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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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壓制自己的脾氣,為了表示誠意,松開了蕭云天的手。 我也感到肩膀一松。 蕭云天的表情有些沮喪,他沒有剛才的意氣風(fēng)發(fā),朝前走去,默不作聲,將鐵劍撿了起來,并沒有走到黑影面前。 我得了自由,快走兩步,停在白帝身邊。 這時,我看清楚了黑影。 一襲黑袍,個頭極高。但是看起來,非常地消瘦。 身上籠罩著黑色的尸氣。 蕭云天的表情很痛苦,走到黑影邊上,握劍的手。劇烈地顫抖,過了十多秒鐘,從他口中蹦出一句話,“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蕭云天話聲一落。 鐵劍一抖,便對著黑影刺去。 我大吃一驚。 眼前這一幕,著實(shí)是出人意料。 黑影沒有動彈。 鐵劍距離黑影,還有十厘米,沒有再往前。 “你怎么不躲?”蕭云天厲聲質(zhì)問。 “我知道。你不會刺下去的!要不然,你就不會來救我的?!焙谟奥曇舸葠郏铄涞暮陧?,溺愛地看著蕭云天。 我好奇地問:“你到底是什么人,和蕭云天是什么關(guān)系?” 他朝我看來,沒有回答我,反而說,“少年人,我?guī)瓦^你一回的?!?/br> 我眉毛一挑,“幫過我?” 白帝笑了起來,“孟無,那天在別墅里,有人傳你驅(qū)動銅鈴鐺的口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就是他了?!?/br> “?。∧阋彩翘鞄煾?,正一道道士?”我驚訝。 “我不是正一道,我是三清山道士。銅鈴鐺口訣,非常簡單,用我三清山也一樣可以。當(dāng)時情況危急,我就出手幫了你?!彼麑ξ艺f話的時候,非常地客氣。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可他為什么要救我! “不錯,你的確是道士!你的經(jīng)絡(luò)與運(yùn)氣方式,與正常僵尸不一樣。所以我吸入你身上的尸氣,就覺得不太正常!原來。你是道士!”白帝苦思不得法,在此刻也有了答案。 原來尸氣也是有區(qū)別的。 我還是第一回聽到。 只是,黑影身手如此了得。 又怎么會呆在出租屋,一直沒有離開呢。 這次,他又跟著蕭云天,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還是不懂!”我搖搖頭。 “云天來找馬大膽,其實(shí)是來救我的?!焙谟罢f。 蕭云天眼角抽動一下,“我……我不是來救你的。我是來除魔衛(wèi)道的。” 很顯然,蕭云天說了假話。 黑影接著說,“云天初入江湖,雖有不錯的身手,卻玩不過老jian巨猾的馬大膽!馬大膽打傷了云天。還用尸毒傷害了他,把他丟棄在荒地,偽造成小混混打群架受傷的!恰好你經(jīng)過,你出手救了他!” “是這樣??!”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云天又追蹤天字號古尸!之后,盯上了五行尸,跟到了別墅。那個時候,我正好發(fā)覺是你在別墅里,就幫了你一手?!?/br> 黑影的解釋合情合理。 他之所以幫我。 是因?yàn)?,我救了蕭云天?/br> 可見,他與蕭云天關(guān)系,非常地密切。 “那你為什么還呆在七里坡,馬大膽已經(jīng)讓自己弄死了?”我問。 黑影一驚?!榜R大膽死了啊!” “莫非你還不知道嗎?”我問。 “是的,我之所以沒走,是等馬大膽回來的。他不回來,我就不能走?!彼f,眼珠一轉(zhuǎn),“你確定馬大膽死了?這人很狡猾的?!?/br> 我冷笑一聲,“當(dāng)然,先用尸蟲把自己變成活死人!之后。尸氣耗盡,直接死了。” “蒼天有眼!”黑影喊了一聲。 到目前為止,江城發(fā)生的一切,也都浮出水面。 各路人馬,都有不同的目的。 賀冢一路是為了天字號古尸。黑玄司是沖著,厲害的蟲子來的。 而蕭云天一方面要救眼前黑影,另外也在阻止天字號落入歹人之手。 他今日之所以,能再次追蹤白帝,應(yīng)該是他就潛伏在七里坡附近。 跟上了白帝。 而黑影,又跟著蕭云天。 整個過程,蕭云天都沒有說話,忽然苦笑一聲。“你們接著聊!熱鬧是你們的,我什么也沒有?!?/br> 他眼中充滿了迷茫與痛苦,腳步踉蹌朝前走去,起初速度不快。走了十多步后,便加速跑入月光之中。 黑影連忙追了上去。 他們走后。 白帝感嘆,“這個年輕的蕭云天,內(nèi)心很痛苦。他堅持的信仰。在今夜崩潰了。他相信除魔衛(wèi)道,道士與僵尸勢不兩立!可,這個黑影,卻是他的親人。” “是嗎?”我一挑眉。 “黑影應(yīng)該,是蕭云天的父親!”白帝說。 我心中一陣悵然。 血濃于水,蕭云天真要除魔衛(wèi)道,可是眼前之人,確是自己的父親。 對他來說,的確是致命的打擊。 人世間,還真是充滿矛盾和痛苦。 “白帝,我去接我堂妹,然后處理點(diǎn)私事!我們馬上去鄉(xiāng)下。”我說。 目光看向夜幕的黑。 我心中清楚,該去送送老夏叔。 白帝看出了我的心思,“福禍本是人生的兩端??墒沁@兩端,卻挨得很近。馬大膽的尸身,我早就處理好了。至于。那個養(yǎng)雞場的老板,陽氣虧損而死,就睡在床上,看起來,是過度勞累,沒有人再關(guān)注這件事情的。你就不要再去了?!?/br> 我沒有說話。 我還是堅持去送送老夏頭。 次日一早,我聯(lián)系了孟靈火。 我把老夏頭的遭遇,告訴了她。 “為什么世上??偸呛萌耸茈y!”她眼眶濕潤,滿懷悲傷地說。 我看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都怪我!我要是沒有扒上貨車,或許他能好好地活著?!蔽翌H為自己。 她搖搖頭,“不怪你,怪那些惡人!” “你知道老夏叔的兒子嗎?在上大學(xué)的?”我問。 她眼珠轉(zhuǎn)動,“聽他提過。” “我想給他一筆錢!”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補(bǔ)償方式。 也是最直接的。 孟靈火眨動眼珠,“那我也出一部分!直接給,肯定是不行的。咱們,就說是欠了養(yǎng)雞場的貨款。以這個方式,把這錢送出去?!?/br> 我心中一動,還真是個好辦法。 我與孟靈火返回“老夏頭養(yǎng)雞場”,房門早已緊閉。 大鐵門上,紙條上寫著“因事返回老家”。 我內(nèi)心不由地難受,最后一條贖罪的辦法,也沒有辦法落實(shí)了。 這件事情,注定成為我心中的遺憾。 “靈火meimei!回家吧,我?guī)慊卦蹅兊睦险 蔽倚闹袩o限感觸,外出漂泊四年,今日終于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