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固定的雨篷也受到陳安大為贊賞,雨天不能出發(fā)的弊端一下子被解決了,除非是大暴雨之類的惡劣氣候,否則北方軍已經(jīng)基本實現(xiàn)了全天候出動。 福特公司的技術(shù)員還向蘭州機器局提出建議,向美國購買專用于修路的壓路設(shè)備,至少可以提高人力十倍以上功效,可以加快甘肅境內(nèi)路網(wǎng)建設(shè)。陳安幾乎是立刻同意了,順帶還將尼森伯姆墊付的采油煉油設(shè)備款償還掉,再不組織擴大煉油規(guī)模,汽油消耗都要把北方軍政府拖窮掉了。 徐永昌的第十七混成旅就地在迪化進行整編,撤出所有馬匹,配置大量新改進的t型貨車,準(zhǔn)備打造第一個機動混成旅。 民國三年下半年訓(xùn)練的十五個營,都被派往了新疆。而民國四年上半年的新兵訓(xùn)練營中,很多都是仍愿意繼續(xù)從軍的原新疆省軍。 作為重點防范區(qū)域,胡景翼和董振堂的塔城道混成旅,根據(jù)需要一分為二。在塔城的胡景翼,準(zhǔn)備重新調(diào)撥四個營后,補滿塔城道混成旅的編制。 在伊犁的董振堂則就地升格為伊犁道混成旅,不足的四個營兵力,也將從新編列的營中抽調(diào)。 孫岳駐守的安西道步兵團,補充一個新入列的炮兵營后,升格為沒有滿編的阿山道混成旅,準(zhǔn)備前出新疆北上察罕通古。而軍務(wù)署從各地再抽調(diào)三個步兵營,重建了安西道步兵團,負責(zé)鎮(zhèn)守安西地區(qū)。 再加上已經(jīng)提前編列的第十七混成旅,新疆明顯成了民國四年北方軍重點關(guān)注地區(qū),大軍云集。 原本準(zhǔn)備春節(jié)前后,等塔城和伊犁兩個混成旅新兵到達之后,第十七混成旅再開始進攻南疆,沒成想南疆事態(tài)迅速惡化,進軍必須提前了。 還是貪婪的俄國人在搞鬼。 俄國人眼看抗議無效,轉(zhuǎn)而開始動起黑手來了。 南疆和田人沙比提在南竄的民族軍支持下,糾集五千多人的綠教武裝,在喀什成立*****伊斯蘭共和國,勢力迅速擴張,一下子控制南疆四道。沙俄政府竟然在北京提交文書,宣布承認喀什共和國,要求中華民國看清形勢,默認現(xiàn)實。 一向嘻嘻哈哈的袁世凱當(dāng)即就惱了,外蒙古問題已經(jīng)絞得頭大,現(xiàn)在又出了一個喀什共和國,而且都是狂妄的俄國人在作祟。 顧不得和陳安的一點不快,袁世凱大總統(tǒng)馬上發(fā)電報給陳安,要求北方軍立即出動,趁什么狗屁喀什共和國還沒有形成氣候,立即剿滅掉。作為交換,北京政府正式承認北方軍政府的特殊地位,管轄范圍為甘肅以北。 陳安看到電報,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剿滅喀什共和國好說,本來就要干的,這個管轄范圍是甘肅以北是什么意思?甘肅可是還有一個隴南的,以隴南為界劃分以北的話,不是大半個中國都要被北方軍政府管轄嗎? 趕緊回電詢問,北京政府發(fā)來一份更加含糊的電文,甘肅北方以北是指甘肅、新疆等地,以及那些在甘肅北方未服王化的范圍。 看完電報,陳安恍然大悟,敢情是拿我當(dāng)槍使了,希望跟俄國人好好干上幾仗呀,甘肅、新疆前前后后都是俄國人在瘋狂侵略,要管轄可以,用槍打下來就行。 對著地圖,陳安琢磨了半天,提前南下不是不行,只是會打亂了原來北方軍的進疆部署,在北疆沒有穩(wěn)固之前就大軍南下,容易給本來混亂不堪的北疆有心人以可乘之機。