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狼崽子的后媽[穿書]滿川風月(26)
于是他吻得更深了,很滿意地看到葉千寧呼吸急促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跑過來了一群醫(yī)生和護士,他們第一眼就見到兩個吻得不可開交的男人,登時尷尬到石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他們的身后,緩緩走來一個男人,徐秋成皺著眉頭,一臉凝重地看著兩人,眼中是深深的擔憂。 醫(yī)生、醫(yī)生來了......鐘燦見到門口圍滿了醫(yī)生,都快嚇哭了,想逃離禁錮,可高境的力氣太大,他又剛醒來,手無束縛之力,只能用拳頭輕輕錘著高境的胸口,高境余光睨了一眼門外,登時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進退不得,只能閉上眼睛。 除了站在最前面的徐秋成,徐秋成用難以言語的眼神看著他倆,高境用帶著警告的目光射向他,徐秋成則移開視線,專注地盯著鐘燦。 就在高境以為他會說什么的時候,徐秋成卻笑道:你總算可醒了,這兩年可讓我們KING給緊張的,幸好你醒了。 你也認識我嗎?鐘燦眨了眨眼,有些好奇,抱歉,我失憶了,不記得以前事了。 你不記得我了?就在徐秋成要喊出葉千寧名字時,高境突然擋住了兩人的視線,目光沉沉地對徐秋成說:你過來。 說著兩人就往門外走,醫(yī)生見KING離開后,總算松了口氣,忙跑到鐘燦面前,給他做全身檢查。 鐘燦如受驚的倉鼠一般,緊張兮兮地看著醫(yī)生,他想坐起來,可一點力氣都沒有,心瞬間提了起來,醫(yī)生,我沒有力氣,我...... 先生,您別急,我們現(xiàn)在就給您做檢查。幾名醫(yī)生互相對視了一眼,額頭直冒冷汗,這么明顯的病癥,該怎么解釋? 醫(yī)院的空中花園內,兩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棵大樹下,徐秋成面容有些嚴峻地說:KING,你剛剛對葉千寧做那事...... 他現(xiàn)在不叫葉千寧了,他叫弄凌,玩弄的弄,凌亂的凌。高境無視徐秋成驚訝的眼神,他今年22歲,是我的妻子,因為救我而出車禍。這些,你不要記錯了。 徐秋成:...... 你知道葉千寧曾經對我做過什么。高境淡淡道。 可是,你也不能騙他??!徐秋成本想這么說,可他卻沒有立場,一是他沒有反對KING的資格,二是他曾經也欺騙過高珈海。 這件事我心里有主意。高境單手插兜,從他身邊經過,睥睨著臉色變幻莫測的人,你只要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就好。 高境回到病房,就見到鐘燦躺在床上,生無可戀地看著天花板,睡得像條砧板上的魚,眼角還有些濕潤,顯然是剛剛哭了一場,高境攬過鐘燦的腰,鐘燦卻瑟縮了一下,移開了,他眉頭緊鎖,這是怎么回事?。?/br> 醫(yī)生嚇得縮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說:病、病人已經知道了他的身體狀況...... 提到這個,鐘燦的眼眶又紅了,他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他們說我下半輩子,都要在床上度過,K......KING,我癱了。 第四十三章 高境的瞳孔縮了縮,葉千寧會癱瘓的可能性,在他沒醒來時,醫(yī)生就講過,但當時只是說癱瘓的幾率很大,一切都要看葉千寧醒來,但誰知事情已成定局。 癱了也好,葉千寧,這就是你欺騙我的后果。高境唇角微微上揚,十分有耐心地說:弄凌,我以后養(yǎng)你就是。 養(yǎng)你個頭??!鐘燦的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沒有發(fā)現(xiàn)醫(yī)生驚恐的眼神與高境忍耐的表情,說了你也不懂,我是個男人,怎么可能和男人在一起呢,就算我失憶了,可是我的潛意識中,我也并不覺得我喜歡男人。 弄凌。高境輕輕喚他。 鐘燦睜著一雙無辜的杏眼,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高境捧起他的有臉,抬起手來,輕輕幫他擦去眼淚,輕聲輕氣地說: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變成什么樣,能不能動,還是老了,我都依舊會照顧你,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明白嗎。 你、你別這么說......鐘燦低下頭來,捂住受傷的臉,你一定是騙我的,我長得這么丑,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更何況,我們、我們都是男人! 