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你能不能有點(diǎn)女人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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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的一朵,就融化了他的不甘愿,乖乖地穿了衣出來,陪她去山上走一走,鍛煉身體。 清晨的小山上,還有蠻多鍛煉的人,而且不乏年輕人。 冉糖挺慶幸黎穆寒來了,否則她今天的早鍛煉計(jì)劃又泡湯了。女魔楓不靠譜,醉得厲害,怎么拽都不醒,真是可惡,吃喝她七千多塊,頭一次答應(yīng)她的事就泡湯。 冉糖一路走,一路叨叨。 黎穆寒雙手放在褲兜里,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她總有讓他想像不到的一面,比如現(xiàn)在的羅嗦模樣…… 其實(shí)冉糖也不是想羅嗦呀,只是她實(shí)在是想找點(diǎn)話和他多說說,要不然這樣兩個(gè)人在山上走,多尷尬…… 冉糖的叨叨也沒能維持多久,她除了這個(gè)話題,再想不到多的了,而且他也不接話,于是輕嘆,閉上了嘴,掄起雙臂,放松筋骨。 清新的風(fēng),清新的草香,清新的泥土的味道,還有一張張清新的,不用化妝的面孔,讓今天的開始也變得清新。 她走了幾步,搖了搖他的手指,笑著說:“黎穆寒,你說我要是去學(xué)設(shè)計(jì)內(nèi)衣,你會喜歡嗎?” “設(shè)計(jì)了專穿給我看還行?!彼ゎ^看她一眼,隨口應(yīng)承一句。 冉糖抿唇笑了笑,扣緊了他的手指,沒再出聲。 魏嘉曾問過她,你正視過自己的內(nèi)心嗎,到底想做什么?冉糖之前沒仔細(xì)想過,因?yàn)樗仨毾扔斜WC自己生活的工作,現(xiàn)在她要好好想想,她到底想做什么,才能在她和黎穆寒之間搭起一座平衡的橋。 “喂。” 突然,魔女楓從天而降,從二人身后追過來,一手一個(gè),勾住了二人的脖子。 她來得太突然了,幾乎沒把兩個(gè)正安靜走路的人嚇個(gè)半死。 “你能不能有點(diǎn)女人樣子?”黎穆寒扒開她的手,不悅地訓(xùn)斥。 “得了,我又不需要你喜歡,當(dāng)你老婆?!崩梵銞髌财沧旖?,一指冉糖,“我是答應(yīng)了你老婆才來的,我可不失信!” 冉糖笑了起來,還真是呢,魔女楓一腳是襪子,一腳是拖鞋。 魔女楓低看看了看,一擰眉,索性把拖鞋丟了,小聲說:“走吧,走一圈兒回去,媽說今天要請客,公布你們兩個(gè)的事,本來是讓我告訴你們,我給忘了。” “伯母真的同意嗎?”冉糖微怔,害怕是蘇怡芳又來一次笑里藏刀。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黎筱楓拍了拍額頭,聲音愈小,“頭暈死了,昨天那酒會不會是假的?” 冉糖沒出聲,蘇怡芳對她的排斥和厭惡,來自上輩恩怨,這仇怨是很難解開的,她這次請客,會是真心的嗎? …… 蘇怡芳背對著二人,用抹布輕輕擦拭一只青瓷花瓶,花瓶里插著絹制的粉色荷花,連花上的露珠都栩栩如生。 蘇藝涵在廚房里洗菜,她的肚子已經(jīng)微凸了,和她母親一樣固執(zhí),非要等著齊梓商回來結(jié)婚。 有些女人對待愛情,總會不自覺地陷進(jìn)盲目,以為自己慈悲地愛上了他,卻不想那人是頭狼,能把她吃得連骨頭也不剩下。 冉糖看了一眼黎穆寒,起身去幫蘇怡芳擦拭家俱,客人們晚上才會過來。她不知道蘇怡芳為什么會決定請客,可從蘇怡芳的神情上來看,并不是一件喜事。 她的手才碰到花瓶,蘇怡芳就側(cè)過了頭,厭惡地看她一眼,冷冷地說: “不用了,不要弄傷了你的手,你是貴人?!?/br> 冉糖的手尷尬地縮回去,又扭頭看黎穆寒,討好蘇怡芳這件事,難度太大,她還不懂得如何去做。 “媽……” 黎穆寒才開口,蘇怡芳就轉(zhuǎn)過了頭,淡漠地說: “不用替她說話,只要她和你坐著就好了?!?