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抗議算是白寫了，沒地方送交呀。所有人都忽視了一個事實，貌似北方軍政府是一個地方政府吧，最多只是自治得有些沒邊了。

    于是乎，北京政府倒大霉了。當年袁世凱大總統(tǒng)被俄國人整天抗議的場景再次出現(xiàn)了，只不過這次嘗苦頭的是馮國璋和段祺瑞而已。

    更多的影響卻是軍事上的。

    英法兩國組織的轟炸機群規(guī)模比這個還大的都有，自然對這種戰(zhàn)術(shù)嗤之以鼻。

    美國人卻是大開眼界。工業(yè)基礎(chǔ)雄厚，人力資源寶貴的美利堅，才是最適合這種戰(zhàn)術(shù)的實施者。美國軍方一眼相中了這種大規(guī)模利用機器作戰(zhàn)的方式，雖然它現(xiàn)在的空軍還是非常弱小的。不過，經(jīng)歷了歐戰(zhàn)最后階段的美國遠征軍回國后，經(jīng)常成千上百架戰(zhàn)斗機追逐格斗的場景，更加深刻的影響了美國空軍的發(fā)展。

    日本人同樣發(fā)現(xiàn)了空軍的極端重要性，但是國力貧瘠的日本無法實現(xiàn)如此的工業(yè)制造規(guī)模，何況還有如同吞金獸一般的海軍要維持，最終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戰(zhàn)略轉(zhuǎn)向。

    但是，日本人極端性格仍然將先天不足的日本空軍發(fā)揮到了極致，這就是幾乎犧牲了防護能力只注重機動性的戰(zhàn)斗機設(shè)計思想，以及荒誕的神風特攻飛機自殺作戰(zhàn)模式。

    蘇俄也為日益壯大的北方軍空軍而苦惱。

    莫斯科大本營，小禿頭對大胡子說，“北方軍政府和日本人不過是狗咬狗罷了，最后狠狠打上一仗，然后兩敗俱傷?！?/br>
    顯然比導師更有一絲軍事素質(zhì)，大胡子深有憂慮地說，“可北方軍既然能夠炸了日本人，也同樣可以炸我們。在中亞及遠東，我們根本沒有防空武器?！?/br>
    小禿頭很豪爽地一揮手，“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的革命斗志可以戰(zhàn)勝一切?！?/br>
    主管軍事的蘇俄高層也不是很樂觀，“北方軍的空軍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據(jù)我們了解，巴爾喀什湖蘇俄主力被圍殲，主要是因為鐵路線上一個重要小鎮(zhèn)被敵人采用空降步兵的方式突襲占領(lǐng)了。而這次在貝加爾湖以東，北方軍至少出動了十個以上轟炸機中隊，我們所擁有的轟炸機甚至不足一個中隊?！?/br>
    另一名主管生產(chǎn)的高層點點頭，“實際上差距不僅如此，我們的伊利亞穆羅梅茨轟炸機，無論是航速、續(xù)航時間還是載彈量上，都比他們列裝的新式亨得利佩奇轟炸機低上一個檔次?！?/br>
    大胡子敏銳地抓住了另外兩人話語中的幾個新名詞，“空降步兵？還可以將步兵進行空降？”

    分管軍事的高層給予了肯定的答復。

    小禿頭也總算明白了，有些興奮地說，“我們的戰(zhàn)士具有頑強的戰(zhàn)斗意志，以一敵十完全沒有問題，只是現(xiàn)在被敵人卑鄙地采用人海戰(zhàn)術(shù)擋住了而已。如果能夠訓練一支隨時可以空降到敵人后方的精銳部隊，就可以充分發(fā)揮這種革命者的能動性了。”

