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秦大哥,既然你擔心此事為何不退出江湖,反正向叔叔已經(jīng)說過會讓你打理他向家的產(chǎn)業(yè)?!蔽铱粗赜鸢膊唤麊柕溃赜鸢矡o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陳兄弟,常言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讓我如何退出,況且這么多年我也結下了不少的仇怨,我不希望將自己的危險帶給其他人,這樣是對他們的一種不負責任,所以我才會拒絕晚晴,因為只有這樣才會讓她受到最少的傷害,而且咱們這個行當十分特殊,不能有任何的牽掛,若是真與晚晴交往,那么我心中則是多了一分牽掛,對于日后的任務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難道你不跟晚晴交往心中就沒有牽掛了嗎,秦兄弟,做人最怕的就是自欺欺人,心中如何的想的就如何去做,遵從本心,一味的逃避根本不是辦法,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痹疚乙詾榍G無命還在外面等待,可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背后,聽到這幾句話后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荊無命,我沒想到他平日里如此冰冷的一個人竟然也能夠說出這番話,看樣子荊無命也算是深藏不露。 荊無命的一番話直接戳中秦羽安的內(nèi)心,秦羽安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反駁,見到秦羽安沉默,我看著他說道:“秦大哥,荊大哥說的沒錯,你這就是在自欺欺人,你本就喜歡晚晴姐,為何還要如此待她,我可告訴你,晚晴姐這人真的不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你還是要好好把握住,依我之見你現(xiàn)在就去跟她說清楚,你還是喜歡她的,我可不想讓你把晚晴姐傷透了心。”秦羽安聽我說完之后剛要起身,突然又坐了下來,他沉思片刻之后說道:“算了,我看還是等從南京回來再跟她說吧,剛才你們兩個給我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心里去了,你們說的沒錯,是我一直在逃避,其實我心中也清楚我是喜歡晚晴的,這樣吧,你們二人做個見證,我回來之后一定跟她說清楚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不過咱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前往南京?!?/br> 既然秦羽安心中已經(jīng)有了打算,我和荊無命也就不再勸說,吃完飯后我們?nèi)嘶氐椒块g中休息了片刻,本想著與向氏父女告別,可向天陽喝的實在是太多,我們見到他的時候他依舊是酩酊大醉,無奈之下我們只得去找向晚晴,可整個朝陽樓找下來也沒有找到向晚晴的身影,就在我們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突然一名服務員走到我們身邊,看著我們?nèi)苏f道:“秦先生,向小姐已經(jīng)回家了,她臨走的時候讓我將這三張車票交給你們,而且門外也準備好了汽車,你們直接出門就可以?!?/br> 第六百三十八章 情誼 聽到服務員的話后秦羽安的臉色有些凝重,他低著頭似乎在沉思什么,雖說并未開口,但我知道他內(nèi)心所想,他沒想到即便是如此對待向晚晴,向晚晴心中依舊在惦念著他,不僅將火車票已經(jīng)準備好,而且還安排了手下送我們前往火車站,接過車票之后秦羽安并未著急離開,而是向服務員要了紙和筆,他來到桌前坐下,寫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后將紙張疊起交給服務員,說道:“小姐,麻煩你將這封信轉交給晚晴,就說我現(xiàn)在有事要四九城,等我回來之后會當面向她解釋清楚。”服務員接過信紙后點點頭,隨即轉身離開,見服務員走后我看著秦羽安笑著說道:“秦大哥,你這么做就對了,晚晴姐可是個好姑娘,若是就此失之交臂那該多可惜,如今你已經(jīng)將事情處理妥當,咱們還是趕緊去火車站吧?!闭f罷我們?nèi)俗叱龀枠牵藭r酒店前正??恐惠v吉普車,見我們?nèi)顺鰜?,吉普車中的司機朝著我們揮了揮手,我們?nèi)肆⒓醋松先?,然后朝著火車站駛去,行進在路上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雖說向家的事情已經(jīng)圓滿解決,可前往南京城到底能不能夠找到沈濘熙還是未知之數(shù),既然沈濘熙在秘貅林中騙了我們,那她一定不想讓我們找到她,想到此處我看著一旁的荊無命說道:“荊大哥,咱們到了南京城后恐怕還要麻煩你幫忙,雖說你現(xiàn)在與生死判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關系,可先前的情誼還在,你們在南京城中有生死判的弟子,我希望你能夠讓他們幫忙尋找一下沈濘熙的下落,畢竟人多力量大,南京城這么大,若是只有咱們?nèi)藢ふ业脑挓o異大海撈針。” 荊無命聽后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驚蟄,等到了南京我就給那邊的生死判弟子打電話,讓他們傾盡全力尋找沈濘熙的下落,可若是沈濘熙不在南京城怎么辦,萬一要是去了湘西難不成咱們還要去湘西一趟?”聽到荊無命的話后我陷入一陣沉默之中,他的猜想也不無可能,目前來說沈濘熙除了南京城之外還有湘西之地可去,若她真的不在南京城那事情就變得棘手了,這次出來我們一共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在向家我們已經(jīng)耽誤了兩天,若是此次前往南京城尋不到沈濘熙的下落,估計再想去湘西便已經(jīng)來不及了,余斯通還在地藏牢關押著,如果要是張清陵發(fā)現(xiàn)我們?nèi)颂用摰夭乩危隙ú粫p易放過余斯通,想到此處我嘆口氣,說道:“如果沈濘熙不在南京城的話那咱們就會靈衛(wèi)科,現(xiàn)在師傅還在地藏牢關押著,咱們決計不能讓他替咱們擔這么大的風險,若不是為了教授咱們本領,師傅本不必進入地藏牢受苦。” “行,那就按照你說的辦,等到了南京城之后我再通知一下湘西那邊的生死判弟子,讓他們也幫著尋找一下沈濘熙的下落,若是那邊有情況,咱們就立即前往湘西,我想時間應該足夠。”荊無命看著我沉聲說道,過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后吉普車停在了火車站前,停下車后我們剛想離開,突然司機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說道:“三位,你們稍微等一下,向小姐有東西要交給你們。”說著司機從懷中拿出一張信封,隨即交到了秦羽安的手中,說道:“秦先生,我們小姐囑咐過我,讓我一定要將這信封交給你們,不過你們現(xiàn)在先別看,等我離開之后你們再打開。”秦羽安接過信封之后點點頭,然后我們?nèi)吮阆铝塑?,看到吉普車揚長而去后我連忙來到秦羽安身前,看著秦羽安手中的信封說道:“秦大哥,趕緊打開看看這信封里面到底寫了些什么?!