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節(jié)
看著兩人再次走向電梯口,牛皓凌也笑道:“真有意思,港澳地區(qū)真是臥虎藏龍之處啊,隨隨便便遇到兩個人,實力竟然都不錯,看來這八卦掌在港澳還是有傳承的。” 紅梅點頭道:“嗯,不過就算有傳承,應(yīng)該也不是全的?!?/br> 這時,紅蘭突然開口說道:“主公,你為何不試試剛才那個女子是不是目標(biāo)人呢?” 剛才那個人?牛皓凌微微一愣,剛才那女子并沒有走出門,再加上距離太遠,所以牛皓凌思維定勢了,卻是沒有上前查探一番。 聽到紅蘭的話,牛皓凌的好奇心也被提了起來,他一拍頭說道:“對,你說得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 說完這句話,牛皓凌狂奔過去,大聲喊道:“喂,那位女俠稍等一下?!?/br> 女俠 就連那女子都感覺臉色有點發(fā)熱,這是什么年代的稱呼啊。 剛走到電梯口的兩個人站住腳步,回頭看著追過來的牛皓凌,青年微微邁步,擋在了女子身前,彬彬有禮的笑道:“這位先生有什么事嗎?” 此刻牛皓凌已經(jīng)進入到十米之內(nèi),他只是看了女子一眼,腦海里便傳出了系統(tǒng)提示音:“發(fā)現(xiàn)任務(wù)目標(biāo),‘pokerjack’任務(wù)激活!” 我靠,這是她?牛皓凌的臉色明顯一變,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感覺都有,其中最大的感覺還是慶幸,若是剛才他沒有追過來,那他豈不是要在這里再等一晚上,當(dāng)然,等一晚上還是幸運的,萬一她的意志力不堅定,被那位龍少給那個了,那豈不是還要在永利酒店渡幾天的蜜月? 牛皓凌心中產(chǎn)生了無數(shù)念頭,最終面帶微笑的說道:“呵呵,我剛才看這位女俠面熟,請問您是不是嚴(yán)維婷小姐?” 嚴(yán)維婷打量著牛皓凌,輕聲問道:“你是?” 牛皓凌拍手喊道:“哎呀,你真是嚴(yán)師姐?我是張師叔的二徒弟,我叫牛皓凌啊,你還記得嗎?咱們以前見過面的,我年底還去拜見過師叔他老人家啊?!?/br> 嚴(yán)維婷微微蹙眉,她的授業(yè)恩師早在去年就過世了,而且她沒聽說過有什么姓張的師叔,待到她看到牛皓凌沖她眨眼時,她才算是醒過神來,這人想要替她解圍! 嚴(yán)維婷頓時滿臉堆笑道:“啊,我想起來了,你是張師叔的徒弟,我見過你,現(xiàn)在張師叔身體還好嗎?” “好,好的不得了。”牛皓凌扮作興奮狀。 倆人現(xiàn)在的興奮做派,就差手拉手跳找呀找呀找朋友了。 青年的嘴角明顯抽搐了一下,他一抬手,將牛皓凌擋在一邊,頷首微笑道:“這位先生,很抱歉,我老板要見一下這位小姐。” 牛皓凌撇了青年一眼,問道:“你認(rèn)識她?” 青年如實的搖搖頭。 牛皓凌又看向嚴(yán)維婷,問道:“你認(rèn)識他?” 嚴(yán)維婷也是搖頭。 牛皓凌橫著眉頭盯著青年,很痞子氣的問道:“你小子混哪的?” ☆、第三百七十七章 偷襲?擊殺? 牛皓凌圍著青年轉(zhuǎn)了兩圈,擰著眉頭說道:“我不管你小子是什么背景,我告訴你,今天有我在這里,你甭想對我?guī)熃阍鯓樱阕R趣的就給我讓到一邊去,要是不識趣,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你信不信?” 牛皓凌掏出手機晃了晃,渾身痞氣的說道:“大家都是在道上混飯吃的,給個面子?” 他現(xiàn)在的做派,像極了那些街頭小混混。 青年忍不住皺起眉頭,眼神里略帶一絲厭惡,江湖人最瞧不起的就是這些混混痞子。 一旁的嚴(yán)維婷也是感覺有點臉紅,她本以為牛皓凌可以替她解圍才會隨著表演這么一番,沒想到后者這么不堪,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讓人臉紅過后再臉紅。 