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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叫住他。 “先生,你相信因果么?” 曹綱原地停滯片刻,猛地回過頭來,本想露出一個(gè)譏諷的笑,卻是帶了怒:“殿下倒不必在這里說些風(fēng)涼話,曹某自是沒想到重活一世,當(dāng)年的冷宮之主竟能成長為如今這般角色,因果,呵呵,因果,曹某輕敵之因自嘗到了苦果,又何須殿下提醒!” “先生誤會(huì)了,”李元憫并不計(jì)較他的氣話,只平靜道:“京中剛得的消息,王朝鸞已被褫奪了貴妃之位,如今不過小小答應(yīng)一個(gè),王氏黨羽皆被大皇兄連根拔起,再無依仗——四皇子得罪了那般多人,自不必等著先生出手?!?/br> 曹綱一滯:“當(dāng)真?” “再過些時(shí)日,想必連先生也會(huì)聽聞了,雖然父皇寵愛四弟……”李元憫看了一眼他,晦澀道:“但這樣的羽翼又能護(hù)得了多久?!?/br> 京中那位身子已經(jīng)不太行了,再過一年,這天下便要換顏色了。 曹綱自是明白他的意思,緊緊咬著牙根,胸膛起伏著,呼吸炙熱,只恨自己不能如同上輩子那般親手了結(jié)他。 他心間一片激蕩,突然瞇了眼睛: “是你?” “先生高看我了,”李元憫自嘲一笑:“王朝鸞母子歹毒狠決,種下種種覆滅之因,有今日的下場,自是他們自食惡果,而我,也只是順手向大皇兄遞送了一把刀子而已?!?/br> 他輕聲道:“所以,我相信因果。” 歷經(jīng)兩輩子,他再清楚不過。 “為什么?”曹綱剛出口便知道自己問了個(gè)傻問題,當(dāng)年西殿冷宮之子,又受了王氏母子多少看不見的陰毒手段。 因果,一切皆是因果。 他搖頭嘆息,閉了閉眼睛,旋身往遠(yuǎn)處走去。 “先生要去哪里?” “哪里?”一片笑聲傳來,“自是四海為家,恣意流浪罷了。” 李元憫急急走了幾步:“先生不若留下?!?/br> 眼前人腳步一頓,回頭看他:“殿下不擔(dān)心曹某別有心思,將你的愛將帶偏?” “先生不會(huì)的?!崩钤獞懽旖且怀?,“方才,明明你也為如今的阿烈高興的?!?/br> 曹綱一怔,不再說話。 又聽得眼前人道:“先生之才,若放身山水間未免太過可惜,嶺南雖是那等蠻荒之地,可多少亦有一展拳腳的地方,先生不如暫且留在嶺南,若將來有更好的去處,本王決計(jì)不會(huì)阻攔?!?/br> 李元憫朝他深深地拜了一個(gè)大禮:“學(xué)生懇請(qǐng)先生襄助?!?/br> 一陣風(fēng)拂過,長草沙沙的響著。 曹綱看了看草場里指導(dǎo)少女騎馬的青年,回過頭,上前扶起了眼前的人。 李元憫面露大喜。 “不過……”曹綱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光亮,“曹某也有一事相求?!?/br> “哦?”李元憫忙道:“先生不妨直說,若是本王力所能及的,必鼎力相助?!?/br> 那張姣好的面容上一臉的懇切,決計(jì)不是作假,曹綱幾乎要同情他了。 “只望殿下憐惜自己的身子,莫要夜夜縱著那霸主胡作非為?!?/br> “你——” 李元憫猝不及防瞪大了雙眼,恁是多年的好修養(yǎng),也忍不住露出羞怒來,他自以為做得隱秘,可曹綱又是什么人,萬千小心還是叫這老謀深算的軍師爺給知曉了。 這些的夜里,必然被他跟蹤了! 想起了那些迷亂的夜晚,他慢慢蒸紅了臉,立時(shí)背過了身子,然后雪白的耳朵卻毫不留情露了餡,滴血似的通紅。 他緊了緊拳頭,側(cè)過臉來,強(qiáng)撐著臉面怒道:“此事若讓旁人知曉,可別怪本王不顧忌師生情分!” 曹綱終于得了一回上風(fēng),面上帶了笑,他合掌一拜:“曹某不敢,萬萬替殿下保著這個(gè)秘密?!?/br> 壓抑了多日的內(nèi)心終于有了片刻的亮色,他裝腔作勢道:“如此,便要承蒙殿下往后多多照應(yīng)了。” “哼!”李元憫拂袖離去。 曹綱放聲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少女情懷總是詩,以后阿英會(huì)遇到命定良人的。 ps:曹綱,get! ————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古道執(zhí)觴?1個(gè);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37426684?5個(gè);48804354?1個(gè);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廢鳥、水至清則無魚、?戀心、PwditZ?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廢鳥?60瓶;dongtang?48瓶;37426684?20瓶;溯雪流風(fēng)?16瓶;錦先生?10瓶;44323096?8瓶;離離?5瓶;鵺蕁、花瓷旻?5瓶;隨風(fēng)?3瓶;枇杷?2瓶;鵺蕁、eclipse、懿然?1瓶; 第45章 歲至隆冬,?雖四處仍猶見翠色,然而天兒是實(shí)打?qū)嵉睦湎聛砹耍搅硕吝@一日,?嶺南地域一年中最寒的時(shí)候來了,申時(shí)一過,?便是繁華的都城也黯淡下來。 與別處的寂靜不同,廣安王府門前熱鬧得很,?府兵支著一溜的府燈,?一眾人等守在那里。 李元憫披著一件錦鼠灰的大氅,攏著袖子站在人群中央,?燈火的氤氳下,?一張昳麗的臉顯得格外出眾,?他身邊站著已抽條了不少的倪英,正縮著脖子,低聲抱怨著,顯然是被這一陣又一陣的夜風(fēng)吹得有些冷,?李元憫見狀不動(dòng)聲色便將袖中的手爐遞給她,?倪英吐了吐舌頭接了。 她方才在練武場耍了一回,渾身冒著熱勁兒,哪里還會(huì)想著加衣,?這會(huì)兒自是冷得很,?虧得還有手爐揣著,?這才緩和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