(xù)查,皇上那邊暫且不要上報(bào)。待查個清楚,到時一起寫封折子,替上官府平了反,定是大功一件。” “謝娘娘!謝娘娘!”張成德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抱上了一顆大樹。 容若將那殘本很自然地收入袖中,目不斜視地起身離開。 看來,這位國師不簡單呢。而這般復(fù)雜的人,又豈會那樣容易就離世呢? 上官府的血債,還沒有清算呢。 不過這“西胡”……倒讓本宮想起了另一個人。 他和左非色,都喜帶面具。這一點(diǎn),很是相像,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更了~娘娘開始懷疑長青了~ ☆、空花無卦 東南西北,四面八方。 條條出路,九曲八折。 逃出皇宮的路線這幾日無卦也算了個七七八八,可她還是沒有什么把握。 一旦有人發(fā)現(xiàn),自然會四下找開,那卦便又復(fù)雜了好幾分?;蕦m比祈王府大了太多,變數(shù)自然也多。當(dāng)年帶著韓蘇在祈王府躲避追殺,一夜之后自己就被力竭反噬?,F(xiàn)在雖然不是逆天之行,可她身子已不比那時,這即時堪算的密度如此之大,怕是要撐到出宮對她來說也是有問題的。 思來想去,無卦有些泄氣——不管怎樣,養(yǎng)好身體,挑個吉日也得試上一試。 韓蘇昨日來過,不外乎是自己何時能出任國師一職。無卦沒想到的是,他竟然在自己面前提出要以“空花門”之名讓她出世。讓無卦心虛了好久,后來發(fā)現(xiàn)他并不知道自己與空花門的關(guān)系,便說借人之名甚不厚道想要搪塞過去。 可韓蘇只是笑笑道,“那無卦究竟師出何門?” 被問住的她自然就噤聲了。要說是空花門的話,那自己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怕是韓蘇都要掘地三尺將自己一門都找出來的。 “既然無卦不能說,空花門又早已了無蹤影,用用又何妨?” 韓蘇似是早有準(zhǔn)備,也不待無卦再反駁些什么,便徑自喚了人進(jìn)來。進(jìn)來的太監(jiān)手里端著的正是一套純白的女官官服。不用多說,自然是國師官服了。 “無卦且試試合不合身,要是哪里不好,在繼任之前還有時間可以改改?!表n蘇一直面帶笑意,看上去還有幾分寵溺。 無卦心中暗暗叫糟——這么快就提到繼任的事了。 硬著頭皮將那衣服在里屋試了一番,倒是合身得很,但是……無卦皺皺眉,不動聲色地將那官服脫下放了回去。而后理直氣壯拿著衣服走了出去,“腰太細(xì)了,改大。肩太窄了,改寬。袖子太短了,改長。” 韓蘇瞇了眼,上下掃了無卦一趟,仿若未聞。 “都是當(dāng)初朕親手試的尺寸,這些時日,無卦身量未變,想必是不會錯的?!焙雎詿o卦有些生氣的眼光,韓蘇一錘定音,“衣服就這樣吧。十日之后著官府隨朕早朝。別的你不用擔(dān)心,空花門的名號必能服眾。” 接下來,絲毫不給無卦開口的機(jī)會,韓蘇徑直離開了。 太監(jiān)那聲“起駕——”喊得無卦心神一震。 尺寸!你韓蘇倒是何時量的尺寸! jian險(xiǎn)!狡詐!強(qiáng)買強(qiáng)賣! 無卦皺眉看著身旁的官府,一伸手就掃到了地上。有些氣急地在屋中來回走了幾趟:十日之后就定官位……官位定下自然也是可以逃的,但等這宮里人都知道她是國師,那跑路就難上加難了。頂著一張別人都認(rèn)識的臉,讓她還怎么跑! 無卦順順氣,索性一咬牙就定了——撿日不如撞日。今夜就走。 邊想她還邊稍稍掐算了一下:嗯,今日易出行。外頭天色正好,大好的陽光還有些刺眼??磥斫裢淼脑律矔诲e,正好可以照個路。 與此同時,暗衛(wèi)們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跟著韓蘇找到了無卦的住處,正在往回趕的路上。未來夫人在這宮里待著,大人是無論如何都定不下心的。暗衛(wèi)們不覺加快了腳下速度——得快些回稟大人才是。 不出所料的話,大人知道后,應(yīng)該今夜就會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