鼻赜鸢猜牶舐龑⑿欧獯蜷_,伸手從中拿出一張信紙,剛將信紙打開,突然有個東西從中掉落,我連忙將其撿起,仔細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掉落的東西是一張銀行卡。 “秦大哥,我知道你們?nèi)ツ暇┦怯兄匾氖虑檗k理,既然去這么遠的地方你們肯定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錢,這卡里面有十萬塊錢,是我自己的錢,與我爸沒有關系,你們就放心用吧,不過我這可不是送,而是借給你們的,等你們有了錢之后一定要再還給我。”看完信紙上的字后秦羽安陷入了一陣沉默,向晚晴的良苦用心他比我們清楚,其實向晚晴根本不是擔心我們沒有錢,而是害怕秦羽安不再回去見她,若是有這十萬塊錢在中間作為引線,秦羽安終究還是要回朝陽樓。 “秦大哥,晚晴姐可真是用心良苦啊,這番情意你若是在置之不理,那我和荊大哥可就真有些看不起你了?!蔽铱粗赜鸢渤谅曊f道,秦羽安將信封和銀行卡收起,看著我說道:“放心吧陳兄弟,我心中有數(shù),既然晚晴如此待我,我也不會辜負她,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后就會去朝陽樓找她,我現(xiàn)在也想明白了,既然晚晴都不怕我又有什么好擔心的?!甭牭角赜鸢舱f出這番話我心中無比高興,然后拍了拍秦羽安的肩膀,說道:“這樣才對嘛,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進火車站吧。”說完我們?nèi)顺疖囌敬髲d走去,在大廳中等待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之后我們便坐上了前往南京的火車,一路顛簸,等到達南京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左右了,南京城雖說不比四九城繁華,但也不是什么小城市,當我們出了火車站時街道上依舊是燈紅酒綠車水馬龍,望著周圍陌生的一切我有些不知所措,這時荊無命看著我說道:“驚蟄,咱們剛來南京地理位置不熟,我現(xiàn)在就去給生死判的弟子打電話,讓他們派人來接咱們,今晚先在他們那里住下,正好也可以向他們打聽一下沈濘熙的事情。” 第六百三十九章 混江龍 見我點頭之后荊無命朝著一旁的電話亭走去,而我則是和秦羽安蹲坐在街頭看著周圍的車輛行人,心中各自思量著什么,正在等待之時突然面前出現(xiàn)兩道人影,還未抬頭一股濃烈的香味便充斥著鼻腔,這味道雖說香,可是卻香的讓人頭疼,我不禁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面前站著的是兩名妙齡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三四歲的模樣,臉上濃妝艷抹,打扮的十分時尚,見我抬頭看她們,兩名女子不禁一笑,其中一人說道:“哎呦,兩位哥哥蹲在這里干什么啊,這都凌晨兩點了,還不找個地方休息,既然今日遇到咱們也算是緣分,我看不如你們二位就跟我們走吧,我們那里有熱水澡,洗個澡之后我們姐妹再讓你們好好舒服一下,保準你們明日精神百倍?!迸诱f話聲音十分嬌柔嫵媚,讓人聽后渾身一陣酥軟,雖說從未見過二人,可僅從這穿衣打扮來看二人絕對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倒與那四九城中的失足少女差不多,我正上下打量二人之時,其中一名女子的手掌已經(jīng)落在了我的臉頰上,一瞬間我如同過電一般,直接站起身來,看著那名女子說道:“你干什么!”女子見我嚇了一跳不禁捂住嘴巴偷笑,數(shù)秒鐘之后才說道:“看你這反應估計還是個雛兒吧,要不然今天jiejie讓你做回真正的男人,過了今晚以后你可就不會這么拘束了,你看如何?” “哎呦,這弟弟的胸肌還真是不錯,看著不胖可渾身都是肌rou,jiejie我最喜歡你這種身材了,走,跟jiejie好好玩玩去?!闭f罷女子不顧我同不同意,直接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見狀我用力一撤,女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站穩(wěn)身形后她瞪著一雙眼睛看著我說道:“給臉不要臉是吧,竟然還敢甩我?” “不要臉的是你們吧,這么多正經(jīng)行當不做,非要去當什么失足少女,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結婚了,再說你們這種姿色我也看不上,我媳婦比你們強一百倍!”雖說這些話我是故意說得,但我那鬼媳婦的模樣確實比她們強,她們臉上濃妝艷抹才稍微能夠看得過去,可我那鬼媳婦臉上即便什么都不涂抹依舊比她們漂亮,聞聽此言兩名女子立即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另外一名女子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的東西,在上面嗯了幾下之后沖著我冷聲說道:“行啊你們,竟然還敢罵老娘,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剛才我這妹子給你按摩了幾下,給我五十塊錢,這件事情咱們就算是了了,要不然的話等會兒我大哥來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聞聽此言我怒火中燒,剛才那女子的確是摸了我?guī)紫?,可這也能叫做按摩?而且一張口就是五十塊錢,這不是明擺著耍無賴嗎,想到此處我看著面前說話的那名女子說道:“你們摸了我反倒給我們要錢,那我們要是摸你豈不是你們還要倒貼,趕緊給我滾,趁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發(fā)火趕緊走,要是再留在這里小心我們不客氣!”女子聽到我的話之后冷笑一聲,說道:“哼,聽你們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強龍難壓地頭蛇這句話難道你們沒聽說過嗎,實話告訴你們,我大哥就是這一片又名的混江龍,你們要是還不給錢的話我大哥一會兒就找人來揍你們,到時候你們挨了打這錢還是要……” 女子話還未說完啪的一聲傳來,秦羽安竟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那名女子的臉上,瞬間女子臉頰殷紅一片,還未等她做出反應,秦羽安便冷聲說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爸媽生下你們難道就是讓你們做這種勾當嗎,別說什么混江龍,就算是滾地龍我也不怕,既然你已經(jīng)通知他了,那好,我們就站在這里等著,我倒是要看看這混江龍有什么三頭六臂!”女子被打了一巴掌之后顯然變得老實了許多,只是說有本事就讓我們別跑,一會兒就給我們算賬,正說著荊無命走上前來,見到我們面前站著兩名女子,便看著我問道:“驚蟄,這兩個女的是怎么回事,干什么的?”我上前一步小聲在荊無命耳邊說了幾句話,荊無命聽后上下打量兩名女子一番,隨即說道:“跟她們扯什么皮,趕緊讓她們滾啊,我剛才已經(jīng)跟手下弟子說好了,他們就在這附近吃飯,一會兒就來?!?