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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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今日的唐黨陽,雖然發(fā)型沒多大改變,樣貌也大致還是長成那樣,臉上卻多了幾抹滄桑感,嘴唇和下巴上有少許胡渣印記,胡須卻不長。 “你……你……你是?”唐黨陽的瞳孔忽而收縮忽而擴張,幾次循環(huán)往復(fù),顫抖著問道。 “我是隱兒啊,唐叔叔。看到您沒死,真是太好了!”介隱的眼眶也濕潤了,回應(yīng)道。 唐黨陽望著介隱那尖尖的嘴唇,細(xì)細(xì)品味著介隱剛剛說過的話,這才敢確信眼前的這個人確實真的是介隱。 “隱兒,真的是你嗎?這些年,唐叔叔找得你好苦?。 碧泣h陽望著介隱道。 說罷,唐黨陽立馬婉言勸退了其它買藥的賓客:“諸位客人,本店今日不營業(yè)了,不做生意,望各位多多海涵,對不住諸位了哈,對不住對不住。” “哎——!走走走。”眾人一哄而散,空著手,掃興而回。 把無關(guān)緊要且不相干的客人都打發(fā)走以后,唐黨陽緊緊的將介隱抱起,這個界別重逢的團聚正是唐黨陽所日夜企盼的。期待了這么多年,今日,總算有了一個華彩的收場。 “隱兒,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總算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對了,有一件天大的事,要跟你說,事關(guān)‘長生訣’。來,往里屋走。這是我耗費長達(dá)十二年的時間,才尋跡到的一點蛛絲馬跡。經(jīng)過空靈湖掌門人零毛叟前輩的水晶球的指引,如今,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沙漠迷宮的大致位置了,等我選擇一個良辰吉日,我?guī)夏悖俳猩狭忝徘拜?,我們一起去沙漠迷宮里試著挖取最后的寶貝。對了,孩子啊,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唐黨陽殷切而誠懇地邀請道。 “唐叔叔,您真的很執(zhí)著,這么多年,一直在堅持探索著那個秘密。要不是聽您提起,隱兒都快把‘長生訣’是什么東西給搞忘記了。當(dāng)年在空靈湖畔,我以為你在水下被人殺死了或淹死了,所以想趕回鵲仙島向黎姑姑報信,誰知……后來,隱兒這些年一直都是被那個叫‘炙陽羅剎’的師父給養(yǎng)著,被他強行傳授了我一身的火焰神功,這才無緣早幾年與您相見。話說,羅剎師父對我,倒是很好。唐叔叔,隱兒也有一個天大的事,要告知給你聽?!苯殡[敘述道。 “哦?你指的是什么事?”唐黨陽黑白相間的散發(fā)一甩,問道。 “我前些天,剛?cè)ミ^靜霞山莊,山莊里的莊丁空無一人,除了掌門人陰風(fēng)散人,我只看到了兩個小鬼頭。那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大概都是十歲出頭的年紀(jì)。我懷疑,當(dāng)年在鵲仙島,臺風(fēng)爆發(fā)的那一天,唐叔叔被奪走的那個嬰兒,就是其中的一個小孩。但是,我沒有證據(jù),只是通過陰風(fēng)散人的眼神,覺得事有蹊蹺。當(dāng)我問起這件事的時候,陰風(fēng)散人故意回避,似乎不太正常?!苯殡[道。 “呵呵,隱兒啊,我看你是多慮咯!世上之人本就無數(shù),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很多,你又如何斷定,你所見到的那兩個孩子中的一個,就是我與你黎姑姑的孩子呢?