青年語氣平淡的說道:“讓開?!?/br> 牛皓凌似乎被青年的話給激怒了,他一下跑到青年身前,擰著眉頭吼道:“你嚇我?我是嚇大的啊,你出去問問我是誰?這幾條街誰不知道我牛皓凌?” 嚴(yán)維婷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她寧愿現(xiàn)在青年趕緊帶走她,也別站在這里丟這個人。 青年真是覺得無聊了,他手指輕輕在牛皓凌肩頭一點,竟然把牛皓凌彈出了兩三米開外,輕聲道:“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走?!?/br> 最后一個‘走’,明顯是跟嚴(yán)維婷說的,嚴(yán)維婷現(xiàn)在也巴不得快點走,她剛邁步朝電梯口走,就突然聽到身邊的青年怒喝了一聲卑鄙。 嚴(yán)維婷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就看到人影一閃,原先那個‘小混混’竟然飛身而起,雙腿像是剪刀般盤在了青年的脖頸處,而青年的右腿處,赫然插著一張流著鮮血的撲克牌,汩汩的鮮血順著青年的右腿滴落在地。 “死!”牛皓凌眼神一寒,身形在半空一個急轉(zhuǎn),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如果與青年真正的一對一,可能是兩敗俱傷的下場,可是降低對方警惕心,然后采取突然襲擊后,竟然一擊得手。 他的手段,不可謂不卑鄙,但這就是江湖,江湖狡詐之輩多于過江之鯽,青年中招了,只能說明他江湖經(jīng)驗太淺。 牛皓凌可不會手下留情,既然動手了,他就不想留下后患,這一招是又快又狠,顯然是想將青年徹底擊殺。 “混蛋!”青年的喉嚨里傳出一聲不甘的低吼聲,接著青年右腿猛地一跺,整個人一個斜身躍體動作,施展了一個輕巧的原地斜空翻,這種斜空翻,就算是國家雜技運動員也做不出來。 牛皓凌以前見過張清正做出過這種動作,青年能夠瞬間反應(yīng)過來并且施展斜空翻避開要害,顯然比張清正當(dāng)初的閃避更甚一籌,畢竟牛皓凌這次是采取的突然襲擊。 避開這招絞殺,并不代表著青年的實力比張清正強,這只能說明青年的反應(yīng)力以及下盤功夫深厚,否則換做是一個綜合實力很強的人,脖子早就被折斷了。 牛皓凌這一招絞殺的最強威力并不在這一前招當(dāng)中,單單掄絞殺的威力,任何一位次王級強者都可以躲開這記剪刀腿,絞殺的真正的威力,是在后續(xù)的招式。 “彭!”牛皓凌身形在半空盤旋數(shù)下,雙腿如電鉆般蹬在了青年的胸口,這一招的威力太強了,這一腿剛踢出去,青年的身體便直沖進后面的電梯中,撞擊的電梯發(fā)出嘎嘎的聲響。 “唔!”青年只感覺全身的內(nèi)臟像是全部移位了一般,整個人有一種天翻地覆的感覺,這種感覺太難受了,隨著喉頭一甜,一股淤血從口而出。 他命真大。牛皓凌落在地上,站在電梯門邊,俯視著青年說道:“你身為武術(shù)家,竟然給人拉皮條,是不是死有余辜。” 絞殺最后那兩腳的威力,就算是鐵板也能印上兩個腳印,特別是牛皓凌配合了鐵塊后,威力更是倍增。剪刀腳是為了轉(zhuǎn)移對方注意力,只要轉(zhuǎn)移了對方注意力,他的防御肯定會全部集中在頸部,這時突然施展出腿擊,就等于是在攻擊一個毫無防御的人。 如果剛才青年沒吐出這口淤血,絕對是橫死當(dāng)場的下場,可是現(xiàn)在青年吐出了淤血,一條命算是保住了,當(dāng)然,這也要牛皓凌手下留情才行,否則牛皓凌再上前補上一腳,哪怕青年吐干凈全身的血,也是死路一條。 青年抬起頭望著牛皓凌,嘴里還是汩汩留著鮮血,他胸前的衣襟,出現(xiàn)了兩個很明顯的腳印,這兩腳將青年胸前的衣襟踢成了碎末,透過兩個腳印的衣服,可以看清青年胸口陷進去了一塊,青紫色的於痕遍布其上,他艱難的抬起頭,說道:“你——你——誤會了?!?