/br> “荊大哥,現(xiàn)在不是咱們不想走,是她們兩個不讓走,她們還說已經(jīng)找了幫手,等會兒就會過來,真沒想到咱們剛來這南京城就會碰到這么一樁子事,真是夠倒霉的?!蔽铱粗G無命開口說道,荊無命聽后冷哼一聲,說道:“沒事,雖說咱們不是本地人,可生死判的弟子就在這里,他們在這南京城混了這么多年,若是連幾個混子都擺不定也算是白混了。”荊無命話音剛落,突然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熙熙攘攘的聲音,我轉頭看了一眼,只見迎面走來七八個社會青年,這些青年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模樣,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白色的跨肩背心,身上還描龍畫鳳,頭發(fā)染著顏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正看著其中一名男子走上前來,口中叼著一根牙簽,看著我們說道:“誰他媽敢在我這地盤鬧事啊,這是不把我混江龍放在眼里了是吧?!闭f話間混江龍將身形一轉,只見他的胳膊上的確是描畫著一條龍,只是這龍只有勾線卻沒有上色,所以看上去如同卡通圖片似的。 “混江龍?我看你應該叫混江蟲吧,要是沒錢就別整這些花里胡哨的,紋個龍還舍不得上色,弄得不倫不類的,就你們這些小崽子我壓根都看不上眼,沒事回家吃奶去,別在這里礙我們的眼!” 第六百四十章 人不可貌相 秦羽安雖說語氣平靜,可是言語之中卻有一股無形的壓迫力,混江龍還未開口,身后的一名青年便走到秦羽安面前,瞪著一雙眼睛冷聲說道:“你他媽活膩歪了吧,敢這么跟我大哥說話,我告訴你,火車站這一片提起混江龍沒有人不知道,識相的話今天留下兩百塊錢,饒了你們的性命,否則的話……” 說到這里青年男子并未說下去,而是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放在自己面頰位置不斷的上下摩擦著,似乎是想用這匕首來嚇唬我們,這把匕首長約二十公分,我們?nèi)丝春蟛唤恍。覀兛墒墙?jīng)歷過大場面的人,如今想用一把匕首就嚇唬住我們,這簡直是在開玩笑,看到男子的舉動之后秦羽安故作驚慌模樣,說道:“兄弟,你可別嚇唬我,這匕首這么鋒利,要是把你臉刮壞了怎么辦,到時候豈不是連紋身的錢都省下了?”此言一出我們?nèi)撕逄么笮?,聽到秦羽安出言譏諷,那名青年臉上有些掛不住,怒聲說道:“你們他媽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行,既然你們不害怕,那老子就先拿你們練練手!”說話之時男子回頭看了一眼混江龍,見混江龍沒有絲毫要阻止的意思,于是舉起手中的匕首便朝著秦羽安的胸口刺了過來,見到這一幕我反倒是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些混社會的青年竟然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雖說匕首只有二十公分長短,可若是刺中胸口,那存活下來的幾率也不會很大,如果要是一般人的話估計必死無疑,這青年無異是在引火燒身。 秦羽安雖說也沒有想到青年會直取命門,但他還是立即反應過來,順勢從腰間抽出龍骨鳳羽扇,抬手一敲,扇骨直接擊打在了青年的手腕處,青年手中的匕首瞬間掉落在地上,而青年則是捂著手腕發(fā)出哎呦哎呦的慘叫聲,見到青年受了傷,混江龍怒罵一聲,隨即說道:“敢打我混江龍的兄弟,你們是不想活了,兄弟們給我上,今天非宰了他們?nèi)齻€不可!”說罷混江龍從腰間抽出匕首,而其余幾人則是拿著木棒和甩棍朝著我們沖了過來,雖說對面有七八個青年,而我們只有三人,但他們決計不是我們的對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七八名青年男子全部倒落在地上,一個個哎呦嚎叫著,渾身還在不斷顫抖著,先前的兩名女子見到這一幕嚇得渾身顫栗,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驚恐的看著我們?nèi)?,見到她們的神情之后我慢慢走上前去,笑著說道:“兩位jiejie,如今還想帶我們?nèi)ネ嫱鎲幔绻銈兿敫麄兟涞囊粯拥南聢?,那我們就跟著去?!?/br> 此言一出兩名女子皆是不斷擺手,而且額頭也滲出了豆大般的汗珠,混江龍年紀不過二十六七,正是心高氣傲的年紀,眼見手下被我們都打倒在地,他掙扎站起身來,看著我們?nèi)苏f道:“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老子今天就豁出命去殺了你們!”說話間混江龍手持匕首朝著我們沖了過來,可還未行至身前,突然一道黑影閃過,一腳直接踹在了混江龍的背部,混江龍一個身形不穩(wěn)直接倒落在地,他回頭看去的時候只見面前出現(xiàn)了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這名男子身高也就只有一米六左右,身材不光矮小,而且十分消瘦,我很難想象這么一個小個子能夠釋放出如此巨大的威力,看樣子此人一定是個練家子。 混江龍被這一腳踹的七葷八素,掙扎起身后直接罵道:“哪個兔崽子敢踹我,你他媽不想……”混江龍話還未說完,突然愣在了當場,他見到那名小個子之后立即露出笑臉,連忙說道:“哎呦,這不是羅大哥嗎,剛才我不知道是您,是我不對!”說著混江龍將手中的匕首往地上一扔,然后就開始抽自己的嘴巴子,那名姓羅的男子看了混江龍一眼,隨即行至荊無命身邊,低聲說道:“荊大哥,我剛才正好在附近吃飯,接到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混江龍怎么會跟你們起了沖突?”聽到這里我才明白,原來這姓羅的男子便是生死判的弟子,看樣子他在南京城中應該有一定的威望,否則的話混江龍決計不可能害怕成這個樣子。 “沒什么大事,這不是我兩位兄弟被拉皮條了嗎,不給錢還不讓走,所以才鬧了這么一出,你是不是認識他們?”荊無命看著矮個子男子問道,矮個子男子聽后看了混江龍一眼,隨即說道:“認識,火車站一帶的地痞流氓,專門拉皮條,之前讓我揍過一頓,所以他才這么怕我?!鼻G無命聽后點點頭,說道:“行了,既然此事已經(jīng)解決那就讓他們走吧?!闭f完荊無命來到混江龍面前,說道:“別打了,我告訴你小子,以后招子放亮點,別以為你們是本地人就能夠怎么樣,常言道真人不露相,以為我們是外地人就好欺負嗎?” 此時混江龍的兩個臉頰已經(jīng)鮮紅無比,血液從中滲出,他聽荊無命說完之后連忙點頭,說道:“大哥教訓的對,我也不知道你們跟羅大哥有交情,要是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跟你們做對,你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們放了吧,就當我們是個屁。” “滾吧?!鼻G無命說完之后混江龍便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和那兩名失足少女離開了,見其走后荊無命向我們介紹道:“驚蟄,秦兄弟,這位是羅子明,是生死判在南京城的領導,別看他個子小,本領卻是不底,也是十八羅剎之一,從小練就一身貼山靠,一般的刀棍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用處。” “荊大哥過獎了,如今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想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們正好在附近吃飯,你們跟我一起走,咱們再喝點?!