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覓得商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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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慕冰玥體弱時常要看郎中,所以慕成杰也未起疑,只是怕這郎中是哄騙自家女兒才說是祖?zhèn)鞯模儡娭械能娽t(yī)的醫(yī)術(shù)比這些鄉(xiāng)野郎中不知高多少倍,但畢竟是女兒的一片孝心,也不忍拒絕,只好笑著接過折起放到懷里,抱了女兒逗她。 慕冰玥見父親敷衍的神色,怕他不把這個藥方當(dāng)回事,從他懷里掙扎出來,正色道“大人可是不能騙小孩的哦!爹不會騙玥兒的吧?” 慕成杰眼里閃過一絲尷尬之色,看著義正言辭表情分外嚴(yán)肅的女兒,趕緊道“爹怎么會騙玥兒呢!爹保證,爹一回到軍營里,便按照方子給守備抓藥?!?/br> 慕冰玥仔細(xì)瞧了瞧,見這回父親的神情不似作偽,才放下心里,回身便鉆到娘親懷里,看著父親頗為無奈的看著她,嘻嘻一笑。 相聚的日子總是過得最快,眨眼間慕成杰便到了返回軍營的日子,他將東西都裝好放在車?yán)?,回頭看了一眼淚汪汪的眾人,嘆著氣,上了車。 慕冰玥見娘親立在門口久久未動,知道她心中不舍,跑過去依偎在娘親懷里,無聲的安慰著她。 時間匆匆,轉(zhuǎn)眼慕冰玥已是六歲了,長的也跟椅子一般高了,可是慕成杰還是沒回來。只來過信說,新帝登基后整頓四軍,無人敢受賄,他帶去的銀子并未排上用場。這回軒轅爆發(fā)內(nèi)亂,怕是又要起戰(zhàn)事,他先留下銀子,若是有個什么,也好應(yīng)急。 原來軒轅國眾多先皇的皇子早已對先王立的這位軒轅帝不滿,只是一直隱忍著,待得老皇帝駕崩,便蠢蠢欲動,只因互相不服對方,所以遲遲為團(tuán)結(jié)起來,只按兵不動。后見軒轅帝因糧草不濟(jì)與赤焰停戰(zhàn),幾位王爺便已按耐不住,直到見到軒轅帝年關(guān)拖欠兵士軍餉,才紛紛占地自立為王。 軒轅帝派兵清剿,從而爆發(fā)內(nèi)戰(zhàn)。 軒轅國占據(jù)霸主之位,靠的不但是鋒利無比的兵器,還有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海,而水戰(zhàn)向來是其他諸國的弱項(xiàng)。 黑邑與蒼穹大舉調(diào)兵,齊聚邊疆,因忌憚軒轅國往日余威,從而遲遲未動,赤焰也增兵前往邊關(guān),意欲趁機(jī)收復(fù)失地。 正當(dāng)三國聚兵邊疆,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之時,幾乎是一夜之間,那叛亂的六王盡皆被斬于天谷派手中,首級也掛上了邊關(guān)城門之上,威懾四方。 天谷派乃軒轅自立國始,皇家創(chuàng)立的宗派,不同于別國,皇家與江湖人士的井水不犯河水。 天谷派是軒轅國,招徠奇人異士組建而成,無事時隱于湖島之中,從不過問世事,只有得到天子號召,才會出動。軒轅國日漸稱霸,那天谷派已久未露于人前了,沒想到那軒轅帝如此狠辣,竟用如此決絕的方式,將其先皇一脈幾乎屠殺殆盡。 經(jīng)此一事,三國竟皆被軒轅國震懾住,他們深知在無法撼動軒轅霸主之位,于當(dāng)日便開始撤兵。 烈陽下,慕冰玥翻曬著晾在院子里的草藥和一些帶香味的花瓣,那些都是用來制作香囊的。 為了償還那五十兩銀子的利息,娘親和桐媽幾乎日夜都在加班加點(diǎn)趕工,她也想為娘親分擔(dān)點(diǎn),她到擅長唱歌跳舞,可是誰花錢會來看她一小不點(diǎn)呢! 幼時她最喜歡畫畫,她的作品到是經(jīng)常被老師當(dāng)做范品在學(xué)生中傳閱,可是她高中輟學(xué)打工后,便將自己的夢想扔了。 后來到是有一次因劇情需要,劇組讓一位畫家來畫她穿古裝的古畫,那人是她的影迷,從那以后她到是時常跟那人學(xué)畫,還拜了他為師,但是因工作終日飛來飛去的,她也只能忙里偷閑的時候?qū)W,在那時雖是半路出家的,但現(xiàn)在看來到是用上了。 她經(jīng)常手繪些新穎的花樣,叫娘親比著繡在衣服上,素質(zhì)典雅,倒是頗得人們喜愛。 而她也只敢在香囊上試試手腳,必竟那一世,她也只會縫縫襪子而已。而沈雪卻完全繼承了母親的巧手,不僅燒的一手好菜,還繡的一手的好活。 沈雪隔三差五的帶著她去不遠(yuǎn)的集市上擺攤賣香囊,掙得銀子雖不多,但好歹也能貼補(bǔ)點(diǎn)家用。 日子匆匆而過。 