高境坐在他面前,板正他的肩膀,看著鐘燦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在心里呵了一聲,面上卻說:你以前是最美的女人,你是因為我而受了傷,我會治好你,讓你恢復以前的模樣。 不是這個的問題。鐘燦心里有些煩躁,他是男人,對容貌什么的并沒有太在意,何況以前長得雌雄莫辨,也怪怪的。他擔心的是,為什么他會和男人結婚? 就在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段話:【葉千寧車禍毀容半身不遂后,該怎么寫啊,這也太難了!】 鐘燦整個人都傻眼了,為什么他腦海里會出現(xiàn)這種東西?難道說出車禍,把自己的腦袋也撞壞了?也對,要是沒撞壞,怎么會失憶呢,可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另一個人的聲音? 好痛、好痛......鐘燦捂著腦袋痛苦道。 高境瞳孔一縮,輕輕抱住他,怎么了,弄凌? 我頭好痛,腦袋里......還有另一個人的聲音,那個人叫著我不知道的名字,一直在叫。 高境不動聲色地說:那個名字叫什么? 鐘燦臉色發(fā)白,一邊回憶一邊流著冷汗說:好像是,叫......葉什么千的。 高境的眉眼閃爍了一下,但轉瞬即逝,他繼續(xù)打量著鐘燦的表情,依舊看不出什么,只好把人抱在懷里,輕輕拍著肩膀說:別怕,我在這,我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或許是你失憶前看過什么東西,所以記憶很深,你不要再想這些,好好休息。 不知怎么的,鐘燦窩在他懷里時,腦袋好像真的沒之前那么疼了,也慢慢安靜了下來,但許是他看自己的眼睛太真誠,仿佛他們之前真的是恩愛的夫妻。所以鐘燦不忍心告訴KING,就算不想,腦海里的那些話也還是會蹦出來。 懷里的人似乎比失憶前還乖巧,難道失憶真的會把性格也改變?高境嘴角浮起一絲冷意,微微把鐘燦拉開,在鐘燦疑惑的眼神中,輕輕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這樣就不疼了吧。 那吻太輕太柔,仿佛一根濕漉漉的羽毛劃在了額前,鐘燦傻在了那,天吶!這個男人怎么又親了他!為什么動不動就要親! 高境看著他,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子,失笑道:怎么,一個還不夠? 不不不。鐘燦往后仰了仰,整個雪白的臉部、耳部瞬間紅成了螃蟹,純情中帶著些許誘惑,讓高境忍不住吞了吞喉嚨。 就算你想親,還沒有機會了。高境站起身來,你這樣的情況,還需要檢查,我讓醫(yī)生過來。 哦,好。鐘燦咬了咬下唇。 就在高境要離開的時候,鐘燦忽然扯住了他的手,他直接忽視了高境詫異的表情,低下頭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你別走,行不行,我、我失憶了,有一點點怕。 那你不怕我?高境好心情地揶揄。 你不是說我們......結婚了,我、我是你的......咳,那個嘛...... 哪個?高境盯著他的眼睛,誘哄道。 就是那個,你知道的!鐘燦睜著一雙大眼睛,他知道KING在捉弄他,在讓他說出那個詞,可是真的好羞恥啊,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壞! 你不說的話,我就走了。說著高境就已經理了理西裝。 鐘燦都快急哭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說出那個詞,但他對這個世界很陌生,也不知道該信任誰,心理建設了很久,這才弱弱地說出兩個字:妻......子....... 聲音太小了,我聽不見。高境說。 鐘燦豁了出去,大聲道:妻子啦! 弄凌,那你叫我什么? 鐘燦心直口快道:老公! 說完鐘燦就想埋在被子里不起來,我的天,我發(fā)誓,我真的不想這么說,羞死人了。 嗯。高境顯然也有一點詫異,畢竟他以為葉千寧會說的是丈夫,誰知道說出來的卻是老公,不過這種意外更讓他感到驚喜。 嗯,你要知道,我是你的老公,你向我提出一切需求都是應該的。高境摸了摸他的頭,見醫(yī)生來了,溫柔地說,做檢查吧,放心,我陪著你。 別說了別說了,能不能別提那個詞,鐘燦掩著臉都快羞哭了,怎么就在自己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醫(yī)生就來了,他還要不要見人! 但醫(yī)生經過上次的親吻事件后,早就免疫,非常淡定地給鐘燦做全身檢查,鐘燦仿佛就像砧板上的魚rou一樣,人人拿捏,而高境則在一旁看著他,每一次鐘燦要做一道檢查時,都會四下無意識地尋找高境。 高境發(fā)現(xiàn),他竟然對這樣小心翼翼的葉千寧感到很滿意。 那就永遠不要讓他知道事情真相,也永遠玩弄著他。 不久,實驗報告出來了,鐘燦的頭部受損,但至于腦海里發(fā)出的聲音是什么,醫(yī)生也沒有下定論,只說也許是弄先生受的傷害太大,留下了后遺癥,還需要日后再做檢查。 鐘燦看到這個報告后,心情有些不舒服,該不會從此以后都會有這種聲音在腦海里吧? 弄凌,我會把你治好的。