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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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高高在上的三代真?zhèn)鞯茏?,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極普通的拋物線,墜落在地上,手腳抽搐一陣,死死地看了丁浩一眼,然后就徹底昏死了過去。 在眾人瞠目結(jié)舌的注視之下,丁浩居然真的就走過去,拎著魯奇的衣領(lǐng),隨手一扔,直接將這位先天強者,像是仍死狗一樣,遠遠地扔到了一邊。 所有人都徹底呆滯了。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丁浩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做出這樣的選擇? 如果僅僅是為了張凡和王小七俊等人出氣,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0321、信念和殺機 在場許多人捫心自問,若是換做自己,敢不敢也如丁浩一般,將事情做到這么絕的地步,完全沒有了絲毫回旋的余地。 答案只有兩個字—— 不敢。 更多的人若有所思,剛才丁浩取出的那個青色玉盤,到底是什么東西,居然爆發(fā)出了如此可怕的力量? 接下來這場風(fēng)暴,會朝著什么方向發(fā)展? 所有人都覺得自己的大腦,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不夠用了,他們完全無法想象,丁浩接下來會怎么做。 而丁浩用自己的實際行動,給出了答案。 他重新來到了盧鵬飛的身前。 這位今天之前還高高在上、坐擁青衫東院全部權(quán)力的五院新貴,自稱【驚天劍】的盧鵬飛,此時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囂張,也沒有任何囂張的勇氣。 當(dāng)丁浩的雙腳,出現(xiàn)在他跪倒的視野之中的時候,他瞬間崩潰。 聰明如盧鵬飛,在這個時候,終于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大勢已去。 昔日那種熟悉的恐懼,瞬間淹沒了他。 他不可遏止地顫抖哀求了起來。 “我錯了,丁師兄,我錯了,你饒了我,你就當(dāng)我是一個屁,把我給放了吧,”盧鵬飛臉上鼻涕長流,重重地在地上磕頭,額頭血跡斑斑,苦苦哀求:“我愿意付出一切代價,我可以將院首的位置讓給你,可以將【驚天劍典神劍術(shù)】傳授給你,這可是地階中品劍法啊,從此之后,我就是你養(yǎng)的一條狗,最聽話的狗……” 丁浩靜靜地看著他,目光冷漠:“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br>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是個畜生,我不識好歹,不過,我再也不敢了……丁師兄,求求你,我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最后一次機會……” 盧鵬飛的心,徹底被恐懼淹沒了。 在死亡的威脅之下,他徹底放棄了一切尊嚴(yán)。 這一次,他真的是一敗涂地。 辛辛苦苦準(zhǔn)備了這么長的時間,絞盡腦汁想盡了一切辦法,設(shè)計了最無解的局,連魯奇這樣的先天高手都搬了出來,可惜,丁浩似乎是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克星一般,舉手投足之間,就輕松奪走了他所擁有的一切。 從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現(xiàn)在的跪地求饒,盧鵬飛品嘗到了一步步陷入絕境的絕望。 當(dāng)魯奇被擊飛的那一瞬間,盧鵬飛的心,就徹底沉入了萬丈深淵,回首過去半年時間,仿若黃粱一夢,他突然開始瘋狂的后悔,自己為什么非要和丁浩去爭?