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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顧邵依然是孫氏眼中的佳婿,有兄長明目張膽的偏疼,未來的夫婿又這樣默默地等著她,護著她,就算是孫老太也沒法強扭她的頭。 李隱舟丟給她一張干凈的麻布,孫尚香笑著道一句謝謝:“還是阿隱你體貼?!?/br> “不用謝,也不是拿去給你擦汗的?!彼断麻L達一年的思慮,呵出一口冷暖交織的霧氣,抬首望著灰藍色的天空。 一行大雁成群掠過,似翩飛的落木,也似飄搖的小船,在令人心悸的長風(fēng)中舒展羽翅,高高地滑翔過天際。 在孫尚香怨念的眼神中,才道:“拿去給顧邵擦擦腦袋,他也該好了,別成天賴我這?!?/br> 作者有話要說:為了不讓你們恰刀我加班加點地日了6,把這個小波折寫完了,我可太有良知了。 其實香香是個真·事業(yè)腦·本質(zhì)顏狗·萬年寡王來著,結(jié)什么婚來啊一起搞事業(yè)啊! 第48章 次年冬天, 征戰(zhàn)不休的孫策暫且回到了吳郡。 帶來這個消息的人是已經(jīng)虛歲十一的凌統(tǒng),小小少年活脫脫就是個縮小版的凌cao,腳步帶風(fēng)地自由穿梭在吳郡的大街小巷, 暗中替父親效忠的孫家搜羅大人們難以察覺的風(fēng)聲。 他打著感謝的名號隔三差五來藥鋪蹭頓飯,兩年功夫也蹭成了藥鋪的熟人。 這會蹲在凳上, 一動不動似一只棲下的幼鷹, 唯有銳利的雙眼閑不住地左右一轉(zhuǎn):“你家先生呢?” 暨艷蹙眉看他一眼:“坐有坐姿,你父親沒教過你做客的禮節(jié)么?” 凌統(tǒng)抻長了腰, 半個身子探在桌上,和暨艷鼻尖相碰, 盯著對方隱隱不耐煩的眼睛,嗤一聲噴出笑:“我看那些世家少主也沒你這么窮講究?!?/br> 話音剛斷,頸后的衣衫便被人捏起來, 整個人扭如野/貓似的被提溜著丟下去。 李隱舟松開手指, 嫌棄擦了擦板凳上的腳印:“那你就去世家作客,別成日在我跟前晃?!?/br> 只怕文采斐然的顧少主能用筆桿把你爹的形象戳成個馬蜂窩。 掰不過人高馬大的凌統(tǒng), 還收拾不了一個小兔崽子么? 凌統(tǒng)半點不怕文人sao客的筆墨, 索性枕著桌腿半坐半躺,小小年紀(jì)比其父痞氣更盛。 他這才點出來意:“我是替將軍跑腿的,將軍和周郎要娶橋家姐妹做妾, 約好月末辦一場盛宴款待部下。他說這份姻緣還是先生算出來的,所以也請你去府上做客呢!” 孫尚香隨后一步跨進門, 寒冬臘月里額頭還覆著薄薄一層汗。 聞言, 露出疑惑:“阿隱幫兄長算的?” 凌統(tǒng)說的是昔年朱深來請, 李隱舟誤打誤撞預(yù)言了孫策將娶大喬的事情。 沒想到當(dāng)初隨口閑談,朱深竟然當(dāng)真和孫策聊過,陰差陽錯促成這樁姻緣。 不過孫策此人胸有大局, 絕不至于為了兩個女子專程去攻皖南,二喬終究只是用來炫耀功績的戰(zhàn)利品,搭上這些舊話聽起來倒變成了命中注定的風(fēng)流雅事。 李隱舟念及那時真正的孫夫人,指節(jié)一僵:“隨口一說,沒想到成真了,倒是你?!?/br> 他微微轉(zhuǎn)眸,目光豁然冷卻:“你一個平頭百姓家的孩子,怎么會幫 孫將軍送信?” 凌統(tǒng)看這架勢不對,知道自己言多失策,惹了對方不痛快,才訕訕地縮回腿端正盤坐:“我父親投了孫將軍,我跟著跑跑腿。” 他目光暗自打量著孫尚香,卻見她緊緊雙手緊緊扣著藥箱,眉尖若蹙,似有所思。 請李隱舟是捎帶的,此番為的還是讓孫尚香名正言順地歸家去。 “玩了兩年也該夠了,再下去真成了野丫頭,她兄長偏疼她,陸家也袒護著,活叫我這個做母親的不敢說話了?!?/br> 孫老太這番痛心疾首的陳詞,凌統(tǒng)可不敢再轉(zhuǎn)述出來。 女人間的事情最麻煩。 只能硬著頭皮拿出請?zhí)?,悄悄撂在暨艷面前,擰了擰眼皮暗示他幫忙勸說下。 暨艷只用胳膊肘推開他。 “不送?!?/br> …… 凌統(tǒng)被暨艷掃地出門后,李隱舟才和孫尚香商議此事。 孫尚香疲憊地趴在桌上,目光在燭火中閃爍:“兄長娶妾,嫂嫂一定很難過,我去陪著她吧。” 李隱舟也有這個打算。 娶妾本不是什么要緊的大事,一臺轎子接回家就是了。這樣大張旗鼓地cao辦,一面是為了炫耀孫策這些年的赫赫戰(zhàn)功,一面也是和部下拉近關(guān)系,一起喝杯酒。 不過落在孫夫人的眼中,就難免誤解為對新歡的寵愛。 那個他親手接生的孩子也即將六歲了,不知小小的孫茹如今長成什么模樣了。 他合計一番,準(zhǔn)備過幾天就就關(guān)了鋪子陪孫尚香回家,正欲習(xí)慣性地開口讓暨艷好好看家,垂眸間恍然瞥見少年燈火中線條清俊的側(cè)臉,修狹的眼中眸光明滅。 這個瞬間,他才有一種恍然的感覺,暨艷已經(jīng)十二歲了。 十二歲的孫權(quán)早已經(jīng)歷了父親的死和家道中落招來的冷眼,十二歲的陸遜孤身一人接過了家族的重?fù)?dān),如今同樣十二歲的陸績已經(jīng)名揚四海,無人不知他孝賢的聲名。 在這個動蕩飄搖的時代,十二歲的孩子懂得什么是責(zé)任。 他于是收回嘴邊的話,弓腰坐于暨艷身側(cè),偏頭與之平視:“你想去嗎?” 彼日孫策一定會請諸多名流貴客。酒席上的推杯換盞交流的是彼此的學(xué)識與見聞,五湖四海的聲音匯聚一堂,將千里之外山川江河的風(fēng)色帶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