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風(fēng)云篇 第一百九十一章 君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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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絕望的時候,就好像溺水似的,就算見到一根稻草,也會毫不猶豫撲過去捉住。 對于楚烈來講,他縱橫商場半生,向來混的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不料年過不惑,居然會發(fā)生這種飛來橫禍,頓時讓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一夜斑白頭發(fā)。 無計(jì)可施之時,忽然想到一個人。 那個曾經(jīng)在他看來,不可接近之人,就在此時此刻,仿佛黑夜之中光明一點(diǎn),帶給他一絲希望。 —————————————————————————————————————— “你不想要嘉和了?” “你不是如愿了么?!?/br> “你真的不跟我爭?” “易之,朕已經(jīng)輸了?!?/br> “不!這種輸,我不想要!” 張易之一拂袖,轉(zhuǎn)身面對女皇,修長的鳳眼瞇成一條縫,隱藏里面重重恨意:“你到底為了什么這么做?” 女皇不語。 張易之上前一步:“說??!我等著你的答案,結(jié)局已經(jīng)出來,若沒有相配合的說辭,總歸叫人心底有遺憾?!?/br> 女皇轉(zhuǎn)過身子:“你對朕心懷恨意,朕無法解脫你的恨,唯有……” “以施舍的方式退讓?”張易之打斷她的話,譏誚地說。 “易之,”女皇皺眉,“你不是要聽朕說么?” “你說?!?/br> “聽朕的,你已經(jīng)成功得了朕的一切,除非你是想要朕死,不然的話,就收手吧,安穩(wěn)過些日子,過去種種譬如過去死?!?/br> “今日種種仿佛今日生?”張易之抬頭,望著漆黑夜空,“你以為,我奪了你的一切,就不會再恨你了?” “你想怎樣?” “陛下你的意思是,除非是我要你死,否則這就算一筆勾消了?嘉和給我,嬌嬌給我,連你的身子也都給了我?哈哈哈……”他扭頭大笑。 “易之?!迸视朴茋@息。 “對一個人好,有很多方式?!睆堃字I諷地說,“陛下,如果你覺得你對我心有愧疚,亦或者不必要的同情憐憫,想要補(bǔ)償我,叫我心安寧的話,我的確可以提供你一個方式?!?/br> 女皇望著他:“請講?!?/br> 張易之轉(zhuǎn)過身,長發(fā)在夜風(fēng)中翩然起舞,而他說:“對我來講,你輸給我區(qū)區(qū)酒店算什么?給我天下我都不算在眼底,我要的只是你的人,只是你一個人!陛下,只要你永遠(yuǎn)在我身邊,生死不離,任我為所欲為,我的恨意才消!” 他的聲音斬釘截鐵,在沉沉暗夜里,宛如飄起一陣幽冷的風(fēng)。 女皇靜靜矗立片刻,才說:“易之,你覺得那可能么?” “我們有賭約的?!睆堃字⒅?,“你說過,愿賭服輸,你……” “朕給了你?!彼鋈徽f,“該給的都給了你?!?/br> 張易之怔住。 “你所謂的該給的,就是那一夜的纏綿,并嘉和,或者,還有贈品安嬌嬌之類?”他幽幽望她,神色有點(diǎn)古怪,“其他暫且不提,我只問你——那天你明明可以走,為什么又回來?!?/br> 女皇啞然。 “你回答我?!睆堃字锨耙徊?,伸手捉住女皇雙肩,“你回答我,你為什么會回來,你又為什么會配合我,陛下你跟我講,當(dāng)夜你的呻吟都是假的,汗水都是假的,你喊著我的名字說讓我進(jìn)去也是假的,永遠(yuǎn)要我在你身邊永生永世不離開,都是假的????。?!” 聲音說至最后,已經(jīng)凄厲至沙啞。 女皇忽地覺得好像有人手持鋼刀,在自己心頭慢慢地劃下一道長長痕跡。 “易之。”她閉起眼睛,忍了那份痛,聽得自己的聲音冷靜,不帶任何感情,慢慢地說: “那不過是個賭約而已,愿賭服輸,僅此而已?!?/br> 張易之松開握住她肩頭的手。 他半彎下腰,忽然伸手捂住嘴角。 女皇察覺不對,上前一步,似乎想要扶住他的身子。 張易之再度后退。如避蛇蝎。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陛下,這也是我最后的請求?!彼谥冢偷偷爻谅曊f。 “易之,不要說?!彼坪躅A(yù)知他要說什么。 “你跟不跟我走,陛下?!彼豢诶錃?,弄得五臟六腑都疼。那種隱忍的恨,開始在四肢內(nèi)流竄,眼看都壓不住。 “朕要讓你失望了?!惫唬穆曇舻懫?。一如往常。 話語落地,這個人也再不停留,轉(zhuǎn)過身,邁步離開現(xiàn)場。 而他站在原地,目送路燈下那身影逐漸消失眼前。 心底真是冷啊。 就知道君心難測。 無情最是帝王家。 