為什么非要和丁浩作對? 如果這一切沒有發(fā)生,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青衫東院記名弟子,年終大考對自己來說不成問題,將來進入問劍宗核心真?zhèn)鞯茏有蛄校仓皇菚r間問題而已。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沒有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后悔,像是無解的病毒一樣吞噬了他的心。 如果能再有一次機會…… “機會?”丁浩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他緩緩地?fù)u頭,“我給你的機會,難道還少嗎?若不是念在同為青衫東院弟子的情分上,半年之前,你就已經(jīng)成了一具死尸……現(xiàn)在,沒有機會了,我只后悔,當(dāng)初沒有在地下遺址中,就一劍結(jié)果了你?!?/br> 有些東西,一旦錯過,就永遠都不再回來。 比如張凡的離開。 這是一段丁浩錯失了的友情。 曾幾何時,丁浩無比堅定地以為,自己會和張凡,和王小七,和方天翼……和所有的朋友,快快樂樂無憂無慮地在問劍宗修煉下去,一直成長為光榮的庇護族人的武者。 哪怕是后來有了與【神童】穆天養(yǎng)這樣恐怖對手的約戰(zhàn),丁浩依舊對未來充滿了憧憬和幻想。 呼朋喚友,同消美酒解憂愁,仗劍天涯,問盡人間不平事。 但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可能了。 張凡,已經(jīng)選擇離開。 青衫東院也因為盧鵬飛這個歹毒小人的陰狠野心,從此徹底分裂。 想要回到從前,沒有了絲毫的可能。 丁浩的目光,從近處和遠處那些青衫東院弟子的臉上掃過的時候,沒來由地感覺到一陣陣的陌生。 棄我去者,昨日之心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后多煩憂,丁浩對于身上這一襲青色長衫的認(rèn)同感和驕傲,在他終于決定擊殺張文釗這個昔日同院弟子的那一瞬間,就開始變得若有若無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一瞬間,一個對于他來說,應(yīng)該并不算是熟悉的名字,突然毫無征兆地跳進了丁浩的腦海之中。 棄青衫! 這位問劍宗最為神秘的前輩人物,整個宗門禁忌一般的存在,謎一樣的生平,以及那些遙遠模糊的傳說故事,原本無人知曉的故事脈絡(luò),僅僅是因為【棄青衫】這三個字,在丁浩的腦海中,不可思議的變得清晰起來。 丁浩搖搖頭,驅(qū)散了這些不太好的情緒。 他伸出手,按向盧鵬飛。 晶瑩瑰麗的六棱雪花漂浮,像是可愛美麗卻又致命的白色精靈,在丁浩的手指間親昵調(diào)皮地飛舞,一層銀色的寒霜,漸漸將丁浩的手掌包裹,絲毫不曾逸散的寒氣,有著一往無前的決絕。 “不……”感受到了丁浩毫不動搖的殺意,盧鵬飛發(fā)出了絕望的呼喊,“不,求求你,你不能殺我,丁師兄,我知道,你一直以來,最為珍視的就是同門之誼,你殺了我,就是親手擊碎了自己的信念?!?/br> “你和我早就不是同門?!倍『频氐溃骸岸?,我要感謝你,是你讓我看清楚了,什么樣的信念應(yīng)該永生堅守,什么樣的仁慈卻決不能擁有?!?/br> 丁浩的寒霜覆蓋的手掌,猶如水晶,已經(jīng)快要貼近盧鵬飛的額頭。 那種一寸一寸逼近的殺意和死亡陰影,讓盧鵬飛徹底崩潰。 “不,我知道一個秘密,那個青銅鬼臉面具人……”盧鵬飛不放棄最后的掙扎:“我知道他是誰,他是一個巨大的威脅,你永遠都想象不到的威脅,時時刻刻潛伏在你的身邊……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他是誰?!?/br> 丁浩的手掌,終于停頓了片刻。 盧鵬飛心中狂喜,松了一口氣,連忙道:“丁師兄,只要你發(fā)誓,從此之后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他是誰......” 0322、余波和人心 話音未落。 丁浩覆蓋著寒冰的手掌,已經(jīng)按在了他的額頭。 