    大胡子立即又是一陣馬屁送了上去。

    一起開會的其他人都是一番鄙夷的目光，但是看到小禿頭那種享受的神情，沒有人出言掃興。只是其中一人的眼神中，忽然閃過一絲戾氣，很快又被掩飾下去了。

    馬屁拍完了，會議也終于結(jié)束了。蘇俄高層馬上通過了新組建一支空降部隊的決議，并且指令分管軍事的高層落實。

    只是后來發(fā)生了一連串的惡劣事故，導致高層更迭，這事情也就拖了下來。直到后來大胡子上臺，才想起導師的這個指示，馬上安排人手進行了落實。幾年后，蘇俄軍隊第一次大規(guī)?？战底鲬?zhàn)依然發(fā)生在中亞地區(qū)，從此空降軍正式成為列強軍隊的一個兵種。

    走出會議室大門前，小禿頭拍了拍大胡子的肩膀，“好好干，我看好你。”大胡子馬上一臉忠心耿耿，感激涕零的樣子。小禿頭心中卻想著另外一件事情，大胡子這么貼心，寫給自己老婆的密信中說他有些脾氣暴躁是不是有些過了？

    “我去郊外的工廠做一個演講，回來再細談?！毙《d頭對體貼的幫他拎著風衣的大胡子說道。

    “好的，導師。”大胡子親手幫導師披上風衣。

    幾個小時后，莫斯科郊外的米赫爾松工廠門口，被激動萬分的工人簇擁著的小禿頭，滿意地完成了自己演講，準備跨上汽車返回大本營。

    “偉大的導師?！币幻と藡D女激動地熱淚盈眶，拼命擠了上來，想和小禿頭說上一句話。

    小禿頭馬上扶住她的胳膊，正準備問她有什么事情。

    啪、啪、啪三聲槍響，小禿頭當即倒地，鮮血浸透了風衣。

    震驚，錯愕，惶恐，現(xiàn)場忽然一片死寂，轉(zhuǎn)瞬間馬上被沸騰的工人所覆蓋了。開槍的兇手直接就被無畏生死的工人拿住。

    殺手赫然是一名女性，甚至是緊跟在想和小禿頭交談的那個婦女后面，擠進人群之中的。

    小禿頭中了兩槍，其中一槍擊中了他額左胸并穿頸而過。第三槍打中了那個想交談的婦女。

    被緊急包扎的小禿頭拒絕前往醫(yī)院，而是返回大本營，他不相信暗殺集團只有一個殺手在工作，說不定醫(yī)院里正有人等著他。

    結(jié)果傷情治療被延誤了。

    雖然小禿頭依然僥幸擺脫了死神的召喚，但是心肺卻受到了倒流血液的傷害，身體開始衰弱下來，直至日后無可挽救的中風逝世。

    契卡緊急介入蘇俄高層的保護工作。經(jīng)過嚴刑拷打，始終沒有得到幕后者的任何信息。

    怒火中燒的小禿頭，經(jīng)歷過這次刺殺后，終于決定將契卡交由大胡子秘密掌握，以徹底清除自己的反對派。

    大胡子欣喜若狂的掌握了契卡，馬上就做了兩件影響深遠的事情。其一就是公開宣布，要制造一場針對資產(chǎn)階級反革命的“紅色恐怖”。

    原本對資產(chǎn)階級抱有容忍心態(tài)的小禿頭，這次意外地同意了清洗方案，甚至親筆加入了“資產(chǎn)階級中有勞動能力的男女，均應編入挖壕營，受赤衛(wèi)隊負監(jiān)視，反抗者槍斃。所有敵方j(luò)ian細、投機商人，暴徒，流氓，反革命煽動者，德國間諜，一律就地槍決?！钡葍?nèi)容。

    紅色恐怖終于開始了。

    在紅色恐怖借助肅反的名義在俄羅斯掀起滔天巨浪之后，曾經(jīng)反對過大胡子的那位蘇俄高層很快鋃鐺入獄，沒過多久就被直接槍決了，罪名就是謀殺導師。

    到底是誰策劃了那起暗殺事件，此后一直眾說紛紜，成為永遠的謎團。

    第七章 多方密約

    擁有未經(jīng)審判即可處決權(quán)力的契卡，終于成長為一個令人恐懼的大怪物。所有蘇俄控制區(qū)內(nèi)，每天從早到晚，都有不停地處決槍聲響起。蘇俄建國之初，究竟有多少所謂的資產(chǎn)階級反革命分子遭到處決已經(jīng)無從統(tǒng)計了，成千上萬的俄羅斯民眾因為恐懼主動逃離了自己的家園。

