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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入職冥府之后在線閱讀 - 第31頁

第31頁

    溫白:“怎么了嗎?”

    方樂明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之前有聽說要辦,最近好像沒了。”

    溫白眼睛一亮。

    方樂明湊過來:“我聽說,畫好像被人偷了。”

    溫白看向他:“被偷了?”

    所以外頭是這么傳的?

    “嗯,陣仗挺大的,”方樂明說道,“好像找了一圈沒找到,開始寄希望于玄學(xué)了?!?/br>
    “家里一波一波來人,道士和尚什么都有?!?/br>
    “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丟的古畫,據(jù)說價值連城,誰不急啊?!?/br>
    溫白:“鄭博昌他們那邊這么說的?被偷了?”

    方樂明點了點頭。

    說到這里,他又忍不住補了一句:“我說鄭家也是,好好的一個古董,不自己藏好,還說要展示,財不外露這道理不知道嗎?”

    溫白搖了搖頭。

    這還真是冤枉鄭博昌了。

    畫的確是不見了,卻不是被“偷”了。

    如果可以的話,那邊大抵更情愿是被偷了。

    畢竟這樣還算是人禍,總好過現(xiàn)在。

    一直待著溫白身邊沒說話的周偉,看著方樂明,冷不丁開了口:“不懂的哪是他啊,明明是你?!?/br>
    “這種通過拍賣、購買的途徑獲得古跡的收藏玩家,大致分為三類,一種是將文物贈予相關(guān)保護(hù)機構(gòu),就是我們俗稱的上交國家?!?/br>
    “一種就是你說的私藏、傳承?!?/br>
    “還有一種呢,”周偉頗懂行似的點了點頭,“則是在小范圍內(nèi)公開展示藏品,請的也都是像李教授這種志同道合的藝術(shù)大家們,來品鑒交流的,不是拿來炒的。”

    周偉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藝術(shù)家,你不懂?!?/br>
    方樂明不吃他這套,把他那根手指極慢極慢地按回去,扯著嘴角假笑了一下。

    “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藝術(shù)大家們一個沒見到,倒是見到了滿屋子的玄學(xué)大師們?!?/br>
    周偉:“……”

    溫白:“……”

    “你們快跟上啊,老楊喊我去前頭帶路。”方樂明說完,就跑到前頭去。

    周偉這才見縫插針開口:“那畫出問題了?”

    聽到道士、和尚的時候,他心里就有底了。

    看著他某種意義上的“同僚”,溫白也沒遮掩:“嗯,畫里的東西不見了?!?/br>
    一個多月前,鄭博昌做好了所有準(zhǔn)備,裱畫、絹綾鑲邊、封框、調(diào)試好展廳溫度,定好日期,也將邀請函下發(fā)。

    可在公開展示前一天,畫卻出了問題。

    畫,不見了。

    不是被偷了,也不是丟了,而是畫中的東西憑空消失了,只剩下泛舊的黃紙一張。

    周偉原先還以為是跟他差不多的情況,畫被偷了,只不過偷畫的是鬼,不是人,所以陽間警察捉不到。

    現(xiàn)在聽到溫白這么說,腳步立刻頓?。骸爱嫛嬈??”

    溫白被他逗笑,曲指輕敲了下他腦門:“畫什么皮,少看點電視劇?!?/br>
    周偉絲毫沒被安慰到,想了想,提醒道:“我說真的,如果真是鬼怪作祟,那肯定要在沒出事前報告陰司啊,等真出事了,就晚了?!?/br>
    溫白有些不確定:“你覺得這歸陰司管嗎?”

    周偉也不大清楚陰司的職責(zé)范疇,掂量了好一會兒,認(rèn)真說道:“反正不該歸我們陽間人管?!?/br>
    溫白心想也是。

    等處理完學(xué)校的事情,回到家,溫白便給諦聽打了個電話。

    “畫動了?”諦聽問道。

    短暫沉默后,溫白把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電話那頭聽溫白說完,笑了下:“嗯。”

    溫白莫名從那聲“嗯”中,聽出了“就這”的意味。

    他默了一會兒:“這…不奇怪嗎?”

    諦聽:“要看你用什么角度看了?!?/br>
    溫白:“……以我們陽間人的角度看?!?/br>
    諦聽:“那是挺稀奇的。”

    溫白:“……”

    諦聽不再逗他:“古物生靈、成精的事其實并不罕見,你手上那盞小紙燈,就是一個?!?/br>
    溫白差點都忘了。

    可小蓮燈的情況和古畫明顯不盡相同。

    “它的靈識,不是陸征給的嗎?”一個是古物自己生靈,一個是陸征給的。

    小蓮燈還特意說過,在遇到陸征前,它一點都不記事,是怎么飄到黃泉去,又是怎么被擠到岸邊的,完全不知道,都是后來諦聽說給它聽的。

    諦聽:“一半一半吧?!?/br>
    溫白:“?”

    諦聽又補了一句:“養(yǎng)它的是陸征?!?/br>
    溫白疑惑更甚。

    什么叫養(yǎng)它的是陸征?

    陸征給了它靈識,照理來說,“生它的”不應(yīng)該也是嗎?

    諦聽似乎不愿多說,開口轉(zhuǎn)了話題:“那畫上畫的是什么?人?”

    溫白點了點頭:“嗯,朱浮的稚子牽牛圖?!?/br>
    諦聽悠悠說了句:“朱浮啊。”

    溫白:“……”

    這是什么“哦,原來是他啊”的語氣?

    雖然聽來有些不可思議,溫白還是開了口:“你不要告訴我,你見過?”

    諦聽聽笑了:“很奇怪嗎?”

    溫白:“……”

    還真見過……

    溫白又一轉(zhuǎn)念。

    諦聽活了百千年,朝代更迭都見慣了,更別說這些生死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