這純屬瞎猜的事,不必放在心上。實際上,后來,我和你黎姑姑又懷了一個新的嬰兒,只可惜,又被一個大惡人給奪走了!我不知道第一次和第二次出現(xiàn)的那個蒙面人是不是同一個人,但是,第一次連大姐也失蹤了,我認(rèn)為,大姐與我那苦命的孩兒,被臺風(fēng)刮到大海里溺水身亡的概率更大一些??傊?,孩子丟了,一時若想找回,談何容易,不能隨便見個年齡相仿的兒童,就說是我的骨rou吧!孩子是我親生的,我心里的苦,我自己清楚,我何嘗不想手刃jian賊。一來,毫無頭緒;二來,我與陰風(fēng)散人素?zé)o往來、素?zé)o瓜葛,相反,我與他的兒子陰太白、女兒陰悅悅曾經(jīng)還是患難與共的朋友,搶嬰兒的事,沒有理由是他做的。隱兒,感謝你替我分憂,不過,這件事先擱在一旁。‘長生訣’才是我們當(dāng)下的首要任務(wù)。”唐黨陽侃侃而談的說。 “嗯,那好,我聽唐叔叔的。對了,我們?nèi)ふ疑衬詫m,為何還要叫上零毛叟?不是更應(yīng)該帶上黎姑姑嗎?”介隱不解地問道。 “你黎姑姑……十二年前,已經(jīng)和我分道揚鑣了,她無心‘長生訣’,不過,我若能帶著‘長生訣’活著出來,定會在第一時間送去鵲仙島交給她,你黎姑姑是我的結(jié)發(fā)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對我的好,此生,我無以為報。至于帶上零毛叟前輩,說來話長,我和他已經(jīng)是很好的搭檔和伙伴。最令我犯難的,是西域魔頭‘采花上仙’水蛭男,我曾經(jīng)也和他有過約定,他把他手里的‘木’屬性玄晶礦石交給了我,他需要分一杯羹。但是,我也是無奈,不招惹他,就拿不到鑰匙。招惹他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我和零毛叟前輩的手頭上依然只有四顆石頭,依然湊不夠。不過,年齡不饒人,我已經(jīng)不能再等、再熬下去了,憑借這四顆石頭,也可以賭一把,說不定,進入‘壽與天齊’界門,四顆已經(jīng)夠了呢!”唐黨陽道。 介隱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似乎懂得了很多鮮為人知的幕后軼事。但是,連介隱自個兒也沒有想到,他的唐叔叔苦苦追尋的第五顆玄晶礦石——“火”,此刻實際上就在介隱的身上。 同時,被唐黨陽潑(澆)了這么一頭的冷水,自己也就失去了再去查靜霞山莊涼亭內(nèi)那兩個孩童底細(xì)的動力。 經(jīng)過了一番繁瑣二復(fù)雜的運籌、籌措、準(zhǔn)備過程,又耽擱了大概半個月的時間,最終,唐黨陽攜手介隱、零毛叟一起,共計三人,全程在‘采花上仙’水蛭男的眼皮底下——塔克拉瑪干大沙漠,cao作著挖掘黃沙、探尋迷宮精準(zhǔn)點的工序進程。 由于在此之前,唐黨陽已經(jīng)受到了水晶球的啟發(fā),揭示出了沙漠迷宮的形成歷史,通過水晶球表面的圖像顯示,較為模糊的反映出了沙漠迷宮的粗略位置,唐黨陽只需要在很小的范圍內(nèi)挖洞,就可以找到迷宮入口。 雖然好事多磨,但是“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經(jīng)過唐黨陽等人連日來的辛苦挖掘,沉睡在黃沙底下不知幾千幾萬年的天庭飛升遺?!衬詫m,終于被唐黨陽找到。 “找到了,我們找到了,對,不會錯,沒有誤差,就是這里!”唐黨陽激動地嚎叫道。 “哈哈哈……哈哈哈!爽!老夫總算可以長生不老、頤養(yǎng)天年啦!”零毛叟開心的喜不自禁。 介隱表情平淡、情緒冷靜,仿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般,一心只知道跟隨著唐叔叔,危難時,助他一臂之力。 “小老弟啊,你說,假如我們下去之后,得到了‘長生訣’,我們要不要把寶貝分給水蛭男啊?”