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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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到了下午。 酒足飯飽之后,張毅打著酒嗝,搬了一把太師椅,懶洋洋地坐在天理樓的門口。 臺階下面,幾十位天理樓的弟子,擺開數(shù)十個方桌,鋪上紅布,組成一個臨時的席位攤子,正在兇神惡煞地主持收購所謂的收購【收購】。 “破爛黑背熊羆獸牙齒六顆,價值半兩散碎銀子,拿著滾吧!” “才半兩銀子?這可是三級兇獸的完整牙齒,剛才【奇貨居】標(biāo)價足足三百兩銀子,你們這是在明搶……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我不賣了!” “喲,小子,膽子不小啊,你皮癢了吧,還沒挨夠揍?就是明搶,怎么地吧?給你半兩銀子都算是給你面子,不想要?牙齒留下,你滾吧!” “你們……” 在天理樓的強(qiáng)勢蠻橫之下,最終那位被剝削的記名弟子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不敢反抗,只能留下自己出生入死得到的貨物,帶著可憐的區(qū)區(qū)半兩銀子無奈地離開。 這一切,自然都看在張毅的眼里。 “嘿嘿,菜鳥們,不要埋怨,好好開始適應(yīng)這個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吧,哈哈!” 看著一個個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記名弟子,一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地將上次外出試煉過程中獲得的各種兇獸材料和靈草,以極低的價格出售給天理樓,張毅坐在太師椅上,不由得一陣陣幸災(zāi)樂禍。 “哈哈,這一次,又能賺一筆了,都是張師兄您高明啊!”一個瘦猴模樣的外門弟子站在張毅的身邊,一邊為張毅搖著蒲扇,一邊諂媚地笑著道。 “這算什么?這才是菜鳥們的第一次試煉,哈哈,隨著一次次試煉的進(jìn)行,等到這些菜鳥們在試煉中變得熟練起來,他們的收獲就會越多,而我們天理樓就會收購到越來越多的廉價材料!” 張毅得意地笑道。 “是是是,張師兄高明,哈哈,看看這些可憐蟲們,就像是傻乎乎的綿羊一樣,被咱們一茬又一茬地割掉羊毛,卻又無可奈何,真是過癮哈哈!”瘦猴洋洋得意。 臺階下耀武揚(yáng)威的其他天理樓成員們,都得意地哈哈大笑。 張毅剔著牙縫里的細(xì)rou,喝了一口酒,冷笑道:“說起來,還應(yīng)該感謝青衫東院的那幾個硬骨頭,要錢不要命,竟敢?guī)ь^對抗天理盟,哈哈,正好殺雞給猴看,被咱們當(dāng)眾打了個半死,這下子再也沒有人敢反抗了!” “上次打的可真過癮,嘿嘿!” “我說你小子,下手可真狠,那個叫做張凡的家伙,差點(diǎn)兒當(dāng)場就被打死,現(xiàn)在雖然沒死,但是以后基本算是廢了,以后估計(jì)也無法修煉武道,下次大家注意一點(diǎn),下手要有分寸,可別真的打死了人,到時候門派怪罪下來,大家都會有麻煩!” “哈哈,怕什么,是段天理師兄出手的,再說,那個叫做張凡的廢物,實(shí)力低的可憐,絕對不會有什么出息,就算是打死了,也沒多大問題,嘿嘿!” 這群人,當(dāng)真是囂張至極。 就在這時,人群之中,傳出一個壓低了的聲音—— “一群土匪,囂張什么,等丁浩師兄回來,一定會讓你們這群雜碎哭都哭不出來!” 話音雖低,但是卻被所有人都聽到耳中。 張毅等人頓時臉色大變。 “誰?剛才是誰說的,給老子滾出來!”瘦猴站在臺階上大喝。 沒有人回話。 瘦猴的目光,在排著隊(duì)的記名弟子們身上掃過。 他突然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從臺階上跳下來,一把揪著衣領(lǐng),將一位青衫東院的弟子拽了出來,陰陰一笑:“小賤種,說,剛才是不是你說的?” 被揪出來的是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少年,身穿青衫,應(yīng)該是青衫東院的弟子,他濃眉大眼,體格卻有些纖瘦,一張臉漲紅著,哼了一聲,低下了頭,敢怒不敢言。 “他媽的,你剛才不是很有種嗎?現(xiàn)在縮回去了?”瘦猴劈頭就是一巴掌,一把手拎著少年的領(lǐng)子,懸空拎了起來,冷笑道:“小賤種,你很不服氣是吧?有種將剛才的話,再說一次!什么狗屁丁浩,也不知道死到哪個荒野之中去了,嘿嘿,就算是回來,也得乖乖跪在老子腳下舔!” 0124、耳光·你是誰 青衫東院的少年,心中有血性,還未被殘酷的世界磨滅。 況且,這一次被瘦猴侮辱的人是他的偶像丁浩。 所以,少年終于還是被激怒了。 雖然被拎著雙腳離地,但是他卻不再低頭,雙目之中噴火,盯著瘦猴,毫不退縮,一字一句地道:“阿諛奉承的東西,等著吧,有你哭的時候!等丁浩師兄回來,還敢說出這樣的話,才算是你有種!” 不知道為什么,被這少年的灼熱的目光盯住的一瞬間,瘦猴突然情不自禁地產(chǎn)生了一絲絲懼怕! 于是在下一瞬間,回過神來的瘦猴,徹底惱羞成怒。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 青衫東院少年的臉上,頓時一個清晰的手印,半邊徹底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了殷紅的血絲。 