/br> 牛皓凌回頭看了嚴(yán)維婷一眼,意思很明顯,就是讓嚴(yán)維婷站出來證明一下。 嚴(yán)維婷現(xiàn)在也被牛皓凌的實力嚇呆了,瞬間將一名化勁高手打成重傷,這該需要多大的攻擊力?雖說牛皓凌贏的有點不光彩,可是這也代表著他有擊殺化勁高手的實力啊,換做一個明勁高手,怎么偷襲估計都傷不到化勁高手分毫,畢竟化勁高手一身整勁,早已將勁力練到了全身的角角落落,甚至是每一個毛孔。 能夠偷襲到化勁高手,說明牛皓凌的速度已經(jīng)達到了化勁高手防御不住的程度,說明牛皓凌的攻擊已經(jīng)達到了擊殺化勁高手的程度。 嚴(yán)維婷在心里暗自猜想著,她可以肯定的是,她真的不認(rèn)識牛皓凌,對方突然這么無緣無故的幫她,到底是為了什么呢?那位龍少已經(jīng)說了自己的目的,嚴(yán)維婷倒是還算心安,可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子,到底目的是什么? 察覺到牛皓凌的詢問目光,嚴(yán)維婷臉色略微一紅,她聽出牛皓凌誤會了什么,輕聲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嚴(yán)維婷這段時間一直在永利賭場賭錢,她精湛的牌技很快進入有心人的眼簾,那位龍少,便是其中一位有心人,龍少見到嚴(yán)維婷精湛的牌技后,也是見獵心喜,便邀請嚴(yán)維婷進入包房,想試探一下嚴(yán)維婷的牌技。 結(jié)果很明顯,嚴(yán)維婷出身賭王家族,身上繼承了賭王的基因,對賭博有著驚人的天賦,再加上在父親摯友的門下夜以繼日的習(xí)練六年賭博技巧以及修煉八卦掌,她的手掌靈活力以及牌技哪里是龍少這些人可以比擬的? 于是,不出半個小時,龍少等人的籌碼便是輸?shù)囊桓啥?,龍少自身好像也是做賭博生意的,便邀請嚴(yán)維婷成為那家賭場的駐場顧問。 駐場顧問,顧名思義,就是類似于酒吧里的金牌打手,這是維護賭場穩(wěn)定的最主要人物,如果碰到有人出老千,或者有人請高手砸場子,這位駐場顧問就可以出馬解決了。 龍少請嚴(yán)維婷談的就是這件事,并不是牛皓凌所想的那般齷齪。 牛皓凌郝然一笑,說道:“原來是這樣?!?/br> 他沖著青年一擺手,說道:“兄弟,抱歉了,是我想岔了?!?/br> 青年一聽此話,差點氣得背過氣去,你將我打成這個樣,一句輕飄飄的抱歉就算完了? 牛皓凌一步步走到青年身前,一只手搭在了青年的肩頭。 這個舉動,讓青年的一顆心變得忐忑起來,他心里很明白,對方想取他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大廳的保安見到這一幕,沖上去也不是,不沖上去也不是,似乎這兩批人他們都招惹不起,為今之計,就是順其自然了,他們不想去得罪任何一邊的人。 青年暗嘆一口氣,閉上眼睛等待著生命的終結(jié),卻突然感到一股暖暖的氣流順著他的肩頭快速涌入他的五臟六腑,像是春雨般滴滴滋潤著他受傷的肺腑。 那種舒服的感覺,讓他差點忍不住呻吟出聲來。 他這下心里算是服氣了,單單是這一手,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牛皓凌一邊將元氣灌輸進青年的體內(nèi),一邊說道:“這次錯怪了兄弟,還望兄弟不要介意,我平生最恨那些欺男霸女之輩,今天真是孟浪了?!?/br> 青年閉著眼睛倚在電梯上,緩緩開口說道:“不,也有我的責(zé)任,沒想到澳門還有先生這般實力高超的存在,攻擊不拘一格,讓郭某大開眼界?!?/br> 青年這句話是發(fā)在肺腑之言,只有真正明白的人才會聽懂,如果換成不懂的人,還以為青年是在出言奚落牛皓凌。 至少牛皓凌是個明白人,他明白青年所指的什么,古語說吃一塹長一智,青年這句話的含義就在于此。 牛皓凌給青年灌輸了一些元氣,很快收起了手掌,他的元氣也不是憑空得來了,真舍不得大量使用,反正灌輸進這么多元氣,已經(jīng)給青年消除了身體的隱患,否則哪怕青年的傷好了,也會犯一些或多或少的內(nèi)科疾病,比如說哮喘咳嗽等。 “我郭兄在哪?發(fā)生了什么事?”這時,大廳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聲音,一個看上去很明顯的大齡青年帶著一位漂亮女秘書分開圍觀眾人,一臉緊張的走了過來,待到他看到渾身是血的青年后,臉色更是幾番變幻。 這大齡青年便是龍少,龍少全名叫沈龍,出身于澳門一個娛樂家族,家族在港澳地區(qū)非常有實力,產(chǎn)業(yè)涉及影視、地產(chǎn)、娛樂、媒體等多個方面,而他本人,也在澳門經(jīng)常了三家賭場。 此刻沈龍眼中全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可是深知這位郭姓青年的實力,尋常三五十名大漢對郭姓青年而言恍若草芥一般,要不是他父親哪根筋不對去救濟窮人,還救濟了一個窮苦單身老漢十多年,這位郭姓青年說什么也不會過來給他當(dāng)保鏢。 看到郭姓青年被人擊倒,沈龍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唐家譚腿(祝元宵情人雙快樂) “郭兄!”沈龍幾步跑到郭姓青年身邊,又驚又怒的說道:“這里的負責(zé)人呢?難道永利就是這么保護顧客的?” 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矮小男子分開眾人走過來,撫手陪笑道:“龍少,這是我們賭場安保人員的失職,還望龍少不要動怒,我們永利肯定會給龍少一個交代。” 這矮小男子雖說滿臉笑容,說話卻是不卑不亢,沒辦法,他們永利身為澳門三大賭場之一,這點底氣還是有的,沈龍的家族與永利比起來,差距不是一點半點,那些保安畏怯沈龍,可不代表賭場的管理人員畏怯他。 這位矮小男子便是賭場管理人員之一,叫路洛,江湖人稱‘七指佛爺’。之所以叫七指佛爺,則是因為這男子曾是澳門出名的金手指,只是后來在行竊過程中被人抓個現(xiàn)行,給剁掉了兩根手指,失去了謀生之路,他在澳門街區(qū)流浪數(shù)年,后因是潮州人,這才混入潮州幫,憑借著口舌和眼力勁一步步闖下了偌大的名聲。 據(jù)傳,路洛殺人時總是笑的很像善佛,這才得到了這個佛爺?shù)拿雷u。 沈龍認(rèn)識路洛,身為永利賭場的管理人員之一,路洛的大名在澳門幾乎是路人皆知,當(dāng)年潮州幫解散后,數(shù)萬計核心成員分散到了港澳地區(qū),幾乎涉及了各行各業(yè),而且以這些人的拼勁和彼此的人脈,他們所取得的成就都不低,比如永利賭場,就有十多名原潮州幫幫眾。 路洛與馮三六相熟,兩人曾經(jīng)都在范老爺子麾下做事,他先前得到過馮三六提示,點名了牛皓凌是范老爺子非常看重的人,這才會出面過來。 沈家在澳門也是大家族,路洛一方面要防止與沈家交惡,另一方面還不能怠慢了牛皓凌,畢竟那可是老幫主的人啊,要是怠慢了牛皓凌,那他路洛可是會被數(shù)萬潮州幫成員指脊梁啊。 沈龍瞧是路洛,臉色也稍微緩和了一些,他開口說道:“路先生,這人出手打傷我兄弟,你說該怎么辦?”沈龍知道自己肯定不是眼前這個青年的對手,所以將方向?qū)?zhǔn)了永利賭場,他可是深知郭姓青年的實力,能夠?qū)⒐涨嗄陚蛇@樣,對方的實力肯定非常恐怖,他可不想成為對方的rou靶子,不過話說回來,他雖然沒那個自信對付牛皓凌,但永利賭場肯定有,身為澳門三大賭場之一,永利賭場可不單單只有鎮(zhèn)場子的賭王,還有護場子的拳王。 從02年澳門政府發(fā)放賭牌開始,賭場搶劫案就層出不窮,可是短短一年時間,參與過搶劫的劫犯不管是誰,都死在了外海之上,之后過了一年時間,再也沒人敢在澳門賭場鬧事。 很多澳門本地人心里明白,這些劫犯都是被澳門各大賭場聘請的高手所殺,這樣的高手可不是護場子的保安,他們的地位如同賭王一般超然,除非發(fā)生重大事件,否則他們不會動手。