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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靈氣復蘇一百年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黑西裝又來了精神。

    對啊,要是沒通過,他壓根就不用跟這人交涉,直接自己打份報告就完了,憑他的條件,想養(yǎng)個孩子還不容易嗎?

    注意到他的虎視眈眈,老板打個激靈,忙不迭道:“網(wǎng)上初審已經(jīng)過了!”

    “也才初審?!焙谖餮b覺得自己還蠻有希望的嘛。

    這人怎么這么煩?

    老板暗暗瞪眼,他梗著脖子說:“今天我就是來復審的,復審通過后立馬就把戶口給上了!”

    他仰著脖子沖著天上喊了一聲:“師傅,麻煩把我兩個娃娃放下來。”

    他先前看有個煞筆來跟自己搶孩子,非常警惕的讓司機帶著孩子留在天上。

    一只燕子從高空落下,收攏翅膀站在地上,背上是一口鍋和一把鍋鏟。

    鍋里盛著大半鍋金湯肥牛,鍋鏟親親密密靠在鍋沿上,鏟子的部位長出一張嘴,吸一口湯汁,吃兩塊肥牛。

    黑西裝瞅著機會,見縫插針湊上去,“小朋友在吃東西啊,要不要跟叔叔回家,叔叔家里有好多好吃的,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怎么樣,要不要做叔叔家的小孩?”

    老板氣急敗壞的把他擠開,把鍋和鏟子抱自己手里,“這人怎么這么缺德呢?”

    黑西裝猶不死心,支著脖子對鍋子鏟子道:“叔叔家里還有刀刀和板板,你們可以一起玩哦?!?/br>
    老板:真踏馬不要臉。

    不行,不能再讓這憋孫跟他的寶貝兒子再接觸下去。

    萬一把孩子拐跑了怎么辦?

    老板腳底抹油,端起鍋一溜煙的跑了。

    黑西裝一愣,反應過來立馬在后頭緊跟不舍。

    老板邊跑邊罵:“那么愛跟著人你屬狗的啊。”

    黑西裝邊追邊回嘴:“看不起狗?信不信告你一個種族歧視?”

    兩人一前一后的跑遠了,鹿露看這個架勢估計也不會鬧得太狠,復審一過,黑西裝估計也就死心了。

    她折返回去,順手給陽臺上曬太陽的老錢閨女澆了點水。

    沒過多久,黑西裝果然垂頭喪氣地回來,然后招了一只白尾八哥——看那隨叫隨到的模樣,估計是私人司機。

    他坐著那只八哥,沒精打采地離開了。

    不多時,老板也抱著鍋和鍋鏟,樂顛顛地出來了,他喜氣洋洋,走路帶風,從頭到腳都寫滿了得意。

    帶著一鍋一鏟,他也很快走遠了。

    魚沉從辦公室里摸出來,湊到鹿露身邊,笑嘻嘻問她:“鹿隊,到中午了,點外賣嗎?咱倆拼個單唄?!?/br>
    昨天看到白采采偷偷買了一瓶生發(fā)水,她就不大好意思去薅她的葉子了。再長長吧,頭發(fā)茂密些才好下嘴,竭澤而漁可不明智。

    陸元嬰從旁邊經(jīng)過,聞言神秘兮兮地說:“別點,今天有冤大頭請咱們吃飯。”

    魚沉眨眨眼睛:“你說的冤大頭不會是……”

    陸元嬰不懷好意地笑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鹿露挑眉:“你又去騙他了?”

    “什么騙?聽起來難聽!”陸元嬰正色,“這是愛的關懷?!?/br>
    鹿露喃喃道:“缺德啊?!?/br>
    “那白請的飯你吃不吃?”

    ——“吃,當然吃!”

    良心是個什么東西,能有飯香嗎?

    蒯渡劫這頓飯純粹是被陸元嬰給忽悠的。

    他跟“嚶嚶”認識這么些天了也加了聯(lián)系方式,也就是陸元嬰的小號。

    今天嚶嚶突然給他發(fā)了一張圖——是陸元嬰從網(wǎng)上找的,隨便p了一下。

    圖中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還有幾個腦袋沒出鏡的朋友,配上一條文字:“今天請朋友吃飯o(n_n)o?!?/br>
    蒯渡劫迅速回復:“看起來就很好吃,嚶嚶是遇到喜事了嗎?”

    嚶嚶調皮地說:“遇到你算不算喜事?”

    蒯渡劫瞳孔猛然增大,心慌意亂地想:這、這是什么意思?

    嚶嚶又說:“一直覺得遇到師父(游戲里的嚶嚶拜他為師了)是件超級幸運的事情,有師父罩著的每一天都覺得很開心,所以想把這份快樂與其他人分享~難道師父沒有這種感受嗎?”

    蒯渡劫:“……”

    陸元嬰隔空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確保他已經(jīng)看完了,又欲蓋彌彰地把那條消息撤回,換成了:“哈哈跟你開玩笑呢。”

    兩人交流完后,蒯渡劫一直神思不屬,陸元嬰暗地里笑得肚子都疼了,面上卻正經(jīng)得不得了,像個關心他的好兄弟一樣,“親切”問候:“兒子,你咋啦,在想什么?”