闭f罷羅子明將我們領到一輛轎車前,等我們上了車之后他便發(fā)動汽車,朝著遠處駛去。 第六百四十一章 問心無愧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左右,街道上的行人明顯減少,馬路邊的不少商店已經(jīng)關門,遠遠望去,只有一盞盞昏黃的街燈立在路旁,少了許多煙火氣,一路無話,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之后轎車停在了一家燒烤大排檔前,屋里屋外人滿為患,地上皆是扔掉的竹簽和倒落的酒瓶,每桌三五知己談天說地好不痛快,看勢頭似乎并未準備離去,見羅子明將車停好后我們幾人便下了車,隨即尾隨羅子明進入大排檔之中,剛進入其中我便聽到嘈雜的說話聲,抬頭望去,在距離我們十幾米的地方有一桌客人,桌子由三張拼起,周圍坐了十幾名青年,其中還有兩三名中年男子,羅子明直步上前,剛行至桌前,這時一名青年拿起酒瓶子說道:“羅大哥,你剛才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去了,這話都沒說完就走了,我還以為你跑單了,你可是說好今晚你請客,可千萬別放我們鴿子?!绷_子明聽后一笑,說道:“我什么時候放過你們鴿子,這季度咱們南京生死判的業(yè)績不錯,我當然要獎賞你們,行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上官門主面前的紅人荊無命荊大哥,想必你們應該聽說過他的名字,至于后面兩位則是他的朋友,分別是陳驚蟄和秦羽安。” 荊無命何許人也,是上官霸天身邊的人,他的名號響徹整個生死判,不光是甘肅總舵,即便是其余省市的分舵也是首屈一指的人物,眾人聽到面前之人便是荊無命,連忙站起身來行禮,唯獨先前那名手拿酒瓶子的青年卻是一臉不屑的模樣,見狀羅子明臉色一陰,看著那名青年說道:“張磊,你小子見了荊大哥怎么不行禮,你是不是喝多了?”張磊聽到羅子明的話后嘖嘖兩聲,說道:“羅大哥,可不是我張磊不給你這個面子,只是我怕丟人,我可不想給這種吃里扒外的人行禮,眾人都知道荊無命本來是上官門主的人,可沒想到竟然轉投其他門下,這種人簡直就是忘恩負義,沒有絲毫的江湖道德,羅大哥,你認識這種人我可真替你感到悲哀?!甭牭綇埨诘脑捄笪倚闹信饘由?,可由于這是生死判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于是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荊無命,此時荊無命沒有半點的神情變化,依舊是冷面如霜,不過我知道雖說他沒有表露出來,心中定然生氣,因為事實根本就不是張磊說的那樣,荊無命并非是背叛生死判,而是被我挖來的。 張磊話音剛落,羅子明上前一步拿起桌上的酒瓶子就朝著張磊頭部砸了下去,咣當一聲酒瓶子登時碎裂,張磊頭部瞬間流淌出鮮血,而周圍的生死判弟子則是沒有一個敢吭聲的,都站在原地觀望著,似乎不想卷入這場紛爭,羅子明將握著的酒瓶子扔到地上,看著張磊說道:“張磊,我就算你今晚喝多了說的是胡話,如果要是再讓我聽到你說半個不好的字眼,那可就沒這么簡單了,我一定會讓你后悔!”羅子明雖說言語平靜,可其中蘊含殺意,如今我才明白為何羅子明能夠身居生死判十八羅剎之一,看樣子的確是有些能力,張磊聽到羅子明的話后抬手擦了一下頭上的血液,隨即問道:“羅大哥,我可是跟了你三年了,難不成這三年時間都比不上這個姓荊的嗎?” “三年?即便是三十年你也不能說荊大哥的半句壞話,我告訴你,荊大哥離開生死判那是無奈之舉,上官門主對其有救命之恩,而他這些年忠心耿耿從未想過背叛門主,可如今你的一句話就將他否定,你覺得你這么做對嗎?”羅子明看著張磊沉聲說道,張磊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荊無命,隨即說道:“行,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羅大哥,今天這一酒瓶子我記下了?!闭f罷張磊便轉身離去,見其走后周圍的人剛想上前追趕,羅子明直接說道:“都給我坐下,不用管他,等明日酒醒了他自然會向我來認錯,來,別壞了咱們的雅興,把酒倒上?!绷_子明見眾人皆在倒酒,隨即低聲看著荊無命說道:“荊大哥不好意思,是我沒有管教好手下,您別在意?!?/br> 荊無命抬手一揮,說道:“無妨,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了生死判,至于你們怎么評價我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問心無愧就好,對了,剛才聽你說這個季度南京分舵表現(xiàn)的不錯,看樣子這南京里面買咱們生死判丹藥的人不少???”羅子明聽到荊無命調(diào)轉話鋒,立即將旁邊的椅子拉開,隨即說道:“荊大哥,這南京的有錢人不少,這種人都希望自己長命百歲,自然會想一些長壽的辦法,實不相瞞,咱們生死判制作的長壽丹銷量最好,僅這一個季度就已經(jīng)為總舵賺了數(shù)百萬,照這么下去一年千萬不是問題。”聞聽此言我心中一驚,生死判規(guī)模極大,全國各地都有分舵,若平均算一年一個地方千萬的話,那么一年下來全國最起碼有上億的收入,這可真是天文數(shù)字,即便是四九城中的四大家族與其相比恐怕也不是對手。 “沒想到如今丹藥生意竟然這么好做了,真是可喜可賀。”荊無命看著羅子明笑著說道,二人寒暄一陣之后我們便坐下開始喝酒,喝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我便看著荊無命低聲說道:“荊大哥,別忘了咱們這次來南京城的目的,趁著現(xiàn)在人多,趕緊問一下沈濘熙的事情?!?/br> 荊無命聽后點點頭,隨即看著一旁的羅子明說道:“子明,咱們生死判分舵在南京城扎根也有十幾年了吧,這南京城里面的消息你們清楚嗎?”羅子明聽后愣了一下,隨即說道:“當然清楚,不管是富人還是窮人,咱們生死判與其都有接觸,而且江湖上的消息更是靈通,不知道荊大哥這次來南京城所謂何事?” “你知道沈濘熙嗎?”荊無命突然開口問道。 “沈濘熙?你說的難不成是天玄門門主,外號九命靈官的沈濘熙?”羅子明說道。 第六百四十二章 人際關系 看樣子沈濘熙的名號在江湖上的確響亮,連羅子明都知道她的名頭,既然知道,那么事情就好辦了許多,不等荊無命再次開口,我直接看著羅子明說道:“羅大哥,我們此次前來正是為了尋找沈濘熙的下落,據(jù)江湖傳言前幾日有人在南京城見過她,既然你身居南京城十幾年,而且手下又有這么多的弟兄,想必應該有些手段可以調(diào)查到沈濘熙的下落,希望羅大哥看在荊大哥往日的交情上幫我們調(diào)查一下,此事事關重大?!甭犖艺f完之后羅子明抬手一擺,說道:“陳兄弟這是說的哪里話,幫忙那是應該的,只不過沈濘熙行蹤不定,而且行為詭譎,恐怕不那么容易找到。” 說完羅子明轉頭看向一旁正在喝酒的生死判弟子,隨即說道:“都聽到剛才陳兄弟的話了嗎,從現(xiàn)在開始,生死判南京分舵將所有手頭上的事情暫且擱置,傾盡全力尋找沈濘熙的下落,只要找到我必然重重有賞!” 