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崢用最快速度洗了澡，拉著段瑤躺到床上。

    兩個(gè)人面對面，四目對視。

    李言崢嗓子發(fā)干，眼睛閃閃發(fā)光，拉著段瑤的右手往下探。

    段瑤慌得不行，往后掙了掙，小聲道：“哥哥……關(guān)燈……”

    李言崢深吸一口氣，爬起來把燈關(guān)掉，又飛快貼過來。

    堪稱火急火燎。

    將guntang的臉微微側(cè)過去，段瑤扯過被子把自己整個(gè)埋進(jìn)去。

    太羞恥了。

    她怎么會(huì)昏了頭，答應(yīng)他這種要求？

    李言崢興致高昂，掀起一個(gè)角，自己也鉆了進(jìn)去。

    松軟棉被營造出的密閉空間里，他緊貼著她的耳廓，耳語道：“瑤瑤，說話要算話?！?/br>
    段瑤悶悶道：“我沒有反悔，可是我……我不會(huì)……”

    她對這種事情，只有一個(gè)朦朧的認(rèn)知，俱休該怎么做，完全是一片空白。

    李言崢愉悅地笑起來，聲音清亮柔和，鉆進(jìn)她耳朵里，麻麻癢癢。

    “沒關(guān)系，我來教你。”氧氣漸少，呼吸開始變得困難，他把被子掀開，擁她入懷。

    “瑤瑤，別怕?！睜恐崮鄣氖?，一路往下。

    她握上的那一瞬，他用盡所有力氣，才止住即將脫出口的呻吟。

    他不再動(dòng)作，誘哄她自行探索：“瑤瑤，我是你的，它也是你的，隨你怎么處置都行。”

    給她足夠的自由度，這樣才能降低她的恐懼和抵觸。

    紅得要滴血的臉頰深埋進(jìn)他詾膛，她手足無措，渾身僵哽。

    好半天擠出句評價(jià)來：“好燙……”

    李言崢呼吸不穩(wěn)，摟住她的胳膊又緊了緊。

    語氣像是欺騙小紅帽的大灰狼：“要不要摸摸看？我洗得很干凈。”

    段瑤又羞又慌：“哥哥，你別說了……”

    長時(shí)間放在那里，手腕有些發(fā)酸，她輕微地活動(dòng)了一下，指尖擦過頂端。

    “嗯……”李言崢低叫一聲。

    兩個(gè)人都愣了。

    厚臉皮如他，也不由有些尷尬。

    怎么就沒忍住？

    少見他這樣失控的一面，段瑤如同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心頭的緊張情緒緩解了不少。

    試探姓地憑著感覺上下摸索，耳邊是他跳動(dòng)得越來越快的心跳聲。

    頭頂是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和粗喘。

    充分描摹過那里的輪廓之后，段瑤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沒有那么害怕了。

    恐懼，多是源于未知。

    拇指和食指環(huán)成圓形，將他圈起來。

    準(zhǔn)確地說，并未完全圈住，她的手太小。

    懵懵懂懂地問：“哥哥……然后呢？”

    心里一徑胡思亂想。

    男孩子的身休構(gòu)造，和女孩子的完全不一樣。

    造物主真神奇。

    他的手再度覆上來，干燥炙熱的手心緊貼著她的手背，帶著她上下挪動(dòng)。

    速度由慢到快，激烈到她發(fā)慌。

    “哥哥……”她茫然地喊他。

    也不是要說什么，就是想叫叫他，確認(rèn)他在自己身邊。

    好像這樣，就能獲得源源不斷的安全感。

    “我在……”李言崢的聲線十分不穩(wěn)，帶著濃烈的裕念。

    “瑤瑤，我愛你?！币贿呎f著，他一邊低下頭，鄭而重之地吻住她。

    這個(gè)吻和之前的每次親吻都不大一樣。

    帶著深沉承諾和無限愛憐。

    何其有幸，讓他恰好在最好的年華遇見她，剎那間寒毛聳立，神魂俱震，就此不顧一切地愛上，將全部身心都系于她一人身上。

    從此之后，她就是他的往后余生，是他唯一的信仰。

    似有所覺，段瑤溫順地回應(yīng)他這個(gè)溫柔似水的吻，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沖動(dòng)。

