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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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多的娘就沒跟我說了?!笔捰裰檎f到這沉默了一下,爾后輕聲地問他,“如公盡心,不好嗎?” “現(xiàn)下看來是好的。”狄禹祥拍拍她的背。 “你在擔(dān)憂什么?”蕭玉珠直起了點(diǎn)身子,許是黑夜,有些她從不開口說的話就輕易出了口。 “你還記得你二meimei嗎?” “二meimei?”蕭玉珠完全直起了身子,“與她何干?” “下月初一的賞花會(huì),到時(shí)到場的幾位大人里,其中一位是她的公爹?!?/br> “哦?!笔捰裰榕炕亓松碜樱氐?,“是么?!?/br> 聽她不甚在意,狄禹祥笑了笑,把他們身上的被子蓋緊后,又道,“上京之前,你三叔跟我說你二meimei的夫君受右相舉薦,春后會(huì)上京任職?!?/br> “右相?”蕭玉珠聽得呆了呆,想起這朝庭當(dāng)中的左相,那才是與她外祖真正的同門師兄弟,聽她爹說,外祖與左相是同一個(gè)先生念書念出來的同窗。 “如公是左相的人?”蕭玉珠突然問。 “如公不是,他向來不過問朝庭之事,但與御史大人是同族?!?/br> “清派?”蕭玉珠睡意全無。 “嗯。” 他這一應(yīng),便把蕭玉珠帶得如他一樣,怎么樣都睡不著了。 左相與她外祖是同門,外祖與如公有交情,如公是清派御史大夫的族人,而公爹是歸屬清派一流…… 現(xiàn)下看來,如若二妹夫受右相舉茬進(jìn)官,那就是二妹夫一家就是明顯的右*派中人了,相對(duì)的,她家二叔也會(huì)被歸到右相門下去。 簡直就是散亂得可以。 “大郎……”他許久沒有出聲,蕭玉珠剎那也能體會(huì)他那雜亂的心思,“你意欲如何?” 狄禹祥見她被他帶得糾結(jié)了起來,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背,“在未及第之前,我哪派都不會(huì)沾,這些事我自會(huì)想法子應(yīng)對(duì),告訴你,是想讓你心里有個(gè)準(zhǔn)備,我算算這時(shí)間,你二meimei不日就要進(jìn)京了?!?/br> 他瞞到現(xiàn)在,眼下也是瞞不下去了,只能借著時(shí)機(jī)說出來,該她cao心的,他就算隱著藏著,最后還得她cao心。 他可以管著她不見許多人,但卻沒法子,拒絕她娘家的meimei與她見面。 ☆、第50章 易國經(jīng)過先皇文殤帝改制,從原尚書省下的六部分離出了樞密院和考課院,主管了國家軍事和文武選材,此舉減化了六部下兵部的權(quán)力,也讓原本主管科學(xué)的禮部權(quán)利分化,與考課院一同主持科舉。 尚書省六部,自古以來定下的規(guī)矩就是由左相主管兵,戶,吏三部,右相主管禮,刑,工三部。 先皇改制設(shè)樞密院與考課院,分離兵部與禮部權(quán)利,左右兩相一人各打了一大板,此后如若朝廷上兩派中人如有一事能說到一塊去,就是為著此事向陛下大聲嚷嚷,除此之外,別無同仇敵愾之時(shí)。 左右兩相主統(tǒng)中書省政事堂,取旨下令,其下尚書奉而行之,但中間隔了一個(gè)封駁旨意的門下省,為御史統(tǒng)管的門下省。 朝中左右兩丞權(quán)利最大,但他們向來因政見不合一向水火不容,而清派之流的御史大夫原本只管參百官的本和說皇帝的不是,但自從文殤帝把門下省交給御史大夫之后,御史從此把只管參百官的本和說皇帝的不是,變?yōu)槿娜庹野俟俚牟皇?,皇帝的不是自從就不太愛怎么管了?/br> 門下省自此也變?yōu)榱酥袝〉难壑卸ⅲ瑀ou中刺。 而現(xiàn)下狄禹祥的處境是其父狄增早已被列為清派中人,妻子外祖乃左相同門,現(xiàn)下,他的連襟呂良英與其家族為右相門下。 