/br> 冉糖心里開始忐忑,請客這種事,蘇怡芳都不親自知會黎穆寒,而是讓黎筱楓代為傳達(dá)……只怕今晚是鴻門宴,沒有好事情。 黎筱楓正拿著ipad從樓上下來,聽到這對話,只嗤笑一聲,大大咧咧在沙發(fā)上一坐,大聲說:“媽你嚇唬誰呢,哥可會護(hù)著他的心肝寶貝的?!?/br> 蘇怡芳沒接話,繼續(xù)擦著她的花瓶,好像那不是一只花瓶,而是擦不完的時(shí)光的淚。 門鈴清脆地響起來,冉糖過去開門,王藍(lán)彥一家人到了,王藍(lán)彥拋著車鑰匙,幾步到了客廳,向蘇怡芳打了招呼,一屁股跌坐在黎穆寒身邊,拿煙出來給他。 蘇茜夫妻二人一前一后進(jìn)來,王爸也坐去了沙發(fā)上,蘇茜只瞟了一眼冉糖,撇撇嘴角,用肩撞開她,看到黎穆寒也沒出聲,徑直去了蘇怡芳身邊,笑著從包袋里拿出了兩張票。 “姐,我買了兩張昆劇的票,晚上我們?nèi)タ矗?點(diǎn)就開場了。” “好?!碧K怡芳點(diǎn)頭,把抹布放下,轉(zhuǎn)頭看著廚房問:“藝涵,還要多久?” “快了,外婆,先坐下吧。”蘇藝涵從廚房里探出頭來,柔柔地說了句。 冉糖心里更加不安,此時(shí)已經(jīng)7點(diǎn)多,蘇怡芳并沒有要和他們兩個(gè)多交流的意思。 黎穆寒的神情也嚴(yán)肅下來,掐了煙,看著蘇怡芳。 蘇怡芳擦了擦手,招呼大家進(jìn)了小餐廳,桌上明顯多擺了兩副碗筷,黎穆寒的腳步停在小餐廳外,呼吸微緊。 冉糖也跟著停下了,那是給蘇芹和海瀾擺的! 今晚只怕要攤牌,她和黎家,黎穆寒得二選一! 蘇怡芳始終不看黎穆寒,站在那兩個(gè)空位前,手扶著椅子,低聲說:“都坐吧?!?/br> “媽,你想干什么?”黎穆寒看著她,眉頭微皺。 蘇怡芳搖搖頭,笑了笑,手掌在椅背上拍了兩下,“我不是你媽,你媽在這里,她叫蘇芹。穆寒啊,你我母子情份已經(jīng)盡了,我欠你媽的債,我也算還清了,從此之后,你是你,我是我,大家相安無事,不要再來往了?!?/br> “媽……”黎穆寒呼吸一緊,雙拳緊握住。 王藍(lán)彥和黎筱楓也站了起來,愕然地看著她。 蘇怡芳的神情愈加淡漠,拖開椅子坐下,手在半空揮了揮,低聲說: “沒什么好驚訝的,這是你買的房子,我和藝涵會搬出去,你也不欠我們什么,藝涵原本就不是你應(yīng)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也不是你的責(zé)任,橋和橋,路和路,我們以后就不是一家人了?!?/br> “媽……好端端的,這是干嗎呢?” 黎筱楓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手指在桌敲了敲,可惜她也沒能說完,蘇怡芳刺了她一眼,平靜地說: “你的事我一向管不著,但是勸你以后也少向他開口要錢,他的錢要用在該用的地方,你不是能用得起他錢的人?!?/br> 蘇怡芳的每一個(gè)字都帶著尖刺,可黎穆寒卻無法反駁,心里堵得難受,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也越來越重。 “哈,這個(gè)……蘇大美人,這樣,我們先吃飯,哥的事,我會揍他,讓他去芹姨墳前多磕幾個(gè)頭……還是一家人嘛,媽,你說!” 王藍(lán)彥用手肘碰蘇茜,她撇撇嘴,隨即擠出干澀的笑容來,對著蘇怡芳說: “是,改天帶冉糖去給你媽的墳前上香,磕頭,就沒事了,姐你也別計(jì)較了,年輕人們,感情guntangguntang的嘛。” “是該磕頭,只是他沒臉去。”蘇怡芳冷笑幾聲,終于抬眼看向了黎穆寒。 眼神里的情緒太復(fù)雜了,失望、痛苦、無奈、期待……全在那雙飽含滄桑的眼睛里郁結(jié)著,她這一輩子也不容易,可是老了,卻不得不和自己最疼愛的人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做出如此絕情的事…… 她只是想不通,為什么冉宋武的女兒一出現(xiàn),就能把黎穆寒給搶走,而她對黎穆寒付出這么多,換來的卻是這樣的局面……她為他做的,難道比不上冉糖、這個(gè)仇人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