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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只有香如故在線閱讀 - 第80頁

第80頁

    有人扯了別的話題,才把這件事給擋了過去。

    下面的時間江盈脈一直沒有動酒,讓蘇時宇著實(shí)松了口氣。程漫菲中途去上廁所,路過江盈脈身邊時,示意了她一下。

    江盈脈跟著她走了出去。

    情傷了?

    看出來了?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她問程漫菲的意見。

    說實(shí)話,我覺得沈致行對馮佳琳的感覺不一般,他們畢竟在美國生活了四年,就算不是愛情,至少還有友情。這個時候正是馮佳琳最軟弱的時候,最能激發(fā)男人的保護(hù)欲。所以你如果不想放手就得牢牢抓緊。她善意的提醒她。

    現(xiàn)在的程漫菲已經(jīng)將男人的心里解讀的淋漓盡致。

    牢牢抓住?如果一段感情需要這么疲累的得到,那還不如放手。

    從洗手間出來,迎面正好看到蘇時宇走過來,程漫菲在她耳邊輕笑,就算沒有了沈致行,至少還有一個蘇時宇,你值了。

    江盈脈看著蘇時宇從她們身邊走過去,只朝她們點(diǎn)了下頭,可目光明顯鎖在她的身上。

    飯局結(jié)束后,陸莉有意先走,江盈脈就已經(jīng)明白了。等出了門,果不其然,她已經(jīng)被成功的賭截了。

    節(jié)目組的人都識相的打著哈哈離開,唯有蘇時宇一直躊躇著要不要走,因?yàn)樗蚕牒瓦@個男人好好談?wù)劇?/br>
    沈致行托著疲倦的身軀,連看都不看蘇時宇一眼,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去牽江盈脈的手。

    她后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著距離,微垂的頭才慢慢抬起,那雙盈亮明潔的雙眸竟然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盈脈,有什么事我們回家談。他真的打算跟她好好談?wù)?,這次的事□□出突然,他措手不及,才不得不離開。

    仿佛篤定江盈脈還是會像四年前一樣,在原地等他回來,但這一天一夜,她徹底的消失后,他才驚覺,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他真的快要崩潰。

    沈致行,我們還是算了吧,四年前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而我就和四年前一樣,還是不了解你。我累了,我想你也累了。江盈脈的聲音都在顫抖,耳邊的夜風(fēng)徐徐,本該是和緩旖旎的美好,而不是撕裂般的冷氣。

    冰凍到了極點(diǎn),沈致行只是訥訥的問她,你說什么?

    他緊皺的眉頭,沒有了以往的自信與堅持,反而幽深的瞳孔中散著恐懼。

    你聽到了。她徹底擊垮了他心底的那抹期希。

    他痛苦的看著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這個話辭,盈脈,我向你道歉,我們可以談,以后我不會再這樣

    公平一點(diǎn),四年前,是你提出的離婚,現(xiàn)在換我提出分手。她阻斷了他的低氣求和,甚至他是在放低了身段來求她。

    他離開,是篤定自己會回來,而她會在原地等待,那只是一個權(quán)宜之計。不似現(xiàn)在,她離開了,還會不會再回來?

    身后是寬闊的馬路,還有疾駛而過的汽車,沈致行置于分岔路口中,卻感覺自己身后已無路,至少此時此刻,他真的找不到退路。

    蘇時宇走向江盈脈,低頭問她,我送你回去吧?

    江盈脈沉吟著,最后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沈致行伸手?jǐn)r了下,目光幾乎帶著懇求。

    她就這樣和別的男人上車離去,難道真的是要徹底離開他嗎?

    她,不要他了嗎?

    江盈脈還是和蘇時宇上了車,就在車子拐彎的時候,她看到沈致行還站在那里,心疼了一下,但她是真的累了,累到?jīng)]有多余的思緒再去思考。

    聽說人的腦細(xì)胞是有限的,只會減少,不會增長,她撞壞了腦袋,看來當(dāng)真損耗了不少的腦細(xì)胞。

    江盈脈第一次坐蘇時宇的車,感覺這條路明明很近,她卻像走了一個世紀(jì)那樣長。沒有話講的時刻真是無比難熬,不像在沈致行的車上,累了就靠著椅背很自然的睡覺。

    在蘇時宇的車上她睡不著,眼睛反而睜的很大。

    分開你真的會舒服嗎?蘇時宇細(xì)沉的聲音微微劃破了這樣尷尬的靜謐。

    江盈脈從來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應(yīng)該上蘇時宇的車,那一刻,仿佛想要讓沈致行認(rèn)清一個事實(shí),斬釘截鐵般決絕,就不能有退路了,到此為止。

    我只是很累,不想再去思考問題了。

    蘇時宇又沉默下來。

    江盈脈的手機(jī)在響,她指尖蜷縮著,目光卻還是筆直的看向窗外。

    直到響了很久,她才去看手機(jī)一種復(fù)雜而糾結(jié)的情緒。

    是陸莉打開的。

    別忘了明天早上的通告。她肯定以為她和沈致行小別勝新婚,第二天會起不來床。

    江盈脈應(yīng)了聲,車子剛好到樓下。

    有時間一起吃飯吧

    江盈脈長長的睫毛垂在自己的眼上,她的唇就像靜置在花瓶中的兩片花瓣,淡然的不與爭輝。

    至少連她自己都不知,這樣的邀請算什么。

    盈脈蘇時宇的目光在黑夜中垂了垂,一絲的不確定和猶豫。

    江盈脈輕淺的笑了,眼角帶了莫名的澀然,似乎在有些懊惱,今天不該對著這樣一個有心之人去斬斷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