眼見年關(guān)將近,父親那邊卻還是沒疏通開,只來信報(bào)了平安,又說那個藥方很是管用,治好了不少人的腿疾,感謝父親之余又都紛紛到他那訂購,叫娘親在做些棉衣過去。 見娘親和桐媽忙著趕活,慕冰玥靠了過去,“娘,爹來信說邊關(guān)時有動亂,說不得還得有仗打,不若多做些棉衣,叫我爹在那頭賣。多得些銀子,疏通關(guān)系,好讓我爹早些回家。” 李氏嘆息著放下手中的活計(jì),摸了摸女兒的頭,“玥兒可是想爹了?” “……嗯……”,慕冰玥無奈默認(rèn),她雖不依賴父親,卻是極想他平安的。 “爹也很想玥兒的,只是他無法脫身,沒法回來看他的小玥兒?!崩钍媳Ьo女兒,忍著心中酸痛,安慰著,“況且家中負(fù)債頗多,買的這些布料也都是人家早就預(yù)付的定金,堪堪夠用而已,卻是拿不出多余的錢了。” 慕冰玥想著措辭小心道“可以先不還債,在向家里借些銀子就是了?!?/br> 對于女兒超乎常人的成熟,李氏只當(dāng)是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并未多想“就算銀子借來,軍中有專門的織物司,怕是也沒多少人買咱們這么貴的衣服?!北鼐乖靸r也是很高的,托她們做衣服的多是身體上不太好的,才多花錢訂做。 “讓我爹在那疏通疏通就是了,找軍備跟他們說說情,將一部分的將領(lǐng)的衣服交給咱們做,咱們做的衣服既暖和又輕便,想那些將領(lǐng)都會喜歡的,必竟打仗衣服太過臃腫很是不便的。”她繼續(xù)勸說著,眼見娘神情有些松動,又趕緊道“再說也能早點(diǎn)攢夠錢,早點(diǎn)讓爹回家,而且以后都能有錢疏通讓爹再也不用重返戰(zhàn)場了?!?/br> 李氏猶豫道“可是就算攬下活,我們?nèi)耸忠膊粔虬??!?/br> 慕冰玥一聽知道娘親已被她說動,趕緊道“那就雇人好了,村子里很多婦女都會繡活的,而且也養(yǎng)有很多鴨鵝,軍備看在守備的面上肯定不會回絕我爹的事,可也不會放心把活交給咱們,所以交給咱們的活絕不會多的,足夠咱們應(yīng)付,而且也可以等我爹那邊來信,我們在招人,我們只用提前聯(lián)系好人手,籌措好錢就行,事不成也損失不了多少的,若是成了,憑娘和桐媽的手藝,還怕以后沒有生意上門么?” “我看成,就算軍中不肯買咱們的衣服,村里的很多男人都去打仗了,咱們平價賣給街坊就是。”慕冰玥沒想到最先支持她的是平日只蒙頭干活的桐媽,桐媽一出聲,娘親也不在猶豫了,轉(zhuǎn)身去寫信了,過得些日子便連著趕制的棉衣物一起送了去。 說快也不快,說慢也不慢,等李氏聯(lián)絡(luò)好人,用所有積蓄買下鴨鵝,雇人做好柵欄時,她們的第一批訂單也到了,她瞠目看著足足有一百來號人的訂單,這太大大超過她所料了。 慕冰玥見娘親神情便知事成了,她攀過娘親的胳膊,拿過信看了看,憑著娘親教的,她連懵待猜,倒是明白了大概,視線下移信尾注明交貨日期,她一算之下不由惱恨。 才二十天,刨去路程她們也只有十幾天的功夫,想必這個管軍資的軍備與織物司的關(guān)系不一般,因而想出這么一個法,好叫她們知難而退。他也太小瞧她們了,要知道世上最讓人不能小看的便是女人。 慕冰玥想了想道“娘,庵中的師太們手藝也是極好的,咱們再多辛苦些趕夜做,十幾天必能做出來?!?/br> 李氏拿過信一看,眉頭一皺,“娘去借錢,玥兒在家看好門?!庇谑铣缘教痤^,到是沒有再出言刁難,頗為爽快的便把錢借給了李氏。李氏拿到后,才吩咐李桐去把人定下來,倆人便分頭行動了。 慕冰玥出得屋來便見沈雪正拿著小剪子,小心翼翼的剪著鴨子身上的毛,好在這里中日炎炎,慕冰玥倒不怕這些鴨子少了絨毛凍死,但是自從見過菩薩后,為了娘親為了meimei,她卻是終日食素,不曾染一滴血了。 她取過剪刀拿過小凳,坐在沈雪旁邊也忙活起來,倆人干了一會兒,雖都戴著她特別做的手套,手指頭還是些木了。 沈雪見慕冰玥動作僵硬,強(qiáng)拉過她的手,摘下手套一看,就見虎口處已是磨出水泡,這都破皮了,“小姐快歇歇吧,急也急不在這一時。” 慕冰玥嘆氣,這個時代就跟那封建社會一樣,等級森嚴(yán)的近乎變態(tài),這聲兒小姐她是幫她改不了了,慕冰玥甩甩麻木的手,看著才十四五歲的沈雪,想到了自己的meimei,強(qiáng)壓下心里的痛,笑道“還說我,你的手也比我的強(qiáng)不到哪去,兩個頂一個,我們都慢慢做便是?!?/br> 沈雪還想再勸,卻見慕冰玥一臉堅(jiān)持,知道她平日說一不二,只得忍下。 “手套還我呀”,慕冰玥笑著伸手。 沈雪不情不愿的遞還,看到她手腕間用紅繩網(wǎng)縛著的珠子,好奇道“小姐,你為何生來便異常喜歡這顆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