此言一出其中一名生死判弟子將手中的酒杯放下,面露驚恐之色,低聲說道:“羅大哥,這沈濘熙可不是善茬,她雖為一介女子,可本領不弱,我聽說當年她憑借一己之力屠殺十幾門派滿門,如今咱們生死判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何必惹這個麻煩,若真是招惹到沈濘熙,恐怕咱們以后的日子就不安生了。” 男子說完之后其他的弟子也皆是隨聲附和,羅子明聽后抬手用力落下,砰地一聲手掌砸在桌上,只見酒瓶震倒,碗碟中的飯菜也落在了桌上,低頭看去,在桌上竟然留下了一個巴掌印,足有半公分厚,見到這一幕我不禁心中一震,沒想到羅子明竟然有這般力道,而旁邊的十幾名生死判弟子看到之后更是嚇得不敢再多說半句話,生怕羅子明這一掌落在自己的身上,到時候即便是不死也肯定落得個殘廢。 “你們費什么話,南京分舵我是老大,你們只管按照我的命令辦事就行,至于上官門主那邊我會告訴他實情,上官門主忠義無雙,這種事情他肯定會支持。”羅子明看著面前的十幾名生死判弟子沉聲說道,見到羅子明生氣,一旁的荊無命笑著拍了拍羅子明的肩膀,說道:“子明,你不在甘肅總舵所以不知道,驚蟄已經(jīng)與上官門主義結金蘭,所以他的事情自然就是上官門主的事情,既然如此你們覺得上官門主還會怪罪于你們嗎?”聞聽此言羅子明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即站起身來抬手行禮,說道:“陳兄弟,沒想到你竟然與上官門主結為了兄弟,既然如此你的事情便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你放心,只要沈濘熙還在南京城,即便是挖地三尺我也會將她找出來,回去之后我就會通知各個堂口的兄弟,讓他們多注意一下周圍的情況,一旦發(fā)現(xiàn)沈濘熙的蹤跡我就會告訴你們。” 有句話說得好,沒有人際關系在這社會上根本寸步難行,如今我倒是深切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含義,若不是與上官霸天交好,恐怕羅子明和其手下只會敷衍行事,決計不會傾囊相助,而如今他們知道了我與上官霸天的關系,自然會將這件事情當做首要之事,如此一來我也便是放心了,想到此處我端起桌上酒杯看著羅子明和身后的生死判弟子說道:“那就多謝各位了,這杯酒我敬你們!”說罷我將酒杯端起,然后昂頭一飲而盡。 等我們吃完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鐘了,由于我們沒有地方居住,所以羅子明便開車帶我們回到了生死判的分舵,此地位于南京城西郊位置,是一個破舊的廠房,即便是凌晨時間這廠房之中的煙囪上依舊冒出滾滾黑色的煙霧,看樣子里面的人正在煉制丹藥,見到這一幕我看著駕駛室中的羅子明說道:“羅大哥,你們這么明目張膽的在此煉制丹藥,難道就不怕公安前來調(diào)查嗎?”羅子明聽后不禁一笑,說道:“陳兄弟,常言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早就已經(jīng)將上面打點好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里干十幾年,再說我們煉制的又不是毒品,而是對人身體有益的丹藥,雖說沒有營業(yè)執(zhí)照,可不會害死人,那些公安自然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來到工廠門口,門口此時站著四名守衛(wèi),見到是羅子明的車輛之后立即將廠房大門打開,羅子明隨即將車開入其中,進入廠房后我朝著四下看了一眼,只見這廠房規(guī)模極大,東西兩側皆有兩排二層小樓,雖說不算別致,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而在北邊是一個倉庫,里面正傳來咣咣的響聲,看樣子里面正在煉制丹藥,據(jù)羅子明所言,不管是南京分舵還是其他的分舵,所有的藥材都是從甘肅總舵發(fā)貨,這些藥材已經(jīng)經(jīng)過總舵篩選一遍,送來之后他們只需要煉制就行,而且這些年隨著人們對于身體的重視,這些丹藥的銷量格外的好。 “荊大哥,你們初來南京,對著周圍得情況也不熟,依我看你們就暫時先住在這廠房里面吧,南邊便是食堂,你們沒事可以在廠房里面逛逛,若是想出去的話也可以開我的車出去,反正南京城就這么大,你們也迷不了路?!闭f罷羅子明將手中的車鑰匙遞到荊無命的手中,荊無命并未客氣,接過鑰匙后直接放入口袋中,隨即說道:“好,那我們就先住在這里,不過你們可要抓緊時間,我們的時間可是不多,必須要在二十天之內(nèi)返回四九城,否則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放心吧荊大哥,等會兒天亮了我就會讓手下的兄弟們停工,讓所有進入市里尋找沈濘熙的下落,雖說咱們這廠房不大,可里面住著的都是煉制丹藥的人,南京城還有不少推銷的弟子,加起來最起碼也上千人,這么多人進行地毯式的搜索我想一定可以找到沈濘熙?!绷_子明看著我們?nèi)诵攀牡┑┑恼f道。 第六百四十三章 夢云鄉(xiāng) 隨即在羅子明的帶領下我們?nèi)顺有亲呷?,此時已經(jīng)快凌晨五點,一夜未眠早就疲憊不已,我們?nèi)诉M入住所后并未洗漱,躺下之后就直接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走出住所之后我們朝著廠房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廠房上方的煙囪已經(jīng)不再有煙霧冒出,而昨晚熙熙攘攘的生死判弟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正在詫異之時我突然看到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正端著一個托盤朝著我們走來,見狀我們?nèi)擞先ィG無命率先開口問道:“兄弟,這廠房里面的人怎么都不見了,子明去了什么地方?”青年弟子聽后說羅子明早上八點鐘便已經(jīng)帶上所有的生死判弟子前往南京城內(nèi)尋找沈濘熙的下落,留下他是為了侍候我們?nèi)?,有什么需要也可以盡管告訴他,聽青年弟子說完之后荊無命點點頭,接過托盤讓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而我們?nèi)藙t是回到了住所吃午飯,吃飯的時候我看著荊無命說道:“沒想到羅大哥辦事還真是利落干凈,昨晚喝到這么晚,今天竟然八點就去尋找沈濘熙的下落,依我看咱們?nèi)艘矂e在這廠房之中閑著了,等會兒吃過飯還是進入南京城尋找一番,說不定能夠查詢到一些蛛絲馬跡?!?/br> “南京城我也來過數(shù)次,除了這里的生死判弟子之外我也認識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要不然等會兒咱們直接前往夢云鄉(xiāng)里面的素云是我多年的朋友,她的人脈極廣,我想應該能夠探聽到沈濘熙的下落?!鼻G無命開口說道,聞聽此言我問夢云鄉(xiāng)是什么地方,這素云又是什么人,荊無命聽后一笑,說這夢云鄉(xiāng)是南京城最大的一間酒吧,里面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而這素云則是夢云鄉(xiāng)的老板,也是蘭花門的門主,她在南京城開酒吧已經(jīng)有十幾年的時間,對于這里的事情十分熟悉,江湖上的人給她面子,便給她取了一個外號,名叫千媚嬌娘,聽到荊無命的話后我愣了一下,這蘭花門有些熟悉,好像是外八門中的一門,與紅手絹和相門同屬外八門,只是我不知道這蘭花門到底是干什么的,于是便問荊無命道:“荊大哥,這蘭花門是干什么的,既然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門派,為何還要再開設酒吧?”