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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說來話長。徐靖道,是數(shù)年前我擔任第七中隊副隊長的時候,在邊境處交過鋒的犯罪集團,當初他們的一把手,就是被我一槍擊斃的。 盡管那一戰(zhàn)令對方元氣大傷,瀕臨解散,但亡命徒的執(zhí)念遠比常人想象更甚,組織未被清剿的余孽們,仍躲在各個角落伺機報復。 或許對于他們而言,現(xiàn)在時機到了。 白星黎驀然警醒,她下意識反問:那個組織是不是以039做代號? 對,你怎么知道? 039就是當年困住明堯的組織,你忘了,是你把明堯從那里救回來的。 徐靖迅速和白素玟對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有些驚訝。 白素玟說:你要不提明堯,我都快忘記了,原來白家還收留過明家的小少爺怎么,阿黎,你跟明堯又恢復聯(lián)系了? 豈止是恢復聯(lián)系了,明堯一個多月前去了龍城,是我和三哥一起接待的。 夫妻倆恍然大悟,徐靖更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葉嘯凌一眼:阿嘯,跟明堯相處得還愉快嗎? 葉嘯凌剛喝了一口咖啡,險些被嗆死,他仰頭望著天花板,咬著后槽牙回答。 很好,很愉快。 徐靖點點頭,側(cè)臉對白素玟說:果然,不怎么愉快。 白素玟深以為然:我一猜就不怎么愉快。 心思完全被看穿,葉嘯凌尷尬地想給自己挽尊,其實我對明堯這個人沒什么意見,只是關(guān)系不熟,親近不起來罷了。 白素玟故意神神秘秘地和他分享情報:當年阿黎和明堯在白家朝夕相處,關(guān)系可是非常親近呢。 葉嘯凌差點把手里的瓷杯捏碎,他切齒微笑:噢,依阿黎悲天憫人的性格,關(guān)懷一下精神受過創(chuàng)傷的小男孩,也屬正常。 白星黎: 她怎么就悲天憫人了? 爸,需不需要我通知明堯一聲?他當初畢竟在039待過很長時間,我覺得他能提供我們獲知不到的信息。 明堯會幫助我們嗎? 白星黎的答案很篤定:他會的。 然后她裝作不經(jīng)意的,伸手握住了葉嘯凌的手,還溫柔拍了兩下。 免得這位少爺?shù)拇讐?,又要打翻了?/br> * 在白星黎發(fā)出信息的轉(zhuǎn)天傍晚,明堯訂機票直接趕到了晉城。 出乎意料的,他仍舊保留著當年的記憶,居然輕車熟路就找著了白家別墅。 白素玟和徐靖也還認得他,夫妻倆均驚異不已。 明堯?你怎么突然來晉城了?白素玟熱情拉著他的手往客廳引,來,進屋喝茶。 白星黎聞訊,趿拉著拖鞋急匆匆迎出來:明堯?我不是不讓你來的嗎?你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明堯微笑:要是提前通知你,你肯定又要百般阻攔我。 你先坐,我去叫人給你煮杯咖啡,晚飯很快就好。 麻煩你了。 咱倆之間談什么麻煩?這次明明是我給你添了□□煩。 明堯站在原地,直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不緊不慢地問候葉嘯凌:葉少爺,好久不見。 葉嘯凌:沒多久,才一個多月,我連你的模樣都還沒忘呢。 那還真是榮幸,看來我給葉少爺留下了深刻印象。 我這人記性特殊,對待平庸無奇的人,總是記得更牢一些。 明堯極其淡定,也不跟他斗嘴,當即又轉(zhuǎn)向徐靖,很有禮貌地頷首示意。 聽阿黎說叔叔右腿受傷了,我沒什么能做的,就托明家的關(guān)系,給叔叔帶來了幾瓶目前市面上很難買到的特效藥,據(jù)說有利于骨骼愈合。 多謝,我受個傷,還讓你們這些孩子都跟著cao心。徐靖嘆息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堯啊,一晃已經(jīng)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比我都高了。 明堯看著徐靖,眼神恭敬而真摯:不管再過多少年,我也不會忘記叔叔的恩情,當初是您把我從邊境救回來,我為您做任何事都是應該的。 先別說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了,一路奔波也累了吧?白素玟剛從后廚催菜回來,很有耐心地招呼,明堯快來,阿嘯也來,咱們先吃飯,吃完飯再聊正事。 趁著明堯走在前面,徐靖拄拐特意放慢了腳步,他見葉嘯凌下意識要來攙扶自己,垂下眼簾笑了。 他低聲道:阿嘯,我和素素支持女兒自由戀愛,所以無論以后阿黎作何選擇,我們都沒意見。 換句話講,即作為家長不干涉,白星黎喜歡誰,誰就是他和白素玟將來的女婿。 葉嘯凌有點心虛,但還是裝出很有把握的樣子:叔叔放心,阿黎的心都寄存在我這了,沒什么大問題。 哦?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甭管結(jié)果如何,總之氣勢上是不能輸?shù)?,先吹個牛再說。 那頓晚飯總體而言吃得還算很愉快,畢竟是兩位長輩和女兒以及未來可能性極高的女婿們(?)的聚餐,氣氛和樂融融,除了葉嘯凌和明堯之間總暗潮涌動,不過最后每人嘴里被白星黎塞了一只烤蝦,以乖乖吃飯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