一股足以摧毀任何生機的寒冷,瞬間侵入到了盧鵬飛的體內(nèi),瘋狂地破壞和吞噬他的生命力,前所未有的恐懼將他淹沒,難以置信地問道:“為……為什么……” “就算是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找出他,再說……我討厭被別人要挾。”丁浩的聲音平靜而淡漠,手掌上的寒霜,瞬間就彌漫在了盧鵬飛的全身,瑰麗而又致命的冰層,將這位五院大比連續(xù)三屆第一徹底冰封。 盧鵬飛就這樣,以跪倒在地上的姿態(tài),結(jié)束了他的生命。 做完這一切,丁浩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然后彈了彈肩上的灰塵,瀟灑地轉(zhuǎn)身,微笑著走向王小七等人,牽著高雪兒的小手,迎著太陽,朝著問劍宗深處走去。 一直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 丁浩并沒有逃走。 將高雪兒送到了后山貧民區(qū)的【無敵玄武學(xué)院】之中,他重又返回到了前山,回到了昔日居住的8號大院石室中。 此后的很長時間里,他都很少走出房間。 而宗門高層也處于一種奇怪的靜默之中,面對丁浩這樣違背門規(guī)、殺害同門以及侮辱尊長的行徑,問刑堂沒有在第一時間拘禁懲治丁浩,讓很多人都感到驚訝。 也有人猜測,可能是因為宗門高層之間,對于如何處置丁浩,產(chǎn)生了爭執(zhí),所以才會在這么長的時間之內(nèi)懸而未決,畢竟丁浩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證明了他的天賦,對于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天才,宗門總是會最為謹(jǐn)慎地處置。 但如果丁浩在殺人之后,選擇逃離的話,必然會引起宗門高手千里追緝,毫不客氣。 事實上,宗門高層沉默的原因,和這樣的猜測一模一樣。 當(dāng)然,高層強者的沉默,并不意味著整個宗門都處于平靜之中,事實上恰恰相反,不管當(dāng)時是否親眼看到了丁浩的一系列行動,無數(shù)人依然處于極度的震撼之中。 …… 紫衫南院。 呂狂靜靜地坐在石室之中。 他的面前擺著一塊泛著白芒的石板。 這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石板,表面光滑,像是一張鋪開來的白紙一般,長刀握在呂狂的手中,他低頭沉思著什么,半晌之后,手腕一抖,以刀為筆,在石板上,緩緩地刻下了一個字。 狂。 靜靜地看著這個字,呂狂臉上的表情,略顯復(fù)雜。 一直以來,他認(rèn)為只有自己做事不浮于表面文章,只求本心,蔑視那些可笑的虛情假意的奉承,他認(rèn)為只有自己,才當(dāng)?shù)闷鹨粋€【狂】字,在此之前,他甚至有些看不起丁浩這個總是臉上帶著笑容的家伙。 但是現(xiàn)在...... “狂,何謂狂?嬉笑怒罵曰狂?蔑視禮教曰狂?我行我素曰狂?都不是……為朋友一怒拔劍,心中熱血不減殺意,劍峰所指絕不退卻,有所為有所不為,如丁浩那般,才是真正的狂啊!” 呂狂覺得自己之前幾十年,都白活了。 他運刀如筆,刷刷刷在石板上刻下了丁浩的名字,正好在【狂】字的后面。 靜靜地看著這三個字,半晌之后,輕輕嘆息一聲,一掌擊出,將整個石板都擊成了碎末。 自此之后,【狂人】呂狂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狂態(tài)盡斂,變得惜字如金,越發(fā)沉默了起來,只是他的刀法神韻,卻越發(fā)的瘋狂恣意了起來。 …… 靜靜的樹林中,枝椏吐翠,綠意盎然,枝條變得柔軟了起來。 兩個曼妙的身影,肩并肩走在一起,久久無語。 正是慕容煙織和玉玨瑤。 “他回來了,和我們猜想的一模一樣,半年時間過去,他的實力,已經(jīng)強大到了我們想都想不到的地步,這種人,就是所謂的天才吧?!蹦饺轃熆椡蝗获v足,輕輕地嘆息。 這個容貌平庸的少女,目光沒有焦距地看著遠處的春風(fēng)拂動的樹枝。 “嘻嘻,煙織師姐,老實交代,你早就喜歡上了丁師兄哦,對不對?”玉玨瑤笑嘻嘻地把玩著自己長長的秀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