但是提前南下,也有一定必要性,否則等所謂喀什共和國成長起來,以后又是一個麻煩事。 迪化的第十七混成旅很快接到陳安新的命令,南下剿滅分裂分子。陳安隨口給喀什共和國加上了一個分裂分子的頭銜,就讓俄國人的抗議見鬼去吧。 隨即,北方軍第十七混成旅在徐永昌的帶領(lǐng)下,搜羅了迪化哈密所有剛到的t型貨車,浩浩蕩蕩經(jīng)吐魯番,直撲焉耆,提前拉開了進軍南疆的序幕。 剛到哈密的孫岳,馬上接到新的軍令,暫停向北進軍,臨時接管準(zhǔn)備奔赴塔城和伊犁的八個營,加上自己管轄的阿山道混成旅的四個營,共計九個步兵營和三個炮兵營,組建一個新的戰(zhàn)斗集群。在新一批汽車和油料儲備抵達之后,即刻南下吐魯番和焉耆等地,保障第十七混成旅后路安全,也作為將來駐守南疆的主要力量。 新疆吐魯番,迪化東南三百多里的地方,再往東走就是哈密,往南六百多里就是焉耆道的重要城池庫爾勒。庫爾勒是南疆交通樞紐,往東南就是羅布泊,再轉(zhuǎn)西南就是和田。而從庫爾勒直接往西南走就是阿克蘇和喀什,喀什往東就是和田。 看在前面出現(xiàn)的吐魯番,第十七混成旅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汽車行軍的快捷,當(dāng)然眾多的暈車狀況被忽略不計了。 這也是北方軍第一次以整個旅的規(guī)模,成建制進行大規(guī)模機動。 半天時間不到,第十七混成旅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吐魯番。 剛收到迪化電報的吐魯番地方政府,中午還不到就看到了長長的車隊出現(xiàn)到了跟前,都是大吃一驚。當(dāng)?shù)伛v軍指揮官和地方政府首腦,都是親漢的當(dāng)?shù)厝?,急急忙忙跑出來迎接?/br> 駐軍的營長有些發(fā)愣,摸了摸汽車,不可思議地說,“就這玩意,帶你們早上迪化出發(fā),中午到我們這了?”他還以為至少要三天,才能看到前出的北方軍騎兵部隊,誰成想半天不到就到了。 剛才還吐得稀里嘩啦的一位北方軍連長,馬上來了精神,對著省軍營長就是一陣狂吹特吹。后來,省軍營長幾乎是拍著胸脯,要求整編時他一定想辦法加入北方軍,原本他是準(zhǔn)備在接受整編時卸甲歸田的。參加北方軍的目的,不為別的,就為了今后據(jù)說所有北方軍都用這個叫汽車的家伙代步了,他一定要坐上一坐。 吐魯番的地方官就慎重多了,他馬上勸住徐永昌立即出發(fā)進占庫爾勒的想法,婉轉(zhuǎn)地說道,“徐長官,吐魯番雖然屬于南疆,但是無論是文化,還是親緣,都已經(jīng)偏向了國內(nèi),所以北方軍在這里是安全無虞的。但是再過去就是傳統(tǒng)的綠教勢力了,他們是完全仇視漢人,甚至為了消滅敵人,可以做出同歸于盡的一切極端手段。如果貴軍還有輜重能力,最好在吐魯番盡可能多的采購后勤物資,包括清水?!?/br> 徐永昌愕然,南疆的形勢如此復(fù)雜嗎? “清水都最好自己帶?”徐永昌有些難以置信。 吐魯番的地方官點點頭,有些憂愁地說,“不要看他們能神色如常的喝水,說不定過了一會兒,他就毒發(fā)身亡了,剛開始覺得沒問題的你們也跟著倒大霉了。” 徐永昌臉色陰沉下來,大軍用水,全部都用汽車運輸,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搞到水源?”徐永昌趕緊問道。 “要么趁他們不備,先占住水源,要么就等待雨季到來后自然稀釋掉?!钡胤焦龠@么解釋。 徐永昌想了片刻,馬上叫來副官,攤開南疆地圖,“也就是說,南疆作戰(zhàn),就看誰有沒有控制住綠洲中的水源,有則勝,無則殆。你們這里有沒有非常熟悉南疆的向?qū)?,一邊給我們帶路,一邊幫我們搶占水源?!?/br> “行,我們直接雇傭幾個好手就是了,很多商隊都是請他們帶路的?!钡胤焦俚故呛芩?,還主動承擔(dān)了雇傭費用。 駐軍的營長忽然插了進來,“長官,我對南疆非常熟悉,讓我?guī)銈內(nèi)グ伞!?/br> 徐永昌很驚奇,“你還缺那點向?qū)У腻X嗎?”駐軍營長職務(wù)油水是很多的,怎么也聯(lián)系不到向?qū)У膸讉€苦錢上呀。 駐軍營長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向?qū)зM,我當(dāng)然不要了,只是要求整編后,能夠參加北方軍?!北狈杰姷恼?,省軍的軍官都是按資歷給足銀元后,遣散回家當(dāng)個小地主,一般是不予接收的。 徐永昌瞇著眼看了一下,點點頭,“行,仗打勝了,我打報告到軍務(wù)署,幫你拿到新兵名額?!?/br> 駐軍營長大喜,連連道謝。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剛才忘了?!毙煊啦鋈挥X得很不好意思,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自己剛好在吐嘴里的沙子,竟然沒記住。 “包爾漢?!瘪v軍營長咧嘴大笑。 第一二零章 三天時間 傍晚時分,徐永昌在臨時指揮部內(nèi)琢磨進攻戰(zhàn)術(shù)。原本按照北方軍的戰(zhàn)術(shù)條令,這種進攻應(yīng)該是采用穩(wěn)扎穩(wěn)打模式,逐一攻克相關(guān)城鎮(zhèn),也可以得到支援部隊配合。但是從吐魯番駐軍的反應(yīng)來看,北方軍大部隊一天之內(nèi)到達,讓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上次占領(lǐng)延長,已經(jīng)證實了連續(xù)闖關(guān)是可行的,這回能不能也這么運用,直搗龍?zhí)叮孟路耸?,一舉蕩平南疆形勢。徐永昌用手,不斷比劃著地圖上的距離。 “報告?!备惫僭趲づ裢夂傲艘宦?。 “什么事情?”徐永昌抬頭問道。 副官走進來,遞上一個小木筒,里面有一張信箋,“這是迪化空軍中隊前出到焉耆、庫爾勒一帶偵察的結(jié)果,應(yīng)該沒有多少守軍,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舉動?!钡匣綆鞝柪盏目罩兄本€距離不過四百多里,剛好是高式g3飛機偵察的極限距離。 徐永昌接過信箋再看了一遍,伊犁的空軍中隊基地還沒有完成,否則阿克蘇一帶也可以納入空軍偵察范圍。 看完情報,徐永昌馬上定下決心,“副官,記錄命令,明天一早出發(fā),繞過焉耆等沿途城鎮(zhèn),攻下庫爾勒后再休息,105毫米炮兵營留守。其他部隊第二天遠距離行軍十二小時,直撲九百里外的阿克蘇,二個步兵營留守。剩下部隊,在第三天集中油料,再行軍十二小時,徹底攻占疏勒古城,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干脆讓你們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直接摧毀敵軍主力,占領(lǐng)水源,控制要害,徐永昌暗自嘀咕。