四月初一賞花會(huì)回來后,狄禹祥告知蕭玉珠,說呂謙呂大人一家有請(qǐng)他們夫妻上門。 她二meimei的夫婿呂良英已帶她入京了。 呂謙原為嶺南知州,現(xiàn)官拜尚書省禮部右侍郎,官從二品。 二品大員請(qǐng)一介書生上門,又因有姻親,狄禹祥推之不得,回來后說完,見妻子臉色沒變,他先是沉默,后也釋然。 他娶的,自然不是一般人家出來的女兒。 去的那天一早,蕭玉珠早早起了床,狄禹祥靠在床上看她從屏風(fēng)架子上拿過昨晚她放在其上的衣裳,他一直沒出聲,等她拿了過來,才問她道,“我叫狄丁去租輛馬車過來?” 蕭玉珠知他本意是不租,她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用了。” “我打聽過,呂府有點(diǎn)遠(yuǎn)。”狄禹祥卻還在考慮,“租輛馬車也是不為過的?!?/br> “是不為過,但走著去更好?!笔捰裰闆]有說什么大道理,只淡道,“咱們不打腫臉充胖子?!?/br> 狄禹祥被她逗得笑了起來,摸著她的臉道,“咱們家還沒窮到連輛馬車都租不起?!?/br> “若是你再這樣不正經(jīng)下去,總有一天會(huì)的。”蕭玉珠從自己的薄衫里把他的手拔了出來,溫溫和和地道。 狄禹祥輕咳了一聲,看著她把胸前的衣襟拉起,眼里不由有些失望。 “那,不租?”他問得甚是心不在蔫。 “嗯?!币娝劬υ絹碓缴畛?,蕭玉珠干脆別過身去,替自己先穿好了衣裳,再來穿他的。 狄禹祥失望至極,最后仰頭看著房頂,不再看她,免得別持不住。 “呂大人是禮部侍郎啊,不知良英兄會(huì)官拜幾何?!彼粗宽斷?。 “有什么就會(huì)是什么?!笔捰裰樘嫠靡律?,細(xì)心地替他系著腰帶。 “你二meimei好似只晚了你一陣成婚罷?” “是?!?/br> “不知有孩子了沒有,你說,要不要把長南帶去?” “請(qǐng)?jiān)蹅冮L南了沒有?” “……” “沒請(qǐng)就不帶?!笔捰裰樾πΦ溃跋麓握?qǐng)了再下次帶。” 他們這等人家,孩子是最重要的,請(qǐng)大人總會(huì)順帶念一聲小孩,但如若沒提起,總是有些原因的。 ** 如蕭玉珠先前所想,等她在呂府里的涼亭里再見到蕭玉嬋,她的二meimei看起來還是一派冰清玉潔,并因衣著打扮得體,眉宇間多了幾許華貴清雅。 兩姐妹見面沒有什么熱絡(luò),蕭玉嬋看到蕭玉珠的時(shí)候甚至并沒有起身,淡道了一句“jiejie”來了”,就轉(zhuǎn)眼看向了滿園開得艷麗的春花。 見她冷淡,原本還想問她幾句體己話蕭玉珠也沉默了下來。 蕭如嬋從娘家?guī)淼难经h(huán)紅薔給蕭玉珠端上了茶水,在蕭玉嬋耳邊輕輕叫了一聲,“小姐,是大小姐來了……” 蕭玉嬋“嗯”了一聲,閉了閉眼,“知道了,你退下罷。” “是?!?/br> 紅薔彎了彎腰,路過蕭玉珠的時(shí)候,她極其小聲地說了一句,“二小姐的身子這幾日有些不好?!?/br> 她來不及多說,就此越過了蕭玉珠,走向了亭下,叫了下面的那幾個(gè)丫環(huán)跟著她走。 “二meimei,”蕭玉珠這才仔細(xì)看蕭玉嬋,因她先前只看到了她身上通身的華貴,并沒有多看她的臉,這時(shí)看得兩眼,才看出了她的蒼白,這種情況如若不知情尚好,知情了,怎么說也是自家姐妹,她對(duì)她再冷淡,她身為大姐這關(guān)心的話也還是得說兩句,于是蕭玉珠試探地問了一句,“是不是身子不爽利?可是著了風(fēng)寒?” “無礙,我坐會(huì)就好?!笔捰駤葎e過臉,這才看了她一眼。 見到她身上的布裳,頭上簡單的銀釵,她嘴角一翹,“聽說你夫君中了舉人了?” “嗯?!笔捰裰槲⑿χc(diǎn)了頭,黑亮的眼底有光。 “好事。”蕭玉嬋淡淡地道。 蕭玉珠又笑了一下,“是啊,挺好的,沒想到,我們姐妹還能在京城里相聚,這么久沒見,你這段時(shí)日可好?” 蕭玉嬋往下卻沒有話說了。 往日在蕭府,她們還是有幾句可聊的,哪怕只中嘴上的虛應(yīng)幾句,但現(xiàn)下見蕭玉嬋連話都像是懶得說一句,蕭玉珠的心便沉了下來。 