零毛叟賊眉鼠眼的挑了挑眉毛,望著唐黨陽怪模怪樣的說。 “零毛叟前輩,首先,信譽是我們修真人士的立足之本,答應(yīng)了的事,怎能失信于人?其次,水蛭男妖法高深,你以為我們在這沙漠上干了什么事,可以瞞得過他?再次,玄晶礦石至今都沒有湊齊,能不能打開界門,尚未可知,您也別高興得太早。”唐黨陽相對理智的說。 就這樣,三人抱著對“長生訣”的美好幻想與憧憬,跳下了迷宮入口,進入到了迷宮錯綜復(fù)雜的甬道之中。 “隱兒、零毛叟前輩,別擔(dān)心,雖然雕刻迷宮地圖的‘鐵片’早已丟失,但是我已經(jīng)全都背下來了,裝在我的腦子里,想忘也忘不了。待會兒,你們就跟著我走,錯誤的道路都是不通的死胡同,只有一條道路是正確的,可以貫穿始終?!碧降叵拢泣h陽點起火把,望著眼前出現(xiàn)的百八十個路口,對著身旁的伙伴叮囑道。 介隱也舉著火把,四面八方的張望了一圈,感受到了這里的陰森與恐怖。頓時,一種很壓抑、很寒冷的感覺突如其來,似乎有許多看不見的危險,正在暗處偷偷監(jiān)視者他們。 就連功法高深到那么嚇人的境界的零毛叟,也覺得這迷宮的氣場很不正常,處處透露著兇邪與詭異。 盡管如此,好不容易找到這里來了,路還是要走下去的。唐黨陽打頭陣,走在最前頭,給伙伴們引路。 殊不知,沙漠迷宮并非物理空間,而是另一個位面,又稱幻境、秘境、異域。入口跳下后,只是進入到外層的迷宮過道,穿越“壽與天齊”大門后,才是真正的另一個世界。而那個世界又是什么樣子,會有些什么,還有待三人的進一步探索、發(fā)掘和努力。 話分兩頭,寰宇之內(nèi),天圓地方,同樣踩在同一片土壤上,只不過在另一個位置——劍閣蜀山,發(fā)生了另外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前不久,“銀針圣手”以游方郎中的身份(名義),替萬滅神殿因故受傷的弟子治傷,成功的被萬滅神殿邀請加入,順利的打入到了萬滅神殿的內(nèi)部。整個過程,要多順利有多順利,完全和預(yù)料(計劃)的流程步驟一摸一樣,而且沒有引起萬滅神殿內(nèi)任何弟子的懷疑。 第二件事是,黎露濃妝淡抹的打扮了一番,穿著一身粉色的緊袖上衣,外加飄帶翻飛的粉色長裙,無盡錦繡典雅之美感,全身通體一副粉衣仙子的靈韻與神采。那朦朧的靈動,那曼妙的身姿,那撲鼻的香氣,真正達(dá)到了足以勾魂奪魄、我見猶憐的神奇視覺效果。 平日里的黎露從不化妝,向來以白璧無瑕、天生麗質(zhì)的素顏冠絕于世。這完全不是黎露自己原有的風(fēng)格,但是為了鵲仙島的利益,為了完成“玉女祖師”交代的任務(wù)與囑托,為了門派生死存亡的長久之計,她不得不這么妝扮自己。 黎露常年租住于蜀山山腳下一普通的平民百姓家,不故意上山招惹萬滅神殿的人,而是守株待兔、靜候佳音,希望某一天,能讓下山狩獵的教主看上自己,并主動找自己搭訕。其實,她這也是在賭,如果教主一年、兩年、十年都不下山,那么,她的如意算盤就會全盤破滅。 恰恰教主是一個事必躬親的人,對于萬滅神殿的打點與治理,可謂是“事無巨細(xì)”,非常負(fù)責(zé)任。教主在正殿議事大廳里是教主的架子與儀態(tài),而走出正殿大廳以后,他就談笑風(fēng)生,動不動親自下山巡邏,親自把守山門,親自教導(dǎo)弟子練功,親自光顧生活區(qū)各個堂主的住宅…… 一周、兩周、三周,時間慢慢的過去,黎露每日都在山腳下的必經(jīng)之路旁游走、觀望,寸步不離,生怕錯過與教主邂逅的唯美良機。誰又能想到,一切都是套路。 直到有一天,教主孤身一人,果然親自走下山腳,躲躲閃閃的藏匿進了山下的樹林中,準(zhǔn)備避開教中的人,試驗一下所修煉的魔功的威力。 只見教主雙手快速的向前一伸一縮,一團鬼魅般游走的黑霧就凌空乍現(xiàn),黑霧擴張蔓延,所熏過的花草樹木,無不當(dāng)場枯萎發(fā)蔫。 “哎呀!”正在這時,粉衣飄飄、仙氣楚楚的黎露在林子里摔了一跤,隨即附帶一聲尖叫。并且,黎露事先已經(jīng)把自己的腳腕上磨出了一道很深的鮮血口子。 教主耳功很好,聞聲趕來。沒走多遠(yuǎn),就在附近偶遇黎露。 從教主的視覺角度來說,他看到的是一名出塵脫俗的驚艷女子,正提著小竹籃,以一種楚楚動人的婀娜姿態(tài),斜躺于樹林中,腳腕部位被木刺樹枝劃破一個口子,鮮血直流,這位美女面容愁苦,真乃人間尤物。 教主快步走近了黎露,色瞇瞇地打量著她的全身,故作正直地問道:“這位姑娘,你沒事吧?摔疼了沒有?看你這腳腕都被劃破這么大的一個口子,看起來很嚴(yán)重,若姑娘不介意,能否讓我?guī)湍憧纯磦麆荩叶ㄐg(shù),可以幫助你調(diào)理一二?!?/br> 黎露故意裝作一副很單純的樣子,呆呆的看著教主,問道:“你是誰?你真的懂法術(shù)嗎?我在這山林中采集靈芝等草藥做藥引子,誰知,一不小心,就被這鋪天蓋地的枝葉所傷?!?/br> “哦,我是這山上的修仙門派萬滅神殿中人,確實精通一點微末道行,姑娘如果不介意、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幫姑娘的腳傷給治好。對了,姑娘又是何方人士?”教主摸了摸自己的“人”字胡須,輕言細(xì)語地問道。 “我本也是一名江湖散修,自己剽學(xué)過幾年修真世界的皮毛法術(shù),只可惜學(xué)藝不精,至今都不懂飛身之法是怎么回事呢!好在前不久,有個江湖門派,叫鵲仙島,收留了我。念我新來,島中的上司就命我到中原各地尋找珍奇草藥,以增強筑基修為。我一路逢人便問,就被村民指引到了這蜀山腳下,傳聞這里藥材較多。”黎露編得跟真的一樣像,入戲太深,連她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原來如此,鵲仙島的確是個不錯的江湖大派,姑娘總算給自己找了個家,也算是長遠(yuǎn)之計的安身之所。蜀山的藥材雖多,但是大多早已被我萬滅神殿的弟子給采摘走了,來,待我把姑娘你的腳傷治好后,我領(lǐng)你去山上的教派里拿一些,給你帶回去交差使用?!苯讨鞯馈?/br> “那太感謝了,哎喲!俗話說,無功不受祿,讓我平白無故拿走你們教派的草藥,這……怎么好意思呢?哎喲……又痛一下?!崩杪鹅t腆地問道,時不時的尖叫一聲,并艱難伸手去撫摸著自己受傷的腳腕,以顯示出自己精湛的演技,哦不對,以展示出自己的腳腕真的很痛。 教主見狀,二話不多說,趕緊把咸豬手伸了過來,不知算不算揩油,反正直接把黎露的腳捏在了自己右手的巴掌間,然后用左手運氣給她的傷口處做理療。 過程中,教主的兩只手,與黎露呃腳腕皮膚頻繁接觸,卻表情鎮(zhèn)定,裝作是治療所需,不小心或不經(jīng)意才碰到的。他吃著最軟最甜最香的豆腐,還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當(dāng)個君子來裝點。 黎露見狀,小眼神表達(dá)出的是一種頗為感激和楚楚可憐的表情和面容,再加之一點點的羞澀。實際上,黎露心理面已經(jīng)暗自竊喜,這位規(guī)模號稱天下第一大門派的首領(lǐng)頭目——魔教教主,這么輕易的就上鉤了,徹底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 教主完全沉浸在助人為樂的喜悅當(dāng)中,被迷的神魂顛倒、魂牽夢繞卻不自知。金錢、地位、權(quán)勢。神功,似乎一個修仙人士該有的一切,他都已經(jīng)有了,除了稱霸天下、長生不老這兩個奢望還沒有實現(xiàn)(達(dá)成)以外,他的欲望,只剩下了女人。 (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