隨后又想到什么,徐永昌又?jǐn)r住馬上出去傳達命令的副官,“將這個命令,一并發(fā)給在哈密的孫岳長官,請他們趕緊派出部隊順大道一一占領(lǐng),確保我們后方安全?!?/br> 次日凌晨,包爾漢拿著地圖,坐在第一輛車上,對旁邊的連長說,“兄弟,我好了。” 連長拍了一下包爾漢的肩膀,“夠膽量,我們可全靠你了?!?/br> 幾聲清脆的笛聲響起,前衛(wèi)營馬上出發(fā)了,一百三十五輛汽車?yán)_一定距離,在包爾漢的帶領(lǐng)下,首先沖向庫爾勒。每個營都配備了一至二名向?qū)?,相互之間又有電臺始終開機聯(lián)絡(luò),防止迷路誤入沙漠深處。 中午時分,前衛(wèi)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焉耆城外圍。 啃著干糧的包爾漢,艱難地將烙餅連同沙子,隨便嚼了幾下就吞進肚子。汽車只是用布制雨篷略微擋了一下大股風(fēng)沙,那些細細末末的風(fēng)沙根本是無孔不入,根本無處抵擋。在車上就餐也沒有辦法將隨時隨刻沖進自己嘴里的沙子吐出來,只好就這么將就了。 連長拿起水壺輕輕綴了一口,順手又遞給包爾漢。包爾漢笑著推開了,從腰上拿出一個皮囊,拔出封木,遞給了連長。 “酒?”才喝了一小口,連長精神馬上就來了。 包爾漢馬上有些心虛了,趕緊輕聲說道,“就這么一點,千萬不要吭聲,被抓住就麻煩了?!避娭薪?,查到了是要處理的。 連長會意,馬上又喝了一口,然后遞給同車的兄弟們每人一口。這個叫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嗎。皮囊轉(zhuǎn)回包爾漢手上的時候,竟然還有大半壺。包爾漢呵呵笑了幾下,拿起皮囊就是幾口,有酒配著,被風(fēng)沙卷著的烙餅也香吧起來了。 吃完了烙餅,看著愈來愈近的焉耆城,包爾漢問,“連長,我們要不要進城?” “旁邊有路嗎?”連長掏出地圖問。 “這里就是,不用進城直接走。不過以前,我們都是要進城補充的,馬必須走一段停一段?!卑鼱枬h摸了摸汽車,非常感慨,總算提前坐上汽車了。 連長很快對駕駛員說道,“直接從外圍走,不進去?!?/br> 焉耆城邊正準(zhǔn)備進城的幾個商隊看到卷著風(fēng)沙呼嘯而過的車隊,一個個仿佛見了鬼似的,都亂了章程,馬隊全亂了。 忽然見到一個熟人,包爾漢探出頭去大叫了一聲,“阿凡提,阿凡提,你才到焉耆呀?!?/br> 對方正手忙腳亂的拉扯有些受驚了的馬匹,突然聽到喊他的名字,轉(zhuǎn)身一看,差點眼珠都掉出了,赫然包爾漢,四天前他不是還在吐魯番嗎?有些嚇住了,手上一松,受驚了的馬匹用力一扯,后腿一踢就把他踹到一角去了,頓時哎呦不斷。 包爾漢大笑著順風(fēng)而去,這一路上商隊的驚恐狀,他已經(jīng)看得夠多了。 黃沙組成的滾滾長龍,飛快地繞焉耆而去。整個焉耆城里馬上混亂了,城門立即被關(guān)上,所有人膽戰(zhàn)心驚地在城里等了一天,卻沒有受到任何攻擊。 這個時候,前衛(wèi)營總算趕到了庫爾勒,掛著綠教旗幟的一個城池。 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前衛(wèi)營營長馬上命令一個連開車沖進去占領(lǐng)城門,其他部隊就地停下展開火力,準(zhǔn)備支援。 