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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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什么都有,除了幾箱吃的喝的用的,其它大部分都是給女孩用的東西。 衣服褲子裙子鞋子襪子,極其貼身的內(nèi)衣和內(nèi)褲,數(shù)套不同品牌的進口護膚用品,甚至還有專門給女孩打發(fā)時間的少女小說...... 陸進也不幫忙, 只讓初云自己慢慢整理這些紙箱。 第二天,竹樓來了一個五十幾歲的阿姆。 她見到站在竹樓上的女孩時明顯的怔愣了一下,仿佛在回憶著什么,但是很快她就回過神來雙手合十向兩人行禮,然后去廚房做飯了。 老阿媽手藝絕佳,普通的干菜熏rou也能做得美味非常。當晚陸進見初云吃得香甜,十分高興,用初云聽不懂的話跟老阿媽說了幾句,老阿媽很是激動,不停的向初云行禮,弄得不知所措的女孩滿臉通紅,尷尬萬分。 陸進竭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貓咪呆在舒適的環(huán)境里,但是他卻忘記了女孩身體的嬌弱。 這里氣候濕熱,而這種月份當?shù)厝藷o論男女洗頭洗澡幾乎都是用冷水。 阿媽做完飯后會把專門給女孩洗澡的大木盆倒?jié)M接來的山泉水,而初云也根本不敢有什么要求只能咬牙用冰涼的山水洗頭洗澡。 后果就是嬌弱的女孩在洗完涼水澡的第二天就生病了。 摸到女孩guntang額頭時陸進氣得一腳將身邊的木桌踢成了碎片! 暴怒的樣子直把呆立在角落的老阿媽嚇了個半死! 頭重腳輕的初云也很害怕,但看見老阿媽被嚇到臉色發(fā)白時,她鼓起了勇氣去拉了一下陸進的手, 然后她就被他一把抱起旋風(fēng)一樣到了二樓臥房,然后被塞進了棉被里。 “對不起——”,初云從厚厚的棉被掙扎著起身,吃下陸進喂過來的藥片,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溫水,然后抬頭小心翼翼地沖陸進道歉。 她渾身一會冷一會熱,鼻子堵塞,眼睛酸痛,看上去眼淚汪汪的十分可憐。 陸進將杯子放回桌子,伸手將她塞回被子里,然后坐回椅子上面無表情的守著她。 半響, 裹著厚厚棉被的女孩依然在瑟瑟發(fā)抖。 陸進皺眉起身,掀開棉被鉆了進去。 冷得牙齒直打顫的女孩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摟著靠在了一個寬闊,溫暖的胸膛中。 一雙結(jié)實的手臂緊緊將她摟住,她的臉蛋貼在他的胸口處,滿口滿鼻都是他的味道。 好暖—— 初云不由自主的更加貼近熱源。 “別再動了,”陸進手臂用力捁住懷中的女孩,不讓她扭動。 她的柔軟之地剛好抵在他的堅硬之處,沉睡物什仿佛聞到香甜之味開始精神起來。 陸進懲罰似的收了收手臂。 再動他就不客氣了,管她是不是在生病。 初云將頭靠在他的胸口處,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他身上好燙,熱氣騰騰,烘得她昏昏欲睡。 “睡吧,”陸進神色幽深的看著女孩慢慢變得紅潤的臉蛋,動了一下身子,讓胯間腫脹稍稍遠離女孩的柔軟身軀,然后俯身在她額間印下一吻, “這么容易生病,我怎么帶你去見阿爸阿媽?”,看著女孩的沉睡小臉,他微微嘆息。 ☆、第20章陸進的家人 第二天,仍舊有些發(fā)燒的初云被陸進逼著喝下了老阿媽煮的黑乎乎但并不苦的一碗草藥后,竟然很快就退了燒。 而陸進不知道什么時候叫人送了一個手工做成的大木桶來。 晚上, 阿媽燒了整整一大鍋的熱水倒進木桶,然后兌上些涼水讓悶出了一身汗的初云泡澡。 有外人在初云很不習(xí)慣,但是她剛病好,身上還有些軟綿綿的,一泡進熱水里就不想動了,實在無力拒絕陸進讓老阿媽幫她洗頭的命令。 “阿妹子真是俏森森呢”,老阿媽坐在浴桶的外面的小竹凳上,用布滿老繭的粗糙手指輕輕幫浴桶里的女孩清洗著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fā)。 熱氣蒸騰中,浴桶內(nèi)臉頰微紅的女孩被水汽一熏顯得更加嬌潤粉嫩,老阿媽一邊用清水沖洗著手中的順滑發(fā)絲,一邊低聲說話。 初云有些聽不懂,只得轉(zhuǎn)頭對著她抿嘴一笑。 老阿媽兩手頓時頓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女孩扭回去的側(cè)顏,蒼老的面容上,浮起恍惚表情。 “阿媽?”