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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郤為了讓他盡快適應,很不要臉地把他衣帶解開了。 “別鬧,”鳳逑打下腰間的手,耐心道,“我給你脫了外衣,你好好睡覺,好不好?” 夜郤點頭。 鳳逑將他脫得只剩下里衣,看他略顯拘謹,覺得好玩,突然勾了勾他衣裳,手往下,裝作不小心碰了下他的腹肌。 夜郤立刻僵了僵。 鳳逑無辜道:“怎么了?” 夜郤搖了搖頭,看向別處,然后耳垂出現(xiàn)可疑的紅色。 鳳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房間里的大銅鏡,調(diào)侃道:“看個鏡子耳垂都能紅,銅鏡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傻?” 夜郤不說話。 鳳逑捉著他胳膊,道:“水要涼了,你稍微洗一下,滿身酒味,待會兒我也稍微洗一下?!?/br> 夜郤提議道:“我們可以一起稍微洗一下?!?/br> 鳳逑冷漠臉:“真機智,但是不可以。” 夜郤垂眸:“因為我滿身酒味?!?/br> 鳳逑點點頭:“對?!?/br> 夜郤淡淡道:“原來感情在酒味面前不值一提?!?/br> 鳳逑:“???哪來這么多廢話,快去洗?!?/br> 他一個人先洗了,鳳逑洗時,又自覺趟進鳳逑浴桶里。 因為他現(xiàn)在沒酒味了,十分理直氣壯。 鳳逑:“……”他都不害羞我害羞什么? 鳳逑淡定地盯著他的臉,目不斜視,然后還是偷偷地斜視了一下。 夜郤道:“我想看看你。” 鳳逑毫無壓力地將臉湊近:“看看,隨便看。” 但夜郤說的不只是看臉。 然后就很不要臉,還順手把鳳逑搭在架子上的衣裳扔到很遠的地方。 鳳逑抬手去抓衣裳,抓了個空,手還被人按緊,半睜著眼,喘氣道:“你喝了那么多,還可以——啊!可以可以我知道可以了??!” 怎么折騰了半晚上還有力氣搞別人?鳳逑在心里吐槽,然后夜郤突然想起來自己沒力氣,讓他自己動。 鳳逑氣得不行,抓他:“去……去床上?!?/br> 夜郤裝作聽不到,捉住他的手,送到嘴邊輕輕親了親。 鳳逑又重復了一遍。 夜郤這次聽到了,并把他抱到了銅鏡前,在他耳邊道:“知道銅鏡有什么好看的了么?” ……鳳逑終于知道他剛才盯著鏡子臉紅是怎么回事了??! 夜郤親了親紅得滴血的耳垂:“你看看銅鏡里頭的你有多好看?!?/br> 鳳逑臊得不行,快速閉上眼睛。 夜郤親他的臉,輕聲誘哄他,讓他看一眼。 鳳逑半睜著眼,萎靡曖昧的畫面撞入眼底,視覺沖擊感極強,瞬間渾身漲紅,扭過頭,看不下去了。 夜郤輕輕捏著他下巴,逼他看。 …… 第二天醒來,夜郤睜眼便被屋內(nèi)嚇到了。滿目瘡痍,遍地狼藉,目之所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他膽戰(zhàn)心驚,忍不住看了鳳逑一眼。 鳳逑仍在睡覺,眼睫毛還是半濕的,滿臉都是提不起精神的可憐模樣。 夜郤看他身上的吻痕就知道自己該買搓衣板了,冷靜地回想了一下,腦里一片空白。 他湊近,輕輕地親了親鳳逑的額頭,抬手去取床頭架子上的衣裳。 但沒摸到,他昨晚不知道把衣裳扔到哪兒了。 夜郤:“……” 夜郤半裸著下去取衣裳,下了床,心情更加復雜了。 地上濕漉漉的,像打了一仗,浴桶還剩半桶水,他突然想起昨晚把人欺負了好幾次,沒給人清洗,整個人嚇得不行。 還有杯子的碎片,木制品碎片,他倆隨意堆在一起的衣裳…… 滿地都是瓜子殼,抱枕很可憐地躺在地上,臟兮兮的,棉花都要露出來了,一看就是被慘絕人寰地踩了很多遍,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夜郤:“……” 夜郤頭疼,這才發(fā)現(xiàn)腦袋是生理疼,一摸,挺大的一疙瘩。 夜郤:“……”在哪兒磕的? 他以為小鳳凰扶自己時,不小心把自己腦袋磕到了門上。 夜郤穿好衣裳,將滿地狼藉收拾好,桌子收拾干凈,杯子碎片扔到垃圾桶,瓜子殼掃好,抱枕報廢了不能用,再給他買兩個舒服的。 然后重新燒了熱水,茶壺里煮好清茶,他一醒來就能喝。 做好一切后,出去買早餐和搓衣板。 兩邊都起得很遲。 中午的院子落滿了陽光,鳳塵跳到院子里,伸了個大懶腰:“我的早飯呢!” 鳳塵絲毫察覺不到自己的好吃懶做,伸長脖子四處看了看,大叫道:“都什么點了,怎么都不做早飯?” 夜郤剛好回來,在外頭買了很多包子和幾大份蝦滑粥。 夜郤道:“過來拿飯?!?/br> “哼?!兵P塵不屑地走了過去,抓過兩只包子,咬了一大口,真香。 鳳塵吃得滿嘴是油,要哭了,忍不住問了一句:“在哪家買的?怎么這么香?” 夜郤道:“最近的一家,香是因為你餓了?!?/br> 鳳塵哼了一聲。 “買了很多,還有粥。”夜郤將所有東西遞過去,自己手里只留了鳳逑的那一份。 鳳塵偷偷地瞧他有沒有給他哥開小灶。 夜郤淡淡道:“別看了,自然有?!兵P逑的早餐多了兩只甜甜的奶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