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怎么知道我過來了?！眲倓偸掷蠈?shí)地將床板放在肖家院外的趙守孝，實(shí)在沒有想到今天還能夠看見肖瑤，一愣之后，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頂著一張通紅的臉，眼里的歡喜，裂開的傻笑卻是十分明顯。

    肖瑤亦是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出來走走，結(jié)果，一出門便碰上這傻男人，雖說感覺不錯，可內(nèi)心依舊忍不住吐槽一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猿糞，“你現(xiàn)在還要去集市嗎？”看看天色，估計(jì)過不了兩個小時就黑了。

    “恩，”拍了拍肩上的狐貍，“這東西，新鮮的時候能賣個好價錢?！贝藭r的趙守孝是完全不知道肖瑤隱藏的擔(dān)心。

    “哦?！毙が幙粗舶澹斑@個謝謝你啊，我先進(jìn)去了?！?/br>
    “恩，”趙守孝點(diǎn)頭，扭捏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小妖，明天鎮(zhèn)上集市，你要不要去？”邀請的語氣。

    這是要去約會嗎？肖瑤搖頭，對著這男人，她的想法越來越奇特，“去看看也好?！?/br>
    趙守孝點(diǎn)頭，隨后一想到他們兩如今還名不正言不順，瞬間懊惱不已，想要一起去的念頭被壓下，又想著小妖身上肯定沒錢，將懷里的四十文錢摸出來，有些不好意思，“我身上就這么點(diǎn)，你先拿著。”

    “做什么？”看著手里用線串起來的銅錢，肖瑤有些莫名其妙。

    “你放心拿著，今晚我就跟家里的人說我們的事?！壁w守孝的眼睛不敢看肖瑤，一張臉就像是燒紅了的銅一般，然而，說出來的話，卻也透著堅(jiān)定。不過，也就這一句話，用掉了他所有的勇氣，話落，也不敢看肖瑤的臉色，轉(zhuǎn)身，急匆匆地離開。

    而肖瑤，就這么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腦子里不斷回想著趙守孝那“我們的事，我們的事？”四個字，心想，我能不能裝作不知道我們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她怎么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和他有事了？好吧，她心里是有那么一點(diǎn)企圖的，可是，這不是還沒來得及行動嗎？身后，春風(fēng)一陣陣地吹過，掃著肖瑤那顆有些受驚的心，半個小時后，肖瑤一手握緊銅錢，一手拖著床板，嘴角裂開的笑容與趙守孝的傻一模一樣，似乎這樣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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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媳婦人選

    肖瑤以為，因?yàn)樾そ鸬氖虑?，晚上定是平靜不了，可令她失望的是，這一晚平靜得有些異常，在院子里碰見肖李氏和肖水，依舊是笑臉溫柔地對著自己，仿佛肖金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一般。肖雷是沉著臉，不過因?yàn)槟承┰?，便?dāng)自己是空氣一般。

    晚飯她沒做，自然也沒有她的份，肖瑤不在意地吃著剩下的烤雞，“砰砰。”敲門聲響起，“瑤瑤，娘可以進(jìn)來嗎？”

    “請進(jìn)?！奔热恍だ钍线@么懂禮，她肖瑤也是很有教養(yǎng)的人不是嗎？

    只見肖李氏拿著折疊好的粉色衣裙，上面還有一只上好的雕花木簪，放在肖瑤的床上，親昵地拉起肖瑤的手，“明天，我們一家都會去趕集，瑤瑤，這衣服是給你穿的，如今你也是大姑娘了，是該好好的打扮打扮才是?！?/br>
    “多謝娘，”肖瑤努力忍住想要抽回手的沖動，視線在那衣服上一掃，她若是沒有記錯，這件一副是肖李氏曾經(jīng)穿過的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她倒是想知道，這肖李氏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娘，就算我不是你的女兒，可你也不能這么對我！”臉上很傷心，眼里全是指控，“就算我爹不疼我，可娘你別忘了，你也只是我的繼母，只能算是我爹的繼室，這一點(diǎn)你永遠(yuǎn)也改變不了的?！笨茨隳苎b到什么時候。

    肖李氏完全不明白肖瑤突然間的轉(zhuǎn)變，“瑤瑤，你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了！”肖瑤的聲音突然拔高，用力地將自己的手抽回，期間還不忘推肖李氏一把，看著她踉蹌兩下腿撞到一邊的長凳，疼得皺起了眉頭，“娘，你還問我怎么了？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這么侮辱我，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和我娘一樣，別人用過的人或者東西，我們是從來都不會碰的，那樣很骯臟你知道不？”