荊無命聽后一笑,隨即便跟我講解起來,據(jù)荊無命所言,外八行中最為嫵媚的就是蘭花一門,蘭花門中人都是我們通常所理解的妓女,相傳此門的祖師爺乃是管仲,這些女子都靠賣色為生,在江湖百千行當中是最為人所唾棄的一業(yè),同時也是最不可缺少的一業(yè),社會上沒有了趕尸匠人可以,沒有了制造銷器機關的手藝人可以,這些行業(yè)消失世人都不會感到奇怪,但惟獨蘭花一門沒不了。無論官方怎么打壓,無論世人怎么評價,蘭花一門的產(chǎn)業(yè)一直在蒸蒸日上。 雖然蘭花一門全是以賣色為生的女子,但并不是所有的妓女都屬于蘭花門,蘭花一門脫身于官妓,也就是說私妓是不屬于蘭花門的,如今已經(jīng)沒有了官妓,但蘭花一門仍然有其獨特的標志。 “荊大哥,你的意思是說這夢云鄉(xiāng)里面的女子都是出賣rou體之人?”我看著荊無命不禁問道,荊無命聽后抬手一擺,說今日的蘭花門不比從前的蘭花門,如今上面打壓厲害,這蘭花門早就不做從前的行當,頂多就是陪客人喝喝酒,讓他們占點小便宜,而不會真的出賣rou體,我聽后點點頭,隨即問道:“既然如此那咱們?yōu)楹我粼凄l(xiāng),那里不過只是一個酒吧,這酒吧里面能有咱們需要的線索嗎?”荊無命聽后還未開口,一旁的秦羽安搶先說道:“陳兄弟,這就是你不懂了,這蘭花門早些年間雖為官妓,但其實也是一種組織,她們通過出賣色相來換取有用的情報,一般來說去的都是一些達官貴人,他們的消息可比一般人的靈通,而那些蘭花門弟子就趁著他們酒醉之時套出他們的話,然后再將這消息高價賣給需要的人,這才是她們真正掙錢的門道?!?/br> “那這與向家差不多啊,都是依靠販賣消息來賺錢。”我看著秦羽安說道,秦羽安抬手一擺,說此事還不太一樣,一般來說向家的消息局限性太大,雖說在包房之中安裝了竊聽器,可不是什么消息都能探聽到的,只有包房里面的客人提起的時候才能夠記錄下來,可蘭花門的弟子不同,她們需要什么消息就會向前來的客人詢問什么消息,這樣一來可以更大限度的保證消息的準確性,而一旦客人酒醒之后也就忘記了自己先前說過些什么,自然不會過于在意。 聽秦羽安說完之后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蘭花門是江湖上最為專業(yè)的情報機構,她們不需要任何的高科技設備,只需要自己的身體和嘴就能夠問出最需要的消息,如此看來這夢云鄉(xiāng)我們還非去不可了,吃過飯后我們?nèi)穗x開住所,然后行至汽車旁,昨晚羅子明已經(jīng)將車鑰匙交給了荊無命,所以我們不必為出行方式擔憂,告知那名青年弟子之后我們?nèi)吮泸?qū)車離開了廠房,沿著小路朝著南京城而去。 汽車一路行駛,大概行駛了有一個小時之后終于在一間門店前停下,我下車之后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這門店規(guī)模不小,上面掛著一個牌匾,寫著夢云鄉(xiāng)三個字,而周圍的裝飾極為豪華,讓人看上去有些目眩神迷的感覺,只是令我有些疑惑的是如此大的門店此時卻是大門緊閉,門前一個客人都沒有,這倒是有些奇怪。 “荊大哥,這大門怎么關著,按道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一點鐘了,難不成今日這夢云鄉(xiāng)不上班?”我看著荊無命有些疑惑的問道,荊無命聽后一笑,說道:“驚蟄,這酒吧跟一般的商店可不一樣,通常來說酒吧一般會在晚上八九點的時候才開業(yè),而到凌晨才下班,至于白天的時候幾乎都是關著門的,你也不想想,誰大白天的會來這酒吧玩樂,城里的人都是喜歡夜生活。” 第六百四十四章 教訓 酒吧一詞我在來南京城之前從未聽說過,也是聽荊無命講起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一般來說酒吧就是供年輕人娛樂消遣的地方,也有一些成功人士會來這里放松一下,如今想來現(xiàn)在社會壓力巨大,白天人們都需要工作,也就只有晚上才有時間來外面消遣,我正想著荊無命已經(jīng)走上前去,行至門前他抬起手輕輕叩響大門,大概過了有數(shù)分鐘之后里面才傳來陣陣腳步聲,大門開啟,一名身形健壯的男子走了出來,看了我們?nèi)艘谎郏S即說道:“你們眼睛是不是瞎了,沒看到這旁邊掛著牌子嗎,晚上九點才開始營業(yè),這大白天的來這里干什么,沒事趕緊走,別耽誤我們休息!”男子語氣極為不友善,看得出來他一臉的困意,估計剛才還在睡覺,聽到男子的話后荊無命還未開口,這健壯男子便轉身進入門后準備將大門關閉,眼見如此荊無命快步上前,直接用腳抵在門上,健壯男子從門縫中看了一眼,怒罵一聲,隨即用力準備將門關上,可無論他如何用力,這大門都紋絲不動,就這么僵持了大概有一分鐘之后健壯男子索性將大門敞開,看著荊無命說道:“你他媽是不是有毛病,我給你說了現(xiàn)在我們夢云鄉(xiāng)不營業(yè),你等晚上再來,你要是再賴在門前不走那我可不客氣了!”荊無命聽后冷笑一聲,說道:“兄弟,我們來這里并非是為了玩樂,而是想見一下你們的老板娘,我有件事情想要問她。” 聞聽此言健壯男子看了荊無命一眼,隨即怒聲說道:“我們老板娘現(xiàn)在在睡覺,沒工夫搭理你們,你們要是找她的話就晚上再來,趕緊滾,別打擾老子睡覺!”說著健壯男子準備再次將門關上,可荊無命上前一步直接將大門推開,這下健壯男子臉色變得陰沉無比,瞪了荊無命一眼,隨即說道:“行,你們不走是吧,有本事就給我留在這里,別后悔!”說罷健壯青年轉身便朝著屋中走去,見狀我看著荊無命不禁問道:“荊大哥,這夢云鄉(xiāng)的老板娘不是你的朋友嗎,既然如此何必鬧得這么大,咱們現(xiàn)在趕緊進去跟他們解釋解釋?!鼻G無命聽后冷哼一聲,說道:“陳兄弟,正因為素云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會這樣,你想想,若是素云的手下是這副德行,那他們早晚都會給素云招惹大麻煩,所以還不如讓咱們先教訓他們一頓,如此一來以后也不會再惹事?!鼻G無命的話倒是有幾分道理,本身這夢云鄉(xiāng)來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若是尋常的人或許還沒事,可萬一要是某一天招惹上了大人物,那這夢云鄉(xiāng)不就惹了大麻煩,如今讓他們吃點虧的確不是什么壞事。 我正想著,屋中突然傳來了嘈雜的叫喊聲,而且腳步聲凌亂,聽上去最起碼不下十人,過了大概有數(shù)秒鐘的時間十幾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從門中走出,一個個手中拿著棍棒,還有不少人身上紋著紋身,一個個面部兇惡,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這副打扮給嚇破了膽子,眾人行至我們面前,先前那名青年男子看了我們?nèi)艘谎?,隨即說道:“行啊你們,竟然真的沒跑,我現(xiàn)在再給你們一個機會,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我們可對你們不客氣,這手里的棍棒不是吃素的,要真是打出個好歹你們別后悔!”