其他排隊(duì)的記名弟子們,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快氣炸了,但是敢怒不敢言,暗中握著拳,只能下下有,咬牙切齒地詛咒這群土匪強(qiáng)盜。 樓門口的臺階上,張毅等人幸災(zāi)樂禍地哈哈大笑。 瘦猴于是更加得意了。 “嘿嘿,就算是丁浩來了又怎么樣,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而已,只不過是僥幸得了一次五院大比第一,也就只有你們這群可憐蟲,才當(dāng)他是個人物,在天理樓的眼中,他就是個可憐的笑話,哈哈,老子抽了一把你一巴掌,現(xiàn)在還要抽,你的丁浩師兄在哪里?怎么不出來救你?哈哈哈,在哪里?” 說著,反手又是一巴掌惡狠狠地抽出。 這一巴掌,甚至帶上了玄氣光焰,掛動風(fēng)聲,要是被抽實(shí)了,就算是一頭牛,只怕也要被抽的昏死過去。 好歹毒的心思,瘦猴這是要下狠手??! 臺階上的張毅等人卻是冷冷地看著,一點(diǎn)兒阻攔的意思也沒有。 其他記名弟子們,不忍心地閉上了眼睛。 砰! 一聲悶響傳來。 并非是眾人想象之中的巴掌之聲。 閉上眼睛的記名弟子們疑惑地睜開了眼睛,驚訝地看到,一個身穿青衫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前面,一只白皙溫潤的手掌,猶如鐵鑄一般,牢牢地抓住了瘦猴的手腕。 那是…… 有些被天理樓強(qiáng)迫出售試煉所得的記名弟子——尤其是青衫東院的弟子們,在短暫的疑惑驚訝之后,身體開始激動地顫抖了起來。 因?yàn)樗麄円呀?jīng)認(rèn)出,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身影,代表的人是誰。 …… 想象之中手掌抽在少年臉上的那種舒爽感覺并未傳來,手腕倒是傳來了折斷一般的劇痛,瘦猴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竟然被人攔了下來。 該死的,居然有人敢攔自己? 在這個時候,居然有人敢攔自己?! 而且這個人,身上穿著的也僅僅只是低賤的記名弟子的服裝而已。 瘦猴快要出離憤怒了。 一再被在他眼中看來低賤可憐的記名弟子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頂撞挑釁,讓他感覺到自己的威嚴(yán)被挑釁了,他氣的渾身都快要顫抖起來。 “小雜碎,你他媽的是誰?找死是吧?竟敢攔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瘦猴自覺殺氣騰騰氣勢十足地問道。 啪! 回應(yīng)他的一記耳光! 一記無比響亮的耳光。 耳光聲中,瘦猴原本就不重的身體,就像是被颶風(fēng)卷起來的風(fēng)箏一樣,貼著地面嗖地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許多人甚至清晰地看到,在飛的過程中,一顆顆帶著血水的牙齒,從瘦猴的嘴里迸飛了出來…… 那張還殘存著猙獰笑容的臉,都被抽的坍塌變形了! “啊……”瘦猴像是皮球一樣,重重地撞在桌子上,又反彈過來砸在地上,這才本能地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爽! 一些記名弟子心里暗暗地喝彩了一聲。 這一巴掌抽的真爽,太解氣了! 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著瘦猴的慘狀,都猶如三伏天吃到了冰鎮(zhèn)大西瓜一樣爽,簡直是爽到了骨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身影,做了他們無比想做,但是卻又不敢做的事情。 解氣! 實(shí)在是解氣! 記名弟子們幾乎興奮地嘶吼出來。 但是,站在天理樓臺階上的張毅等人,表情可就恰恰相反了! 這他媽的反了反了,一個小小的記名弟子,居然還敢在天理樓門口,挑釁這么多外門弟子的威嚴(yán),真他媽的是找死吧? “他媽的,還真的有一些不怕的小雜碎,敢來天理樓鬧事,真是他媽的瞎了你的狗眼,今天弄不死你,老子就不算是外門弟子!” 一個一字眉外門弟子站了出來。 他身形壯碩,盯著下面的青衫身影,殺氣騰騰,轟隆一聲,從臺階上騰躍起來,人在空中,身上橘黃色土系玄氣毫光閃爍,猶如一尊山岳一般,壓了下來。 這個一字眉外門弟子,實(shí)力比之之前的瘦猴,可高了不少。 張毅等人也在等待著,一字眉能夠?qū)⒀矍斑@個吃了豹子膽的記名弟子打趴下。 但是—— 啪! 依舊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沒有人看清楚,臺階下的那個青色身影到底是如何出手。 大家只覺得青衫一閃,眼前一花。 然后,那位氣勢十足的一字眉外門弟子,在這樣的巴掌面前,毫無懸念地步了瘦猴的后塵,和前者沒有什么區(qū)別,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余地,像是被抽飛的皮球一樣,以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 依然是臉孔變形! 依然是牙齒和著血水飛濺! 依然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又彈回地面,木屑橫飛,塵土四濺! 一字眉和瘦猴撞在一起,昏死了過去。 “嘶嘶……” 空氣之中,響起一片不可遏止地倒吸冷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