    肖李氏的臉色白了起來，這死丫頭如此強(qiáng)調(diào)用過的人，不就是說她和水兒都很臟，撿的都是她們母女用過的，雖說如今的生活很不錯，肖雷對自己也很好，可肖瑤所說的話無疑是她這么多年心頭的一根刺，如今被肖瑤提起，如何不鮮血淋漓。

    可一想到明日的事情，肖李氏咬著嘴唇忍了下來，“對不起，瑤瑤，我實(shí)在是不知道?！?/br>
    “娘，你當(dāng)然是不知道的，畢竟你不是我親娘，肖水才是你的親生女兒，”越是能忍，就越說明有問題，如今，她到不想知道了，等著她們給自己驚喜不是更好，展開一惡劣的笑容，靠近肖李氏，低聲說道：“因?yàn)?，你們一樣的骯臟，難道娘你沒發(fā)覺么？你們從里到外都散發(fā)出一股惡心人的味道，也只有肖雷那白癡才看不明白?！?/br>
    “你，”肖李氏再也繃不住臉上的笑容，面色鐵青。

    “放心好了，既然你特意邀請我去趕集，我自然會跟你們一起去的?！毙が幪?，看著肖李氏倒退一步，輕笑聲，伸出小拇指勾了勾覆蓋額頭整齊的劉海，“娘，如是無事，請離開，別臟了我的地方?！?/br>
    這邊肖瑤微微地為以前的肖大丫報了點(diǎn)仇，想著這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心情十分愉悅地躺在床上進(jìn)入夢鄉(xiāng)。

    那邊的趙守孝可就沒有這么好運(yùn)了，等到他從市集上回來時，天早已經(jīng)很黑了，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著如何跟家里的人說小妖的事情。

    當(dāng)他走進(jìn)堂屋，還真是被嚇了一跳，只見爹娘高坐，兩邊是兄弟meimei，家里所有的人都到齊了，還有三個令他頭疼的姑娘，大嫂的表妹，三弟妹的堂妹，四弟妹的同村姐妹，一見他進(jìn)來，那一雙雙眼睛瞬間閃閃發(fā)亮，很像他在山里碰到的狼一樣。

    “喲，二弟，你回來了，我們這可是好等啊。”大嫂趙周氏笑得燦爛地說道，只要是趙家人都明白，這二傻子回來得越晚，說明收獲也就越大。

    很明顯，趙守孝也清楚這一雙雙期待的目光，心中微微發(fā)涼，不過，依舊走到他娘，趙肖氏面前，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娘，這是今天買獵物的錢?！?/br>
    以往，趙守孝所得的銀子，三分之二都會交給她娘，可這一次，狐貍賣了五兩銀子，趙守孝想著以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小妖嫁過來后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所以，他決定是該為自己好好打算才是。

    本來這么做，趙守孝心里還有些愧疚的，可只要一想到這些年，他給家里的錢不下幾百兩，自己穿得是最差的，住得是最差的，最重要的是，家里的人根本就沒拿自己當(dāng)親人看，想著小妖的那首歌，趙守孝頗有幾分同命相連之感。

    而趙肖氏本來冷著的臉，在看到銀子時，露出一絲笑容，另外本不愿意的三位姑娘，立刻欣喜起來，果然，趙家能成為村里的富戶，這個趙傻子居功至偉，只是村里的人都不知道罷了。

    “老二，你如今也不小了，是該將親事定下來的?！绷硗庖贿叺内w德開口說道：“瞧瞧你三弟孩子都會兩個了，你四弟也快當(dāng)?shù)?，你怎么就一點(diǎn)也不著急呢?！壁w德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眼前老實(shí)巴交的兒子。

    “老二啊，就這三位姑娘，你看中哪個？告訴娘，明日娘就請媒婆去提親。”趙肖氏又板著臉，這個二兒子出生的時候她吃了不少苦，長到現(xiàn)在，她都不知道因?yàn)樗麃G了多少人，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兒子一點(diǎn)都不聽話，只要他認(rèn)準(zhǔn)的事情，就是自己也改變不了，這讓她這個當(dāng)家主母的面子往哪里擱。