此時的荊無命面如冷霜,他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十幾名男子,冷聲說道:“素云就這么管教手下的嗎,一言不合就要棍棒招呼,好啊,今日我到要看看你們有什么本事!”說罷荊無命轉頭看向我和秦羽安,開口說道:“驚蟄,你和秦兄弟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幾個小子我來收拾?!?/br> 聽到荊無命言語不屑,面前的十幾名男子皆是滿臉怒火,為首男子看了荊無命一眼,隨即說道:“就憑你自己還想跟我們這些人交手,我看你是不自量力,兄弟們,給我上!”男子一聲令下十幾名男子皆是朝著荊無命沖了上來,雖說這些人身形魁梧,而且肌rou堅實,可我知道他們遠不是荊無命的對手,這就相當于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和一個嬰兒交手一般,誰強誰弱不用看都能夠知道。 為首男子率先發(fā)難,舉起手中的棍棒便朝著荊無命的天靈蓋砸了下來,此時荊無命沒有任何的慌亂之色,眼見棍棒下落,他瞬間身形一轉,棍棒砸空,而他緊接著抬手化拳,直接朝著為首男子的臉部打去,這一拳勢大力沉,明顯可以聽到咣當一聲巨響,為首男子登時倒落在地上,一臉發(fā)懵,半晌沒有回過身來,眼見自己的兄弟被打,其余的人皆是舉著棍棒招呼,荊無命身形靈敏異常,輾轉騰挪之下便已經(jīng)躲避了數(shù)次進攻,即便是棍棒揮落如雨點,荊無命依舊可以從容不迫的躲過,然后發(fā)現(xiàn)對方的弱點進行打擊,僅僅過了有兩三分鐘之后十幾名青年壯漢已經(jīng)全部倒在地上,一個個痛苦的哀嚎著,而我知道荊無命此次只不過兩三成的本領,若真是全力出手,恐怕這些人連十秒鐘也堅持不了。 “白長了一身肌rou,我都沒用力,你們倒是叫喚的起勁,怎么樣,如今你們還覺得能夠打得贏我嗎?”荊無命看著地上躺著的十幾名青年壯漢問道,此時為首男子已經(jīng)緩過勁來,他舉起手中棍棒一指荊無命,隨即說道:“行,有本事你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叫我們老板娘,我倒是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到時候我們老板娘一定讓你好看!”說完之后為首男子掙扎起身,然后朝著夢云鄉(xiāng)內(nèi)跑去,見其進入屋中之后其余的青年也起身進入其中,然后將大門緊閉,似乎擔心荊無命進入其中。 “荊大哥,此地可是酒吧,天生愛玩之人才會進入之中消遣,你平時性格冷淡,我倒是有些疑惑你是怎么跟這老板娘認識的。”秦羽安看著荊無命不禁問道。 第六百四十五章 素云 秦羽安的話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他說的沒錯,荊無命這人平時沉默寡言,話并不算多,像他這種人平日里只會幫助上官霸天處理任何棘手事務,怎么會與蘭花門的門主搭上關系,這蘭花門雖說是打聽情報之處,但也是風月場所,我怎么都想不通荊無命為何能夠與這夢云鄉(xiāng)的素云認識,這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荊無命聽后朝著門中看了一眼,見此時并未有人前來,于是便將二人相識之時告訴了我們,他與素云認識是在五年前,那年生死判南京分舵的業(yè)績并不好,上官霸天便命他前來打探一下分舵的事情,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天晚上荊無命在外面閑逛,正巧來到夢云鄉(xiāng)的時候聽到屋中傳來一陣打砸之聲,原本他不想多管閑事,害怕牽扯到上官霸天,可后來聽到屋中有女人叫喊,于是他便走了進去,那個時候夢云鄉(xiāng)的規(guī)模并不算大,素云的手下也沒有這么多,有一桌客人喝多了酒之后就非要拉著一個姑娘陪酒,那姑娘不愿意于是客人大發(fā)雷霆,打了那姑娘一巴掌,因此驚動了素云,素云見到自己手下姑娘被欺負,于是便動了手,可沒想到她打的人大有來頭,身后靠山極強,所以在第二天那名客人帶了不少的人來到夢云鄉(xiāng)鬧事,想要懲治素云,而且這些人的身上還帶有槍械,都說武功再高也怕菜刀,更何況是槍械,而且素云還是一介女流之輩,無奈之下他只得答應客人的要求,讓客人將那名姑娘帶走,可那名客人依舊是不依不饒,還要讓素云給他下跪,素云假意答應,在即將下跪的時候突然出手,將那名客人給控制住,因此發(fā)生sao亂,荊無命進入夢云鄉(xiāng)的時候已經(jīng)有數(shù)把手槍對準了素云,見到這般情景荊無命立即出手,頃刻之間幾名男子的槍械被他取下,而一番打斗之后那些人也倉皇逃離,后來素云將夢云鄉(xiāng)擴大,越來越多的人來到此處尋歡作樂,素云背后的靠山也越來越強大,所以再沒人敢來鬧事。 聽荊無命說完之后我不禁一笑,說道:“荊大哥,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過英雄救美的往事,真是看不出來?!鼻G無命聽后尷尬的笑了笑,剛要開口,突然門中傳來一名女子的聲音:“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欺負我們夢云鄉(xiāng)的人,這是覺得我們夢云鄉(xiāng)沒人了嗎?”女子聲音柔媚無比,雖說還未見到真容,但僅憑聲音就可以判斷出這絕對是個絕色美女,果不其然,數(shù)秒鐘之后一名身穿旗袍的女子從門后走出,這名女子看上去年紀不過二十多歲,長得十分標致,身上穿的旗袍更是將其身材凸顯的玲瓏有致,一張瓜子臉,兩條彎月眉,眼睛水靈靈的勾人心魄,最令人感到詫異的是女子的皮膚極其水滑細嫩,好似掐一下就能出水,看樣子這名女子應該就是夢云鄉(xiāng)的老板娘素云,而在她的身后還跟著四名年輕俏麗的女子,也是身穿旗袍,不過顏色各不相同,一個個臉上涂抹著胭脂水粉,看上去嫵媚動人。 素云走出來之后抬頭看了一眼,當她看到面前的荊無命時突然一愣,臉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說道:“荊大哥,怎么會是你,我聽手下說有人鬧事,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來了,沒想到竟然是你,趕緊進來。”說著素云側身讓出一條道路,請荊無命進入其中,不過荊無命并未動身,而是看著面前的素云說道:“素云,幾年不見你這夢云鄉(xiāng)做的是越來越大了,可是這手下的脾氣也長了不少,我剛才不過只是想見你一面,結果你手下的人便動起了手,若真要是什么惹不起的達官貴人,你覺得你能夠擺平的了嗎?”聞聽此言素云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她轉頭朝著門中看了一眼,隨即喊道:“林鵬你給我滾出來!”說完之后先前那名男子從門中灰溜溜的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荊無命之后連忙抬手一指,說道:“老板娘,剛才就是這小子打了兄弟們,你可一定要為我們討個公道??!” 林鵬話音剛落,啪的一聲傳來,素云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林鵬的臉上,一時之間林鵬沒有反應過來,有些呆愣的看著素云問道:“老板娘,是他打了我們,你不替我們出頭怎么還打了我一巴掌?”