第一輛沖卡的汽車就是包爾漢所坐的那輛。連長掏出一把m1911手槍,遞給包爾漢。自己cao起了橫架在車子中間的麥德森輕機槍,打開保險,一拉槍栓,大喊一聲,“兄弟們,沖啊?!?/br> 汽車頓時加速沖向哨卡,讓連長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哨卡上的那些士兵發(fā)一聲喊,都扔下槍械,四散逃走了。 急忙放開就要扣下的扳機,連長靈機一動,連忙命令,“沖進去,沖進去?!避囎雍魢[而過,沖進了城里。 突擊連一直沖到守軍營房才發(fā)生交火。車上架起的幾十挺麥德森輕機槍幾梭子掃了過去,頓時將只有老套筒和莫辛甘納步槍的民族軍士兵掃倒一大片。隨車士兵很快沖下車,架起了維克斯重機槍,一個彈箱還沒有打完,庫爾勒守軍就投降了。 看著一地的俘虜,包爾漢站在汽車上大叫,“誰是指揮官?” 半響,才有人指了指前面,“那個就是?!?/br> 原來第一次掃射的時候,庫爾勒守軍的指揮官就意外喪命了。 第三天,天蒙蒙亮就出發(fā)的第十七混成旅,在傍晚時分趕到了阿克蘇。因為天色將暗,對方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城門。徐永昌就地休整了一下,然后借著夜色的掩護,準(zhǔn)備突襲。 月色下,一個連的士兵散開陣型,一個排在前,兩個排在后,六挺重機槍很快找到陣位,拉上彈鏈隨時進行火力支援。 城墻上間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風(fēng)燈,不時有人再走動。 似乎是城墻上有人覺得有異常,對著城門底下喊了一聲,結(jié)果馬上就槍聲大作。幾十挺輕重機槍的火力,將城墻上的守軍壓制得根本抬不起頭來。幾名北方軍士兵拿著幾個炸藥就放在城門處,嗖的一聲點燃了。 轟的一聲巨響,城門被強行炸開了。 接著,更多的巨響不斷傳來,城墻上不時騰起巨大的火焰,營屬炮兵部隊直接拉到城墻對面,進行了直瞄炮擊。守軍馬上崩潰了。 一個步兵營攻進了城池,另外幾個步兵營卻撒開隊伍,守住了道路,在城外抓起俘虜。半夜時分,徐永昌才組織大部隊進了阿克蘇城休整。這個時候,再有逃兵溜走,也只是殘兵剩勇,不足為患了。 第四天,徐永昌延遲了一點出發(fā)時間,守衛(wèi)阿克蘇的兩個步兵營,將汽油都調(diào)劑給了其他部隊。 又是一天艱苦的行軍,所有人都疲憊不堪。 第四天,月牙兒斜起的時候,第十七混成旅已經(jīng)趕到了距離疏勒古城十里左右的地方。徐永昌當(dāng)即下令,斥候部隊封鎖住周邊五里距離,部隊就地野戰(zhàn)宿營,嚴(yán)禁生火。 徐永昌看了一會地圖,終于抵不住疲勞,歪歪斜斜地倒在行軍床上睡去了。 凌晨,副官叫醒徐永昌,“長官,時間到了?!?/br> 徐永昌一個激靈,馬上爬了起來。第十七混成旅靜悄悄地開始了動作。 幾個連夜出去偵察的斥候回來后,炮兵營迅速遷移三里左右,將疏勒古城一周都納入了炮擊范圍。 徐永昌覺得還不足,又命令四個步兵營的炮兵,暫時都歸炮兵營指揮,一并對疏勒城進行炮火準(zhǔn)備。 “長官,炮擊時間預(yù)定多少分鐘?”副官接到炮兵營的電話,問徐永昌。 徐永昌沉吟了一下,說道,“一個小時?!?/br> 副官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句,“多少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