    “是啊，老二，你覺得哪個好，就挑哪個？”老大趙守忠開口說道，因?yàn)槔隙恢辈怀捎H，他這個做大哥背地里不知道被人說過多少次，說他不愛護(hù)兄弟。

    “我覺得我家表妹就挺好的，畢竟廚藝?yán)C工沒話說，最關(guān)鍵的人性子好?！崩洗筮@話，趙周氏不滿意了。

    “哼，性子好會十七歲還沒嫁出去，指不定有什么不好的毛病，老二，你可得擦亮眼睛，若是什么人都往家里領(lǐng)，到時候不但害苦了你，還敗壞了我們趙家的門縫，相公，你說是吧？”老三媳婦趙王氏一個媚眼對著趙知節(jié)拋過去，暗含著殺機(jī)。

    而剛剛還滿臉害羞的周家表妹楊槐瞬間臉色蒼白，搖搖欲墜，趙周氏不答應(yīng)了，一雙怒目盯著趙王氏，正要說話，趙知節(jié)卻笑嘻嘻地?fù)屜日f道：“是啊，二哥，我們哥兩一向是最好的，若是你又娶了雪花，倒是一樁美事，再說，雪花你也認(rèn)識的，人品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趙王氏滿意自家夫君的配合，點(diǎn)頭，他們都再清楚不過，這老二傻是傻，可身為趙家人，他賺錢的本領(lǐng)再清楚不過了。所以，分家之后，這老二媳婦與誰家好，誰家就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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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人之心

    王雪花聽著堂姐和堂姐夫的話，拿著手絹遮住半張臉，一副很害羞的樣子，不過，一雙妖媚的眼睛不停地朝著趙守孝看去。

    “哼，不要臉，人品好有什么用，什么都不會做，就娶媳婦是過日子的，又不是當(dāng)太太的，再說，我可沒看出來，這王姑娘人品哪里好了，這還沒嫁人，眼睛就不停地瞟來人，一看就不是個正經(jīng)的姑娘。”老四趙知義媳婦，趙何氏腆著肚子縫隙道，也不說自己的同村姐妹有多好，不過說著王雪花的話確實(shí)完全不客氣。

    隨后又笑著說道：“這事還得看爹娘的，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二哥要挑也應(yīng)該挑個合娘心意的才行。”

    “恩，”趙肖氏點(diǎn)頭，本身因?yàn)橼w何氏是小兒子的媳婦就偏疼愛一些，加上如今又懷孕，在三個兒媳中，自然是占頭一份的，隨后便將目光停留在三個姑娘身上。

    楊姑娘確實(shí)是年紀(jì)太大了，指不定有什么毛病，至于王雪花，哼，她更是不喜，長得跟狐貍精一樣，嫁過來，還不得將老二控制在手里，老三的婚事她已經(jīng)夠后悔了，怎么可能再找一個來氣自己。最后，停留在何柳身上，這姑娘不錯，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是一動不動，低著頭很是站在那里。

    趙周氏和趙王氏見趙肖氏如此表情，臉色均是一變，四目相對，默契在一瞬間達(dá)成，“四弟妹說得不錯，可是我仿佛記得你這個姐妹，是個沒爹沒娘的。”

    “喲，那不是不祥之人嗎？”趙王氏接著說道，“四弟妹，這樣的人你也敢往我們家領(lǐng)，不知道你有何居心。”

    果然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哼，竟然敢那么說堂妹，她還客氣什么，“單單是父母雙亡也就罷了，我隱約記得，這何姑娘姐妹六個家里硬是沒個男丁，沒出嫁的兩個不知道什么個情況，可這已經(jīng)出嫁的四個，生下的全是女兒。四弟妹，就算你看不上二哥，可也不能讓他沒有兒子送終這么惡毒吧？”

    “就是，還是說四弟妹擔(dān)心自己這一胎沒生出兒子，所以，也找來這么一個分開娘的注意力?！壁w周氏也不甘落后地說道，這四弟妹總是早娘面前討巧，娘將什么好東西都留給四弟，她早就看不慣了。

    不過，她得到的是趙守忠一個怒目相對。倒是趙知節(jié)，他完全是站在趙王氏這一邊的，他覺得，若不是四弟妹那么說雪花，她家媳婦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嫂，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一般女人吵架男人不會插嘴，可關(guān)系到自己的子嗣問題，趙知義坐不住了，“大哥，你也不管管，有大嫂這么說話的嗎？”