素云轉了轉手腕,冷聲說道:“打你那是輕的,你知道他是誰嗎?”林鵬聽后轉頭又看了一眼荊無命,上下打量一番后搖頭說道:“這小子是生面孔,從來沒見過?!?/br> “沒見過那就對了,我之前告訴過你們,若是遇到姓荊的一定給我好生招待,你們難道把我說的話當做放屁嗎,你們就是這么招待的?”素云看著林鵬怒聲說道,林鵬聽到這話嚇了一跳,連忙問道:“老板娘,您的意思是說這位就是當年救你的那個荊無命荊大哥?” “除了他還能有誰,我當日的救命恩人竟然被你們拒之門外,你可知罪?”素云看著林鵬問道,林鵬此時已經(jīng)嚇得渾身顫抖,看到這一幕我心中不覺好笑,一名身材健壯的男子竟然在一名嬌小女子面前嚇成這副德行,的確有些令人忍俊不禁。 “老板娘,我是真不知道他就是荊大哥,要不然的話打死我們也不敢動手啊!”林鵬看著素云說道,素云剛想再說些什么,荊無命抬手一擺,說道:“素云,你也教訓他了,我看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我之所以一直在門口等著,就是想讓他們知道,既然開門迎客,那自然有規(guī)矩,若是遇到客人都以這種方式對待,那你們夢云鄉(xiāng)豈不是很快就黃了,行了,我有事找你,咱們還是進去說吧。” 素云聽后點點頭,連忙帶領著荊無命朝著門中走去,而我和秦羽安則是緊隨其后進入了夢云鄉(xiāng)中,剛進入夢云鄉(xiāng)便聞到一股清香的氣味襲來,這種味道浸人心脾,不像是尋常的香料,倒像是女人身上獨有的體香。 第六百四十六章 對癥下藥 此時屋中有些昏暗,素云進入之后讓手下將燈光打開,開啟一瞬間周圍亮如白晝,我朝著四下一看,這夢云鄉(xiāng)中果然裝飾的十分精致,在我們面前有一塊空地,里面什么都沒有,據(jù)素云所言這地方被成為舞池,也就是來這里喝酒的人跳舞所用,舞池周圍還有一些圓形桌椅,桌子上放置著各種游戲道具,還有酒壺酒杯,在最正前方位置是一塊巨大的屏幕,屏幕下方也有一小塊空地,看樣子應該是用來表演所用,將我們幾人帶到桌椅前后素云便讓其他的手下退去,諾大的廳堂之中就就只剩下了我們四人,坐下沒多久一名女子端著酒水來到桌前,將托盤上的酒水放下,隨即給我們倒?jié)M,素云從桌上拿起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后點燃,見到這一幕我不禁愣了一下,我原以為這香煙只有男人會抽,沒想到在這南京城內(nèi)竟然還有女人抽煙,而且素云抽的煙跟我平時見到的煙不一樣,更細一些也更長一些,至于味道并非像是普通的香煙有些嗆人,她抽的煙反而有些香甜,就像是水果味道一般,素云見我目光一直盯著桌上的煙盒,以為我也想抽,于是伸出纖細的手掌將桌上煙盒往我面前一推,說道:“弟弟,要不然你也來一顆,這是橙子味的香煙,不嗆人?!?/br> 聽到這話我連忙擺手,素云見我拒絕,于是抬起二郎腿,看著面前的荊無命說道:“荊大哥,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自從上次南京一別如今已經(jīng)五年時間了,你曾說過要來看我,我這一等可就是五年,如今有事相求才來找我,你這有些不太厚道吧?”素云言語雖說平靜,可是卻有種埋怨的意味,荊無命聽后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素云,這五年時間我一直在打理生死判的事情,實在是沒有時間,所以才沒有來看你,如今我已經(jīng)離開了生死判,以后時間便充裕了許多,只是我記得當初你不會抽煙,現(xiàn)在怎么學會了?”素云聽后苦笑一聲,說道:“抽煙有什么不好的,可以忘記心中的煩心事,可以忘記思念的夢中人,我倒覺得抽煙可以讓人忘卻一切的煩惱。”說這句話的時候素云的眼神一直看著荊無命,眼神之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復雜情感,依我之見這素云應該對荊無命有好感,聽素云這么一說,荊無命不再接話,而是直接說道:“素云,這次我來南京城是有事相求,你們蘭花門是專門搜集情報的,我希望讓你們幫我尋找個人,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找人?找什么人,我們蘭花門搜集情報不假,可是卻從來不會尋人?!彼卦瓶粗G無命說道,荊無命聽后點點頭,說道:“不必尋人,只需要給我們一些線索就行,你可知道九命靈官沈濘熙?”素云將手指尖的香煙往煙灰缸里一彈,隨即說道:“當然知道,天玄門門主沈濘熙,外號九命靈官,身邊還跟著一只九尾黑貓,都說貓有九條命,所以叫做九命靈官,她可不是什么善茬,你找她有什么事?”這素云不愧是蘭花門的門主想,消息的確是靈通,見其知道沈濘熙的事情,于是荊無命也就不再墨跡,直接開門見山道:“素云,前段時間我加入了靈衛(wèi)科,有一次闖入秘貅林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沈濘熙也在其中,她從陰冥閣中搶走一件邪物,這邪物便是西王母石眼,如今沈濘熙下落不明,而這邪物又關系到天下蒼生,所以我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沈濘熙的下落,或者說能不能確定沈濘熙就在這南京城?!?/br> 素云聽到此事與天下蒼生有關,于是將手中的香煙掐滅,隨即說道:“沈濘熙的事情我倒還真沒注意,不過我手下倒是有人比我消息靈通,你等下,我?guī)湍憬谐鰜?。”說罷素云朝著大廳后方喊了一聲,過了沒多久一名女子行至素云身前,這名女子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身穿牡丹旗袍,看上去十分優(yōu)雅,而且模樣也很是俏麗。 見其來后素云看著荊無命說道:“這位姑娘名叫莫宛如,是我們夢云鄉(xiāng)的頭牌,也是我的接班人,等我退休之后我便會將門主之位傳給她,別看她年紀小,可是打聽消息的能力卻不在我之下?!闭f完之后素云朝著莫宛如看了一眼,問道:“宛如,最近江湖上有沒有沈濘熙的消息,或者說她最近在沒在南京城出現(xiàn)過?”莫宛如聽后沉默片刻,隨即說道:“素云姐,最近我倒是的確聽說過沈濘熙的事情,前幾天咱們這里來了一位客人,他是天星門的弟子,據(jù)他所言最近這段時間沈濘熙一直在尋找南京城有威望的風水大師,至于找他們到底干什么這點我卻不清楚?!?/br> “那沈濘熙現(xiàn)在還在南京城嗎?”我看著莫宛如著急問道,莫宛如搖搖頭,說道:“目前來說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南京城是古都,又是龍脈所在之處,風水大家有不少,一時半會兒我想她應該不會離開這里?!甭牭侥鹑绲脑捨倚闹写笙玻B忙追問道:“姑娘,那你知道沈濘熙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嗎,我們找她有重要的事情?!蹦鹑缏牶髶u了搖頭,說道:“沈濘熙行蹤不定,沒有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不過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找到她,既然天星門弟子說她最近一直在尋找南京城的風水大家,你們不妨直接去這些風水大家的府上尋找一番,即便找不到沈濘熙最起碼也可以查詢到一些線索,只要有了線索就必然能夠找到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