因她沒再沖水,初云有些奇怪的轉(zhuǎn)頭看她。 “哦,某事”,老阿媽回過神來,慌忙繼續(xù)用瓢舀水沖洗手中長發(fā)。 “阿媽,我是不是長得很像誰???”初云疑惑的問, 這已經(jīng)是她第二次看見老人家的臉上出現(xiàn)恍惚表情了。 老阿媽不語,沉默的將女孩的長發(fā)沖洗干凈,然后拿起擺放在一旁的柔軟毛巾一點一點的將她的長發(fā)絞干。 弄完后,再用另一塊柔軟的干毛巾將頭發(fā)包起。 見初云依然疑惑的表情,她黑瘦的臉上浮起笑容, “阿妹子要和阿進好好過日子,乖漉漉地”,她慈愛的摸了摸初云的頭,然后彎腰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走出了洗澡間。 這一句初云聽懂了。 她呆愣了一會,低垂下眼簾,咬著下唇將自己縮回了暖洋洋的水中。 休息了兩天,見她確實已經(jīng)沒事了,陸進終于點頭讓她可以下樓吹風(fēng)走動。 而他則坐在二樓竹席上,擦拭保養(yǎng)著擺放在席子上的或長或短散發(fā)著幽冷寒光的各種槍支。 心情好的時候,他還會牽著她沿著長長的石板路在村里溜達一圈。 這是一個很小,很窮,很淳樸的村子。 村里壯年很少,男人們大部分都當兵去了。 除了因為民族情緒,還因為當兵可以每月領(lǐng)取幾十公斤的大米和幾十元錢的津貼。 女人們大都黑黑瘦瘦,皮膚粗糙。 她們穿著色彩不再鮮艷的筒裙,有時嘴上還叼著煙斗,頭上頂著裝滿衣物的竹籃到河邊清洗。 村里的人看見初云時都十分的驚奇,他們從未見過這么美麗的女孩。 而且,這個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還是阿進帶回來的。 不過初云發(fā)現(xiàn),雖然村民們對她十分好奇,但是并沒有人會靠近她,大家仿佛對陸進有些懼怕。 而有些老人家會在他們經(jīng)過后吸著煙斗嘀咕著什么。 經(jīng)過村口大榕樹時,還能見到許多皮膚黝黑,瞪著烏黑大眼睛好奇的注視著他們的孩子,有些不過七八歲大,背上背著一個竹簍,而簍子里裝的,是更小的孩子。 這時陸進就會懶洋洋的從兜里抓出一把糖果撒過去時,孩子們會尖叫著一擁而上,撿起就跑,然后躲到遠遠的地方捏著糖果看著兩人笑。 而當初云見到路邊大樹下的涼席上,一兩歲的孩子專心致志的拆裝著比他們身體還長的自動步槍時,驚訝到幾乎說不出話來。 那是,真槍嗎? “孩子們沒有玩具,對他們來說,這個就是最好的拼裝游戲?!币娝桓辈豢芍眯诺哪樱戇M放開牽著她的手,將她臉頰旁散落的發(fā)絲別到她耳后。 “等他們長大,各種槍都熟悉得跟自己的手指頭差不多的時候,就可以去當兵了。” 他望著竹席上第一個完成拼裝后開心拍著小手的孩子,淡淡的對她解釋。 初云怔怔看著竹席上的孩子,許久回不了神。 這一晚,陸進仍然是將她攬在懷里睡。 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也要讓女孩熟悉他的懷抱,熟悉他的味道,熟悉他的存在。 終有一天,她會再也忘不掉這種熟悉。 他一手枕在她的頸下,一手橫過她的腰間蓋在她的手上,大掌撫摩她的纖手許久,然后十指交叉,纏綿包裹。 待到身后呼吸平穩(wěn)綿長,初云才悄悄掀起了長睫, 望著眼前將自己密實包圍的雙臂,她神色怔然,烏黑大眼里是說不出的迷惑。 這個人的一切都讓她迷惑。 她能感覺到他對她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乎變態(tài)的執(zhí)著。 但他并沒有真正的傷害過她。 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才比她大了幾歲,但跟她見過的那些年輕的,朝氣蓬勃的男生完全不一樣, 他邪氣,冷血,暴躁, 桀驁不馴。 仿佛有著無數(shù)厚重的過去。 究竟是什么樣的過去呢?他也跟今天見到的這些孩子一樣,從小就是抱著槍支長大的嗎? 女孩在溫暖懷抱中輾轉(zhuǎn)難眠,許久之后,才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清晨,天邊微微泛起魚肚白。 老阿媽今天來得特別早,初云被她打掃的聲音吵醒,睡眼迷蒙的從床上爬起來。 床邊擺放著陸進給她挑選好的衣服,但他人早已離開。 初云默默的換上他挑好的白色長裙,將已散開的長發(fā)隨意扎在腦后,然后走下竹樓。 洗漱過后她走到一樓檐下的用餐處。 吃飯的小方桌上,沒有平時專門為她熬煮的rou粥,而是擺放著兩碗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