    “就是，大夫早已經(jīng)看過了，娘不也說了，這一胎一定是男孩的，大嫂，你這是不相信娘的話?！?/br>
    在他們的認(rèn)知里，女人生不出兒子是最大的詛咒，完全可以與名聲被毀相提并論，趙肖氏之所以在家里的地位無人能動搖，除了娘家和自己的心機(jī)，還是因?yàn)樗豢跉馍怂膫€兒子。

    “四弟，怎么說她都是你的大嫂，有你這么說她的嗎？”雖然趙守忠也不滿意剛剛自己媳婦所說的話，覺得有些過了，可那怎么說都是自己的媳婦，再說四弟妹剛剛說王姑娘不也挺毒的嗎？“難怪這么些年送你讀書，連個秀才都沒考上，我看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br>
    “就是，”見自家相公撐腰，趙周氏點(diǎn)頭說道，隨后對上趙守忠的眼，立刻噤聲，她很清楚，再這么說下去，相公就真的生氣了，“老二，還是你自己選吧，今晚可是一定要將你的親事定下來的?！?/br>
    “是啊，三個，你總得挑一個吧？我覺得我家雪花meimei配你剛剛好。”趙王氏依舊不忘記推銷自己的堂妹，趙知節(jié)在一邊點(diǎn)頭，二哥腦子不好用，也不會說話，可雪花不同，兩人在一起，正好互補(bǔ)。

    “二哥，你挑誰我都沒有意見，但是絕對不能是楊槐，否則，你就當(dāng)沒我這個兄弟?！壁w知義被自家大哥的話氣得不行，于是，鼓著一張臉，說出絕情的話。

    “憑什么！”趙周氏不答應(yīng)了，這一次，趙守忠也站在趙周氏這一邊，在他看來，楊槐是真的不錯，人很能干，只是因?yàn)槠獯罅艘恍?，才這么多年都沒有嫁出去，拖到現(xiàn)在，再說，陪老二，是綽綽有余的。

    “好了，不要吵了，”趙肖氏看著不但三個媳婦吵起來，甚至三個兒子都開始爭吵，說話越來越不像話，大聲一吼，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剛剛說的是什么話？我平日里都是這么教你們的嗎？老二，他們的爭吵全都是因?yàn)槟?，你快點(diǎn)選一個吧，否則，家里都要被你折騰得不安寧了?！?/br>
    趙守孝一直默默地站在一邊，聽著他們的爭吵，突然覺得很是好笑，大嫂和兩個弟妹他不好說，可自己的三個兄弟，還有娘，打的什么主意他清楚明白，不就是為了自己掙的那點(diǎn)錢嗎？難道他們真當(dāng)自己是傻子嗎？這一刻，他特別想念小妖帶著燦爛的笑容叫著自己傻子時沒心沒肺的樣子。

    明明是三個兄弟為爭利益吵起來，再看看爹娘的表情，很明顯將罪過推到自己身上，知道他們偏心，可也沒有這么偏心的。深吸一口氣，視線掃過一溜熟悉卻又很是陌生的親人，看著他們一個個緊張期待的模樣。最后，對著趙德和趙肖氏，開口說道：“爹，娘，是不是只要我有了人選，娘明天就會托人去提親?！?/br>
    “恩，”對于趙守孝的突然轉(zhuǎn)變，趙肖氏微微一愣之后，便笑了出來的，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眉宇間的疲憊，“老二，不管你選的是誰，明天我都會讓人去提親的?！?/br>
    只要老二結(jié)婚，他們趙家就沒有了污點(diǎn)，她才能為自己的兩個寶貝女兒尋一門好親事。

    “肖瑤。”當(dāng)趙守孝這一次倒是準(zhǔn)確地發(fā)音，見眾人滿臉的疑惑，接著說道：“就是肖大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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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爆發(fā)

    趙守孝的話落，趙德手里的煙桿落地，趙肖氏的笑容僵住，屋內(nèi)所用人，都是一個表情，震驚，很快腦子里呈現(xiàn)出肖大丫臟兮兮的乞丐形象，渾身一抖。

    “老二，你說什么！”“我不準(zhǔn)！”“你放屁！”“二哥，你沒問題吧？”“我一定是聽錯了！”趙家三兄弟兩姐妹齊刷刷地站起身來，驚恐地看著趙守孝，此時倒是沒有爭吵，意見出奇的一致。

    再加上煽風(fēng)點(diǎn)火的其他女人，屋內(nèi)頓時亂成一團(tuán)，倒是當(dāng)事人趙守孝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面無表情，似乎早就知道眾人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

