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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刺客!” 苦逼的沐青天還沒感受完順天府的風(fēng)土人情,就先感受了下大理寺大牢的風(fēng)土人情。 車夫見沐青天被押走,急得滿頭是汗,大著膽子拉住牟斌說:“大人,沐大人不是刺客啊。” “沐大人?”牟斌蹙眉。 “不管是何人,與王爺同乘都是不敬!” “什么?!沐青天被抓了!”同樣著急的還有李廣。 來報信的官員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對李廣說:“下官碰巧路過,就瞧見沐大人被指揮使大人拖走了。” 李廣扶著額頭坐下,半天緩不過神來。 “牟斌把他帶到哪里去了?” “許是大理寺?”那官員猜測道。 李廣心煩意亂,看著眼前一無是處的人更是暴躁,大喝道:“滾?。?!”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官員小心翼翼地退出門外,馬上變了臉色,往地上“啐”了一口。 “不就是個太監(jiān),囂張什么,遲早要完?!?/br> 李廣沒想到到了順天府,在他的地盤,沐青天還能整出這么些幺蛾子。他費(fèi)盡心思才想出了這個辦法,不能因?yàn)殂迩嗵烨肮ΡM棄。 “來人。” “小的在?!?/br> “去查,看沐青天現(xiàn)在在哪里。再遞牌子去皇上那里,說本官要求見?!?/br> “是?!?/br> 直到下午,朱敬守才悠悠轉(zhuǎn)醒。他坐起身拍了拍腦袋,疼痛的感覺已經(jīng)消退了很多,思緒也逐漸清晰。 他睜開眼環(huán)視四周,是他住了快十年的慶王府。 不對,他剛剛不是還和沐青天在馬車上嗎?! “來人!” “王爺!您終于醒了!”小壹激動地走進(jìn)來,跪在沐青天床前。 “屬下失職,讓王爺受辱,請王爺責(zé)罰。” 受辱? “指揮使大人已經(jīng)將刺客送到了大理寺,等候?qū)弳??!?/br> 刺客? 朱敬守繃著臉,看似嚴(yán)肅清醒,實(shí)際上根本沒聽懂小壹在說什么。 “王爺您要親自審嗎?”小壹抬頭看向朱敬守。 “再議?!?/br> 朱敬守看了看四周,都沒發(fā)現(xiàn)沐青天的蹤影。他突然發(fā)瘋,肯定把卿卿嚇壞了,得好好哄哄,免得媳婦跑了。 “沐大人何在?” “沐大人?”小壹自言自語,臉色變了變,說:“此人心思狡詐,竟趁著王爺您熟睡之際潛入您的馬車,侮辱于您!” 沐青天侮辱他?那他怕不是做夢都能笑醒。 朱敬守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問:“那沐大人現(xiàn)在在何處?” …… “大理寺?!?/br> 今天正好是小肆出任務(wù),當(dāng)他聽說王爺遇襲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小壹在院子里舉桶。 “一桶,兩桶,三桶,好家伙,五桶!小壹,你怎么得罪王爺了?” 就算是最胡鬧活潑的小柒,最高紀(jì)錄也是舉三桶,小壹這一下子舉五桶,怕不是把王爺?shù)米锼懒恕?/br> 小壹悔不該當(dāng)初,并且對幸災(zāi)樂禍的小肆很不滿。 早知道那是未來的王妃,說什么他都會攔住牟斌的! “王爺叫你去大理寺,審刺客?!毙∫寄局樥f。 “好嘞!” 朱敬守連闖大理寺三道門,直接去了大牢。 沐青天正可憐巴巴地捧著牢飯窩窩頭往嘴里塞,邊塞還邊掉眼淚。 什么破地方,他不待了,他要回崇明縣?。?/br> “王爺!王爺!這里是大理寺地牢,您不能擅自進(jìn)來啊!” “王爺!您再不出來,下官就要去稟告皇上了!” “卿卿!”朱敬守把獄卒擋在外面,任憑他們怎么拍門都不理會,直沖到沐青天的牢門口。 “唔嗝。”沐青天轉(zhuǎn)過身體不理他。 “卿卿,卿卿,是我錯了?!敝炀词乜粗迩嗵炜藜t的眼睛,心疼得無以復(fù)加。 “我馬上帶你出來?!?/br> 小肆趕到大理寺,卻發(fā)現(xiàn)一個人都沒有。他好奇地向里走,發(fā)現(xiàn)人全都聚在牢門口。 “慶王府侍衛(wèi)。”他亮出自己的腰牌,“奉命審案?!?/br> 大理寺的官員看見小肆就像是見到親人一般,直接把他推了進(jìn)去。 “你快去勸勸慶王大人吧!” 小肆撓了撓頭,難不成王爺怒火攻心,用私刑了? “大膽刺客,居然還敢越獄!” 小肆進(jìn)來的時候,正好瞧見沐青天從牢房里走出來。因?yàn)橹炀词卣驹谒砗蟮年幱袄锓鲋?,所以小肆一時沒看見。 沐青天被牟斌恐嚇了一路,現(xiàn)在正是膽小的時候,“欻”地一下跌在了地上。 朱敬守臉色臭得像黑鐵。 “王,王爺?!”小肆傻眼。 當(dāng)天,王府院子多了一個舉桶人。 沐青天被朱敬守接回王府好生照顧著,因?yàn)轶@嚇過度,晚上發(fā)起了低燒。 朱祐樘和張皇后打算歇息,外面的內(nèi)侍突然說:“皇上,慶王派人來宮里,要請?zhí)t(yī)?!?/br> “太醫(yī)?”朱祐樘拍拍張皇后的肩膀,自己坐起來。 “慶王受傷了嗎?朕聽說他遭遇刺客了。” 太平盛世,朱祐樘明白自己賢德的名聲都是有朱敬守在背后支撐著,自己弟弟為他承擔(dān)了太多的仇恨,難免會遇到刺客。 “老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