到底,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她這二meimei哪怕有點(diǎn)清高,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但這等場合姐妹中的幾句話她還是會(huì)說的,現(xiàn)下她反常,總歸是有原因。 “哪兒不舒服,跟大姐說說?”蕭玉珠靠近了她,苦笑著道,“剛沒瞧出來,現(xiàn)下看看,你怕是瘦了不少罷?你本就身子不大好,可不能再瘦下去了。” 她說得甚是溫柔,可蕭玉嬋聽后把臉別到了另一邊。 看著她明顯的排斥,蕭玉珠微愣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湊上去討沒趣了。 兩姐妹在蕭府也不是感情多好的人,平日說話玩耍,都是隔著些距離,蕭玉嬋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但她許久不見往日那熟悉之人,尤其這個(gè)還是個(gè)堂姐,算得上很親的親人了,她聽著這難得的溫言紅了眼,也自等著眼睛里的淚水慢慢掉干,才別過臉來,與蕭玉珠漠然道,“沒什么,這幾日胃口有乏?!?/br> “那你多注意些?!笔捰裰榘胩斓昧诉@一句話,笑容也還是沒變。 蕭玉嬋“嗯”了一聲,自此后,就再也不說話了。 蕭玉珠又開了句口,沒得到回話,只能一通干坐著,直等到婆子來喊。 這一坐有近一個(gè)多時(shí)辰,蕭玉珠被婆子領(lǐng)著在側(cè)門看到了狄禹祥的時(shí)候,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她進(jìn)呂府這么久,就見了領(lǐng)路的婆子和幾個(gè)丫環(huán),主人家的內(nèi)眷一個(gè)也沒見,二meimei還冷冷淡淡,她這一頭霧水得很。 她先前還想著,往日連瞧都懶得瞧她一眼,甚至厭惡她作派的二meimei可能還要在她這里討點(diǎn)威風(fēng)去,要笑著刺她幾句,或者是看在大郎已是舉人的份上,還會(huì)拉攏她著她點(diǎn),哪想她所猜的一個(gè)也沒成行,反倒讓她看了小半天的冰美人。 “二meimei與我坐了半天,好像有點(diǎn)不太愛搭理我?!背鲩T走了一陣,低著頭跟在狄禹祥身邊的蕭玉珠輕聲道。 “嗯,我這也是呂家的五老爺招待我喝了茶,呂大人后頭來的,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被下人說有事喊走了。”狄禹祥淡然道。 “這是叫我們過去……”蕭玉珠完全不知呂家此舉是何意了。 “可能是呂家今日出了事?!钡矣硐樾α诵?,低頭道,“莫管了,你可有什么要買的?” “有一些。”蕭玉珠遲疑了一下,道。 “趁時(shí)辰尚早,一同去罷。” “好?!?/br> 兩人一同去買了些蕭玉珠要的東西,又租了牛車回去,到家后,狄禹祥見她還是一臉若有所思,不由道,“好了,你就別多想了,我去探探,看看他們家出的是什么事?!?/br> “確定是出事了?”蕭玉珠從桂花手中抱過送過來的長南,看向他。 “能不是出事,”說到這,狄禹祥嘴角淡淡一扯,“我過長廊的時(shí)候,聽到了有人在大聲嚷著要休妻,不知要休的是誰?!?/br> “休妻?”蕭玉珠抱著長南的手一緊,瞪大了美目,“休的是誰?” 呂府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這休妻的話是誰說的? “不知?!钡矣硐榉隽怂ヌ珟熞巫?,這才掀袍在另一邊坐下,“不過聽著聲音年紀(jì)很輕,我聽說呂大人家三個(gè)兒子都娶了親,年紀(jì)都差不多,所以還真是不知是其中哪一個(gè)。” “你沒見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