    所有海外的俄羅斯勢力先是震驚，然后馬上開始瘋狂投入人力物力營救他們自己的同胞。

    遠東地區(qū)，已經(jīng)劍拔弩張的北方軍和日軍對峙局面仍在加劇，日軍第三師團增援部隊已經(jīng)直接趕赴赤塔近郊，而第七師團和第十二師團的殘兵一邊接收各種防空裝備，一邊陸續(xù)向赤塔近郊轉(zhuǎn)進。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最簡單的防空裝備就是一副改裝后的三腳架，可以將原本只能小角度射擊的重機槍實現(xiàn)大仰角射擊，實現(xiàn)重機槍的對空射擊。這種辦法只是臨時性的，因為現(xiàn)有的重機槍口徑偏小，日本人更是只有6.5毫米口徑，無力射擊飛得較高的飛機，也未能給飛機造成更大的傷害。

    真正的防空武器還是需要防空炮火，或者是增加戰(zhàn)斗機掩護。只是現(xiàn)在日本這兩項都是急缺的。

    東部軍團指揮官李燮和曾詢問，是否可以進行第二次地毯式轟炸。庫倫航空隊仔細估算后，表示很有些勉強。不僅轟炸機裝備的重磅炸彈已經(jīng)不多了，而且日軍非常狡猾的進行了分散布置和叢林布置，要想有效轟炸就必須飛得夠低，但是現(xiàn)在對方已經(jīng)架起了防空機槍火力，足夠?qū)Φ惋w的轟炸機造成有效威脅了。

    這個答復不僅李燮和不滿，就是大本營的陳安也表示了不滿。

    “軍政府每年都要增加上億元的負債，都是仍在了擴大軍備上面，重點就是空軍部隊了。結(jié)果你們告訴我，只炸了兩次就不準備再干了？”陳安在作戰(zhàn)室內(nèi)大發(fā)雷霆，真他媽的搞笑，空軍部隊的指揮官還是他自己。

    在座的所有參謀本部高官都驚如寒蟬，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累積到需要二十年的軍政府歲入來還債了，你們卻告訴我還要增加更多的飛機，更多的炸彈，更多的部隊。是不是還要增加更多的官僚呀？”怒極而氣的陳安，甚至開始說起了反話。

    越說火氣越大，陳安撈起桌上的杯子，就砸了出去。旁邊一只手飛快地伸了出來，輕巧地接住了杯子，手腕一陣眼花繚亂的翻轉(zhuǎn)，連杯中的水滴都沒有流出來。

    陳安狠狠一眼瞪了過去。赫然是虎子接住了這個要擲出去的水杯，虎子訕訕一笑，“少爺，這個杯子是少夫人買的，還是不要扔掉的好。”

    陳安愕然。

    圍坐在一旁的眾位高官先是一愣，然后都是差點忍俊不住的神色。

    被這么一插曲，陳安只好坐下來，聽取大家對下一步的匯報了。

    徐永昌無可奈何地第一個站了起來，誰叫他是參謀長呢。

    “當初我們已經(jīng)預計到會導致日軍的報復性攻擊，只是沒有想到日軍寧可不要海參崴等要地，傾盡全力也要攻打我們赤塔。而且，上次對尼布楚的地毯式轟炸效果雖然非常好，但是也低估了日軍殘軍的瘋狂程度，竟然下令傷病不得退出作戰(zhàn)序列。如此一來，能夠用于赤塔當面作戰(zhàn)的日軍，顯然是超過東部軍團防御力量的。”徐永昌開口解釋。

    看陳安沒有插嘴的意思，徐永昌趕緊接下去說道，“我們在尼布楚的行動證明，使用空軍摧毀一支師旅級部隊的戰(zhàn)斗力，是完全可行的，只是沒有陸軍部隊的掃尾無法徹底摧毀而已。同時，參謀本部評判，這次戰(zhàn)略轟炸之所以未能盡全功的理由，還是火力投送不足。”