高境給他倒了一杯水,鐘燦本想自己拿著杯子,可高境卻不放開,只好就著他的手,把水給喝光。 兩只手疊在一起相互摩挲著,高境的另一只手還扶著他的腰,微熱的溫度透過病服直直傳達著鐘燦敏感的腰,鐘燦緊張到臉紅心跳,心跳得越來越厲害,不一會兒就嗆到了,水漬撒了一地,高境微微蹙眉,輕輕拍著他的背部:慢點,急什么。 鐘燦忍不住咳嗽,好一會兒才說:你站在這......我緊張。 剛剛還不是希望我在你身邊嗎。高境面無表情地說。 可是你喝水也摟著我,我好難受。鐘燦小聲道。 高境凝望著他的表情,還有他孱弱的身體,葉千寧的腿變得更細了,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被捏碎,如果捏碎豈不正好,這樣一輩子都套離不開自己的禁錮,他依舊毫無情緒地說:好。 說完,高境就離開了此地,這次鐘燦卻沒有拉他,畢竟剛剛已經拉了他一次,何況KING在這確實不知該怎么辦,雖然他的本意只是想讓KING不要握著他的腰而已。 這感覺怪怪的。 算了,走就走了吧,正好冷靜冷靜。鐘燦自我安慰道。 作者有話要說: 哇咔咔今天9月2號咯,大家是不是都開學了呀?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喲~ 第四十四章 鐘燦在床上躺了半小時,卻絲毫記不起以前的記憶,正好一個護士小姐幫他換吊瓶,他心中一動。 誒,護士jiejie!鐘燦招了招手。 醫(yī)院所有人都已經被警告過,所以護士知道他現(xiàn)在的名字是弄凌,笑道:弄先生,有事嗎? 弄先生......鐘燦摸了摸鼻子,難道我真的叫弄凌?但現(xiàn)在顯然有一件事更為重要:我想知道,我真的和KING結婚了嗎?男人和男人可以結婚?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一切都不對,但至于是哪不對,又說不出來,只好把一切懷疑都定在結婚這事上。 當然啦,弄先生很早就和KING結婚了呢,那時候全世界的媒體平臺播放的都是你們的婚禮,怎么會有假呢,而且同性婚姻早就合法了呀。 鐘燦眼睛一亮,立即找到了華點:那這么說,我一定有婚禮視頻了!? 啊......是啊是啊......護士心里咯噔了一下,糟了!婚禮視頻是三年前BOSS和葉千寧先生結婚的,但并不是KING的啊,她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要是被KING知道,一定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她連忙離開。 鐘燦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輕拍了拍腦袋,對?。〖热凰蚄ING結婚了,那一定有視頻,到時候在向他要來看不就好了。 可現(xiàn)在怎樣才能聯(lián)系到他呢?鐘燦有些心虛,他之前才把別人轟走了,KING肯定在生著氣。而且他還半身不遂,動也動不了,讓醫(yī)生把人找來也不禮貌。 該怎么做? 對呀!鐘燦靈機一動,說自己要解手需要幫忙不就搞定了嗎?反正KING也說過這兩年的生理問題都是他解決的,雖然好像有些羞恥,但也找不到比這更棒的方法。 于是他又按了鈴把護士叫來說要上洗手間,護士不一會兒就去叫高境了。 鐘燦不知道的是,病房里早已安裝了監(jiān)控,他所有的一舉一動都被高境給牢牢把控著。 高境坐在辦公室內,看著鐘燦所有的動作,在找出證明他失憶的蛛絲馬跡,但葉千寧太自然,自然到讓他所懷疑。 他自是不信葉千寧會這么巧合在這種時候失憶,或許是現(xiàn)在的葉千寧不敢面對他罷了,畢竟葉千寧不僅男扮女裝,還在最關鍵的時候棄他而去。 想到高珈海的下場,高境的眼神迸射出一股冷意,他不可能讓高珈海死得那么痛快,但也不能讓他活得好好的,他要折磨他。 高境始終也忘不了車禍那天高珈海望葉千寧的眼神,那里有著nongnong的不可置信,還有明顯到發(fā)指的絕望與愛戀。 是的,是愛戀。 高珈海不僅喜歡上了他的父親冬年,還要搶奪他最后的溫暖葉千寧。高境一邊對高珈海移情別戀感到生氣,同時又嫉妒葉千寧最后選擇的是高珈海。 高珈海有哪樣比得上他?高境始終想不明白。 難道就是金錢、地位、權勢?那他現(xiàn)在都有了,葉千寧又會如何選擇? 呵。 咚咚咚。門敲響了。秘書走了過來:KING,弄先生找您,說要上洗手間。 嗯。高境看著一旁實時監(jiān)控的顯示屏,按下了關閉鍵。 高境起身離開,卻并沒有回到鐘燦所在的病房,而是叫上高層慢悠悠地開了一個會,等開完會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鐘燦本來只是裝作要上洗手間,到現(xiàn)在急得不行了。 KING怎么還沒來?。≡俨粊硭驼娴囊蛄?。 鐘燦憋得慌,可憐兮兮地望著緊鎖著的門,讓別人來幫他攙扶著,他是萬萬拉不下臉來的,甚至對于KING,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總歸比陌生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