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連續(xù)試了好幾次,一直到圖書館閉館,都沒能成功再次引出熒光圖案。 喬巡沒再過分強求。 一條路走不通,除非沒其他路,不然還是不要死磕。頻繁地cao控主動意識還容易產(chǎn)生負面影響,造成意識失控。 回到宿舍后,喬巡再細致地對圖書館的遭遇進行了復(fù)盤。 總結(jié)出關(guān)鍵詞: 完全投入性看書,熒光圖案出現(xiàn)。 一旦解除看書的狀態(tài),熒光圖案立馬消失。 且不論那個熒光圖案是不是書,這奇特的現(xiàn)象本身就很吸引人去探尋調(diào)查了。 他立馬進入“塔網(wǎng)”,開始查詢,是否還存在這種類似的現(xiàn)象。 很快,他找到一段公開的作戰(zhàn)記錄—— 【作戰(zhàn)記錄:ci-u-097312】 【“在耶路撒冷圣城,我們遭遇了一件奇怪的污染事件。整個污染事件里,我們的控制小隊從未真正意義上見到過事件主人本身,但它好似又無處不在。我們吃飯,認真切割著牛排時,它會忽然成為盤子里的一顆西藍花,而當我們注意到多了一顆西藍花時,它又消失了。我們在教堂里欣賞中世紀的宗教畫像時,它會忽然成為畫中的jesus,像人們看著背叛jesus的猶大一樣,當當我們凝視它時,它又像從來不存在一樣。這讓我們感到不安。” “如今,我們早已失去了它的蹤跡。無法知道,它此刻,正在那里困擾著什么人。”】 這是一段不像作戰(zhàn)記錄的作戰(zhàn)記錄。 全程沒有任何戰(zhàn)斗畫面。是一段段經(jīng)過剪輯的日常生活畫面。 但旁白那急促而低沉的聲音,卻給這個記錄增添了無處安放的nongnong不安。這些不安,好似能透過次元的界限,來到觀看記錄的每一個人身邊。 這段作戰(zhàn)記錄會跟圖書館的熒光圖案有聯(lián)系嗎? 一個在耶路撒冷,一個在日本盛岡。 天南地北的地域差距,能聯(lián)系在一起嗎? 喬巡一夜未眠,在“塔網(wǎng)”中找尋更多相關(guān)的記錄和資料。 一直到天亮,也沒有發(fā)現(xiàn)更多。 好在是進化者,一晚上不睡覺影響不大。 打卡上班。 今天辦公室的第一位來客是藤原正人校長。 “喬老師,在學(xué)校工作感覺如何?” 今天的藤原正人看上去更加精神了。五十多快六十還能有這樣的精神面貌實屬不易。他的形象更像一個受歡迎的影視劇演員,筆挺的西裝與大度而有禮的姿態(tài)動作。 “很,感覺很好。這是一份很有意義的工作。這一周里,我碰到了很多因為新時代而迷茫糾結(jié)的孩子,能為安撫他們不安的內(nèi)心,我感覺很開心。” “這樣就好。還請喬老師留意,學(xué)校是否存在潛在的進化者。這個年紀的孩子們,很多時候并不能很好地面對自己的特別。即便只是覺醒初期的進化者,在破壞性上或許不會有太大影響,但可能會造成更深層的社會影響。這往往關(guān)系著進化者與非進化者之間的矛盾?!?/br> “當然,我會留意的?!?/br> “還有,如果沒有耽誤喬老師本身的任務(wù)就好了?!?/br> “不會的?!?/br> 藤原正人點點頭,“不打擾喬老師了。” 說完,他離開了。 這位校長給喬巡的感覺很好。善解人意,而且考慮得非常周到。最值得說的是,他的確對進化者有著非一般人的認識。 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校長嗎? 但他看上去的確又是個普通人。起碼,并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能量痕跡。 也許,非進化者也能有大智慧。 藤原正人剛離開沒多久,辦公室的門忽然沒敲一下,就被推開了。 南雫瞳大步走進來,一點都不客氣地往里側(cè)的安撫床一趟,然后就閉上眼……睡覺。 好家伙,當這是你臥室呢。 喬巡問: “南雫同學(xué),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你怎么過來了?” “曠課了。”南雫瞳語氣無比自然,就跟曠課是她每天必須要做的事一樣。 “所以,你來我這兒做什么?” “睡覺。你害得我昨晚沒睡著,熬夜了?!?/br> “這不怪我?!?/br> 南雫瞳坐起來,蹙起眉,眼神幽怨,“你是老師。老師難道不該幫助誤入迷途的學(xué)生嗎?” “我的合同里沒寫這一條?!眴萄蔡稍谵k公椅上,優(yōu)哉游哉地晃著。 “你的師德呢?” “狗吃了?!?/br> 南雫瞳憋紅了臉,硬是一句話都反駁不了。他都這樣擺爛了,還能怎么辦。 她只能放下那倔強的脾氣,站起來,誠懇地鞠躬: “我為我昨天的無禮道歉?!?/br> “不需要你的道歉。你那點手段,還不至于傷害到我?!?/br> “你看不起我?” “確實。” “你!” 南雫瞳咬牙切齒。她不理解,怎么會有喬巡這種老師。 “我睡覺啦!”她鉆進被窩里,蒙住頭。 喬巡懶得管她了。 問題少女哪兒都有,只要不給自己惹麻煩,管她呢。 過了一會兒,她鉆出來,很難理解地問: “你就不問一問我為什么要來你這兒,不去保健室嗎?” “不問?!?/br> 南雫瞳跟魚刺卡在喉嚨吐不出咽不下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