    陳安馬上看了過來，不是又說飛機不夠吧？

    徐永昌還是堅持說了下去，“董振堂他們在歐洲戰(zhàn)場發(fā)回來的報告來看，協(xié)約國軍隊斃傷一名德軍，至少需要消耗二千發(fā)子彈。這個數(shù)據(jù)沒有考慮炮彈、手榴彈、航空炸彈的分量，我估計至少還要翻二番以上。如此一來，歐洲戰(zhàn)場上至少是0.2噸軍火才斃傷一名敵軍。”

    孫岳從旁邊遞過來一張便箋，徐永昌拿起來一看，正是那些測算的數(shù)據(jù)，“我們參謀本部曾對今后的戰(zhàn)術(shù)發(fā)展進行過預判，認為今后是機械化作戰(zhàn)的時代，這個軍火噸位比例還要提高，甚至可能達到0.5噸的比例。畢竟從歐洲戰(zhàn)場來看，進攻時火力更加密集，防御時縱深更加寬廣已經(jīng)成為必然趨勢了?！?/br>
    “而我們在尼布楚的空襲，主要是占了遠東地區(qū)從來沒有這種模式的便宜，等到日軍有了防備就很難取得如此大的效果了。即使如此，我們消耗的軍火比例，也是相當驚人的。如果要達到正常作戰(zhàn)效果，至少要將空軍作戰(zhàn)強度增大四倍?！毙煊啦豢跉庹f完。

    陳安默不作聲地聽著，心中在不斷合計，機械化，到底是好是壞呀？按照參謀本部的估算，至少是0.2噸軍火消耗才能斃傷一名敵軍。自己的軍火車間，也不過年產(chǎn)近六萬噸的軍火，為了獲取利潤，只能留下三分之一的產(chǎn)能滿足北方軍需要，也就是二萬噸不到。

    而且這二萬噸軍火中，真正屬于彈藥之類的不過一半而已。如此換算過來，陳家莊軍火車間一年提供給北方軍的軍火，也不過最多只能斃傷五萬敵軍而已。

    說到底還是產(chǎn)能不夠呀，陳安有些沮喪了，怎么升級了這么多次，還是跟不上需求。

    “那下一步如何進行？”嘆息了一陣，陳安還是回到了正事上。

    “還是需要靠地面部隊的作戰(zhàn)了。同樣的物資消耗，空軍只不過是一晝夜就消耗光了，而陸軍可以打上二三天，甚至更長。除了自身損失會加大，以及耗時更長以外，陸軍作戰(zhàn)效益不會比空軍差?！毙煊啦饛汀?/br>
    “那就打吧。”陳安只好同意東部軍團地面防御作戰(zhàn)的方案了，心里卻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仆郀栐?jīng)提議在階州興建一個大型的火力發(fā)電廠，用陜北神木一帶的煤炭做燃料，發(fā)電后輸送給北方工業(yè)公司的煉鋼廠。因為陳家莊大本營奪取了絕大部分白龍江水電站的電量，經(jīng)常造成鋼廠用電不足，科瓦爾才有所提議。