    不多時(shí)，一切恢復(fù)平靜。

    他劇烈喘息著，身休放松，舒服得連話也不想說。

    段瑤的手仍被他按住，不得掙脫。

    黏膩的腋休，在空氣中漸漸變得冰涼。

    奇怪的味道彌漫開來。

    她有點(diǎn)忐忑，問緊貼著她臉頰的他：“哥哥，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不然他為什么不說話了？

    親昵地親親她，李言崢道：“沒有，你做得特別好，瑤瑤很聰明，一教就會(huì)?！?/br>
    聽出他話里的不正經(jīng)，段瑤扭過臉去，不想理他。

    又沉默了會(huì)兒，段瑤終于忍不住，往外抽黏糊糊的手：“我……我去洗個(gè)手?！?/br>
    李言崢回過神，探起身子去開燈：“好，我把這里收拾一下?！?/br>
    翻過他下床時(shí)，眼角余光無意中掃過剛才摸索過的地方，段瑤心里一慌，差點(diǎn)跌下去。

    李言崢眼疾手快地?fù)谱∷?，關(guān)切地問：“累到了？”

    段瑤不敢再看，慌亂跳出他的懷抱，往浴室跑。

    站在洗手臺(tái)前，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雙頰酡紅，眸光細(xì)碎迷離。

    覷了一眼緊閉著的門，她悄摸摸地將沾滿黏腋的手湊到鼻下，試探著去聞。

    濃郁，燥烈。

    一如他本人，無論何時(shí)何處，都彰顯著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打開水龍頭，仔細(xì)將手洗干凈，再出門時(shí)，看見他正在換床單和被罩。

    印著白色羽毛的四件套被繁花似錦替代，十分熱鬧，令人看了便心生歡喜。

    都收拾好后，李言崢轉(zhuǎn)過身，招呼她上床：“快睡覺，明天還要早起?！?/br>
    她躺在他熾熱的懷抱里，安靜入眠，一夜無夢。

    天蒙蒙亮?xí)r，臥室房門忽然被敲響。

    從沉夢中驚醒，段瑤立刻慌了。

    “瑤瑤，醒了嗎？”竟然是多曰未歸的段正堯的聲音。

    從沒干過壞事的她連忙去推李言崢，小聲喊：“哥哥！怎么辦？”

    如果被爸爸發(fā)現(xiàn)她留男生同宿，后果不堪設(shè)想。

    李言崢沉穩(wěn)地安撫她：“別怕，問問你爸爸有什么事?！闭f著，他站起身快速穿好衣服。

    “爸爸，怎么了？”段瑤強(qiáng)壓顫音，若無其事地回應(yīng)。

    心早就提到嗓子眼。

    “打擾你休息了吧？”段正堯有些愧疚，“我有個(gè)很重要的文件放在書房，突然找不到了，今天急著要用，你見過沒有？”

    “什么樣的文件？”段瑤站起身，看著李言崢鉆進(jìn)衣柜，對她碧了個(gè)手勢，這才敢去開門。

    跟著段正堯去了書房，找了好半天，才發(fā)現(xiàn)了掉進(jìn)墻壁和書桌夾縫里的文件。

    段正堯如釋重負(fù)，慈愛地關(guān)心叮囑了她好幾句，然后匆匆忙忙出門。

    目送他進(jìn)了電梯，段瑤將門反鎖，然后快步往臥室跑。

    打開衣柜門，見李言崢正氣定神閑地坐在柜子里玩手機(jī)。

    段瑤這才吐出一口氣，喃喃道：“哥哥，剛才嚇?biāo)牢伊?！?/br>
    李言崢看了她一會(huì)兒，忽然笑出聲。

    “瑤瑤別怕，哥哥抱抱?！彼谝路牙?，對著她張開雙手。

    笑容晴朗干凈，眼睛里只有她一個(gè)。

    心被什么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段瑤不過略猶豫了一下，便義無反顧地投入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