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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不可能? 風老大是何等人物啊,不說樣貌是聞名三界的,就說靈根吧,據(jù)聞還是個小屁孩的時候就已經(jīng)碾壓同期小朋友,等進了三界學堂,簡直是熊孩子中的戰(zhàn)斗機,天天打架不見輸,整個學校被攪和得天翻地覆。 就沒人管管? 管什么?三界學堂少說有五千所,對人才的競爭非常大。風老大年年代表他們學校出戰(zhàn),年年打敗五千選手,為校爭光。誰會管他? 柚子目瞪口呆,這現(xiàn)實又讓人蛋疼的世界。 所以啊,那么優(yōu)秀的風老大是絕對不會看上你們區(qū)區(qū)人類的,雖然柚子你在凡人里也算是長得很可愛的,但三界里長得比你好看的小jiejie可太多了。 哦。柚子拿筆戳了戳他,你說歸說,為什么要傷害我? 陳訴事實嘛,先讓你知道風老大不可能喜歡你,免得你喜歡上了風老大,那可就太痛苦了。黑無常把蓋了章的資料遞給她,說,每年為了感情自..盡的凡人太多了,傻乎乎的,感情又不是唯一值得你留戀在世的原因。 這話在理,不過柚子也不會因為對方不會喜歡自己就不去喜歡對方。 她還是可以喜歡薛起的。 畢竟這種喜歡會讓她開心,哪怕對方不喜歡她。 她忽然就明白為什么徐方舟總是做很多事來接近她。 哪怕她拒絕了許多次,但能靠近對方,也會幸福吧。 那她對他的態(tài)度是不是不該那么差?但態(tài)度溫和的話,反而讓對方有念想吧。 薛起剛走到北極房,就能感覺得到這整面墻壁都是冰冰涼涼的。 他走進里面,一陣刺骨寒風刮來,刮了個清清爽爽。 閻王卻快凍成冰棍了,他裹著羽絨服說,快過來說話,我要冷死了! 薛起走到他對面坐下,說,溫度挺合適的。 我可沒有一身皮毛御寒。閻王抖著嗓子,又給自己加了一件厚大衣,你前腳剛拿走薛柚的生死簿,后腳就有三界調(diào)查組的人來了,我只能對他們實話實說。 哦。薛起靠著椅子,看著面前哆哆嗦嗦的人,說,所以他們會來找我? 是。閻王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你要是現(xiàn)在把生死簿還回來,我可以幫你說說好話。 不行,我有用。薛起說,三界流程多,走得慢,他們不會那么快找上門。 等找上門就遲了,小心又被關我這,你這尊大神,我不想收了。 薛起笑了起來,受刑的是我,你慌什么。 你太耐抗了啊,弄得我那些刑罰官天天懷疑鬼生,覺得自己做的刑具沒用,動不動就找我撥款要買高級材料合成刑具,我能不頭疼嗎? 薛起一笑,說,反正生死簿我沒用完之前是不會還回來的,三界調(diào)查組愛查就查。 你啊。閻王生氣了,不聽管教。 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 那我走了。 快滾蛋,瞧見你就心煩。 可薛起還坐在椅子上,又沒有要走的意思了。 凍得哆嗦的閻王忍不住說,你還不走? 薛起悠悠靠著舒服的椅子,說,突然不想走了。 閻王忽然反應過來,差點掀桌,你是想要凍死我! 沒有。 鬼都不信! 薛起一笑,反正沒有要走的意思。 閻王:他這是招惹上了什么混球啊! 今天柚子進門,那些惡鬼就老實多了,畢竟黑無常跟在一邊,沒人敢造次。 柚子看著依舊堆得高如山坡的碎白骨,說,這估計還要拼一年吧。 風老大要是樂意,片刻就能拼好了,可不知道為什么風老大還非要跟你們凡人一樣一根一根地拼。黑無常略一想,說,我覺得風老大非但不是喜歡你,還跟你有仇。 柚子看他,問,你是想說,用一波巨浪把我的辛苦勞動成果拍碎的你也是跟我有仇嗎? 當然不是!黑無常拽她到凳子上坐下,好好工作,不許瞎說。 要是讓風起聽見,他又要被揍上天了! 柚子拿起一根白骨,忽然想到了什么,問,要是薛起來做的話,他會怎么拼接白骨? 黑無常說,簡單啊,凝神召喚,讓它們自己出來,主動排隊找朋友。 找朋友? 相鄰的骨頭,比如手指骨找臨近關節(jié)的手指骨,手掌骨找手腕骨,手腕骨找手肘骨,大家你找我我找你,手指不認識肩膀沒關系,手肘認識啊。 柚子恍然,這就好比大型匯演,認準前面的人就行了,那隊伍自然整齊。 她好奇問,那你怎么不用這個,還辛辛苦苦在這跟我一樣干苦活。 一提這個黑無常就覺得自己特別慘,風老大不許,他說這些要留給你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