    只是，那兩只緊緊握著的雙手顯示著他心情的不平靜，小妖有什么不好，絕對比那三個姑娘好得不是一點(diǎn)點(diǎn)，哼，反正這次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退讓的。

    “老二，你倒是說話??！”總算吵夠了的眾人想起趙守孝來了，趙守忠看著他這個二弟，真是恨不得剖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到底裝的是什么？“你怎么就看上了肖大丫！”真是，那是什么眼光啊。第一次，趙守忠有吐血的沖動，難道被說成傻子太久了，二弟便成真正的傻子了？

    “大哥，我說得很清楚，若是你們不同意，也行，反正打一輩子光棍也好，還省一個人的口糧?！币惶斓钠v，回到家水都沒喝口，再加上一直這樣的吵吵嚷嚷，脾氣再好的趙守孝也犟起來，將路上要好好跟爹娘說的打算拋到腦后，粗聲粗氣地說道。

    “碰，”剛剛撿起煙桿的趙德一聽趙守孝這話，氣得直接摔了出去，“老二，你做夢，一輩子光棍，我還丟不起那人?！?/br>
    “那就是肖大丫?！比斡杀淮虻念~頭血流不止，趙守孝不管其他人驚叫，目光灼灼地盯著趙德，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堅(jiān)持。不是不痛，不過一想到小妖那燦爛的笑容，他就覺得流這點(diǎn)血也是值得的。

    “二哥，你沒事吧？痛不痛？”趙思慧一見趙守孝頭上的傷口，嚇了一跳，紅著眼眶上前，想用手絹去堵住那傷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個子不夠，尷尬的一張小臉通紅。心想雖然二哥不知道著了什么魔，一心想著那肖大丫，可是爹怎么可以那么用力地打二哥。

    “小六，過來?！壁w肖氏沉著聲音開口說道。

    “娘，”趙思慧想說什么，可被趙守孝阻止了，“六妹，我沒事，你去娘那里?！?/br>
    “哦，那你拿著擦擦，”趙思慧將手絹塞到趙守孝手里，不情愿地站到趙肖氏身邊。

    “老二，今天若是你不選，娘就替你選，”趙肖氏強(qiáng)硬地說道：“明日娘就去提親，我倒是看你，沒有我的同意，怎么去娶肖大丫?！?/br>
    “是啊，老二，那肖大丫是個什么樣的？我們誰不明白，況且，她還是個被退了親的姑娘，這可是你的終身大事，不要逞一時之氣，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你自己。”或許是覺得自己剛剛出手太重，趙德平緩聲音，溫和地勸著帶趙守孝。

    “娘，既然是這樣，還問我做什么？”趙守孝勾出一抹笑容，加上他半邊臉的血跡，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十分詭異，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氣得不行了。

    “那娘你就隨便挑一個吧，不過，你們能不能活過洞房花燭夜，我就不能保證，若是肖家出了個殺人犯，呵呵，爹，娘，四弟以后就算讀書很厲害也沒有用了?！?/br>
    好吧，趙守孝承認(rèn)自己心里很不痛快，非常憋屈，在報復(fù)剛才趙肖氏的逼迫，趙知義對自己的威脅。

    “二哥，你這是什么意思？”趙知義臉色大變，鐵青著臉指著趙守孝。

    “什么意思，老四，你眼里有我這個二哥嗎？恐怕真當(dāng)我是傻子吧，你就不想想，你這些年讀書的錢是誰出的，好吃好喝是誰給你的，只是我沒想到，我的辛苦供出你這么一個白眼狼。”趙守孝失望地看著趙知義，“你不是不認(rèn)我這個二哥嗎？哼，你要不試試，沒有我，你還能不能過上以前的日子?！?/br>
    屋內(nèi)鴉雀無聲，趙守忠，趙知節(jié)滿臉復(fù)雜，他們很清楚趙守孝說的事實(shí)，剛才老四也太過分了。趙周氏和趙王氏完全是幸災(zāi)樂禍，在趙守孝說出那樣決絕的話之后，她們是斷不可能讓自己的meimei嫁過來的。

    “趙守孝，你這是什么意思！”趙肖氏見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受委屈，怎么還能惹得住，冷聲大吼，直接叫出趙守孝的名字。

    “是啊，二哥，趕緊給娘陪不是？”趙思賢笑著說完，“娘，你也別生氣，二哥一定不是故意的，二哥，還不給娘道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