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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朕莫非是個(gè)渣受在線閱讀 - 第53頁

第53頁

    宴語涼:“~~~~”

    瞧瞧,這桀驁不馴、倨傲自負(fù)的兇狠樣子,總算是有點(diǎn)脅迫天子、亂臣賊子那味兒了。

    眼尾一抹殺氣紅,可真是好看得不行。

    “宴、昭!你又笑什么??”

    啊,這,朕笑了嗎?

    唉,太好看了一時(shí)心花怒放沒忍住。完了完了更氣了,哈哈哈哈。宴語涼一手捏緊自己的保命白鵝大毛領(lǐng),一手去勾嵐王手指,嵐王憤而甩開他。

    朕再勾!

    “青卿聽朕一言,不可意氣用事?!?/br>
    “青卿不是逆臣。青卿人美心善、氣質(zhì)高潔、能征會(huì)戰(zhàn)、功勛卓著,乃是我大夏國之棟梁、百姓擁立敬重、實(shí)至名歸的驃騎大將軍。任何人不得污蔑?!?/br>
    “可同樣的,奚卿他亦是秉公執(zhí)法、鐵面無私,京畿人人交口稱贊的青天大老爺。”

    “都是國之棟梁,又何以互相猜忌、水火不容?”

    “倒不如盡快各寬一步,互相了解,盡釋前嫌。”

    “奚行檢目光不夠長遠(yuǎn),但朕相信,青卿一定比他高瞻遠(yuǎn)矚。如我大夏這般,外有北漠、印蘭、落云等國層層環(huán)伺,最忌本國內(nèi)耗。若是自己人成天忙著與自己人斗,不僅讓別國看了笑話,更讓異族有可趁之機(jī),這怎么行?”

    “大夏國之棟梁理所應(yīng)當(dāng)團(tuán)結(jié)起來,一致對(duì)外?!?/br>
    “當(dāng)然了。”

    “想必你與奚卿誤會(huì)如此之深,定是朕以前沒做好,才至如此這般?!?/br>
    “朕雖不記得,但朕知錯(cuò)?!?/br>
    “知錯(cuò)便改?!?/br>
    “因此,朕想的是……不妨咱們今日午后睡醒起來傳召奚卿進(jìn)宮一趟,反正昨夜你的烏衣衛(wèi)也已看到咱們君臣和睦了,不如,叫奚卿也來看看?”

    嵐王:“……”

    危險(xiǎn)邊緣再次伸出龍jio,傀儡皇帝還敢提要求請(qǐng)大臣吃飯,可見嵐王如何薄怒隱忍。

    “宴、昭?!彼а?。

    “你究竟可知,你自己如今到底是什么處境?”

    宴語涼:“那朕也實(shí)說了,朕其實(shí),并不知道朕究竟是何種處境。”

    “但朕知道一件事。”

    “就是無論青卿、奚行檢還是朕,都是一心為大夏好。嵐嵐一天到晚批那么多奏章,奚行檢回那些文人腐蠹洋洋灑灑那么多字,為的是什么?”

    “大道之行,無非天下為公?!?/br>
    “……”

    朕可以,朕很好,朕絕了。

    宴語涼說完,緊了緊的大毛領(lǐng),等著山雨欲來。

    沒有山雨欲來。

    嵐王起身。宴語涼趕緊拉住:“說好了生氣也不準(zhǔn)走的!”

    “不走。”嵐王聲音微啞,“我去外面……看看雪?!?/br>
    啥?

    朕跟你說國家大事,你說你要看雪?

    卻在下一刻,宴語涼明確地在嵐王眼里看到了一抹浮光亮色。

    嵐王避著他的眼睛,可那抹明亮無處遁形。

    這種顏色宴語涼之前只見過一次,一直想要再次看到,如今終于又一次看到了。

    第25章 嫩蕊初破,柳枝復(fù)搖。

    嵐王出去看雪了。

    宴語涼拿起一本新奏折,回味了一下適才適才他那眼底動(dòng)人的清清浮光。

    拂陵:“嵐主多半是看陛下與從前分毫未變,心緒一時(shí)復(fù)雜了些。出去吹吹風(fēng)也好?!?/br>
    宴語涼:“那朕‘分毫沒變’,是好還是不好???”

    問完咬著筆,覺得這個(gè)問題問得傻了。

    沒變自不會(huì)是壞事。

    不然讓?shí)雇跤謵塾趾揠y以自拔的又是哪一位?

    不過,若真一點(diǎn)沒變,宴語涼也是不信的。

    無論怎么想,眼下的自己狗是狗了點(diǎn),卻也活潑開朗會(huì)哄會(huì)心疼人,怎么都招人喜歡。

    絕不會(huì)如失憶前一樣,令大美人恨到紅了眼睛。

    拂陵:“這,要奴才如何說,陛下內(nèi)里真的全然未變,但乍一看……還是變了些?!?/br>
    “哪里變了?”

    “陛下如今,比以前活潑些?!?/br>
    宴語涼:“啊?朕以前還不夠活潑???”

    他雖前塵往事大多不記得,但好歹還能回憶起一些片段。

    清楚記得他以前不但沒事就溜出宮買小話本,在宮里也不消停,會(huì)騎射會(huì)偷酒會(huì)各種上躥下跳沒個(gè)正型。

    嵐王也說過他以前讀書時(shí)各種不像話,所以難道他這活潑開朗不是從古至今一脈相承?

    拂陵:“那是陛下讀書時(shí)。后來身為一國之君,畢竟肩上的責(zé)任重……”

    他說一半,側(cè)目看了看在一旁裝木頭人的云飛櫻兒,輕咳一聲。

    “此等舊事,倒也不是我們奴才可妄議?!?/br>
    宴語涼:“……”

    嘖,瞧瞧,都難。

    不止他難,嵐王的人也難。

    他在深宮夾縫求生,每日與絕色攝政王互驢,拂陵也得時(shí)時(shí)謹(jǐn)言慎行不能多話。

    嗯,難。

    ……難個(gè)鬼的難!

    宴語涼瞧了一眼手邊的朱砂。他前日只是隨口提了一句嵐王愛用的“紅綃半”沒有他以前的“梅間血”色澤細(xì)潤。半天而已嵐王就給他找來了。

    平日里說想吃什么,說被子重了,樁樁件件嵐王都默默給他弄。

    就連他說的想見奚行儉,嵐王雖不理他,卻也一直沒有說不行。

    沒說不行就是行,沒掐死他就是行。

    宴語涼如今可清楚對(duì)付嵐王的法子了,無非也就是多泡一泡,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