    蒯渡劫對“兒子”這個詞毫無反應,他呆呆地說:“我……突然有點想請人吃飯。”

    自從收了嚶嚶這個徒弟,蒯渡劫就成了十三隊加班加得最多的,畢竟沒錢怎么養(yǎng)徒弟。

    即便如此,他依舊是局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窮鬼,窮得要啃咸菜窩窩頭,請客吃飯根本不在計劃中。

    可他還是這么做了。

    他萬萬想不多,自己累死累活掙的錢,全都喂給了某些混賬王八蛋。

    一無所知的蒯渡劫對目前的生活感到非常滿意,遇到嚶嚶后,他累是累了點,卻收獲了許多快樂,連同事關系也變得更融洽了。

    為什么這么說?

    最護食的魚沉破天荒送了他一箱核桃說是補腦,平時吃飯陸兒子也不搶他的rou,偶爾還讓個雞翅給他,鹿隊知道他經(jīng)濟困難,時不時地贈他一些自己畫的符……

    他想:大概是嚶嚶特別好,最終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所以他們在用默默扶貧來表示對這段網(wǎng)戀的支持。

    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這份來自同事的無聲關懷,他將銘記于心,永遠不會忘卻。

    第40章 他胖了,也禿了(微修)   所有人摩拳擦……

    所有人摩拳擦掌, 皆已做好關愛小蒯同志荷包的準備,誰知還沒動身,就有意外事件打破了計劃。

    十幾通報案電話催魂似的接二連三響起,每一通都在焦急地講述著同一件事:“快來人啊, 這里有只豬要跳樓!”

    最初聽到這個消息時, 鹿露還不算太急。因為一般來說, 幾十米乃至百來米高的樓跳下去是摔不死一頭修煉過的豬的,最多也就落個全身粉碎性骨折, 以目前的醫(yī)療技術,一周即可出院。

    ——但隨后她就聽報案人說跳樓地點在電視塔。

    本市電視塔高達一千二百米,如果一頭豬精從塔上跳下來, 毫無疑問會直接摔成爛泥,神仙都沒法兒搶救。

    電視塔在十三隊轄區(qū)內(nèi), 這事兒該鹿露管, 她絲毫不敢耽擱, 立馬帶著人趕到了現(xiàn)場。

    這座塔是市內(nèi)最高的建筑, 塔身瘦長,兩頭寬中間窄, 像兩個嘴對嘴的漏斗, 牢牢拼接在一起。

    這里也是本市旅游觀光的一大景點,內(nèi)部有餐廳商場觀景臺, 每日游客眾多,因此做了許多防護措施。

    誰也不知道為何會有一頭豬跑到最上層的未開放區(qū)域跳樓, 負責安全的工作人員勢必要被追責, 不過這是后話了。

    隔得老遠,鹿露就瞧見塔尖有一個小黑點,像一只蚊子黏在了筷子頭, 及至靠近,才發(fā)現(xiàn)那個黑點其實有點大。

    ——沒錯,是一頭豬的體型了。

    管理人員已經(jīng)疏散了游客,見到治安官時如同見到親生爺娘,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同志,你們總算來了哇!”

    鹿露匆匆點頭,“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管理員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工作人員在通過廣播進行勸說,但是越勸那位豬精死志越堅定,我們也搞不清到底為什么。”

    這事兒著實叫人為難,不勸吧,人家想不開直接跳下去怎么辦?

    勸吧,工作人員終究是外行,勸得不得法,越勸越糟糕。

    天曉得,監(jiān)控室內(nèi)輪流勸說的工作人員此時正戰(zhàn)戰(zhàn)兢兢,欲哭無淚。

    他們已經(jīng)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反復思量再三斟酌,語氣更是柔和得猶如春風細雨,只恨不能滋潤豬精干涸枯萎的心田。

    可為什么,為什么那頭豬跳樓的沖動越來越強烈了?

    他們說錯了什么?

    豬大爺,我給你磕頭成不成?

    求你別跳了!

    小麗哆哆嗦嗦的從話筒邊退開,望向自己的同事:“李……李哥,你來吧,我不敢勸了。”

    李哥一個大男人背上也出了一層冷汗,他局促的咽了咽口水,哭喪著臉說:“我也不敢啊,讓小孫來?”

    小孫更是怕得手抖,“我、我該說什么?別了吧,李哥,求你饒了我,再勸下去,那只豬精怕是要被咱們勸得直接跳樓,這誰背得起一條豬命?”

    大家你推我讓,都不肯去干這個活兒。

    然而,領導安排的任務不能不做,最終還是資歷最深的李哥接下了這個擔子。

    他悄悄抹了把汗,捏著話筒,深吸一口氣,顫巍巍的開口:“豬精同志……”

    話一出口,聽到廣播的“豬精”立馬生無可戀的向邊緣靠近了些,看那架勢隨時都有可能跳下去。

    監(jiān)控中的畫面嚇得幾人腿軟。

    “不行了不行了?!崩罡缁琶λ砷_話筒,“我不得行,你們來?!?/br>
    誰也不肯接過這個活。

    鹿露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做好一系列安排,在眾人的手忙腳亂中,她走進監(jiān)控室,調取電視塔最高層的監(jiān)控。

    看到她,大家就像看到了救星,不約而同松了口氣,總算有人來接手了。

    監(jiān)控攝像頭離豬精的位置很遠,看起來有點模糊,不過層層肥rou堆疊的龐大輪廓依稀能夠看清。

    目前尚未得知這頭豬的身份,鹿露已經(jīng)叫魚沉去查了。

    她蹙眉凝視著監(jiān)控畫面,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