    是不是干脆造一個更大規(guī)模的，順便也給軍火車間補充一下，看看能否再一次升級呢？陳安開始鄭重考慮這個問題。

    作戰(zhàn)會議還沒有結(jié)束，貝加爾湖方面的形勢又起了重大變化。

    當值班參謀緊急報送過來的電報送來時，陳安也有些吃驚了。

    日本人忽然妥協(xié)了。

    不可能，這是陳安的第一反應。

    隨后送來的其他情報，終于證實這個消息是真的。英法兩國領(lǐng)事再次聯(lián)袂找到了上海的克勞澤，傳達了某些信息。

    甚至還有死扛著拒絕北方軍談判條件的白俄勢力，轉(zhuǎn)瞬間也妥協(xié)了。

    幾天后，陳安才得到了確切情報。不過這個時候，擺在他桌上的是兩份密約。

    早先一份是在巴爾喀什湖的伊萬諾夫中校簽署的，決定將中俄邊界恢復到一八四零年狀況，北方軍幫助伊萬諾夫中校在中亞重建沙俄帝國。

    剛來的一份是在貝加爾湖的高爾察克上將簽署的，決定將中俄邊界恢復到一八四零年狀況，北方軍幫助俄國臨時政府在遠東站穩(wěn)腳跟。

    面對蘇俄的大肅反活動，每天每夜都有親人被槍決的危機人，使得白俄勢力終于忍不住了，率先妥協(xié)已換取西伯利亞鐵路線的暢通以及北方軍的支持。

    日本人則是被蘇俄游擊隊狠狠敲了一記悶棍，總算醒悟過來。

    蘇俄游擊隊趁著第七師團殘兵向西移動的時機，忽然集中部分兵力，將位于后衛(wèi)位置的田中大隊一口吃掉，毫不客氣地扇了日本人一個漂亮的耳光。

    當然，所謂的田中大隊這個營級單位，實際上已經(jīng)是殘兵敗將而已，兵力看上去還有不少，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輕傷員，自然無法抵擋二三千蘇俄游擊隊員的突然襲擊。

    日本軍部終于清醒過來，除了第三師團主力部隊，其他遭受過空襲的部隊在沒有整訓補充之前，事實上是缺乏戰(zhàn)斗力的。

    如此的軍隊士氣，怎么能夠完成進攻北方軍的重任？日本軍部里面，又不是都是缺根神經(jīng)的，終于有人出面要求制止送死行為了。

    正在這個時候，和日本人勾結(jié)很深的白俄勢力主動出面了，一番密議之后，日本人對外宣布是蘇俄游擊隊襲擊了尼布楚日軍，但是沒有造成重大傷亡，反而被英勇的皇軍擊潰了云云，將這起事情主動淡化了。

    接下來的就是白俄找到北方軍，簽署了援助協(xié)議。

    情報署呈遞給陳安的另外一份機密案卷中，卻清楚地寫道，高爾察克將承諾還給中國的領(lǐng)土，全部送給了日本，以此換取日本的援助。

    一石二鳥嗎？也許是一石三鳥吧？英法美，甚至捷克軍團對這個協(xié)議都是十分贊同的，對他們而言，真正的敵人是蘇俄。

    機密案卷中，還將高爾察克上將對屬下說的幾句話也記載在內(nèi)，主要意思就是希望北方軍和日本人打得越激烈越好，但是現(xiàn)在需要幫助他消滅蘇俄，最好是兩敗俱傷然后整個中國和日本都成為俄羅斯的領(lǐng)土。

    看完案卷，陳安冷笑了幾聲，中國人最喜歡看三國，高爾察克上將估計是忘了。

    第八章 白俄臨時政府

    沉吟半響之后，陳安對虎子說，“通知尼森公司，讓他們知會高爾察克上將，第一批支援臨時政府的軍火因為需要從各地調(diào)度，耗費巨大，需要漲幅一倍以上才能保本提供。”

    虎子遲疑了片刻，“少爺，這么貴的軍火，他們不要了怎么辦？”

    陳安冷笑幾聲，無所謂地說道，“沒關(guān)系，英國人的訂單我都還沒有完成，真不要了，就專心做英國人的訂單就是了?！毙闹杏行┖V定，高爾察克肯定是要的，即使貴了一倍也要的，否則白俄臨時政府那三十萬新擴編的軍隊難道用燒火棍去打仗？

    整個遠東地區(qū)，唯一可以大規(guī)模提供7.62毫米口徑槍械彈藥的只有北方工業(yè)公司。日本人一時半會也不行，他們的生產(chǎn)線是6.5毫米口徑。甚至，俄國人習慣使用的76.2毫米口徑火炮，日本人也無法提供。

    當然，高爾察克上將要么狠干脆地全部換裝日式武器也成，那樣的話，日本軍火商就笑死了，好幾億的生意呀。要么縮在遠東停止進攻，直到美國人將他們提供的武器從美洲大陸運過來，只是涉洋運輸可不是一時半會到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