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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德手上還有人質的事, 他倒給忘了。 眾人沒轍,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把視線都轉到陸征身上。 陸征沒說話,往前走了兩步,回身的時候, 順手從身旁摘了一小截枝椏。 是山里頭很常見的矮木,也叫不上名字。 陸征在手上輕捻了下, 往上一拋。 一小截枝椏沒什么重量,到達最高點后, 慢悠悠落下。 眾人的視線也隨著枝椏下降,最終落在地上。 溫白:“?” 謝九章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后,順著葉尖指向的方向一擺手:“老板的意思,是讓我們走這邊。” 周偉驚訝出聲:“這、這就好了?” “這么隨便的嗎?” 謝九章忙道:“自然不是?!?/br> 林丘半掀著道袍,蹲在那截枝椏旁認認真真研究好半晌。 等看到枝椏斷面一閃而逝的一道青光時,整個人跟支離弦而出的箭似的,蹭地站了起來,差點撞翻他身側因為好奇,同他一起蹲下的周偉。 林丘拉住周偉,等人站穩(wěn)后,立刻看向陸征,目光熱切。 “陸前輩還懂推演占卜之術嗎?” 他沒看錯的話,那抹青光很可能就是星宿之力。 他曾有幸在師父那邊見過一次。 他師父的推演占卜之術雖然名滿道家,但大多都是靠六爻排盤推演,只有在心無外物的時候,才能偶爾借到兩三點星宿之力助陣。 每每還要沐浴凈身,祭齋焚香。 可陸前輩卻只用了一截斷枝! “前輩剛剛借的…是星宿之力嗎?”林丘雖然心中肯定,卻小心出聲。 這個小道士還算有點水準,陸征很給面子地應了一聲。 看著林丘與往常不可同日而語的雀躍神情,溫白有些好笑,他不懂里頭的門道,便很認真地問了一句:“很難嗎?” 林丘連連點頭。 謝九章答道:“對陽間修行之人來說,想借到星君們的指引之力,確實是有些困難?!?/br> 謝九章說得嚴謹,特意加了個前提,陽間修行人。 顯然話里有話。 周偉順著他的話繼續(xù)開口:“那對……來說呢?” 周偉只隨手比劃了一下,甚至沒敢直接喊陸征的名字。 謝九章:“打聲招呼就好?!?/br> 忖量片刻,又道:“不打招呼也行?!?/br> “主要看老板的心情?!?/br> 周偉一下子沒聽懂:“打招呼?” 謝九章:“星君們不會不賣老板的面子?!?/br> “也不敢?!?/br> 周偉:“……” 林丘:“……” 溫白:“……” 就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不用走流程,沒得選。 周偉忍了半天,沒忍住:“下次說這種狂徒之言的時候,麻煩不要用這么謙遜的語氣。” 謝九章失笑。 溫白仍看著那截枝椏,還有些費解。 陸征身上沒有一點和懸德道長有關的東西,單憑一個名字,哪怕是他,應當也很難推演出具體方位才對。 “關于那個懸德道長,你……”說到一半,溫白腦海里忽地閃了一下。 他倏地頓住,抬眸往四周掃了一圈,最后視線回到陸征身上。 “你算的…是那個‘小鬼’的方位?” 關于懸德,陸征手頭是沒什么可用的東西。 可那“小鬼”卻不是。 它既生在、長在這里,又與村子命格相牽,那嚴格來說,這里的一切,便都與它有關。 陸征難得笑了下:“反應還不慢?!?/br> 陸征和溫白打啞謎似的對話,讓周偉和林丘好一通繞,過了小半晌才轉過彎來。 眾人順著葉尖的方位往山深處走。 深夏的天,這后山卻沒什么光線。 四周又著實寂靜,走了很長一段路之后,周偉無端覺得脊背愈漸發(fā)涼。 “也快中元了,走這種深山老林,你們不覺得怪瘆得慌的嗎?”周偉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手背。 說完,才后知后覺自己問錯人了。 除了他和小白外,其他都算不得“正常人”,中元對他們來說,可能還是個喜慶日子。 只有溫白給了點反應。 被他這么一提醒,溫白才想起來,的確是快七月半了。 也不知道陰司中元放不放假。 鬼魂都過節(jié)了,照理來說,大小算個法定節(jié)假日吧? 陸征第二次拉住快撞到石頭的溫白的時候,開了口:“不看路,在想什么?” 溫白脫口而出:“中元陰司放假嗎?” 陸征:“……” 林丘隱約聽到“中元”的字眼,用手撥開前頭的雜草,問了一句:“溫仙長中元有什么安排嗎?” 溫白長這么大,聽過各種節(jié)日祝福、假日安排,可這么認真地問他“中元有什么安排嗎”,還是頭一次。 溫白還以為林丘在說他“討假期”的事,便問道:“正天觀中元放假嗎?” 林丘肩膀往下塌了一下,聲音透著點少有的少年氣,像是念書的時候放三天假,卻發(fā)了十幾張卷子的學生:“中元是盂蘭盆節(jié),雖說是佛家大節(jié),但道觀也會開齋布施,祭祀孤魂,是我們最忙的時候?!?/br> 如果不是林丘提了一下,他都沒注意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