還以為她變了。 還以為她……不是以前那個武皇了。 他忽然記起他吃她給買回來的便當(dāng),那份如孩童般的喜悅,他還記得她躺在他的身下,那份色授魂與的誘惑,他還記得她的腿纏住他的腰,死死不放,他還記得她在他耳畔說:不離開,不要離開。易之,朕的易之。 原來都是一時沖動,原來不過大夢一場,原來……終究要曲終人散啊。 原來到最后最單純,輸不起的,是他! “陛下啊……”他微微一笑,仿佛嘆息般地說,“你……真的要叫我恨你入骨么……”喉頭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寬大的袖子上,頓時如綻放了一朵艷麗牡丹花。 慢慢地抬起頭來,嘴角還帶著鮮紅的血跡,他目光清冷: “從此刻起,我不原諒你,絕對不再原諒!” 他揮揮衣袖,挺直了身子,轉(zhuǎn)身慢慢離去。 ——————————————————————————————————————— 突然接到楚烈的電話,女皇十分驚訝,第一反應(yīng)就是:非凡出事了? 她的預(yù)感如此準(zhǔn)確。 楚烈簡單地問了好,便同女皇陛下約了時間,出面詳談。 “你說非凡最近十分反常?” 女皇眼睛一眨,看著面前憂心如焚的楚烈,此刻的楚烈,只是一個cao勞的父親。只有舉手投足間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氣質(zhì)顯示此人出身不凡。 “不錯,”楚烈嘆一口氣,“我大怒之下,屢次罵他,他都死不悔改,楚翔已經(jīng)躺在醫(yī)院,什么時候醒來還尚未可知,我怕萬一逼急了他……哎……” 楚烈關(guān)心則亂,六神無主嘆一口氣。 女皇想了想:“他當(dāng)真同楚先生要了一億?” 楚烈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是真的,而且我發(fā)現(xiàn)并不在他帳頭,問他去哪里了他也不說,我并不怕他花錢,我只是擔(dān)心他染了什么不好的嗜好。” 女皇心頭一凜,隨即說道:“俗話說關(guān)心則亂,楚先生你是過度緊張了,照我看,非凡絕對不會是你想象中那樣。因?yàn)楫吘刮乙哺嗵庍^一陣,對他也有相當(dāng)了解,所以,不必太過擔(dān)心” “嗯……”楚烈點(diǎn)點(diǎn)頭,面色稍微緩和,隨即又說,“同我要錢是一件事,還有一件就是,他突然不停地要我提拔那個江盈盈……” “江盈盈?”女皇眼神一利。 “安大小姐認(rèn)識她?”楚烈略帶驚奇。 “曾有過幾次交往,”女皇不置可否,“請繼續(xù)?!?/br> 楚烈答應(yīng)一聲:“因?yàn)楝F(xiàn)下楚翔無法幫我,先前非凡處理公司事物也十分的嫻熟,頗得我心,所以阿翔出事之后,我便讓非凡暫且頂替他的位置,沒想到非凡剛一掌握大權(quán),便立刻提拔了江盈盈坐他的位置。我曾經(jīng)旁敲側(cè)擊勸說過他幾次,但他總是不聽,而且看他的言行,我擔(dān)心……” “如何?” “我猜非凡有可能是跟那江小姐是男女朋友?!背疑焓郑隽朔鎏杧ue,十分傷神的模樣。 “哦……”女皇淡然一笑,“這也并非值得驚奇之事。畢竟非凡已經(jīng)成人?!?/br> 楚烈望著她,臉上露出猶豫之色,嘴唇一動,最終卻仍舊欲言又止。 女皇看在眼里,不動聲色笑道:“好的,楚先生你放心,若非凡仍舊當(dāng)我是朋友,我便會盡一個朋友應(yīng)盡責(zé)任,盡量開導(dǎo)他,問明白癥結(jié)所在,你不必太過擔(dān)心了,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莫替兒孫做牛馬,呵呵?!?/br> 楚烈心中頗為驚奇,沒有親自會見安眉之前,他從別人的口中聽說,此人是一個冷酷,自私,自大,而且十分冷血的女子,所以他曾經(jīng)同楚翔一起十分反對楚非凡同她交往,如今見了面,才知她聰慧,冷靜,而且善解人意,看她神色,顯然是對非凡十分關(guān)心,但卻絲毫不逾矩,而且她對自己也十分同情,但舉止有度,絲毫不叫人難過,竟是難得一見的好女子。 楚烈暗自痛恨自己在以前聽從謠言,若是早見了安眉,他也不會那么反對非凡喜歡她了,如今……非凡那孩子仿佛正走上邪道,現(xiàn)在只盼著亡羊補(bǔ)牢,為時未晚吧……安大小姐,一切拜托你了。 楚烈伸手,同對方的柔荑握在一起,雙眸對上,看到對方眼眸里的一抹晶光,楚烈的心底莫名地安詳好多,連日來因?yàn)槌韪欠彩虑槎眯臒庠甑男那椋矂x那風(fēng)情云散。 楚烈憑著自己幾十年商場打滾,閱人無數(shù)的經(jīng)驗(yàn)相信:自己的這通電話這次會面,大概是他畢生所做過的最正確的事情。 —————————————————————— 新書《三國梟雄們的青春期》,七月pk,要多支持哦,鞠躬啦^_^(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